“老兵你好,你醒醒,把你的车票拿出。”一个漂亮小姑娘羞涩说道,“吆,好年轻的列车员。”我摸摸上衣口袋,递过去。小姑娘说“我是第一次参加工作,头一天上班,有点紧张,老兵担待点,这节列车有什么事,您照顾点,人多看到点,我可选你当本节列车安全员‘好说好说,我接过年轻列车员递来的票。“谢谢。”小姑娘列车员说完又查下一人的票。你头一天上班紧张,比我当新兵好多啦吧。
我裹了裹军大衣,接着进入梦乡。95年某一天,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天拉,还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叫古卧龙的人,叫我外出历游,在家什么命格不好,送我别号龙回首,回首龙,有大机缘什么的,什么破梦!我当兵去算啦,反正是我当兵走的哪一天。人山人海,人可多,有送儿子的,有送哥的,有送弟弟的,儿子抓父母的手放声大哭,有的父母好一阵痛哭,还有的搂着情情哥肩膀痛哭,就是窦娥在世也哭不那样。
我没怎么哭,以前看什么电视剧的,什么电影,悲剧,苦剧,还有什么的,我可好哭啦,哪一天,我特别沉默,什么话也没说。只听妈妈说,离开爸爸妈妈,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别惹事,也别怕事,以后自己衣服自己洗,慢慢来别急,多团结同志,以后你们都是战友,班长啦,什么干部叫干什么活勤快点。以后在说什么,我都没听进去,是不是所有家长都这么啰嗦,咦!我怎么没看见父亲那!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所有的新兵到空地集合,请所有新兵家属离开现场。”
队列前,一个肩上带一杠两星的干部,说道:“点到谁的名字大声说道,点名过后直接蹬车,”下面开始点名,李清,李欣,刘忠,赵不同,赵用,----------------葛军民----------到现在还有很多战友,我都叫不上名字,点完名字,有讲纪律,注意事项,弄将近一个小时,完了,就是蹬车。
在蹬车一刹哪,我看见我的父亲,他在人群外围的角落里,悄悄流眼泪。我心在颤抖,不知道心里竟然是那么的难受,难舍。我从小到大都没看见我的父亲掉过眼泪。我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我的故乡,去远方。
车子缓缓驶出武装部,驶出人们视线,直到我们也看不见爸爸,妈妈,兄弟姐妹,这才回过头,想起离开家乡,去远方实现自己的理想。站起一个文职干部,比较有经验,看看这死气沉沉的气氛不对,说道:“战友们,新兵同志们,我们在去部队的路上,看你们能学会多少首军歌,下面我教战友们第一首军歌。名字叫我是一个兵。
我唱一句,大家跟我唱一句,唱熟悉了,大家连贯唱,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唱,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我一会学会好几首歌,唱着唱着也不怎么伤感,好像忘去什么,直接把不快乐丢到九霄云外啦。和新战友聊聊天,你拿什么,我尝尝,我拿的什么你尝尝。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长途火车站,我们提着自己的包,跟着领队干部下了车,在火车站前列队,点名,点名完毕,原地休息,每个人领了四个面包,两个香肠,两瓶水,如果大家知道到部队是什么情况,我估计现在没有什么人知道什么叫浪费,也包括我在内。
整修完毕,就开始上火车啦,上了火车上,我们是整个一节车厢,当火车缓缓驶出火车站,文职干部开始教歌,讲基本队形,站队,敬礼,然后是昏昏沉沉睡,到站--进站--反复,听说就是给新兵留个神秘感。
在gy市火车站下车了,在一个大型广场列队,大家后面背着背包,手提着大包,站在那里,跟傻子似,地上有很多积水,好像刚下过雨,周围都是兵,穿着军风衣,也分不清那个是干部,那个兵,我们面向广场中间,两头站着两个军人,在来里一点俩个军人,最中间那个很有气势,眼睛像两把利剑,很吓人,他站在那里一直训话,我也忘了他说什么啦,反正挺厉害。可后来我知道他是谁啦,nc市支队的参谋长。
训话完了,直接让我们跑了五公里越野,我们背着背包,提着大包,跑呗,出了广场,直接沿着公路跑,一开始队伍还整齐,跑着跑着,落下一个人,落下两个人,跑了三公里,落下一半的人。“别跑啦,都什么身体素质?在跑下去没人啦,还山东大汉,哼!”支队大队长气愤说,谁敢跟他较真,都是新兵。上车,有好多解放车。
都上了车,有挨个车查的人数,齐啦,车动啦,长长的车队像一条会动的龙在山间跌宕起伏,一边是大山,一边是悬崖,中间是路,美好的景色,没没什么好心情看啦,一一个无精打采。
我一看都认识,说道,你们都是干啥类,我们是当兵类,到部队可能比这还要苦,2倍3倍4倍,都有可能,我们都是山东大汉,到了还有其他地方的兵,咱不能让他们笑话咱,你们说是不,乱了锅,你一言,他一语,统一意见,比就比,谁怕谁,最后在战友起头下,唱了团结就是力量。结束本次讨论。
慢慢天黑了,不知道是不是阴天的缘故。人都说陆月天说变就变,这,这冬天也变天,不一会就见天空淅淅沥沥下开小雨。我们就进入梦乡。
“老兵,老兵,你醒醒,你都睡2个小时了,别睡了,给我们讲讲你当兵的事呗,”我听到小姑娘列车员叫我,说她小姑娘,我比她大不了两岁,“年轻的列车员,我比你大不两岁,你喊我哥就行,要不然喊我名字吧,我叫葛军民”
(战场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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