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让我上船吧!,我都已经不怕水了。前几天我不是都让您看了吗?我能游的不错的,你再不用担心我,况且这次大河三叔也带了张魁啊,我可是比他还要大三岁,要是不去真正的见识见识沁水河,可能我这辈子!也就没太大出息了·······”这个身着青色粗布衫,头发被用一绺黑色的布条束在脑后,脸上还显得有些发白的少年,就是张启,也就是以前的二傻子。现在他已经完全好了,也不傻了,变得很是乖巧,很懂事是。
之前他已经偷偷的在村里西北角处的一个小水洼里,背着他娘学会了游水,当然他没有傻傻的一个人去学,还拉上了三叔家的张魁。张魁因为救了张启的命,张启就打着报恩的幌子用家里的两块油炸鲳鱼饼,成功搞定张魁,由于那是在身体转好之后的第二个月才进行的计划,张启他娘对他的照看已经不是那么严厉了,他才有机会学成了游水。
至于他的名字是在他醒了之后,大家一看不仅身体好了,脑子也好了,他爹就索性托救了命的老神医再给取个名字,老神医低头捻着他那早已雪白的长胡子,思索了片刻,说道“不如叫启吧,启,既有启蒙的意思,还有开创的意思,很符合二傻子的人生啊,希望他能从此开创出新的人生”张大江一听这名字,觉得寓意非常好,连声答应下来。
在之后张大江一家又隆重的请了全村的老少吃了一次席,一是表示对救命恩人的谢意,其二就是要宣布二傻好了,还改名叫张启了,刚开始还有人有疑问,可是当二傻子从屋里出来,对着上座的老神医和他三叔恭恭敬敬磕头作揖高声的对着两人喊道“拜谢老神医、三叔的救命再造之恩,拜谢老神医的取名之恩。声音洪亮而高亢,双眼间也透着清明,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混沌感,至此之后,大家才真正知道,二傻子不傻了,也不叫二傻子了,叫张启。
今天是他在家里待得地三个月,看着家里的人都在忙碌,连自己的小弟小妹都能帮着家里干很多活了,可是自己呢只能在家呆着,最多只是帮着娘晒晒鱼干,他觉得自己能干更多的事,在这个家里他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得关心和爱护,上有大哥,下有两个弟弟妹妹,爹娘都健在,虽然生活有点苦,可是,浓浓的爱意却让他觉得物质一丁点都不重要,张启想为这个家做更多的事。
昨天,他三叔终于答应带着他一起去打渔了,可是前提是他要自己说服他娘,本来早上想起早点,先跟船去,等回来了再给娘解释,来个先斩后奏,可惜都到临上船了让他娘给得着了。
‘不是娘不让你去啊,是哎!你这森身子才刚刚恢复过来,你能游水娘也知道,可是那是沁水河啊,浪大水急的,还有很多鬼旋子,一不留神就能把人给吞了,听娘的你别去了行吗?‘听着娘的话张启也犹豫了,是啊!自己只想了自己,却没想到过娘的感受,本来是个傻子,还差点给水淹死!她觉得特对不起自己,是她没有尽好做母亲的责任,好不容易现在好了也不傻了,她就想把孩子留在身边一步不离的照看着,可劲的疼。又有什么错呢!
想着他就下定决心不去了,好让娘安心,正想着给娘说自己不去了,这时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人手拿渔刀走了过来。
“二嫂啊,你不能老这么养着二牙子啊!他将来得是个男人,要成亲娶媳妇,你还能跟着照看一辈子吗?要我说啊这孩子还得有吃饭的本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说话的是张启的三叔,也就是比他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个中年人,本来正在船上收拾,见着张启他娘来了,想了想还是过来了,张启都缠着自己有大半个月了,想去打渔,就因为顾念二嫂才没有答应,昨天看张启这小子实在是想去,就也动了让他去锻炼锻炼的念头,毕竟以后也要吃这口饭,不过看到二嫂以来,眼看又要泡汤了,所以赶紧帮帮这小子。
听了张大河的话以后张启娘果然有点动摇了,张启一看三叔来了,就知道有门了,果然三叔一说娘就动摇了,要趁热打铁“娘!有三叔呢,你对三叔还不放心吗”
“就是啊二嫂,有我呢,放心我一定怎么把这小子带出去,给你怎么带回来,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找我,行吗”
张启娘听到张大河的保证,才微微有点同意,在想想儿子证明自己的迫切,无奈,只能点头答应了。“太好了娘,我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你就放心吧!我现在好了,不傻了,会好好学打渔的,到时候再去上媳妇,一起好好孝敬您和爹!”说这话时张启的脸上透着严肃和坚毅,张启娘听了这话,看着儿子那张严肃认真的脸,很是感动啊,这是自己的孩子啊!懂事了,长大了,懂得疼人了,她很欣慰,虽然还有很多话想和儿子说,但不要再耽误他了,强忍着眼“好好!娘等着!等着!,去吧!娘和爹还有你哥你弟弟妹妹都在家等你回来,快去吧!娘回家了。”说着话就转身走了,不知怎么的看着娘远去的的背影张启突然想哭,好像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深深地看了一眼娘的背影,就冲着河边的渔船跑去,这艘船大概有八丈长,一丈宽,船身用特制的一种鱼油熬成的黑漆刷了好几遍,船身材料是一种乌木,木身轻且韧性十足,正适合用来做船,而且船还是桨帆两种动力,仔细的八这个大船看了一遍,才一脸恋恋不舍得,从侧面随着张大河爬了船。
在甲板上的一共有五个人,一个是张魁,这次他也要跟着去,还有四个人其中两个年轻点的两个稍大一点的,不过不论是哪个人脸上都有着常年被河里的风吹出的黑,看到张大河和张启一起上来,五个人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张魁是直接跑了过来跟张启打招呼,剩下的四个人也都冲着张启和善的一笑,张启也憨憨的冲他们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
随后张大河拉着张启到几个人跟前,介绍了起来‘来二牙子,我给你说说这是你大石叔,这个是你老柳叔‘张大河先给张启介绍了那两个相对年龄大的,大石叔又冲着他点点了头算是正是的认识,而老柳叔则是直接跑了过来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小子,我是你老柳叔,你记得我不,我可是以前经常给你送好吃的的,再看看,认出来没有”这个老柳叔还真是活泼啊,还好有二傻以前的记忆,想了想道“你是不是以前给我送过螃蟹,还有河龟”
“对喽,就是我嘛,果然是二傻子,还记得还记得,哎呀!变聪明了,好好!”看到张启认出自己,老柳叔高兴地有点像个小孩子,张大河见老柳拉着张启说个没完,赶忙把他推开道“老柳啊!你先歇歇,还有张山、张水呢!”
说着指着那两个年轻人“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左边的是张山、右边的是张水‘两人又和张启打了招呼,算是正式的认识。
这一船加上张启一共七个人,除了张启外都是在沁水河有了多年经验的人,就连张魁也已经再跟他阿爹,打两年的渔了。算是小张村里非常有实力的一个渔船了。
见所有人都齐了,张大河对着刚升起的太阳,高喊了句‘起船喽!行礼!拜沁夫人!保佑此航一帆风顺,保佑小此航满载而归,一拜!再拜!三拜!祭!”祭字刚说完,刚刚三拜之后的张山张水,就起来,到边上抬了一头整猪,恭敬地投到水里,之后又恭恭敬敬的拜倒,直到张大河喊道‘礼成!‘大家才起身。
那是祭沁夫人的祭礼,只要是大船外出捕鱼,都要做祭礼,送祭品,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出去捕鱼,这个传统是小张村祖上传下来的,不知道源于什么,但是却没人违反这个传统!
“二牙啊!这次我们可是要去,沁水河的主河道啊!那才是真正的沁水河‘说这话时,张大河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自豪感!
这时渔船已经开始驶入河道,向着更远处的地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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