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问道!
见到她这个样子,温辰忽然觉得,他刚刚的那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这丫头,不是名门闺秀?
怎么和个,二百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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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阎御尧和桑紫清坐在一起,他们的对面坐着,一身散发着邪气的男人。
就连他那双狭长的眸,都像染着一层雾气一样,透着迷人心智的邪!
这是桑紫清记事以来,第一个接触的男生!
那年,她就是被这双眼,深深的吸引住。
小小的她,总是在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那么好看的眼,和笑起来总是,露出来的邪魅笑容!
米契尔看着桑紫清,狭长的眸,总是露出不易察觉的,淡淡的光芒,让人看不着,猜不到!
随即,他又看了眼阎御尧,拿过茶几上的烟点燃,轻吸了一口。
烟丝在空中摇曳着,将他们的视线隔的忽明忽暗,却无法遮挡住心里的明镜!
“为什么要这么做?”
许久——
在米契尔快要,吸完一根烟的时候,桑紫清终于忍不住的,问出了这句话!
至今,她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他如此,心狠手辣的将江瑞杭推下楼,到底是为什么?
米契尔拿烟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内,残留的烟丝,一点点妖娆的升腾出来,像女人曼妙的身体一样!
“做什么?”
他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像是没有听懂,桑紫清说的话似的!
“江瑞杭……”15297513
桑紫清突然激动了起来,看着米契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都没有想到。
杀害江瑞杭的人,会是米契尔,是她一直以来当做蓝颜知己的人!
她声音哽咽了下,继续问道,
“江瑞杭,为什么要杀了他?”
米契尔轻笑了一下,唇角透着淡淡的愁伤!
“他杀了我全家,我只让他一个人偿命,不对吗?”
听着米契尔的话,桑紫清愣了一下,有些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江瑞杭杀了他全家,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杀了他全家。既然杀了他全家,他又怎么会活下来!
“不信?”
看着桑紫清狐疑的表情,米契尔冷笑了一下,反问道!
“这句话,就连我说出去,我都不会信,更何况是你?”
他自嘲的说道,随即,他看了眼阎御尧,眼神里的复杂,让人看不透,
“可是,它确实是事实,江瑞杭他杀了我全家,若不是我侥幸活了下来,又怎么会有机会,替他们报仇?”
听着米契尔的话,桑紫清像听着天方夜谭似的。现在是法制社会,她怎么会不知道,杀人是犯法,是要坐牢的。
江瑞杭虽然位高权重,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道理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说他杀了你们全家,那你是谁,他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连你侥幸的逃出来,他都不知道?”
米契尔又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轻轻的吐出,浓重烟雾,将他那双狭长的眼,映出淡淡的雾气,让人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二十二年前,白家的案子轰动一时,当时你还没有出生,可是……”
他顿了一下,又看向了阎御尧,说道,
“他却一清二楚,更明白,我今日为何杀江瑞杭!”
米契尔说的不明不白,而桑紫清也听的糊里糊涂。可她知道的是,他把问题抛给了阎御尧。
白家的案子,虽然她了解的不多,可是,她却知道,阎御尧的母亲——白思涵,正是白家的人。
正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的母亲,才会发生车祸,变成植物人!
只是,米契尔和这件案子,又和白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他报仇的理由,又是什么?
一个个谜团,像一张网一样,将桑紫清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缠的她几乎透不过气。
蓦然——
她转过头,看着阎御尧,眼里尽是迷惑!
现在她不会再去怀疑,去质问阎御尧。
她相信,他不会再做出什么伤害她,欺骗她的事情。
如今,她只想知道江瑞杭的死因,米契尔为了什么要杀他?
或者,米契尔的真正身份,根本不是一个乞丐!
阎御尧的深邃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睨了一眼米契尔,转过头看着桑紫清,那张困惑有迷茫的小脸!
抬起大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心里却有些为她心疼,他自然知道,米契尔在她心里的位置,只不过这件事情,并不像她心里想的那么简单!
他只想让她远离这场纷争,可是现在看来,想要避开越来越难。
事情已经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着!
如今,他只能期盼,将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到底是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看着阎御尧半晌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桑紫清的心里有些焦急,下意识的,她以为阎御尧不想告诉她!
只是,现在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只见过四次面的父亲。
她本想多些了解的人,却突然死在了她面前,这让她如何接受。
风若吹事的。想要恨他对母亲的绝情断义,现在却因为他的死,而不知何去何从,想要恨只觉得那么无力,无力的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母亲,最大的安慰!
“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不想你受到伤害而已!”
阎御尧低声的解释道,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她的安危还重要的!
“告诉我,才是对我最大的保护!”
听着桑紫清的话,阎御尧顿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眼米契尔。而米契尔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嘴角的显露出来的轻微的弧度,在昭示着,他将此事置之度外的意图!
阎御尧回过头,继续看着桑紫清,眼里的心疼不言而喻,
“米契尔的本名是——白尚润,是白家的长孙,白思儒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弟弟。”
桑紫清有些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来。
她看了一眼米契尔,又看了眼阎御尧,甚至连做梦多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居然会是兄弟关系。
而她一直以为的蓝颜知己,竟然是白家的人!
却在这转瞬之间,她甚至开始怀疑,米契尔从出现在她身边的那刻起,是不是就已经早有预谋。
已经有了今天的计划?
“你知道我是江瑞杭的女儿,所以,才会接近我?”
桑紫清哑声问了一句,本不该问出这句话的,因为她真的很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可是,却因为心里在作祟,她还是问了出来。
她真的不相信,一直以来她当做最好的朋友,会只是在利用他!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江瑞杭的女儿!”
还不等米契尔说话,阎御尧替他回答了,桑紫清的问题!
看着她那张越发苍白的小脸,阎御尧的心揪紧了一下,接着说道,
“当年,你们只是无意中才会认识,那时她并不知道你是谁,也是在看到尹沛希的时候,他才知道你是她的女儿,所以,因为此时他不辞而别。直到四年前,他再次出现,是因为他查到江瑞杭,就在这座城市,他是因为报仇,才回到这里,那时他才知道,你是他的女儿。本想利用你,来报复江瑞杭,可是却因为,当年你的施舍,才让他没有对你做出利用的事情。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了!”
听到阎御尧的解答,桑紫清一时怔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阎御尧会了解的这么全面。
可是,转念一想,阎御尧身边的手下,是精英中的精英,调查事情自然是,不会放过丝毫缝隙。
所以,他知道米契尔那么多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白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江瑞杭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们对他恨之入骨,甚至……”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咬了一下牙齿,接着说道,
“甚至,会让他不惜代价的,将他杀死!”
桑紫清看着阎御尧,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道。
而阎御尧的眉头轻蹙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去说当年那件事情。可他知道,若是他不说的话,桑紫清一定不会因此,而放弃追查,说不定她会自己查下去。
这样的话,与其让她面临着,不可预知的危险,倒不如由他来告诉她当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可能这件事情,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白思儒,也就是尚润的父亲,当年与江瑞杭竞争着,同一个职位。由于白家的人世代为官,所以在官场上,自然如鱼得水。因此江瑞杭,只能处处受到排挤。就在竞争官职的节骨眼上,江瑞杭却突然说有急事要出差,这对于选举,将会带来很大的影响!没想到,在他出差的第二天,尹沛希……也就是你的母亲!”
他停顿了一下,握住桑紫清的手,解释着道。
“传出了和白思儒,艳照的事件,同一时间,几乎传遍了大家小巷。”
听到阎御尧说的这段话,她的心震了一下!
做鬼她都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居然和白尚润的父亲,会有关系?
而且,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不信,真的有些不敢行!
“而白思儒却因为这条新闻,从高级官员,被撤到了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位置,从那开始,白思儒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开始变的暴躁,性情大变。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他被撤官的原因,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每天都要喝一本牛奶,而那杯牛奶正是让人加了冰/毒。”
说道这里阎御尧,略微停顿了一下,看着桑紫清的小/脸,接着说道,
“那个加冰/毒的人,就是温辰的父亲——温翔鸿。那时他还是白家的管家!”12ba5。
听着阎御尧的话,桑紫清惊得几乎说不出来话,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当年为什么他总说,温翔鸿死有余辜,原来是因为事出有因。
“那只能说明,江瑞杭使出了一些手段,将白思儒赶下了位置,并不能说明他杀了他全家!”
“那火是谁放的,我不知道,可它确实着火了!”
时隔多年,他想要去查清楚,已经是不太可能。不过,温翔鸿的嫌疑最大。
他那会儿,已经被江瑞杭收买!
“既然都已经死掉,那米契尔是怎么逃出来的,当时,他还那么小!”
这也是她,一直怀疑的事情,她不相信,一个几岁的孩子,会平安的逃出来,一定还有什么事情!
“是我救他的!”
倏地——
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男人之间,原来也存在争风吃醋啊!
更新时间:2013-5-2617:07:13本章字数:7327
“既然都已经死掉,那米契尔是怎么逃出来的,当时,他还那么小!”
这也是她,一直怀疑的事情,她不相信,一个几岁的孩子,会平安的逃出来,一定还有什么事情!
“是我救他的!”
倏地——
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爱殢殩獍
几人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却在见到说话人的那一刻,桑紫清吓的立即揪住了,阎御尧的手臂!
眼前一袭黑衣,长发披肩,一半脸几乎,被烧的与鬼无异的女人,正朝着他们一步步的走过来!
这个女人,正是她去拜祭尹沛希时,所见到的,她所谓的鬼!
那副被毁掉的容貌,任谁看了,都会第一眼就认为,她是个名副其实的鬼!
加上她如鬼灵一样的声音,就算桑紫清长了一副火眼金睛,也会被误导!
阎御尧拍了拍,桑紫清的手臂,让她放心!
而米契尔却迅速的起身,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就连邪肆的语气,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都变得恭敬有加。
“您怎么来了?”
女人看了眼米契尔,眼神里的心疼不言而喻,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那张白希的脸,说道,
“我怕你有危险,我过来看看!”
“母亲,我很好,先回家等我,我一会就回去!”
米契尔的眉头皱了一下,对于自己的事情,他向来不喜欢她,参与进来。
这么多年,她为他所受的苦,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当年若不是她不惜自毁容貌,将他从那片火海里,就出来的话。恐怕,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魂归何处!
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桑紫清先是愣了一下,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
不禁倒吸口冷气,那个女人是米契尔的母亲!!!
米契尔是白家的长孙——白尚润!
那那个女人,就是白思儒的妻子!!!
阎御尧的舅妈!!!
理顺了这层关系后,桑紫清不禁感慨,这个世界真是小的可怜。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有着这层关系!
还能不能把,事情弄的再复杂一点了!
米契尔的母亲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
“我要是不来,你不是就背下这个黑锅了吗?”
说完的同时,她松开米契尔的手,擦身走到阎御尧和桑紫清的面前。
近距离的接触和观察,桑紫清才发现,米契尔的母亲,并不是与生俱来,那种怪异的声音,而是她的喉咙那里,也有火烧过的疤痕。
也许正是因为那样,才让她本来的声音,有了改变,甚至是改变了她德尔容貌。
想到这里,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一个人的美与丑,不仅仅只是光靠着外表。
就像泽维尔的母亲,如不是伟大的母爱,她又怎么会,把泽维尔从火海中拯救出来!
是她太大惊小怪了,世界上奇形怪状的人,多的数不胜数,她何必因为,一个人的容貌尽毁,而表现出这样的情绪出来!
“我是尚润的母亲——丁思琦!”
米契尔的母亲,自然大方的朝着桑紫清伸出手臂。
看着她这样,桑紫清越发的自愧难当。想来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否则又怎会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
“是不是上次我吓到你了?”
看着桑紫清这副模样,丁思琦以为是上次在,尹沛希的坟墓前,她吓坏了她。
听到丁思琦的话,桑紫清连忙摆手的,解释道,
“没有,没有,是我太大惊小怪了,这不怪你,不怪你!”
说完,她也不再像个小老鼠似的,抓着阎御尧的衣襟不放,而是大方的伸出手,与丁思琦,那只被烧的有些变形的手,交握了一下!
接着,又自然得体的,放在身体两侧。她这样做,只是想让丁思琦明白,她并无恶意,当时她只是不了解情况而已,绝没有歧视她的意思!
桑紫清的举动,丁思琦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在黑暗里生活。
如果站在阳光下,就算不吓到别人,她也会被自己吓到。
这也是米契尔,偏偏做整/容/医/师的原因。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又怎么会在乎整不整/容呢!
丁思琦看着阎御尧,眼里闪烁着,淡淡的晶莹,却又被她强压了回去。
流泪,对于她来说,早就变成了奢侈品。
当年为了她的病情,米契尔四处要饭,尽管那会她整日以泪洗面。可是,在看到儿子如此坚毅,她便告诉自己,就算有再多的艰难困苦,她都不会再流一滴眼泪。
“舅母!”
阎御尧起身,恭敬的叫了一声。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早就在意料之中。
对于,丁思琦和白尚润没有死,他也是在不久之前才知道。当时,他也只是以为,他们是想要报仇,只是没有想到,现在还会牵扯上一条人命!
丁思琦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和白思儒结婚的时候,白思涵那会儿,早就远嫁米兰。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才会见上一面,甚至在见面的时候,他们也都是恭敬有礼,话语甚少。
所以,对于阎御尧她谈不上亲近,但也不是没有感情,毕竟他的身体里,还有白家的血液,这点事毋庸置疑的!
待丁思琦坐下,米契尔也走过来,坐在她的身边。狭长的眸,邪光不见,取而代之的仅是防备之意。生怕他们会对,丁思琦做些什么似的。
“舅母过来这里,是想为尚润,澄清什么?”
阎御尧没有理会,米契尔的眼神,而是拉着桑紫清,继续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向丁思琦提出质疑。
对于米契尔杀人,他也存在着疑点!
第一,若人真的是他杀的,为什么在江瑞杭,从楼上掉下来之后,他还都留在那里,不马上离开。反而,非要等到桑紫清看到他的时候,他才想着离开?
第二,根据手下回报,天台上的指纹,不仅仅只有江瑞杭和米契尔的,还有第三个人的。所以,除了米契尔有嫌疑外,那个第三个人,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
第三,法医手里提供的数据,江瑞杭指甲里,残留着另一个人的皮屑。所以,他在死之前,一定和人挣扎过,甚至,他手指甲里的皮屑,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的!
他观察过米契尔露在外面的肌肤,根本就没有损伤的痕迹。
所以,说他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他只不过是在,生气桑紫清如此不相信他,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出来!
丁思琦看着阎御尧,她知道以他的睿智,自然会知道,她的儿子不是凶手。
可是,这趟来她不是为他,而是为桑紫清!
她知道桑紫清在阎御尧心中的位置,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深夜,将白尚润抓来。
甚至,他可能会为了桑紫清将错就错。只因为他不想让她受伤更多。
桑紫清是他最重要的人,但白尚润是她的命根子,她不能失去他,这会要了他的命!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看着桑紫清,开口说道,
“尚润,他是清白的,今天他只不过是,跟踪江瑞杭,等他到达楼顶的时候,江瑞杭已经跳楼了!”
听着丁思琦的话,桑紫清长蜷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看了眼米契尔。
脑海中,似乎在回忆着,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
而米契尔在看到桑紫清,看他的时候,狭眸赌气的,往别的方向看过去,没有准备与她眼神交流的意思!
看到他这样,桑紫清在心里迟疑了下,似乎觉得自己的说法太过武断!
米契尔若真的杀死江瑞杭的话,只会有两种表情,
第一是解脱,等待多年的复仇,在今日终于能够雪恨,他当然会有种释放的情绪。
第二是无愧,江瑞杭杀了他全家,他只杀他一人偿命,算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他除了无愧,又怎么会有,其他的表情。
可是,她却从他的脸上,读到的生气的情绪。
米契尔生气?
他怎么会生气?
想到这里,她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打错特错。
如果,他真的要杀死江瑞杭的话,早就有机会,又怎么会等到现在?
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从他再次和她相遇的那刻起,她猜想,他心中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只不过时机还没有成熟而已!
然都怎声米。既然这么多年都等了,又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的,选择在最吸引人注意的地方杀人?
所以,她除了相信人,根本不是他杀的外,她根本不知道,米契尔生气还有什么原因!
看到桑紫清脸上,渐渐松软下来的表情,丁思琦知道,她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御尧刚刚说的,只不过其中一部分而已!”
丁思琦的话,将桑紫清拉回现实,她回过头看着丁思琦,眼瞳里闪过不解。
什么叫一部分?
难道,还有一些事情,是连阎御尧都不知道的吗?
丁思琦的双眼,看着不远处,瞳眸渐渐的涣散,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当年,江瑞杭和白思儒,一同竞争一个官位。官场之上,尔虞我诈,比比皆是。思儒输就输在为人耿直,不懂变通。不过,这些若是再多磨练些,自会有改善。但他犯了最大的错误,就是……”
说到这,丁思琦停顿了一下,眉头紧蹙的厉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似的,
“就是,他爱上不该爱的女人!”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她的眼看向了桑紫清,只一眼桑紫清便从她的眸里,读到了羡慕!
只不过,从她的眼神里,她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她谨慎的开口问道,
“他爱上了……我的母亲?”
问完这句话,不仅她感觉不可思议,就连阎御尧和米契尔的身体,都瞬间僵直了起来!
她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她?
但是,就算如此又怎样,最后,她还不是落得个凄凉结果。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的母亲,虽然有幸被他们喜爱,可惜命如薄丝,终不能与他们修成正果!
丁思琦点了点头,有些惆怅的说道,
“他以为自己,将这件事情隐藏的很好,可是,我还是从他的随笔中,看到些端倪。那时正是他竞争的最后时刻,不能出任何意外,所以,在他上班的时候,我将他写的那些东西,都偷偷扔掉。可能,真的是命数已近,温翔鸿竟然将我扔掉的那些东西,交给江瑞杭。所以,在最后竞争的阶段,才会出现白思儒和尹沛希艳照的事件,更查出思儒的体内,有长期吸食毒/品的习惯。直到,最后白家被火烧光的时候,我才知道,思儒体内残留着的毒/品,正是温翔鸿每天都亲自为他倒的牛奶里。”
说到这儿,丁思琦眼眶里的泪水,还是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的祖祖辈辈,在白家一直做管家,兢兢业业。
到最后,竟一手毁在了他们的手里!
如果,最后白思儒知道的话,还会如此信任温翔鸿吗?
听着丁思琦的话,桑紫清一时间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温翔鸿……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那个体贴入微照顾她一年之久的伯父,居然是一个这样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辰知道这件事情吗?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看着阎御尧,眼神木讷的像个木偶似的。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接受,这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事实,是那样残忍,又那样可悲!
“温翔鸿确实是白家的管家,也确实做了这些事情,只不过他的本名不姓温,而姓周,他叫——周晋廷!”
阎御尧抬手轻抚了一下,桑紫清的头顶,像宠着孩子一样,宠溺着她!
“周晋廷为人憨厚老实,平时除了爱赌/博,并没有其他的爱好,那时他欠了巨额的高利贷,就因为这个原因,江瑞杭抓住了他的把柄,作为威胁。并与他商谈,若是事成之后,一定给他一笔丰厚的酬劳,所以,他才妥协!也就出了后面的事情!”
阎御尧尽量将事情简单化,希望桑紫清能听的懂,他知道温翔鸿,在她心里占据着怎样的位置,他不想她伤心难过!
听到阎御尧的话,桑紫清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眸看着自己垂落在,大/腿上的手指,轻声的问道,
“那他后来也是后悔了的,是吗?不然,他也不会把我从,林涛的手里救出来,更不会帮我找到我的亲人,对吗?”
“也许吧!”
阎御尧抚了抚桑紫清及肩的长发,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有没有后悔,他并不知道,也许只有死去的温翔鸿自己,才会知道!
也许,他真的是想忏悔,就像桑紫清说的,他若没有忏悔的话,就不会为她做这么多的事情!
“那他是被……江瑞杭杀死的吗?”
桑紫清抬起头,大眼里带着询问的神色,看着阎御尧,似乎在等着他真实的答案!12cs8。
听着桑紫清的问话,阎御尧的深眸里,一闪即过一抹复杂,却很快被他眼里的深邃淹没掉,
“傻丫头,我又不是警探,怎么会知道,江瑞杭有没有杀死他呢!”
他不着痕迹的,将这句话说的幽默些。
对于,江瑞杭他虽然不存在什么好感,可是,他毕竟是桑紫清的亲生父亲。
既然,人已经死了,他更没有必要,对桑紫清说着他的坏话,只会让她,赶到自己更加的难看!
闻言,桑紫清非但没有感到释怀,秀美反而蹙的更紧。
她以为江瑞杭,只不过是贪慕功名而已,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么多的坏事,甚至手里,还染着那么多的鲜血!
可笑!
真是可笑!
刚刚,她还在这里理直气壮的质问,米契尔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情。
可现在,她才知道,江瑞杭真的是……死有余辜!
“傻丫头,不要想那么多,江瑞杭至少是真的爱你的母亲,如若不然,他也不会亲自约你出来,更不会在提到你母亲的时候,他会有那样的表情不是吗?”
阎御尧拍了拍桑紫清的后脑勺,像哄劝着小孩子一样,安慰着她。
“不要骗我了,也许他约我出来,是怕我是他女儿的事情泄露出来,影响他的仕途!”
“可怜虫,活该没人疼你!”
听着桑紫清说完,米契尔终于忍不住的,臭骂了她一句!
看到她如此的诽/谤自己,他真是气的牙痒痒,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否定她,他也一直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伴着她!
她居然还这样,贬低自己,枉她离家出走四年,他一直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着她,真是白费他一番苦心。
闻言,桑紫清抬头看了眼米契尔,却也是偷偷的瞟了他一眼,现在的她,哪里还有脸面对他!
若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哪里会承受这些!
这都是……
“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你做错什么了,你什么都没做,你只不过是,很不幸的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看着桑紫清那副自惭形秽的样子,米契尔气的真相甩她两巴掌,
“我要是真的怪你,就不会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以我的性格,早就把你拖去屋里,先歼后杀,杀死再歼……”
还没等他说完,丁思琦便抬起手,狠狠的拍了他一下,说道,
“你说什么混话!”
接着她看了眼阎御尧,那张几乎快要变成黑色的脸,更加怒不可遏。
这个孩子,难道他不知道,从小他这个哥哥,性格就古怪的很吗!
还在这里说这样的话,真是不怕,他把他拖出去,阉了他的命根子!
“桑小姐要是和你哥结婚的话,那就是你的嫂子,哪里还轮的到你说这些混话,真是口无遮拦啊!”
听着丁思琦的话,米契尔的唇,不屑的向上挑了一下,
“嫂子?”
他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若不是我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现在还哪里轮得到他?说不定紫清早就变成,他的弟妹了。哥,你说是吗?”
米契尔的话,从里到外,都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气势!
只见阎御尧那双深眸,像凝聚着散不去的狂风一样,死死的盯着米契尔,恨不得刮起一阵龙卷风,将他吹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而桑紫清在听到米契尔这一番话后,小心脏也忍不住的颤了又颤,认识他这么多年,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幽默细胞。
接着,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因为她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像瞬间变成了冰雕似的,那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紧紧的,像要和她融为一体一样!15302476
我的天!!!
男人之间,原来也存在争风吃醋啊!
她现在才真正的感受到,女人吃起醋来,能打翻整坛醋,而男人吃起醋来,能打翻一艘轮船。
从阎御尧的眼里,她便能读懂这种感觉,她刚刚偷瞄了一眼,他的深眸。
瞬时——
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他眼里的巨浪,给淹没掉!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虽然这句玩笑话,确实很欠扁。
但是,要不要这么生气啊!!!
气大伤身啊!!!
“没事,弟弟很小就分不清长幼,我还记得!”
许久——
在空气中渐渐的凝聚成冰块的时候,阎御尧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虽然,这句话是对着丁思琦说,可是他的眼却一瞬不瞬的,看着米契尔,
“大嫂就是大嫂,就算再怎样假如,都不可能变成弟妹。弟弟就不要在那里痴心妄想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搂着桑紫清肩膀的大手,移到她的手背上握住,像把捏着世上的珍贵之物似的,
“而且,弟弟已经把哥哥的前任妻子夺走,甚至已经珠胎暗结,又何苦又和哥哥抢未来嫂子!”
一句话,霎时把米契尔说的脸色煞白。
却让桑紫清差点憋断气,她刚刚应该没有听错吧!
前任妻子!!!
珠胎暗结!!!
难道他和sue……
甚至埃布尔还是,他的亲生骨肉……
那他们不是,早在四年前……
想到这个可能,她竟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小一点了!
突然——
客厅的门被推开,温辰和林孟带着一行人,走进来……
温辰和林孟带人进来是什么意思?要抓人吗?要抓谁?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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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5-2718:42:51本章字数:7510
突然——
客厅的门被推开,温辰和林孟带着一行人,走进来!
几人回过头,看着他们直奔米契尔的面前,不禁有些奇怪!
他们在米契尔的面前站定,温辰拿出证件,在他眼前,声音严谨的说了一句,
“米契尔先生,您好!现在怀疑你与一宗谋杀案有关,现在请随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您可以有辩解的权利,但您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一些官方的话,从温辰的口中,一板一眼的说出来。爱殢殩獍却把桑紫清听的愣了起来,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查到米契尔了!
这个调查速度,未免也太让人,惊叹了!!!
还没等米契尔说话,坐在他身边的丁思琦,快速的起身,像护着小鸡似的,将他挡在了身后,声音焦急的同时,却让人听着,她说话有些吃力,
“尚润没有杀人,我可以证明,他只是去跟踪江瑞杭而已,他什么都没有做,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真的是这样的!”
温辰看了眼丁思琦,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眼里的复杂让人琢磨不透。接着他转过身,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阎御尧和桑紫清,似乎是在询问他们事情的情况!
“小石头真的没有杀人,我可以证明,当时我只是看到,他站在楼顶,并没有看到,他有推江瑞杭下来,我可以证明!”
桑紫清站起身,急于为米契尔澄清,却反而让警察,增加了对他的误会!
“你看到他在楼顶?”
林孟探前一步问道,犀利的眼神,让桑紫清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
老天!!!
她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至于用这种审视犯人的眼神,看着她吗?
“他确实在楼顶!”
桑紫清微低着声音回了句!
“那说明,你只是看到他在楼顶,并不知道他是在江瑞杭跳楼前出现,还是在跳楼后出现!”
林孟很快捕捉到,桑紫清言语里的漏洞,接着说道,
“根据法医的数据,江瑞杭并不是自己跳楼身亡,而是被人重力从楼上推下去!天台上有米契尔的指纹,所以,现在他是最大的嫌疑犯,桑小姐的话,只会让他,更加泥足深陷,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他好,还是安静的等待消息,若人不是他杀的,我们一定不会让他含冤莫白!”
说完,林孟转身看着米契尔,说了句,
“米契尔先生,希望你配合!”
听着林孟的话,桑紫清被堵的哑口无言,她是第一次,在面临窘状的时候,被人说的连反驳的能力都没有。
她有些着急的攥了攥手指,转过身,求助的看着阎御尧,希望他能够帮助下米契尔,毕竟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他还是他的弟弟!
对面的米契尔,看着站起身将自己护在身后丁思琦,狭长的眸暗了暗,接着将她拉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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