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啊?”我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一年没见,他变了好多,任何方面。
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好好听,已经开始了。”
我细细的听着,耳机里竟然传来了罗惜珍的声音。
“dad,他们已经走了。”罗惜珍从窗帘缝隙里瞄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说道。
“恩!”罗老先生似乎有些疲惫。
罗惜珍推着罗老先生进了卧室,她问道“dad,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她不认你?”
“不,她和她母亲一样心软,不会忍心这么做的。”罗老先生j笑了一声。
罗惜珍听到父亲的意思,貌似对雨落的母亲很是了解。她有些惊异地急急问道,“dad,你认识她母亲。难道,她,她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您不是说……”
罗老先生伸手打断了罗惜珍的话,“不,她并不是我的女儿。她只是我们复仇的工具,棋子而已。”
可恶~!我十指紧握着,脸色气的苍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苦痛之上。我实在难以想象那张慈祥的脸如何说得出这么无情的话。
华宇心疼的揉着我的手掌,他看着一个个冒着血丝的指甲印痕说道,“怎么还是这么激动?不知道这样会伤害自己么?”他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落儿,别听了。”
他伸手正要把我的耳机拿下,却被我躲开了,我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不,我还要听。”我要把自己心中的那唯一的一点怜悯之心连根拔起。对这样的人就该心狠,不能以妇人之心处之。
“dad”罗惜珍咬了咬嘴唇,问道“我听您刚才的意思,好像很了解雨落的母亲。您和她母亲是旧识吗?”还是旧情人?她最后一句话没敢问出口。
“呵呵…”罗老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仅与她母亲相识,还与她父亲是好友呢?”
“哦?您真的知道雨落的身世?”罗惜珍显然吃惊不小。
我与华宇相视一眼,两双眼睛里都透露着惊讶,他居然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而且还是与我父亲是好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呢?他是否还活着?
“恩!”罗老先生点头应道,他想梦呓般回忆地说道,“当年我与雨落的父亲赵天逸是大学好友。”
当他提到赵天逸时,我的心显然漏了一拍,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将军老爹是一样的名字?这是巧合,还是上天冥冥中的注定?
罗老先生接着说道,“我们不仅是大学同学兼室友,更是难得的知己,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创业,刚开始很困难,有时候连一顿饭都吃不饱。”说着,罗老先生的眼眶湿润了,似乎有液体在里面闪烁。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多少困难坎坷我们一起走过,可是,正当公司有了起色的时候,赵天逸他卷跑了公司里所有的钱。”罗老先生流下了两行清泪。
“太可恶了,他的心被狗吃了吗?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罗惜珍愤愤不平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的父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他,是他污蔑我的父亲,我的脸煞白煞白的。
华宇安稳地拍了拍我的手,他摇摇头轻声说道,“乖,听话。不要难过了。他那样人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你别上当。”
“莫要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罗老先生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后来,公司跨了。我逼不得已报了案,三个月后,赵天逸在y市被抓。当他想逃跑时,却被迎面来的一辆卡车撞到了,当场死亡。”接着罗老先生又是一声长叹。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看到了将军老爹与对面飞奔而来卡车相撞,将军老爹飞了起了,又狠狠地落在了地上,鲜血洒了一地,那双空洞的眸子无助地望着天空。他的嘴里不断的冒着血泡,似乎想要说什么……
忽然感觉心好酸好酸,我多想把将军老爹叫醒啊,叫他别睡着,他还有落儿要照顾呢……
“赵天逸死了,那时雨落才5个月大,债主们洗劫了他的所有家当。雨筱儿受不了天天被人追债的滋味,更受不了贫困之苦,她想改嫁却又不能带着一个多油瓶,最后无奈之下将雨落送到了孤儿院,并将小娃儿的名字随她的行,就是不想让债主找到她。”
心灰意冷,我整个人都散了架子。我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不知道要相信他几分。但是,如果说他的话是假的,那为什么我对父亲死亡的情景却如同亲置啊~!那撕心裂肺的心痛是那么的真实。
“活该~!”罗惜珍愤愤的说道,“以前她父亲抢了您的财产,最后死了。现在她抢了我的丈夫,我倒是很是期待她会有怎么样的结局,我一定要让她变得比她父亲害惨,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以不变应万变
罗老先生皱眉摇头道,“珍儿,你还是涉世太浅了。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岂能要言语于表?这样的你,以后要如何在这商界立足?你可知道,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只要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才是最强捕食者,呵~!”罗老先生讽刺一笑,“而其他的人充其量只是食物而已。”
罗惜珍受教般的说道,“恩,dad,珍儿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哎~!”罗老先生自嘲道,“没想到我捕食无数,却在最后关头做了一回食物,栽在一个后辈手里。”
罗惜珍看到因为破产而瘫痪的父亲,她咬唇自责道,“dad,这都是珍儿的错。都是珍儿引狼入室的,不然他也不会得逞的。”
“不,这并不全怪你,这也只怪dad太相信他了。”罗老先生躺在床上说道。
罗惜珍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床边,此时,她脑中灵光一闪,双手拍床,惊呼道,“糟糕!dad,要是那女人要求做亲子鉴定怎么办?这岂不是要前功尽弃……”
罗老先生看着自己的女儿摇了摇头,做事总是冲动冒失,就算夺回家产交给了女儿,估计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的。但是人争一口气,鬼争一炷香,他实在咽不下啊!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就白白的便宜了那小子。
“这个你无须担心,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两钉呢!咱们罗家在x市横霸二十载,跟市里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有些交情。就算如今咱们罗家破落了,但是让他们帮点小忙,还是可以的。而且如今,我主动要求做亲子鉴定,相信她对我说的话更信了几分。”
罗惜珍对自己的大惊小怪有些不好意思,她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还是dad深谋远虑。恩~!但是,接下来咱们该……”
“刺啦,刺啦……”耳机传来了刺耳噪音。
条件反射般,我伸手就把耳机摘了下来,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耳朵。丫的!耳朵差点就快刺聋了。当我再戴上耳机时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无论我如何拍打耳机,就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奶奶滴!关键时刻就会掉链子,我低声咒骂道。
我手里拿着白色耳机,抬头看向了华宇,我用眼神示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听不到了?’
华宇盯着他自己手里的耳机皱眉说道,“可能是藏在她发丝中的窃听器掉了。”
“窃听器?藏在头发上?”我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发过,丫的!这办法先不说是谁发明的,但是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华宇看懂了我的疑问,大言不惭的说道,“就是扶她起身的时候,顺便送了她一个窃听器而已。”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说道,“那窃听器有多大?竟然放在直发上都掉不下来,啊!不是,这么久才掉下来。”
华宇弯眼一笑,侃侃道来,“这种窃听器叫虫爪,是窃听器中的王者。它有米粒的四分之一那么大,长有四只小爪,类似于虫子,是一种专门伏在头发上的一次性窃听器。但是只要它掉在地上,就失去了窃听的作用。它有一种特殊的变色功能,无论伏在哪种头发上,它都会随着头发的颜色变化而变化,恩!对了,就想变色龙,让人察觉不到它。”
这还真是一件好东西。我暗想,如果这东西放在古代的话,简直比那些间谍高手还间谍呢。
华宇补充道,“估计送她时没有放好,所以才掉了下来。”
我双手托着腮帮子,垂下眼眸问道,“华宇,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只是听到了我的身世部分,但是他要如何利用我这颗棋子来对付你还是未知的。”无论如何我不想伤害你,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以不变应万变。”华宇站起来,他拿起西服帅帅地甩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夕阳照射在他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像天使。他眸子里含着笑意,一只手伸向我伸来,说道“落儿,天色不早了。该回家吃饭了。”
我看着那只伸向我的白皙的手掌,又抬头看了看那张养眼的帅颜。我笑着点了点头,“恩!回家吃饭。”
华宇,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第二天,我接到了罗惜珍的电话,她约我一起去逛街。我想都不想就决绝了。可笑,让我和一个口是心非的人逛街,还不累死我啊!你想想,一个人对你笑啊笑的,她心里却恨不得拿把刀对你捅啊捅的,把你捅成马蜂窝。
最主要的是,你对此事还一清二楚。
可我没想到的是,罗惜珍很有毅力,接连着三天给我打电话。
“姐姐,你今天身体好些了吗?”电话传来了关怀的声音。
“恩,比昨天好多了。”我笑着说道,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怎么可能冷冰冰的呢!
“那姐姐今天可以出去么?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一个人,所以特别希望有个哥哥姐姐陪我,那样我就不闷了。”
“呵呵……”我傻笑两声,如果不知道你们父女俩的阴谋诡计的话,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你的话。
电话那头见我笑而不语,便接着说道,“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很不懂事,做了很多对不起姐姐的事情。我现在向你道歉好不好姐姐,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啊姐姐?”
“没什么愿不原谅的,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笑着说道,却不知她一声声姐姐的叫着,却让我浑身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姐姐今天陪不陪我出去逛街啊?”罗惜珍撒娇道,好似我们回到了大学时代。
“我……”
“姐姐要是不答应就是不原谅我啊?”电话那头传来了委屈的声音。
这让我回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我和罗惜珍是同班同学还是室友。由于她大小姐的脾气,谁也受不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和我特别的要好,还时常像个小孩子一般向我撒娇。
一起逃课,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分享彼此的秘密,好的就像一个人。
后来,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她为什么会独独对我好……我自嘲的笑了笑。
“好吧,我们今天出去好好的玩一玩。”
“太好了姐姐,那我们今天下午2点在xxx店见面吧!”电话里的声音很是欢快。
“恩,好的。拜拜~!”我放下了电话,心想,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异世奇缘,莫要执念
从名牌店里出来后,我们打算去吃东西。罗惜珍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我说道,“哎呀!真是大意,姐,我还得回去一趟。”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啦!姐,你在这里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说完,罗惜珍把手里装衣服的袋子塞到我手上,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我费力的提着袋子,蹙着眉头望着她的背影,我大声喊道,“惜珍,你干什么去啊?”
“等我,姐,我马上就会回来…”说完,那抹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处。
盯着两只手里的新买的一堆衣服,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买一件上万的衣服,眼睛都不带眨的。我自嘲的撇撇嘴,算了,反正人家又没花我的钱,何必操这份心呢~!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见她回来,而我提衣服又提的太累了,索性找了一个阴凉的角落坐了下来。这是一个长凳椅子,类似于公园里的那种是硬质所料制作而成的,它正好坐落在一个茂密的大树下,在行人累的时候歇歇脚最合适不过了。
刚坐在长椅上,还没等我喘口气呢,就听到一个沙哑好听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姑娘,你我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如此的缘分,可否要算上一卦?”
我诧异的抬头望去。不知何时,我身旁竟坐了一个算卦的中年人。他坐在离我一米之外椅子的另一边,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自己的后脑壳后,看起来很是惬意。与其他神棍不同的是,他并没有穿道袍,没有戴墨镜,也没有举着竿子吆喝着‘爷是算卦的,钱多的没处花儿的快过来。’,他则是随意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不过看那牌子就知道价值不菲。不过嘛,就是长的有点对不起大众,尖鼻猴腮的,有点像老鼠,有点像…狐狸。
不过,我的狐狸可不是他这长相的,就天下所有美男积聚在一起也抵不过他一颦一笑,我心里有点悲伤,有点幸福的想着。
叹了口气,我回过神来,说道,“不必了!我没钱。”
我扭回头来轻轻的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暗想,这年头的神棍也没有职业操守了吧!最起码你整点那行头骗骗人也行哈!估计出门前都没照镜子,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衣服就来行骗了,就算是再心软再白痴的人,都不好意思拿出100块来丢给他。
“放心,对本…本大爷来说美女算卦不要钱的。”说完后,还从他嗓子发出一丝丝的愉悦的笑声。
我不爽的皱了皱眉头,靠!怎么感觉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丫的!你神棍还是地痞流氓?
此时不经意的抬头,刚好看到罗惜珍从远处向我招招手,反正不想与这神棍再有纠缠,我便起身向罗惜珍的方向走去。
“姑娘急着走什么啊?不再陪在下坐坐了吗?”
听了这话,我差点滑一跤跌倒在地上,哎~!我错了,错的太离谱了,竟然冤枉你是神棍和流氓了,简直太侮辱神棍和流氓的人品了,我一定会痛恶思过的。奶奶滴~!你就是一彻头彻尾的色狼。你大爷的~!还坐坐呢~!我祝你在此一坐千年,最好让你的屁股长出一坨一坨的痔疮来,疼死你!
“太让人伤心了,姑娘竟然不领在下的情意,可知道这是天下多少的狐……女人梦寐以求的吗?既然你我缘分至此,那么在下送你几句忠告吧!”
“切~!还忠告呢!对本小姐来说,忠告就是离你这种表里如一的色狼远些。”我头未回的继续向前走去。
他见我未停止步伐,接着说道,“异世奇缘,莫要执念;今生恩怨,天意随缘;福兮祸兮,祸兮福兮;切忌,切忌~~”
我如雷击中一般,直直的停下了脚步,手里的东西唰唰的掉在了地上。我的心脏如击鼓般‘砰砰砰’的乱跳着,脑海里澎湃的翻涌着一个个的巨浪。
“异世奇缘,莫要执念!他怎么,怎么会知道我有过穿越的经历,怎么会知道我和异世的欧阳钰有着千丝万缕的爱恋。他又怎么会知道,我在回到21世纪后,整日的不眠不休,背着华宇疯了似地在网上查找要回到过去的方法?他说的莫要执念,莫要执念……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断了回到过去的念想吗?不可以的,我答应过狐狸我要回去找他的。我忘不了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龙飞大陆,忘不了那个令我牵肠挂肚的欧阳钰。他,他现在还好么?他会……”我闭上眼睛,想要压抑心底的那阵阵的斯痛,可是却换来了几行清泪,“会忘记我吗?狐狸~”
“姐~!怎么好端端的哭了?”罗惜珍来到我跟前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疑问。
我猛的张开眼睛,吓了罗惜珍一跳,还以为我中邪了呢!
对,他一定知道回到过去的方法。我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就生的稻草,大声喊道“大师~!你一定知道回去的方法对不对?”当我转身过去时,却看到长椅上却空无一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对!他一定是神仙。
我对着空气大声喊道,“大师对不起,刚才是我出言不逊冒犯您了,您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求求您了?小女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请教你。大师,麻烦您现身见我一面啊……”
此时,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以神经病患者的神色看我。时不时的还有人说,“这年头,神经病都能出来逛街了,看来这精神病院的制度也太国际化了吧!哈哈……”
他的话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窃笑,而我却不管不顾,我只能苦苦的哀求着,求他告诉我回到过去的方法。
罗惜珍看着我这疯疯癫癫的样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她走上前来,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我立刻感觉脸火辣辣的疼,脑袋一直嗡嗡乱响,我摸着自己红肿的脸,诧异的抬头看向了她。
她知道自己下手重了,温柔的说道,“姐,对不起啊~!我是怕你有事才打你的。”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时间去想这个。我顶着麻木的脸急盼盼的问道,“惜珍,你过来时有没有看到坐在那儿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运动衣。”我伸手指向了椅子的另一边。
罗惜珍低头想了一会儿,一脸歉意的说道“姐,我没太留意啊~!因为我在马路的对面一直喊你,你好像听不见似的,我怕你有事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所以没有留意到别人啊!”
我失望的底下了头,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我转头看向了长椅的另一边,那边落满了灰尘,似乎没有人在那里坐过一般。难道,那真的只是我的幻想吗?是我太想回去,想疯了吗?
☆、又回来了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站在一处森林里,十分的陌生。我迷茫的望着周围的一切,却不知所措,低呼道,“大爷的!我这是哪儿?”
时不时刮来的风有些冷飕飕的,我不禁抱紧了身躯。
这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听不到一点的鸟鸣虫叫,只有呼呼的风声。参天的大树遮住了阳光,使这不见天日的隐蔽之地更加显得阴森。
“有人吗?喂~!这里有人吗?”我一遍又一遍大声的呐喊着,可是声音似乎被风声吞噬掉了,没有一丝丝的回应。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跑着,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陌生的环境让我感觉的不安,没有生气的地方让我感觉到恐惧。我怕,我胆小,我承认。而在此时,我更加的想念狐狸,如果有他在的话,这里一定也是天堂。
“狐狸?对!狐狸!”一道闪电在我脑海中划过,我猛然间止住脚步。“我,我是不是又回来了?”我抬起头望着四周,不然,我怎么会忽然之间来到这里?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老天看我天天念叨它,太烦我了,就把我扔回来了,我嘴角挂起了雀跃的笑容。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道闪亮的光线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我不再多想,拔腿就向前方跑去。风在耳旁呼啸而过,黑发在空中乱舞,一颗颗的大树与我擦肩而过…
我一口气就跑出了森林,视野一下子显得豁然开朗起来。平坦的大地长满了绿油油的草,可能因为是傍晚时分,天气有些暗沉,不过此处的风有些大了,看此处的地形好像是一处断崖。
“咦?谁在吹箫?”风带着丝丝的啸声,似有似无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闭着眼睛细细的听着,“恩~,这啸声…好熟悉,婉转而又带着点点的忧伤,不禁在心里泛起了丝丝的波漓,它是这样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是在哪里听过呢?…对!”我猛的睁开双眼,眼圈渐渐的湿润,“我在梦里听过,听到心都碎了,听到自己流着眼泪醒来,又流着泪睡去。”我含着泪水,笑着,向啸源的地方奔去,“是狐狸,是狐狸来接我了,原来他知道我回来了?狐狸,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断崖处,他依旧一身白衣,背对着我迎风而立。悠扬而哀旋的笛声如水纹一般波波荡荡在天地间。那呼啸的而急的风儿,抚起他的银发,吹凌着他的锦袍,好似那乘风归去的仙人。
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澎湃激昂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挂着泪珠的脸庞,我幸福的笑了。
“狐狸,真的是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狐狸,我回来了,落儿回来了,回来找你了,你可否还记得落儿?落儿谨记当初的若言,所以回来找你了…”以前的情景历历在目,如电影的画面般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放。想要努力看清远处的容颜,眼眶里再次积满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如木偶般,就那么痴痴地走向他。我不敢跑向那贪恋已久的怀抱,我怕,怕他还像以前一样,近了,触摸了,就消失不见了,独留我一人在此地,撕心裂肺的叫你的名字。
我真的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了,哪怕我就这样一直走着,一直看着你,就好…
猛然间,笛声悠然而止,他背对着夕阳转过身来…
我看不清他的俊颜,却感觉到两束凌烈的视线如冰锥般射向了我,一直射穿我的心脏。
我不可思议张开了嘴,止住了步伐,眼眶里的泪珠顺眼沿着眼角流了下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来了!”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的感情,让人入至寒潭。
我站在原来不知所措,不知道狐狸为什么会冷眼相待,这和我所想的不一样啊…
“你的功力废了近九成,想不到你的听力还一如既往,看来本殿可要恭喜你---没有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呵呵~~”
嚣张跋扈的声音从我身后的不远处响起,我蹙气眉头,这声音…似曾相识。
欧阳钰不变声色,他死死的握着手中的玉笛,透过我的身躯盯着来者冷冷回道,“确实让你失望了。不过,堂堂的墨月太子更令在下失望之极。”欧阳钰微微抬头蔑视道,“谁会想到,当初冷冰少语的寒玉公子会如妇人一般成口舌之快,呵~!”
“皇甫傲!竟然是他!”我猛然转过身去,看到了冷峻刀削的脸庞,还有那一如当初的如深潭般的黑眸。他身穿绣着三爪黑衣的龙袍,袖子和领子分别攘着金边,脚踏鹿皮靴。不知我有没有看错,他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愁思。
此时他脸色不大好,估计是被狐狸气到了。
奇怪?我挑眉暗思,这两个人怎么会在此地相遇?就算冤家路窄,也不会窄到断崖处来吧?
还有,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欧阳钰,本殿不想与你多费口舌。本殿要的东西你带来了没有?”皇甫傲质问道。
欧阳钰将手中的东西举到半空中,说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我抬头看去,欧阳钰手中的东西用一块黄铯的丝绸包裹着,四四方方的,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们,在做交易?
“她,”欧阳钰稍皱了下眉梢,他垂下眼眸接着说道,“她,你带来了吗?”
“恩!”皇甫傲稍稍点了点头,他对着自己的身后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几个士兵赶着一辆马车跑了上来。
皇甫傲抬手示意士兵停下,他走到马车跟前,隔着车帘,他就那么直直地盯着车里。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看了片刻,忽然就一挥手,整个车棚四分五裂开来,飞了出去,露出了里面的----水晶棺。
我好奇的走上前,当看清棺材中的容颜时,我不禁倒吸一口气,后退了几步。
我十指紧握,眉梢不禁的抖了起来,我,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一直以来,只有我看得见他们;而他们却瞧不见我。
而睡在水晶棺材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确切的来说,是古代的我--赵夕儿。
我还是没有回去吗?那么我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都是我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他们一个个的是那么的真实,我好似被抽干了气息一般,瘫坐了地上。
“欧阳钰,就像我们事先约定的那样,我用夕儿,用夕儿换你蓝域国的玉玺。”皇甫傲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欧阳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玉玺扔了出去,他看着水晶棺材说道,“玉玺给你,落儿还我。”
皇甫傲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
士兵点头领命,不到片刻,他们便齐刷刷的隐身在森林里。
☆、你主人是谁
欧阳钰向我走来,他两眼一直盯着水晶棺,直直的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我明明知道他是看不到我的,明明知道他感觉不到我,可是此情此情亦叫我心痛难忍。我闭上眼睛,任由泪珠滑落。
欧阳钰走到水晶棺前,他温柔的盯着里面熟睡的容颜,是那么的恋恋不舍,一丝一毫也不想让她再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单腿半跪在地上,左手附上冰棺,他不顾那冰棺上面散发出来的寒气,轻轻的摸着冰棺。好似他在抚摸落儿的脸一般,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她半分。
“落儿,是不是等了很久?我来接你了,接你回家。你莫要生气,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我发誓~!”他笑的那么美,看的我心,痛的化了,想哭却再也哭不出来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哽咽道,“狐狸,我在这里,在这里啊~,你的落儿在这里啊~”,我哭着跑过去想要抱住他的身体,却只是两手空空,从他身体穿越而过。
皇甫傲不愿再看此情此景,他背过身去,看着将落的夕阳淡淡说道,“欧阳钰,值得吗?夕儿她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为她做的一切值得吗?
“不,落儿没有死。对我而言她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她只是累了,想睡觉了而已,我会记得把她叫醒的。”
“无论你承认与否,赵夕儿她都已经死了。”皇甫傲见欧阳钰不再理他,他接着说道,“你为了夕儿,篡夺了皇位,背板了自己的皇兄;你此刻又将玉玺交与我,又等于背板了你的国家,你的族人。你成了千古罪人,就仅仅是为了一具尸体,你,你不曾后悔吗?”皇甫傲知道他不后悔,但是他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那么他才真的认为自己输了,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因为他在如何爱夕儿,他也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没有她,天下在手又有何意义?站在世界的顶端又是何等的孤苦。呵~,我宁愿与落儿隐居山林,过着山野村夫的生活。”欧阳钰站起来,两人以背相对,他接着说道,“皇甫傲,此时,我只求你善待我的族人,善待我的国家。”这是我这个罪人唯一能为他们所做的事情了。
皇甫傲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来,盯着那白衣胜雪的背影轻轻说道,“好!本殿答应你,它日我墨月兵马踏入蓝域时,定不会乱杀无辜,□妇女,你~!保重!”他又看了一眼水晶棺,默念道,“夕儿,我不想放弃你,但是我不得已要放弃你,夕儿,我们下辈子还会相遇吗?你还会给我这个机会吗?”皇甫傲自嘲的笑了笑,转身便大步的离去。
来生,就算你已不理我,我还是会缠着你的,赵夕儿。那时,我便不会在顾及身上所担负的一切责任,只与你相随。
皇甫傲消失在森林里后,欧阳钰跳上马车。他手拉缰绳,正要架马而去时,忽然从远处飞来十几个黑衣人。
他们手握锋剑,以可见的速度向这里飞来。
欧阳钰知道此时自己的功夫虽然废了九成,但还可以跟他们的抖一抖。可更重要的是,他的身后还带着落儿,他不能让落儿收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所以,他用鞭子‘啪啪啪’的抽打着马儿,好让马儿跑的更快一些。
“该死的皇甫傲,小人!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我焦急的看着这一切,低声咒骂道,“不是答应放过他们了吗?为什么自己一转身反而派人来追杀狐狸,为了个死了的赵夕儿,你又值得吗?”
实事未料,狂跑的马儿忽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糟糕,马已经被人下了毒!”欧阳钰脸色惊变,他双手一拍马车,便高高跃起,把将要扣翻的车拍回了地面。不过,车口却转向了悬崖处。
水晶棺由于向前的冲力,‘噌’的一声,向悬崖飞去。
欧阳钰脚还未落地,他在空中整个一180度大旋转,亦跟水晶棺而去。
我瞪大了眼睛望着突发而来的一切,不知所措,唯有大喊“狐狸,快回来,那里是悬崖啊~,莫要追了…”我的声音好像在真空中一样,永远也传不到他的耳朵里。
我疯狂的向他跑去,心里默默念着,狐狸,莫要在追下去了…
水晶棺的半个棺身已经探出了悬崖,此时,欧阳钰已经死死的抱住了另一头的棺身,终于使水晶棺停了下来。
水晶棺里的赵夕儿,依旧睡的很安详,安详的不知道在水晶棺的外面将有一场血腥的厮杀。
还未片刻,那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他们将欧阳宇和水晶棺团团包围,他们个个的眼睛带着阴狠,毒辣,以杀人为快,以嗜血为乐…
欧阳钰蔑视的看着这群人,他曾经可是风煞,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即使自己的功夫已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但是他的气魄还在,他那慑人的眼神依旧。
那十几个黑衣人被欧阳钰的眼神浑然不觉的吓得后退了几步,十几年的杀手经验告诉他们,面前这个人惹不起,他会比地狱的罗刹还要恐怖三分。
其中一个带头的黑衣人壮着胆子上前说道,“兄弟们,莫要被这小子的眼神唬到了。主人不是说了吗?这个人的功夫再强,他也已经废了九成,对于一个学武之人来说,废了九成的功夫那就等于是一个废人了。”
手下们听了带头大哥的话,立刻壮了几分胆色。
“呵~”欧阳钰冷笑一声,真是一群乌合之众,他冷冷说道,“你们是车轮战还是一起上,我都陪你们玩玩。”
冰冷的语气,立刻让他们壮的胆捏了回去。身为杀手的他们,不怕死,怕的是生不如死。他们不是不清楚,面前这个倾国倾城的人物可是叱咤风云的风教教主风煞。
见兄弟们个个又退了回去,他不禁脸色微变,“兄弟们,怕什么?别忘了,这可是咱们最后一单生意了,只要干完这单生意,主人就答应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去,不用再过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了。”带头大哥继续诱导着他的手下。
被欧阳钰杀死是死,完不成任务也是死,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么就搏一搏,黑衣人们实在不想过杀手的生过了,比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欧阳钰见他一口一个主人,蹙眉问道,“你主人是谁?”
☆、这么标致的姑娘白瞎了
带头大哥高抬下巴讽刺说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无需知道我主人的名讳。”
他在诱导他手下的同时,也在时时刻刻的观察欧阳钰的举动。他见欧阳钰对身后的水晶棺十分的呵护,而他本就是贪财之人,刚一见到水晶棺时就知道价值不菲,本来他还打算等杀了欧阳钰就把水晶棺变卖了。此刻看来,如果杀不了欧阳钰的话,计划要改变了。
他给手下们一个眼神,手下们心领神会,他们立刻手持利剑向欧阳钰杀去。
我跑到他们的跟前,已经气喘吁吁。我看着欧阳钰与黑衣人厮杀,十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并没有伤到欧阳钰半分,反而黑衣人却死了好几个。此时,我的心也放下来了一半。
带头大哥见自己手下倒下的越来越多,他不禁愁眉暗思,可恶!没想到这欧阳钰废了九成的功夫竟还如此厉害,赤手空拳就杀死了自己这么多兄弟。可想而知,如果他的功夫没废的话,恐怕自己早已做他掌下的亡魂。带头大哥想到此时,不禁冷汗直流,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带头大哥眉毛一竖,眼神一狠。他手持利剑快速的向欧阳钰刺去,他要赌,拿自己的命搏一搏。
欧阳钰与其他黑衣人相搏斗,此时,见自己身后有剑风袭来。他极速快转,双手将利剑夹在掌心中。欧阳钰抬头见黑衣人眼中带笑意,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中招了。他一掌将黑衣人狠狠的劈开,可是为时已晚。黑衣人已经将水晶棺踢向了悬崖下面。
欧阳钰伸出手,指尖却与水晶棺的边缘擦肩而过。他直直的看着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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