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跛子立即倒在地上。但跛子搂抱的目的无法达到,即使搂抱她的脚下,也聊胜于无,他此刻仍不恨铃子的狠毒,抱住她那小巧玲珑的天足,似想去吻。
四周之人,被这残酷的景象愕住,大多数人都以为跛子是个情狂,甘趋下流。
但梅友竹却不以为然,他认为跛子这种人,才是代情圣,只可惜找错了对象。
此刻跛子快要吻到中村铃子的足心,只见铃了狞笑声道:
“不行就是不行!去你的”
她的脚住上滑,不偏不倚,踏在跛子面部正中,加劲扭,跛子五官全部离位,立即死去。
而中村铃子也因用力过度,倒地而亡。
“百鸟娘子”的爱鸟,死伤殆尽,未死的也都是伤势极重,地上的鸟尸达三尺多厚。
场人鸟肉搏,已经过去,“百鸟娘子”环视四周,不禁悲从中来,掩面而泣,这种人鸟间的情感,别人是无法体会的。
魏宝初倒也体贴,扶着她进入茅屋,百般安慰。
这时程九臬望着满地鸟尸,突然发生奇想,对司马龙道:
“司马兄,这些鸟尸,似可利用对付‘血爪婆婆’”
司马龙道:
“程兄是否想以巨大鸟羽护身,抵御‘血纹爪’?”
程九臬道:
“不错!据说‘血纹爪’乃是是种至刚到硬的爪劲,以柔克刚,乃兵家之理,设若吾人都以数十个鸟羽护身,即使受伤,也极轻微”
司马龙肃然点头道:
“这不失为条妙计,只是动起来颇不方便!”
程九臬道:
“只要以绳索捆于身上,此物极轻,无甚累赘,诸位,请快点挑选巨鸟之翼,设法护住身体,我想对方也该到了。他们可没有想到,第场消耗战就这样草草结束还以为我们还在苦苦挣扎呢!”
众人各自挑选鸟翼,以绳索连贯起来,象个羽毛制成的蓑衣样,都变成些羽毛怪人了
这工夫四面八方,出现了三十多个人影。不错,这次来的,正是太华帮中之人。
为首的是“万里独行”陶百寿,左世保,“枝花”石兰,副帮主,耿老二,以及不知名的护法舵主等。
陶百寿乍见满地鸟尸及中村铃子等人的尸体,不出面色微变,嘿嘿狞笑不已。
魏宝初哈哈大笑道:
“陶老贼,你想不到吧!怎奈人不不如天算,凭空来了‘百鸟夫人’,甘愿牺牲爱鸟,送他们上了西天,在下又得了个老婆,真是双喜临门!俗语说,运气来了,城墙挡不住”
陶百寿狞笑道:
“魏宝初,就算他们死了,你等也只是迟死步而已,你们以为披鸟羽,就能挡住‘血纹爪’么?”
雷士亮说过要打头阵,但“血爪婆婆”还未露面,他已忍耐不住,厉声道:
“陶百寿,你少吹大气,就让你那老鬼妈妈前来,也不过是多堆骨头而已”
说着话,人掌齐扑上,陶百寿杀机陡起,单臂撩,“蓬”地声,雷士亮踉跄退了七八步,张口吐了口鲜血。
但他性和烈火,还是不服,再次扑上,这时万世芳不忍他被杀,因是他与他口角,才绪,落了下风。
本来太华帮的人手较多,被副帮主及“枝花”等人突袭,杀了五六个之后,实力大减。白道攻过去,又杀了七人,已除去三分之,而且都是流高手,其余的都不支逃走。
陶百寿为帮之主,可不能逃走,此刻被司马龙逼退十余步,厉声道:
“石兰,你虽窝里反,却未必能弄垮太华帮,待会母亲赶到,你还是难逃死!”
“枝花”石兰这时已将柳鹤图击倒地上,正要掌击下,突见柳梦丝掠而至。但“枝花”并不知道柳梦丝是柳鹤图的女儿,只见她脸悲忿之色,抡拐扫来。
其实柳梦丝只想去挡住“枝花”的掌,并非要趁机偷袭,但是,“枝花”冷哼声,罗袖挥,恰巧缠在柳梦丝的残腿上。
“枝花”顺手抖,柳梦丝的身子飞出五六步,恰巧太华帮个护法重伤在地,狞笑声,掌按在柳梦丝的小腹上。
“卜”地声,柳梦丝哼也末哼声。肠子流了地。白琬和柳梦丝私交最好,厉叱声,疾扑而来。
但“枝花”杀了柳梦丝之后,并未便宜柳鹤图,掌拍下,象打桩样,把他浸入土坑之中。
这时白琬已到,切齿道:
“不管你是白道黑道,你手段如此毒辣,我绝不饶你,看掌”
白琬的功力非比泛泛,加之含怒出掌,只攻不守,势道惊人,“枝花”让过三掌,沉声道:
“女娃儿,咱们是同路人!”
白琬恨声道:
“管你是谁,你对残废少女,下此毒手,证明你也不是好人”
说话之间力拍七八掌,“枝花”反被迫退步。
“枝花”道:
“那女娃儿是柳鹤图的什么人?”
白琬式“紫气东来”,横扫掌,又把“枝花”迫退半步,厉声道:
“是柳鹤图的女儿!”
“枝花”不由震,白琬又攻来三掌,凌厉无比,“支花”沉声道:
“娃儿住手,这是误会”
白琬掌落空,又补上五掌。“枝花”冷峻地道:
“娃儿你再不住手,可别怪我无情了!”
白琬忿怒已极,闷声不响,拚命抢攻。
“支花”冷哼声,突然踏上二步,伸手抓住了白琬的肩头,白琬全身力道尽失。
白琬切齿道:
“贱妇,你把我杀了吧!”
“枝花”手下加劲,白琬面色修白,却未哼声,突然梅友竹大声道:
“石大嫂手下留情!”
“枝花”厉声道:
“小崽子,老身看在梅友竹面上,饶你命,但你出口不逊,我要叫你带点伤”
她抓抖,白琬闷哼声,摔在五步之外,肩骨已被抓碎。
但白琬近来心情极坏,情场不如意,是主要原因,虽然岳家宇对她已经好转,但本是件水到成渠之事,却因她玩弄智谋,使自己的有利地位,变为十分不利,早已活得不耐烦了。
她的左肩骨已碎,更不想再活,跃而起,又向“支花”扑去。
“枝花”把她摔出之后,以为她不死也爬不起来,她哪知白琬活够了呢?个人在不想再活的情形下,其潜力十分惊人。所以“枝花”转过身去,对付太华帮个护法,根本未防。
白琬虽是疾扑而上,毕竟身负重伤,脚步沉重,“支花”突然发觉背后有人袭来,力拍掌,把那护法震开,回头撩出掌。
白琬偏身闪过,两足蹬,身如流矢,张臂抱去。
“枝花”大吃惊,因她尚未完全转过身来而且那护法也向她还招,前后夹攻,十分危急。
她闪过护法的击,这时白琬已经抱住了她,把所有残余之力都用在两臂之上。
“枝花”身手再高,也施展不出来,但她也不甘死在个少女手下。只见白琬脸煞气,双目暴突,形同恶鬼。
“枝花”知她要同归于尽,况且白琬已学了金佛上的心法,这临死时的力道,有如两道钢箍,再也无法挣脱,反而越收越紧,咬咬牙纳入口真气,大喝声,腰腹之间,立即涨起。
白琬左臂骨已碎,本已不易用力,哪能承受“枝花”无俦真力的震,只闻“咯吧”声,她的双臂,立即被震断,掉落地上。
而那护法也没糟蹋时间,趁机扑上,伸手向“枝花”背心戳去。
“卜嗤”声,两具尸体同时倒地,“枝花”的背部已被戳了个血洞。
这时双方混战,已近尾声,太华帮中人,有的逃走,但大多数都已战死,当然,白道这边,伤亡也很惨重。
“五湖渔隐”雷震,“冷血武后”萧傅芳,百了大师等已死,高纪二女重伤,司马龙和陶百寿两人仍在死拼。
但二人功力相若,要想分出生死,大是不易。
所以白道这边,除了死的重伤的之外,原来预先派定对付“血爪婆婆”的三位高手,也都受了伤,只是不太严重。
此刻“圣手财神”曲志刚大声道:
“司马龙,你闪开!让老化子揍他!”
陶百寿今天落得如此之惨,可以说是败在“百鸟娘子”身上。
假若不是“百鸟娘子”的鸟,和中村铃子等人同归于尽,白道这边,在真力消耗之下,陶百寿再乘虚而入,此战也必改观。
这时陶百寿身大汗,而且呼吸牛喘,但他却轻蔑地道:
“曲志刚,亏你也自诩为白道侠士,竟以这种卑鄙手段轮战!”
曲志刚嘻嘻笑道:
“象你陶大侠这种货色,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当然该叫你尝尝不讲江湖规矩的滋味。当初你派左世保暗算岳家骥,杀他全家,有没有为他想想,他那时是何滋味?”
陶百寿厉声道:
“曲志刚,你若是个人物,就让老夫离去,约日再战!”
曲志刚嘻嘻笑道:
“陶大侠,你倒是怪天真呢!你的爪牙死伤殆尽,你好意思到哪去?”
司马龙此时已退了下来,陶百寿呼呼而喘。扫视四周,自己带来的手下已经全部倒下,除了副帮主已经追赶左世保而去之外,楼上另外两个高手,也都力战而死。
这结局是他未曾想到的,这当然是副帮主等人叛变的后果,他切齿地摇摇头,对曲志刚厉声道:
“姓曲的,你动手吧!”
曲志刚嘻嘻笑道:
“陶大帮主,你现在已是强弩之未,我曲志刚若是以两只手对付你,那显然有乘人之危的嫌疑,这样吧,我把左手插在裤带上,仅以右手对付你,我想这样定不会说我欺负你吧?”
陶百寿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他却不立即动手,因他方面需要喘息下,恢复体力,另方面等待“血爪婆婆”。
他真后悔,不该硬性规定,分拨来此,假若三拨人合而为,此刻惨败的必是对方。
曲志刚嘻嘻笑道;
“陶大帮主,我知道你时半刻不想动手,所以我也不便煞风景,就让你休息会,反正鬼门关的路程十分遥远。”
陶百寿皱皱眉头,心道:
“母亲为何还不来?若再有个时辰不到,我陶百寿就完了!”
陶百寿冷笑道:
“曲志刚,你敢保证别人不插手么?”
曲志刚道:
“陶老贼,你少说废话!你要想休息下,不妨躺在鸟尸上挺回,姓曲的保证没有人动你指!”
陶百寿实在不能再延下去,厉声道:
“曲志刚,老夫宰了你”
于是二人打在起,曲志刚以右掌应付,仅能打成平手,但他也只想如此,因为陶百寿已是筋疲力尽,再缠斗二百合,会把他累死。然而,又过了半个时辰,“血爪婆婆”仍然未到。
陶百寿不禁焦灼万分,他对母亲的功力极有信心,当今任何高手,也挡不住他的母亲。然而,她为什么还不来?
曲志刚知道他的心急,边打边嘻嘻笑道:
“陶老贼,你妈妈已是七老八十之人,说不定犯了老病,得了半身不遂啦!绞肠痧啦!已经伸腿瞪眼!不能来啦!”
陶百寿大吼声,力劈三掌。但曲志刚不和他硬拚,闪而过,道:
“陶老贼,你不信是不是?按理说,你妈妈早该到了!她知
道你这宝贝儿子不中用,岂让你危险!所以她现在不来,大概永远不会来了!老贼,你要不要再休息下?”
陶百寿虽知对方故意气他,却仍是沉不住气,这正犯了兵家大忌,心情烦,就不顾切,猛攻不已。
白道未受伤的,也只有司马龙梅友竹和曲志刚三人,其余都在裹伤,他们也感到意外,“血爪婆婆”迄今未到,莫非又遇上大敌了。
但他们想不出当今之世,有谁能敌住“血爪婆婆”,只有个可能,那就副帮主在半途遇上了她。
但这些白道中人,还不知道副帮主的真正身份,他们认为副帮主的身手,也不过和“枝花”等人差不多,若能挡住“血爪婆婆”,恐怕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其实“血爪婆婆”真的遇上了高手,但却不是副帮主,而是这些白道中人所未想到的。
岳家骥师徒四人,路急赶,到了华阴县,在城中找了遍,未见到白道中人的踪迹。
于是岳家宇带路,找到了“病修罗”上次暂住的小屋,也是人去屋空。
他们知道,可能双方已经接上手了,立即向华山赶去到了北峰山簏,已是四更左右突闻阵阵厉啸,自绝谷中跃起条白影,向落雁峰驰去。
那白影象颗殒星,奔行极快,原来是银白色的头发,在脑后飘展。
岳家骥沉声道:
“这可能是‘血爪婆婆’,宇儿,你带着红儿和钰儿在附近隐身,待为父拦住他,绝不能叫她与白道中人见面!”
岳家宇肃然道:
“爹爹,据说此人的爪功非同小可,宇儿愿助爹爹臂,把她除去!”
岳家骥面色冷,沉声道:
“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多反而误事,爹爹人可无后顾人忧,你还不快点!”
岳家宇只得点头,这时岳家骥长啸声,奔行速度加快,有如足不点尘,看来较“血爪婆婆”更快着。
前面的白影突然止住,这时岳家骥已经追上,相距十步,抱拳道:
“前辈可是‘血爪婆婆’?”
这老妪身粗布裤褂,白发披肩,面孔上皱纹密布,双眼睛射出红光,桀桀狞笑道:
“娃儿,你是谁?”
岳家骥已是四旬左右年纪,但在“血爪婆婆”眼中,却仍是个娃儿。
岳家骥虔答道:
“晚辈岳家骥!”
“血爪婆婆”偏头想了下,桀桀笑道:
“你就是‘八臂子都’么?好象听说过你这号人物!”
岳家骥躬身道:
“晚辈不敢当得此号,只是武林朋友赐号,又不能推却_‘’-‘’”
“血爪婆婆”冷冷地道;
“娃儿,听你刚才长啸,功力似己不弱,莫非要和老身较较内力?”
岳家骥道:
“晚辈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血爪婆婆”咧嘴狞笑道:
“好个甜嘴的娃儿,老身有点喜欢你!难怪昔年有些年轻少女非你不可了!你若有意,老身可收你做个义子!”
岳家骥肃然道:
“以前辈的年龄及辈份,就是作晚辈的祖母,亦有可能,只是晚辈有言相劝”
“血爪婆婆”杰杰笑道:
“娃儿,你说吧!”
岳家骥肃然道:
“前辈功力盖世,若再进步,仙业可期,又何必与白道为敌,致伤天和?”
“血爪婆婆”微微怔,桀桀狞笑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娃儿,你原来是太华帮的对头,对老身说教来了!”
岳家骥肃然道:
“前辈莫怪!晚辈岂有资格向前辈说教!晚辈以为,前辈之成就,得之不易,俗语说,得放手且放手,况且太华帮帮主,袒护左世保,无恶不作,武林共和,前辈代奇人,大可置身是非之外,傲啸林泉,以期名列仙班”
“血爪婆婆”狞笑道:
“小子,凭你也想作和事佬?老身只要抬手,你就要胸腹洞穿而死!”
岳家骥沉声道:
“前辈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学无止境,古往今来,还没有了敢说天下无故!晚辈直言无隐,不过看在前辈修练不易,并非惧怕前辈”
“桀”血爪婆婆仰天狞笑,声如鬼嗥,四山回应,历久不绝,笑声嘎然而止,双目红光大盛,阴声道:
“小子,你再说遍!”
岳家骥暗提真力,夷然不惧地道:
“晚辈郑重声明,前辈若不及时回头,咱们就是死仇大敌!”
“血爪婆婆”左臂缓缓抬起,大袖中伸出只枯爪,漆黑泛亮,隐隐可视掌心有血红的筋,象根根奇大的蚯蚓。
岳家骥不由骇然,蓄势以待,“血爪婆婆”咧嘴笑,露出口黄牙,那枯爪张合,发出裂帛之声。
岳家骥身如脱兔,疾退步,同时双掌翻,推出道罡风。
哪知爪劲穿过掌风,已达十步之外,岳家骥只感胸前奇痛,如被油锤重击下。
这击非同小可,因传说她的“血纹爪”威力在十步之内,想不到如今在十步之外,仍是如此霸道。
而且岳家骥的无俦掌劲,到了“血爪婆婆”身旁,竟化于无形。
“血爪婆婆”狞声连连,缓缓欺近,道:
“小子,你还想活着离开这里么?”
岳家骥刚才的掌,不过是先试试对方的功力,其实他仅使出六七成力道,而且只是普通的招式。
“血爪婆婆”爪未能伤敌,也感心惊,只是更加忿怒。枯爪再张,疾欺而上。
那爪劲啸风之声,入耳惊心,岳家骥不敢使她欺到十步之内,撤身滑步,突然绕到她的左后侧,以十成内力,施出“鹤形八掌”第九式。
“血爪婆婆”也知道这掌非同小可,转身出爪,迎上掌风。
“蓬”地声,岳家骥被自己掌力的反震退大步,“血爪婆婆”也退了步。她那萧萧白发,无风自动起来。
岳家骇更加心惊,因为爪劲透过掌风,又在他的腰上击中下,内腑阵剧痛。
其实“血爪婆婆”也不轻松,岳家骥那掌,也使她气血翻腾。这来更使她怒不可遏。双爪齐出,猛扑而上。
岳家骥左右窜掠,俟机出掌,却因十步之外,掌力减,双方象捉迷藏样,谁也无法制住谁。
但岳家骥旨在把她拦住,只要她在天亮之前,离不开此处,那些白道中人,就可以和太华帮力拚。
然而,岳家宇见父亲在危险之中,却沉不住气,掠而出,集十成力道,推出掌。
“血爪婆婆”回爪撩,岳家宇急忙疾退。但爪劲仍是着肤女口割。
岳家骥沉声道:
“宇儿快退下去!”
岳家宇道:
“爹爹请放心!只要在十步之外,她就没有办法”
“血爪婆婆”杰杰大笑道:
“小崽子!你以为十步之外我就没有办法么?你看这招”
十道爪风甫出,她却突然扑向岳家骥,以全力抓出。在此同时,朱嫣红和李钰也窜了出来,同时集中毕生之力推出掌。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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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的合击之势也非同小可,“血爪婆婆”怒吼连连,又向三少扑去。
岳家骥大喝声“小心!”这次冒险欺到十步之内,以“鹤形掌法”第十二式全力击出。
惊天动地的风雷之声,惊醒了“血爪婆婆”,她回头全力出爪相抵,爪掌巨劲接实,轰地声,两人的身子倒飞丈之外,摔在地上。
岳家宇等人悲呼声,扑向岳家骥,只见他口鼻流血,已昏了过去。岳家宇立即为他推宫活血,朱嫣红和李钰在旁守护。
“血爪婆婆”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因她躺在尘雾之中。
突然,黄尘弥漫之中,个人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朱嫣红大叫声“小心”和李钰扑上,及时推出掌。
这人正是“血爪婆婆”,她没想到岳家骥敢欺到十步之内出掌,仓促间出爪,仅用了八成内力,她自己受了严重内伤,但却比岳家骥好得多。
朱李二少推出掌,她根本不在乎,大袖挥,身子摇晃下,就化解开去。却伸出枯爪,改抓为按。
“忽”地声,朱李二少惨嗥声,双掌抚胸,踉跄后退,胸衣上各有五个指孔。
“血爪婆婆”妄用内力,“咕噜”声,吐出口鲜血,却向岳家宇扑去。
岳家宇此刻顾不得朱李二人,跃起来迎了上去,他现在也不管十步之内是否危险,只想以自己的生命,换取对方条老命。
相距四五步,施出“鹤形八掌”第七式。
他为什么不施后面的招式呢?此学越往后越厉害,但他对七式以前极为熟练,感觉威力不在七式后面招式之下,所以仍用第七式。
“血爪婆婆”狠毒成性,而且目空切,她向以武林第人自居,今天上了大当,内腑重伤,已是怒极,对于岳家宇这招,并未放在心上。
她双爪伸张,身子仍然前扑。双方力道接,大震声中,土石横飞,岳家宇胸衣破碎,衣屑纷飞,“血爪婆婆”却退了两步,坐在地上。
岳家宇内腑阵翻腾,知已受伤,看看朱李二人,躺在地上,已是奄奄息,设若再让“血爪婆婆”爬起来,那就更危险了。
他正要再忍着内伤出掌,突见“血爪婆婆”又站了起来,双掌往身上搓,摇晃着身子,撞了上来。
那双掌掌心的血筋,已变成深紫色,无俦的爪劲迎面射到。
岳家宇身形挫,以“铁牛锄地”之式,横扫掌,那十缕爪劲贴头掠过。十丈外块千斤大石,立即爆炸开来。
“血爪婆婆”其实已是强弩之末最后施出两爪,已无力再迎接岳家宇的式“铁牛锄地”,“咕噜”声,口鼻中又冒出鲜血。
岳家宇掌来到,她已经仰身倒下。
岳家宇怔了下,仔细看,敢情已经气绝身亡了。
岳家宇连忙掠到爹爹身边!这时岳家骥已经醒来,睁眼看,“血爪婆婆”已死,不由大为,我却不能不义。无论如何?你是我的内兄,看在宇儿亡母面上,我仍是不忍杀你!”
庞起想也对,“血爪婆婆”身手之高,白道中人,如司马龙魏宝初之流高人,都非敌手,岳家骥能杀了她,可见功力非同小可。
庞起道:
“好吧!我试试看”
庞起道:
“左世保,他已经不行了,不信你过来看看!”
左世保道:
“不管行与不行,补他掌也就是了!”
庞起道:
“左世保,你不敢杀他,恐怕落个杀人罪名是不是?”
左世保狞笑道:
“庞起,我知道你在感动物,天长日久,情感自生,况且我知道他是位君子!”
“贱人!”妇人厉声道:
“不管他是君子小人,但他是你师门仇人,不能手刃他们,仍算没有报仇!”
少女冷笑道:
“师祖未免太狠心了!难道要毁去他们的尸体不成?”
老妇冷峻地道:
“他们还没有死?此刻报仇,仍不算晚!”
这老少,正是谷中兰和她的师祖,在洛阳设计陷害岳家父子未成,路追来,在途中听到黑白两道火拚之事,知道岳家父子必是赶往华山助阵,也跟了来,却遇上这回事。
谷中兰道:
“他们虽没有死,也仅是多了口气,此刻向他们下手,良心过不去!也辱没了本门的清誉!”
老妇面色寒,道:
“贱人,你在教训老身?”
谷中兰道:
“晚辈不敢!只是岳家宇父子,乃是有名侠义之人,我等若在未弄清仇嫌是否他们做的之先而下手,未免太辣手”
妇人面呈杀机,道:
“小贱人,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世,当初若非你师傅可怜你收留你,你这番邦孤儿,哪有今天!”
谷中兰大声道:
“师祖说的不错!正因为师傅救我之恩天高地厚所以为徒儿的要珍惜师傅身后之名!现在左世保和庞起也在这里,而且都没有死,你何不先问问他们,是否他们所杀!”
老妇恼羞成怒,道:
“这是命令,我偏不问,非杀岳家父子不可!”
谷中兰挡在岳家宇身旁厉声道:
“师祖,你若是不顾身份,可别怪我要出手反抗了!”
老妇轻蔑地哂,道:
“番夷之邦,毕竟不如中原礼义之邦,如今你已露出狰狞面目了!”
谷中兰大声道;
“晚辈绝无以少犯上之意,只是前辈急怒攻心,行为失常,有许常理,晚辈不能做出亲痛仇快之事?”
老妇大怒,掠而至,向谷中兰劈出掌。
谷中兰冷哼声,站着不动,回敬掌,竟把老妇震退步。
老妇斗然震,惊怒交集,又是掌劈来,谷中兰又轻松地化解开去。
老妇面孔抽搐,厉声道:
“原来你这小贱人早有反叛之心,不知在哪里学来的怪学,对付老身,老身就豁出老命,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谷中兰冷冷地道:
“这正是岳家宇的‘鹤形八掌’,奉你之命,骗了第七招,但我资质不佳,仅记住四招,想不到今天却以他的绝学,来救他的生命,这也是天意”
老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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