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里的声音越来越近,崇鸩明显开始发慌,他马上召唤噬魂鬼,但噬魂鬼却丝毫没有反应,像是被冷却或是消失了,没有对命令作出一点响应
“这不是真的”,崇鸩失语大惊,因为这种情况从没有发生,他迅速飞奔,因为在这黑暗中,没有任何的焦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闻不到,不,他听到了“哼哼”的一连串阴冷的笑声,伴随脚步声越来越近。()像野兽,像洪水,像地震一样,声音震耳欲聋,崇鸩也顾不上施法以求自保,毕竟这来势汹汹的阵势吓着他了,他放下最后的冷静,一心想跑,也只能选择跑了。
忽然那声音又不见了,这一次次诡异的情况,这一扬一抑的如同海潮般起伏不断,足以把人推向崩溃的深渊,让人处在死亡的边缘。幸亏崇鸩定力较强,即使疲于奔跑,却也没有虚脱而长吁。
真的,在经历了未知所带来的恐惧而失去冷静后,在这短短的一阵静默里,崇鸩快速拾回冷静,他微微发热的头脑快速思考着,尤其在这莫名的境界里,他可以感受到心的狂跳,却再不能听到狂跳所带来的声音。()
虽然这样,这么长时间的死寂着实让他发慌,是烈火故意吓人以取得快感,还是在等待最后的袭击。崇鸩想着,忽然,一股凉气从头顶上传来,让崇鸩鸡皮起了全身,崇鸩惊疑且慢慢地抬起头,那十几道红光足以闪瞎人的眼睛,而崇鸩最后看到的是无际的蛛网,流淌着鲜红的血。
“是啊,捕猎的快感只来源于在做好最完美的准备后,顺利把猎物捉住,用最美丽怖人的姿态俯视无助的眼睛”。还是那阴冷粘湿的声音,但很快,黑暗里再没有动静。
向邪早已经走累了,坐在黑暗中思考,他什么也没有感受到,连自己的五指也没有看到,他在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始终没有头绪,因为这不太像幻术或者傀儡术,而且其它的术在这场里都没有用处,现在的他基本是个废人,甚至可以说是任人宰割的。
“嘀嗒,嘀嗒”,向邪好像听到了东西,在经历长时间的无感后,他对于声音变的迟钝,但也听到了这渐强的声音,像是水滴,向邪心里也随之泛起涟漪。好像有什么熟悉的气味从远处飘来,越来越浓,对了,那是血液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向邪可以感受到味道和声音是在一处的,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一直向前走去。在这个无所谓方向隔绝的场里,向邪好像抓住了线索,他愈来愈勇。终于,他停了下来,因为他认出了那熟悉的味道,那是,那是崇鸩的味道。
崇鸩刻苦习武研究密术,身体自然是不会差的,而他又深信药以养身,可以与内里相辅相成,所以他少不了和草药的,每每在深山里修炼,必不忘寻得罕有药草。因此,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向邪闻习惯倒也觉得好闻,也把这味道当成崇鸩的标识。但因为失去感觉太久,一切都迟钝了。这下他才猛然想起,不由全身颤抖,他抑制着自己不往坏的方向想,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最坏的方向。
向邪近乎疯狂,他奔去了那个地方,“咚”的一声,他摔倒了,他的头明显被东西碰到了,他摸了摸头,满手的血腥味,但明显血液不是他的。他到了目的地,抬头确实一片黑,只有野蛮的腥味提醒他上面有东西。他伸了伸手,碰到了一个丝质的球体,流淌着粘稠的液体。
“嘿嘿”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想起,像是在挑拨着紧绷的心弦,好似由这心弦弹奏出的乐声可以让人得到快感。像是捉弄人一般,像是故意要让向邪看到真相一般,那黑夜泛起一点光亮,一切的感觉回来了,还来不及高兴,便发出了惊人的尖叫。
眼前是整齐的蛛网,晶莹剔透,鲜红的血液在上面流淌,像是勾勒蜘蛛的轮廓,中心挂着一颗红色的茧,血液正是从中流出,但茧的顶端是如柱的黑丝,散乱的随风飘动,隐隐露出不可描述的伤疤和惨白的脸。这除了崇鸩还会有谁。
“嘿嘿,他生前的恐惧我毫无保留的存在我的脑海里,这是我狩猎的本质与乐趣,当然,这些是我的仪式,他的一生值了”。阴冷的声音响起,烈火从茧的正对面的密密麻麻的丝中出现,看来他一直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生前?”轰,向邪的声音在颤抖,全身的肌肉扭曲着,这不是害怕的样子,而是愤怒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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