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发出一声尖叫,指着这个似乎马上就要施暴的家伙,“林悠然,你,你不要乱来啊!”
“不要乱来?你说的?”林悠然冷笑道,这个时候,他满腔的怒火才爆发出来。
“王婷婷,如果你现在把长空哥扶起来,我可以考虑不划花你的脸。”
王婷婷一哆嗦,“你……”她看着鸡冠头男人,略一犹豫,马上俯下身去扶袁长空。
在林悠然的眼中,这个女人已经天良丧尽,没有什么可以对她说的了。真是气煞个人也!你要攀高枝也就算了,这本来没有什么。可为什么你的前男友在你的面前被打得不成人形,你居然是一脸漠然,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袁长空爱你如命,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你这番作为与亲身打他有什么分别?
林悠然看着袁长空满脸是血的缓缓地坐在他的对面,向他点点头,还冲他笑了笑,他心里安定了一些,转身对着鸡冠头男人说道,“好了,鸡冠头,现在我该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林悠然,是袁长空的兄弟,你知道袁长空是谁吧?”
鸡冠头男人恨恨地看着林悠然,没有回应。林悠然也不废话,手一挥,酒瓶直接砸在了这男人的右手手背上。
“啊……”鸡冠头男人一声长叫。
林悠然不为所动,“现在你知道袁长空是谁了吧?”
王婷婷又尖叫起来,“林悠然你别乱来。”
“你为什么不帮长空哥擦擦脸上的血?”林悠然提了个建议,然后又砸了一下鸡冠头男人右手,这一下,这个家伙一下就回话了,“我知道,我知道袁长空是你的兄弟。”
“知道是我的兄弟还打他,”林悠然放下已碎了酒瓶,一把抓住鸡冠头男人的头发,向前一拽,“你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林悠然很明显感觉到手里的牺牲品抖了一下,他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一下子就彻底吓住这个家伙。他和袁长空都是无权无势的那种人,在帝都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更是缈如芥子。如果今天不能在这里彻底吓住这个鸡冠头男人,不把这个家伙吓破胆,今后势必会遭到此人的报复,他倒还算了,袁长空就难免遭殃。
所以,林悠然不得不这么做,这一点残忍是必须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效。
在林悠然第三次把酒瓶砸向鸡冠头男人的右手后,这个家伙惨叫了一声,口气还是很硬,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答应你的条件,全部都答应!我会拿钱压死你们。你们等着!”
“可以,没问题,很多钱是吧?”林悠然不想再砸第四次了,他看出来了,这家伙自小就骄横惯了,就算一时吓得住,事后必定会报复,难道真让他杀了这个家伙?
“交了赔偿,我可以放你和你的朋友走。”
林悠然叹了口气,力量明显不对等,就只能显得宽大为怀,他知道这人极可能会在事后报复,砸了这混蛋三下估计不会有什么作用,可现在只能这样了。
林悠然故意漏掉了王婷婷,说完这句话,他还促狭地朝王婷婷一笑,吓得对方往袁长空的身边躲了躲。他这么做,只是直觉袁长空可能还有话要对王婷婷说,他愿意为之创造这个机会。
事情似乎就这样解决了,就在林悠然准备放开这个鸡冠头的时候,从酒吧吧台的后面冲进来一群人,看数量差不多有十来个,气势汹汹而来。
“苦也,这十几个我可真打不过了,”林悠然吓了一跳,一把松开鸡冠头,一个箭步向前,准备拉了袁长空跑路。
“你们这帮龟孙子,怎么现在才来?灌马尿没有把你们灌死啊?”
出乎林悠然的意料,那个黑衬衫居然跳着脚骂了起来,这人一边骂还一边抓起桌子上的酒瓶一通乱砸,地下躺着的几个人刚准备站起来,又被酒瓶敲在了天灵盖上,又全躺下了。
那群人听到黑衬衫的骂声,跑得更加快了,一下就到了近前。
为首一个光头大叫道,“大哥,你没事吧,我们来晚了,是谁欺负大哥?我们砍死他!”
黑衬衫更加愤怒,一手指着林悠然,“砍个屁,今天要不是这个小兄弟在,我早就被别人砍死了,你们这群龟孙子!还砍别人!”
光头脸一红,急于立功表现,马上扑向忍着痛站起来的鸡冠头男人,“啪”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后面的小弟们也不甘人后,纷纷涌上来对还躺在地上的家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黑衬衫男子看看打得差不多了,挥了挥手,示意光头把鸡冠头抓过来。
鸡冠头已经是满脸都是血,嘴唇哆嗦着,左手勉力托着右手,身子似乎已经站不直了。
黑衬衫男子一把抓住鸡冠头领口,“扑”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对方的脸上,狞笑道,“小兔崽子,嚯,鸡冠头,你够啊!认真看着老子,你很有钱是吧?回去告诉你爸爸,老子是吕屏山,是黄金缕的老板。无论你爸是有权还是有钱,要是他有这个胆子,就尽管让他来找老子,操!”
这个自称“老子”的吕屏山骂完之后,松开了鸡冠头的领口,一脚就踢在对方的下身,鸡冠头痛得张大了嘴,喊都喊不出来了,整个身子在地上弓成了一团。
“光头,去,把这个兔崽子拖到一边去,让会计过来,好好算算损失,反正他是打算用钱压死我们了!”吕屏山似乎余怒未息,又指了指林悠然和袁长空,“还有这两个兄弟的损失也一并算进去,敢在我的场子里打人,老子来劝还来打老子,不好好放放你的血,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光头答应一声,招呼两个小弟拖着鸡冠头就走。
王婷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对林悠然,她还能说上几句“不要乱来”的话。对吕屏山,她却不敢吱一声,她知道对方是真正的恶人,而且吕屏山的那些小弟也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早已吓的她花容失色。今天鸡冠头遇到吕屏山,也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要是这个恶人来磨她,那可怎么办?她看了一眼林悠然,想让林悠然帮忙说个话,谁知林悠然根本就不理她。没人理她!
林悠然正忙着给袁长空检查身体,主要是检查身体各部位的关节有没有受伤。刚才袁长空被人打倒地,众人又围着着踢,他担心袁长空会不会关节受伤。他与人动手打架,常重击对方关节,是因为他知道只要关节一受损,任你有多大的力量和技巧都施展不出来。
“好了,长空哥,你的肘关节脱了臼,”林悠然站直了身体,长舒了一口气,“你忍着点,我帮你给复一下位,可能会有点痛。”
袁长空并不说话,只是点点头,他的左边嘴唇一片乌青,不知道是被脚踢的,还是被巴掌打的。
林悠然抬起了袁长空的胳膊,试了几次都觉得不方便,因为袁长空是坐着的,他抬起对方的胳膊就觉得高度和角度都不对。
吕屏山走了过来,一脸关切,“兄弟,要我帮忙吗?”
林悠然点点头,“麻烦你帮我扶他站起来,他受了伤,可能没力气了。”
有小弟想上来帮忙,被吕屏山摆手制止了,他自己走到袁长空身侧,扶起他,配合着林悠然抬起手臂的高度。
一声轻微的“咔”传来,袁长空浑身微微一抖,然后在林悠然的示意下动了动胳膊,最后他点头表示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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