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贤,是这个公司的大股东,也是董事长兼总裁。他笑呵呵地伸手过来跟谭知秋握手:“谭律师好,这么年轻就是合伙人呀,真是年轻有为。”
谭知秋也跟他握手,笑道:“方总好,不敢当,谢谢您的夸奖。”
方贤又问方庭信:“谭律师是你请的法律顾问?”
父子俩有不同的公司,方庭信自己有一摊子事,方贤也不太知道儿子的动向。
方庭信答道:“不是的,谭律师是广州欧瑞德的上市律师,是我朋友。”
方贤点点头,对两人道:“既然是朋友,知秋,你就不要叫我方总了,叫伯父吧。”
谭知秋有一瞬间的愣神,老人家很和蔼,有一种儒雅的气质,不太像做工程的人。她和方庭信对视了一眼,笑道:“好的,伯父。”
方贤问她:“知秋,看出什么门道没有?我们这样的企业,要防范什么样的法律风险?”
谭知秋对工程类的企业不算很了解,只是大概知道一点情况:“工程类企业,我其实没怎么接触过。但我想,最重要的应该是招投标的合法性,分包的合规性,劳动用工的规范性,这几个方面吧。”
方贤很满意,工程基本上都是招投标,如果在这过程中有什么违法行为,后果相当严重。而合法分包,也是操作中非常难做到的问题,很多企业不小心就做成非法转包了。劳动用工就更不用说了,这个行业使用很多的农民工,一直都是劳动保障部门监控的重点。
他和谭知秋又聊了几个操作中的问题,两人相谈甚欢。
方贤问道:“你看我们这样的企业,适合上市吗?”
谭知秋迟疑了一下,答道:“我个人觉得不太适合。做工程的企业,很难证明资金往来的真实性,各项规范成本也很高,您公司暂时不缺现金的话,还是自己闷头挣钱吧,不要轻易去趟资本市场的水。”
方贤赞许地点点头:“你是跟我说了大实话呀。很多券商、律师来游说我去筹备上市,可是我知道,上市这种事本来就是双刃剑,拿了资本的钱也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老了,这个代价我付不起了,将来庭信要是想做,再由他决定吧。”
方庭信被晾在一边,半天才能说上话:“爸,再聊下去,咱们就该付费了,我带知秋过来不是给我们家免费咨询的。”
方贤哈哈笑道:“说的也是。那你应该把人带家里来,带到工地里有什么意思?”
谭知秋心想,带到家里去,那得熟到一定程度吧?
方庭信大约也知道他老爸在想什么,直言道:“带到工地上看看才知道咱们家做什么营生嘛,等一下我还打算带她去我公司看看呢。”
他还有自己的公司?谭知秋并不知道这件事,疑惑地看着他。
方贤还没等他解惑,又笑道:“那你可不要吓着人家小姑娘,你那个公司我都不愿意去看。”
“到底什么公司这么吓人啊?”谭知秋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方庭信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逗她道:“你猜呢?”
谭知秋看看旁边的医院,脱口而出道:“贩卖人体器官的?”说完又觉得这个问题好愚蠢,明知道这是非法的。
方庭信对她道:“我现在就带你去。”
说着跟他老爸说声再见,就拉着她往外走。方贤在背后喊道:“你真带过去呀?”
他回头笑道:“去办公室,不去工地。”
路上,谭知秋问他:“你在广州上班,这个还有公司?你是怎么兼顾的?”
他嘿嘿笑道:“自然是有办法啊,你以为广州那点事能让我忙成那样?”
谭知秋想想也是,大家在一个办公室里,他作为公司配合提供材料的人员,虽然经常要跑腿,但也不至于天天和他们中介机构一起加班到那么晚,原来是干着自己的私活呢。
她问:“那个公司是你自己的?”
他开着车,很愉悦的样子:“不能算是我自己的,公司股东虽然是我,但有两个朋友帮忙,他们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市场,还有专人负责现场。我只是提供资金,另外做一下协调工作,具体业务参与得不算多。”
提供资金的一方通常都不需要干活,怪不得他还可以□□去别的城市体验生活。
她又问道:“那你在这边有职务,怎么在广州上社保?”
他的劳动关系在广州那家公司,她是知道的。
他答道:“之前我在国外上学,这家公司实际上是用了我妈妈的名字,她是股东,也是公司董事长。只是她什么也不管,都是我和朋友在弄。”
他开车到了西南四环外,在一座写字楼前停下:“就是这里了,上去吧。”
两人上了楼,进了办公室。周末屋里没有人,静悄悄的,他带她打开一个房间的门,房间里摆了一个展示柜,装了一个个小瓶子。
“这是什么?”她好奇道。
他拿起一个瓶子对她道:“这些都是从垃圾里分类整理出来的东西。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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