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特别的早上,高师直站在拜斯泰的一段防海堤世上,这是他离开黑岛以后来的第一次看到海面的日出一天。在这里可以远远看到,黑夜中看不到的景色。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没有血腥味而其充满阳光的地方。这是个和他原来在黑岛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他环顾四周,看着这个对他而言的陌生地方。拜斯泰港是中海上一个比较大的补给站,来来往往的船只在大都在这里停靠一晚就走。高师直摸摸了环里的钱袋,对于现在又累又饿达到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个地方离开这里并填饱肚皮。离开岸边海堤,往北方走了一段后发现道路越来越宽敞,越来越平坦,再走了一段路以后发现在路的一边一块巨大的石碑上刻着“拜斯泰城”四个大字。
高师直走在城里宽大的街道上,越过路边两旁市集时,本来晴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豆大雨点。高师直反射性的往街道旁边的商店一躲,拍着落在身上的雨水后一看“拜斯泰城港口事务管理所”。便走了进去,不理会店里店员们的异样眼光,高师直心想着,现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回东海去,现在要去打听下好久有到里拉的船。他四处的打量下周围的店员,找了一个比较看上去还顺眼脸上带着和蔼笑容的中年大妈,走上前去打听消息。
“请问一下,这里好久有到里拉的班船。”
“先生请稍等一下,我帮你查查今天的船班。”
中年大妈拿出一本登记表,翻看着,查看了片刻。
“今天去里拉的船,早上六时就出发了,现在班船没有去里拉的,不过大约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有一艘叫“伊丽爱纱”号的商船去里拉,你可以去和船长商量下,看船长搭载你吗?”
“船现在码头四号位,船长是一个叫巴卡的中年人,你去码头那里打听下,那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巴卡。”
“如果先生今天不急着走,你可以在这里预定明天的船票。”
“不了,我今天就要离开这里,谢谢你的帮助。再见,我去码头了。”
高师直打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向那中年大妈道了声谢,转身离开港口事务管理所。刚走出门口的时候,后面有人叫着他。
“先生请等下,外面还下着雨,在这里避一避雨吧!”
一个比他大不多少的少年叫住了高师直。高师直看着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这时候出去是不行的,还是在这里等等吧。就在门旁的长凳上坐了下来,那少年也走了过来,坐在高师直的旁。
“先生你好!我叫艾兰是港口事务管理所的三等办事。刚才我看见先生打听去里拉的船,你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帮助的吗?等雨住了我带你去四号码头见巴卡船长。”
“先生是干什么职业的?是猎人?商人?还是旅行者?或是其他的职业人士?”
“我没有职业!我现在最想尽快赶回东海。”
“哦!先生是东海人啊!我们这里很少有东海的人来的。先生到中海怎么远的地方来,那你一定是旅行者了。”
“我一直都希望住是个猎人或是个旅行者,能自由自在的到七海各处去。先生我真的很羡慕你呢,能够有个人到处旅行。”
“对了,先生有没有身份证,如果没有身份证你到处旅行的话,被海军发现会认为你是反叛者把你抓起来关起。”
“身份证?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我没听说过呢!”
艾兰听到高师直没听说过身份证这东西。两个眼睛一下瞪的大大看着他,神情一下呆住了。艾兰轻轻挪动下屁股移动了座位,稍微的离开点高师直。高师直见到艾兰那小动作,轻笑着解释道。
“我不是政府的反叛者,我是在东海的一个很小渔村长大的,我们那里没有什么身份证的。我是跟着别人的船来到你们这里的,我现在想回东海去,不知道我好久才能回去。”
“哦!原来你是东海渔民,刚才你差点吓死我了。你要是反叛者,我们这里的人都会被你牵连进去的。政府现在对反叛者是采取高压整治,一个地方有反叛者,那个地方人都会被流放成奴隶。还好你不是反叛者,不过你现在在中海,我建议你还是去办一张身份证,等一会雨停了,我先带你去办一张身份证。”
“好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听你的!跟你去办一张,那什么的证。”
两人在事务管理所的门前长凳上,聊的天蓝海北的。高师直讲的他出海经历,让艾兰是听了佩服的五体投地。快到中午时候,雨没那么大了,高师直看看天空中云也开始放开了,可能过不了一会儿雨就会停了。高师直站起身来说道。
“雨小了,我们走吧。先带我去办证的地方,然后带我去码头找巴卡船长。”
“恩!好的!还有我叫伍德高师直,请不叫我什么先生的,我比你大不了多少。”
“那好啊!我可以叫你高大哥吗?你可以叫小艾。”
两人冒雨离开了港口事务管理所,不一会儿雨满满的越下越小了。当天空有放晴的时候,艾兰把高师直带到大街一角的一座大房子前。房子门前写着“世界政府拜斯泰公会管理所”几个金光光闪闪的大字。艾兰替高师直推开了门,两人进去了。这地方比起港口事务管理所来,人多的多了,房子里到处都是人,有坐在凳子上的,有站起的,也有好几群人在一起聊天的。
“这里是人真多啊!他们都是来办证的吗?小艾。”
“这些人啊!不是啊!他们要不是猎人就是商人,来这里都是办一些任务和货物的手续的。很少有象你这种一个人的旅行者来这里的。”
“高大哥!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帮你把办证的人找来。”
“好的!我在这里等你。”
艾兰一步一跳的几下就穿到人群中不见了。高师直坐在那里,聆听着四周的人们的对话。大都数人都在谈论着自己的生意,还有一些人在争议着某人和某事情。他听的了一会儿,觉得无味无趣了。便站了起来东张西望四处看看,毫无头绪到处张望着。正在高师直四处看的时候,艾兰拉着一个长的像酒桶似的中年胖男人,向高师直这面过来。
那酒桶走到高师直跟前,一脸很亲热的奸笑着把手伸了出来和高师直握了握手,脸上露出标准的奸商笑,笑的脸上肥肉颤斗着。酒桶奸商挺着一个比十月怀胎妇女还大肚子坐在高师直前面说道。
“我是小艾子的大舅父,我听小艾子说,你的身份怔掉了,想补办一张,是不是!”
“掉了……?”高师直本来想说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什么劳什子证书的,但是见到艾兰在旁边不停向自己递着眼色,会意的回道。
“恩!我的船在海上遇到大风暴船沉了,我的东西都没带出来。后来被人从海上救起,坐他们的船到了拜斯泰这里。”
“哦!这样好办,我帮你补办一张就行了。不知道先生好久想拿到身份证。”
“我现在在中午之后就拿到,行吗?”
“可以!不过手续费就要贵点了,因为你要的太急了。”
“看在你是小艾子的朋友面上,给你7折,收你5万美索。”
“5万啊!!……,舅舅你太狠了吧!这样3万,改天到我家来,我请你吃老头子的拿手菜。”
艾兰和他舅舅两人在面红耳赤叫嚷还价着,不一会两人都面露出胜利的笑容,看来商量好价格了。
“小子,算你运气好,今天我大发善心,只收你2万4千美索。”
“哦!钱多少没关系的,我想尽快的拿到身份证,我现在很想回家。”
高师直说着,从口袋里摸出老头给他的钱袋,数出2万4千递给了酒桶奸商。
“好的!我马上就去跟你办好。先生是那里人,还有你把你的姓名和出身日期一一写给我就行了。”
高师直从酒桶商人那里接过他早也准备好的笔和纸,一一的把自己的资料写在纸上,写完递给了那酒桶奸商。不过纸上的东西,一些是高师直胡乱瞎编的。那人接个纸后了看了几眼,拿着纸有进去了,走的时候叫高师直在下午二点的时候来拿身份证。酒桶奸商走后,艾兰带着高师直离开了公会管理所。
两人快到码头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高师直感到肚子有点饿了,便叫艾兰带他去饭馆。艾兰带着高师直左逛右逛的,终于来到一家叫“旅行家美食”的饭店。进去以后,店里里面到处都坐满了吃饭的客人。一个中年妇女看见艾兰高师直进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扭住艾兰的耳朵,大声骂道。
“死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啊!去那里老实交代。”
“哎呀!妈呀!我陪着客人办事情去了,老妈你就不能轻点啊!这里有这么多客人在,你就不能给你儿子留点面子吗?”
“你死小子还不快进厨房去帮你老爹干活,老娘我还要忙招呼客人,都忙不过来了。”
艾兰留下高师直站在门口,一遛烟就跑进厨房里去了。那中年妇女看到高师直还站在门口,走上前,朝高师直礼物的行了礼,自我介绍的道。
“你好!我是艾兰的妈妈,你可以叫我兰姨,也可以叫我艾太太。艾兰没有先生你添什么麻烦吧!那死小子,每次回家都喜欢带着陌生旅行者回到家里来。”
“先生是旅行者吧!艾兰他从小就向往一个人到处出去旅行,唉!可惜他父亲不想他出去,想要他继承他的厨师家业。”
“先生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伍德高师直。阿姨你可以叫我小直!我觉得艾兰人很好啊!今天要不是他帮我,我还在不知道去那里。”
“小直是第一来到这里,你是艾兰的朋友,今天一定会好好的款待你。”
“对不起,我先忙活去了,小直你就在那里坐着吧!一会等艾兰出来。”
现在正是中午时候,店里的客人特别多。艾太太在柜台,不停的大声催促着小二们赶快给新进来客人上菜。客人们很快用餐后,付完帐就走了。快到一点多时候,店里的客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最忙碌的吃饭时间完了。高师直一个人座一张靠窗子桌旁,从窗外面可以看到外面码头上停着的大大小小不同的船只。不一会儿艾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几大盘还冒着热气的菜来了,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让高大哥等久了,这几样菜是我老头子做的,他是这岛上最有名的厨子。这些都是我老头子最拿手的好菜,味道很香美的哦。”
早也饿的差不多的高师直,看到色香味都很不错的那几样菜,口水直往肚子里吞。不顾还站在身旁艾兰用夸张的眼神看着他夸张表qg动作,开始大吃起来。不过艾兰看了一会才发现桌上食物被高师直吃的快没了后。便不在看着高师直的夸张样子,也坐下来开始大吃特吃起来。两人用过了丰盛的午餐后,告别艾兰的母亲。艾兰便带着高师直去码头。
四号码头上艾兰东张西望的到处不停看着码头上停靠的每一艘船。
“看,就那艘船,巴卡船长的伊丽爱纱号。”
艾兰指着码头角落远处的一艘船,大叫着。高师直顺着艾兰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一艘涂着天蓝色油漆的标准中型三桅帆船,帆布上画满各样风姿招展的美女像,船头像挂了一个裸身的女爱神像。高师直看看了船,又摆摆下头,觉得头大了,我要坐这样的一个船去里拉吗?
高师直看着艾兰一路小跑,跑到上船去了,他摇了摇头只好大步跟着艾兰走上船去。到了船上,只见小艾在和一个穿着花里花捎的长的比较俊朗的中年男子说话。
那花哨的中年男子见高师直上到船来,便回头看了一眼高师直,然后转身把艾兰带进到船舱去了。
高师直在外面看一个人无聊的看着船上水手们把一箱箱的货物搬进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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