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翔用哆嗦的身体不断地撞击着他身旁的朋友。他很想知道梦琪是否还活着。如果是的话,也许他还可以生存,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还好梦琪在朋友的撞击后的几分钟里醒了过来,她那恐惧的双眼里映满了周围所有的一切。她不禁地蜷缩起来。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在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时,一位双手死死地抱着栏杆的中年男人,他仿佛也清醒过来了。当他以绶慢的速度瞧他们方向爬过来时。手里持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宇翔这才开始意识到他是刚才在船上抢劫那位叔叔。他们感到害怕极了,不能做出任何反抗的斗争。
“你,你想干什么?”宇翔吞吞吞吐吐地对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那小混混说,声音不断地颤斗着。
那个男人并没有答话,只是很大难度地把那把刀子伸向他们身上的粗绳子边。用力使劲地回来拉,他们呆呆地看着那位就快要没气的叔叔。终于,那条又粗又大的绳子好不容易被割断了。
“想不到这就是我的一生。你们要好好珍惜上帝给你们的第二次生命。”他把最后的力气都用完了。他的一生就是这么的短暂,曾经是一个大学生,却轮落到这地步。还好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他终于良心发现,做了一件好事。
“叔叔,叔叔……。”宇翔走到那位叔叔的身边把扶起用力地的摇着他。但叔叔已醒不过来了。他伤心极了,这是唯一的一个还活着的大男人,如今却没了。有他生存也许他们可以逃生,没有了他,他们不知该怎么办。
宇翔拉着梦琪走到船的边缘上想办法怎样逃生。梦琪却被悲惨的场面吓了一大跳,她被吓得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后退了几步。她很激动,很痛苦。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梦琪惊讶得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失去记忆了,刚才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她全都记不起来。
“梦琪,别再问了,我们必需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很不安全。”宇翔也很激动,但他更着急。他到处寻找可以漂浮着过海的东西。可船只已面目全非,所有的一切物品被落到海里了,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最后,他们发现船舱里横着一块大木板,便连手把它给拆下来。
他们手慌脚乱,好不容易弄到要木板,却不知怎么把它放落到海面上。宇翔急了一下,想起了刚才邦在他们身上的粗绳子。当他确定这条绳子够坚硬时,他决定用绳子邦着自己先跳下水,然后让梦琪把木板丢下来,而梦琪则最后从绳子里坠下。这是他现在想到的唯一一个好办法,他没有选择了。宇翔用绳子一头紧紧地糸住了自己,另一端则牢固地糸在船的栏杆上。“扑嗵”一下跳下了水。宇翔在水里面怎样地叫梦琪从绳子里才能安全地坠下来,可梦琪却不敢跟着他做。她孤身一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朋友。
“喂,你再不下来,我可不管你的了。”宇翔在大声地仰着头说话。
梦琪转身看着到处变得狼籍一片,犹豫了一下,就算再害怕她也得跳下去,不然面对着这苍凉的环境她会更害怕。于是她照着朋友的说法坠了下去。当他们正准备要离开时,却忘了没有任何东西作船桨。于是他们只好用双手用力地向前划。在黑暗的夜里,他们不能分出东南西北的方向。所以也不知道划到哪里去,只知道要尽快地离开这里。
夜静人深的黑夜里太可怕了。他们划了不远已经累得不行了。便停下来紧紧地靠在一起,想休息一下再划。不等两分钟,一股寒气逼人的海风涌起了一片海浪朝他们这边扑了过来。那块木板也被分割成了两半,他们使劲地挣扎。却被无情的海浪冲走了。从此,他们分散了。
有时候,人的一生就是这么地难以预料,明明是好天气,却突然间遇上了狂暴无情的龙卷风。
失去记忆的日子
失去记忆的日子
缓慢的海水被清晨的雨滴打个不停,海面上出现了不寻常的许多个涟漪,一滴雨水足以让泛起的涟漪扩展成一个又一个螺旋圈。不断地向每个方向流去。
每个清晨,这位年迈的的老人都会带着兴致的心情来到海边钓鱼。满头的白发用一根木削的叉子盘起,消瘦的脸庞上嵌着两个小迷人的酒窝。笑起来就像是脸旁被什么东西挨打了一样,总是红通通的。这是因为他特别地喜欢喝酒的缘故。他喜欢吟诗作对,自己我陶醉。这就是他享受人生的乐趣的方式,别有一翻的独特。他的个子长得很高,而且走起路来总是一瘸一拐的。但奇怪的是他并不需要支撑他走路的任何东西,譬如拐杖什么之类的。
今天,他和往日一样独自一人来到海岸边呼吸着清凉的海风,享受他的人生乐趣。他把抓到的蚯蚓挂在鱼钩的尖鼻子上,再把鱼杆上糸着的绳子一端甩到海里去,引诱着鱼儿上钩。然后便自由自在地开始了品尝他酿制的酒。老人的家里有一个儿子,可惜那不孝的儿子总是给他带来许多麻烦。他很痛恨儿子的不良行为,为此他每天都借酒消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多日未归的儿子却让老人天天的盼望着。要到哪一天儿子才能变得让老人喜欢呢?要等到何时何分儿子才能回来和老人聚在一起呢?什么时候老人才能脱离孤独难受的滋味呢?老人一直摸不着答案。唯有家中酿制的酒陪伴着老人度过他余生的每一天。
老人为此对着远方的海面不由得叹了一声气。虽然他是一个老人家,但他的视力却很要好。望着从远方平静的海面随流水飘然而至的不明物品不由地站了起来,是为了能很清楚地知道那到底是些什么。他卷起裤筒脱掉鞋子往水里面走了过去。却很惊讶而又意外地发现那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的身上还穿着救生衣,肩膀上挎着一袋东西。她浑身湿透了,手里紧紧地抱着那块被撕开了的木板。老人惊呆了,见不妙,就马上使出全身的力气把她给捞起来。老人不知道那个年轻的小姑娘是否还活着,于是用一根手指放到她呼吸的鼻子上。
“还有一点儿微弱的呼吸”老人感觉到小姑娘身体冷冰冰的,但有呼吸就有希望,他抱着湿沥沥的的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家。幸好离家并不远,要不然老人一定会因为救她而累挎的。
梦琪就这样一直晕睡了两天两夜。终于幸运地被救回来了。但头部受伤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好,伤口被敷上了红药水。她努力地睁开模糊的双眼,不断地巡视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她可以呼唤的任何人,因为她的伤口在隐约作痛。房子里面全是酒坛,看来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喜欢喝酒,梦琪心里想着。当她的眼光扫落在右边不远之处时,她发现了那里坐着一位老人,对着那个人的背影,虽然她感到很陌生,但她更忍受不了疼痛的折磨。于是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正在酒中自我解闷的老人听见声音后便立刻走了过去。他看着小姑娘痛苦的表情,便用手去抚摸她的额头看看是否还在发烧。见烧已经退去了,老人便对着那位正注视着他的小姑娘说:“你的烧终于退了,但伤口只是初愈,所以会有一点儿痛。再过一段日子它就会慢慢地散去。”
老爷爷说话时喷出来的酒气让梦琪很难受,刚刚醒来的她作出了一副怪样的表情。她用双手扇去弥漫在她周围的酒气。
“请问这是哪里?爷爷。”梦琪对周围的一切环境感到很陌生,在她的记忆里完全不存在这些地方。
“噢!这是我的家。看起来有点儿乱,请别介意。”老人回答道并对自己的住处表示不满意。
“那么请您告诉我,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我敢肯定我并没有来过这里。”梦琪对自己的所有的不知道,全都一次性地向面前的老爷爷问个明白。
这一连串的问题却把老爷爷给问住了,老爷爷一面茫然,不知该如何向那位渴望知道自己的谁的小姑娘说明。他对小姑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随后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的白稀饭给那位小姑娘。在什么都没弄明白之前,梦琪怎么也吃不下。见此,老爷爷便想起了那位小姑娘还有一个包袱,于是便把它递过去给小姑娘说:“这是你的包袱,那天在海里救你的时候,在你身上发现的。你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这是你身上唯一的东西。”
“噢!这真的是我的东西。”梦琪很迅速地打开她的包袱,“有我的衣服还有我最重要的摄影机和一些作品。噢!您看,还有我的笔记本呢。”梦琪拿出本子给爷爷看,并为她还有的一点记忆表示很高兴,可惜她想不起在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记不清自己是谁,想不起家里的每个人。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梦想能清晰地记得。
“慢慢来吧。也许你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失去部分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好的。好了,别再想那么多了,快喝下这碗粥吧。再想你的头就会更痛了。”老爷爷安慰她说。
梦琪也不再想了,但她还是很想知道上海大省市在哪里,她没有忘记她要去上海摄影学院学习。这是她唯一能记起的事情。所以她请求老爷爷回答她最后提出的问题。
“爷爷,那您知道上海学院在哪里吗?”梦琪问道。
“哦!你要到那里去吗?这里就是上海啊,应该不远吧。可惜我不知道那在什么地方?”老爷爷正忙着把酒坛里的酒用勺子一勺勺地装起来放到一个小酒瓶里。背对着梦琪回答道。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士带着假装的笑意走了进来。当然这只是为了要骗一个人。他刚才在门外听见了房子里面的对话,于是便产生了一个要利用那个小姑娘帮他挣钱的好办法。
“哦!可爱的小姑娘,我知道你刚说的那间学院在哪里。要我带你去吗?”那个小伙子不怀好意地骗取梦琪的信任。
“真的吗?那你可以现在带我去吗?”梦琪迫不期待地想去,于是她问了忙着的老爷爷。老爷爷斜瞟了一眼没有一副人样姿态的儿子,他打心底里想儿子一定又会出什么坏主意。所以并没有同意让梦琪出去,尽管他没有权力这么做。但他还是找了许多借口不让梦琪跟着没有良心的儿子走。那个男人很会演戏,碰到这种情况,他还是有一套方法的。本来老人也不会相信儿子,无论他再怎么演戏毕竟都是骗人的。但这一次是儿子出走最长时间的一次,老爷爷也以为儿子已经改好了,加上儿子现在的演戏很逼真。于是也便同意了。
“再见了,爷爷。谢谢您。”梦琪带着她的包袱随同爷爷的儿子一道出了门。
果然不出老人的意料,他的儿子——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带着梦琪越过一条条的街道,最后走进一条小巷子里,再拐个弯来到了一间破旧的到处湿沥沥的阴深小房子里,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透过瓦顶射进来的一点朦胧的光线。房子周围堆满了发出臭味的枯草和旁边摆放着的一张尘封已久的旧椅子,因而引来了很多老鼠。除以之外并没有什么可见的东西了。
那个男人狠狠地用力把梦琪推了进去,梦琪一下子跌倒在草堆里。她感到很害怕。从那男人的眼光里她似乎知道那位样子纽纽的叔叔是在骗她,这里分明就不是什么学院。她开始对她的轻易相信别人的行为感到很后悔。但她能怎么样呢,只要有那个男人在,她就不可能有逃得走的机会。她把包袱抱在怀里不敢看那位可怕的叔叔一眼,更不敢说一句话。她的脑子里就好像是刚刚失去记忆清醒过来的那会儿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时,一位年轻小伙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他和那位骗她的叔叔一样是那么地可恨,虽然他只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
“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需乖乖地听话。不然我就要你尝尝这条鞭子的历害。”说着,那个男人从年轻小伙子手中夺过那条粗大的麻绳用力地梦琪面前表演了一下,吓唬吓唬梦琪好让她知道鞭子的历害。
梦琪当然是被吓得蜷缩成一团。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她不得不点点头表示她愿意听从他的分咐。
“把你身上的东西给我拿过来。”那位可怕的叔叔用一只手指指着梦琪怀里抱着的包袱。命令道。
“不,这是我的衣服。”梦琪生怕那个男人抢走她最重要的东西,于是抱得更紧了。
“你敢反抗,是不是还没尝过鞭子的历害啊。你,去帮我抢过来。”那男人命令站在他身旁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也毫不怠慢地听从命令。把梦琪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递到那男人的面前。
“哦!原来还有这样贵重的东西,怪不得不给我。小伙子帮我拿去换,看这玩意能值多少钱。”那个男人摸摸这部曾经湿透过的相机,时不时露出可怕地笑容。
“不,那是我唯一最重要的东西。你不能把它拿走。求你了叔叔,把它还给我,我愿意听从你的分咐。”梦琪哭喊着哀求他。抓着他的衣角使劲地拉扯。
“给我滚到一边去”说着,那男人拿起了那条鞭子向她抽了两下。梦琪痛得揭斯底里的大叫,伤口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却要遭鞭子的挨打。梦琪简直痛不欲生。房子太窄小了,她到处躲却躲不过狠狠的鞭子。
那男人见她的包袱里除了那部值钱的相机外,再也没有什么让他媚开眼笑的东西了。就把那些摄影作品和她的衣服还有一本笔记全都给仍了出去。梦琪看见她仅剩的东西被仍了出去,痛心极了。便带着伤痛一步步地走到门外,想去把她那些被仍掉的东西捡起来。
“你想干什么?起溜走啊?没门。”那男人看见梦琪想走出去,便又提起了鞭子。
“我只是想捡回我的东西,我不能丢掉它。”梦琪擦去脸上的泪水,没力气地说。
“哦!原来这些对你都很重要,是吧。那好,从现在起你必需得听我的命令。至于这些东西吗,我暂时先帮你保管。”那男人捡起梦琪想要拾起的东西,威胁道。
在没有自由的日子里,梦琪失去了她的所有。她不能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般过着正常的日子。孤苦寂寞的她每天看着鞭子过日子。没有人能分担她的痛苦,没有人能够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离开家里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在这些不正常的日子里,她挨过了多少的鞭子却没有人能数得清。失忆的痛苦在冷清而潮湿的夜里不断地纠缠和撕裂着她,她反来腹去,拼命地想,却想不起一点从前的事。
在这些痛苦的日子里,每一天她都必需拿着一个破烂的瓷碗在街头上讨钱。这是她现在不由自主的工作。如果她敢在向过路人讨钱时趁机有想逃走的念头,一旦被抓住了她就不可能逃得掉鞭子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因为在不远之处总会有人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曾经有一个星期天,街上十分热闹,过往的人特别的多,来来去去的身影不断地在她的身边擦肩而过。梦琪想试图逃脱被控制的生活,不料被发现了,结果那天晚上的鞭子狠狠地被抽在她那脆弱无力的身体。此后,她再也不敢了。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完全地脱离这种生活,自由自在地飞翔。她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梦琪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同样的街头,做着同样的事。每一个经过她身旁的人,不管是谁,她总会向前走去,伸出那个双手捧着的破碗。向他们投去可怜的眼神,不停地向过路人施舍。善良慈祥的人也许会给她一些钱,给她一些能吃的东西,给她一些问候;高傲有自尊的人,只给她使一个冷眼色,时而还给她带来朝讽。街头上的人形色各异,各有各的看法。有人认为她很值得同情,而有的人却认为她的做法很愚蠢。不管是与否,这一切都不撑握在她自己身上。
“叔叔,行行好。给我一些钱,好吗?”她追着在此经过的一位年轻的叔叔,跟在他的身后拉扯着他的衣角。那位叔叔并没有答理她,因为前几天这位叔叔因同情她而给了她一些钱。他并没有想到,几天后会遇上同样的事情。这让他感到有点气愤。
“这么年轻的人,要到哪一天才不会向过路人讨钱。”那位叔叔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人了,他再也没有给她丢下任何东西。在那位叔叔的眼里,这样做只是为了她的好。并非不同情和不想帮助她。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为的是要提醒她,要走完人的一生并非两三天就可以的,难到她真的要一辈子都做一个只会向行人伸出手要钱的人吗?
对于这句颇有感概的话,梦琪她是懂得的。在她有限的思维里,她很明白: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很幸运逃脱了。她将失去了唯一能帮助她找回记忆的证据。回忆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至少她可以很清楚地明白她为什么会弄到现在这个地部。
这一天,她不但没有讨到一点儿钱,反儿还遭到了不少人的呵坼,捱骂;就是曾经同情她的一些人也不再对她做任何事了。如果这一天真的弄不到一个钱的话,她今晚一定很难受。
寻找中,拉扯中。梦琪陷入了绝望。这时,天空下起大雨了,仿佛是在同情她而为她感到难过,不断地落下泪水。梦琪她没有伞,她想躲到屋檐底下避雨,却遭到了人们的排拆。她只好在空荡荡的街上独自徘徊着。也许上苍只是在帮助她而故意让她淋雨。只有这样的安排,她才得到更多人的同情的眼光。就是这样的巧遇,才被正济在人群中的一位老爷爷所看到。老爷爷带着怀疑而又担心的眼神向那个雨中的小姑娘投射过去。当她意外地发现在雨中站着的人是他救过的那位小姑娘时,他立刻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爷念头一闪,就在他想去拉那位小姑娘到屋子底下时,他的那个不良的儿子匆匆忙忙地跑到那个女孩的身边把她给拉走了。老爷爷发现后便偷偷地跟踪他的儿子的背影。一瘸一拐的步伐蹒跚地踩着雨水向前跟去。酒瓶在老爷爷身上不断地叮铛作响。老爷爷两眼只顾紧盯着他要跟踪的对象却忘记自己本在雨中,鞋子里灌满了重重的雨水,使他行路艰辛,步伐的节奏就更是慢了一大截。老爷爷跟踪到一条窄小黑暗的小巷子里,一块块大小不一样的石头砌成的小路凹凸不平,还到处长满了青苔。经过雨水的冲洗,路子就会变得更加润滑,只要一不小心随时都会遭遇危险的可能。他在巷子里四处寻找着跟掉的身影,却发现只有他孤身只影。雨水慢慢地变得稀少了,刚才老爷爷经过一间小破屋时侧耳偶然听见的吶喊声也由此变得尖锐和刺耳了。
他慢慢地接近那破房子的门口,呼喊声更清晰地在他耳旁响起。当他分辩出此声音是女儿声时,他第一时间就把门给推开了。出现在他眼前的场境不得不让老爷爷感到既愤怒又内疚。儿子高举鞭子正抽在那人小姑娘弱不禁风的身子上,老爷爷顿时火冒三丈,睁开他从未有过的如此气愤的双眼狠狠地盯着他的儿子向他示意,如果他儿子再敢在他面前把鞭子给抽下去,那他决对是不会放过他儿子的。即使他现在已经年老,骨架也许不会允许他用暴力他也会拼了命去阻止的。老爷爷觉得很内疚那是因为他认为导致这样的事情的发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痛恨自己当初的同意。看着年小的姑娘在地上用力地挣扎,痛苦的表情,这让老人万分地难过。他恨不得立刻向前去把儿子给活活地掐死。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减少自己的痛苦。
“住手,你这畜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会是那么地狠心。早知道生个叉烧也比生你出来好。”老爷爷被儿子的违法行为气得快要疯了,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得一下子很难喘得过气。他用手拍拍胸口,好让自己能正常地呼吸。
“你这老头子疯了,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真是个老不死。要不是你的无能,我犯得着这样做吗?“他斜眼瞟了在地上受伤的梦琪,然后j笑道,“不过现在想想这样做也挺好的,不用做还有钱收入。难到你不想吗?哈哈!”那个可恶的男人张开大嘴疯狂地笑了起来。还说出难听气人的话。他跟本就没分清前面站着的人是谁,当然,他也不管。因为他的生活计谋远远会比他的亲生父亲重要。这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枉我还原谅你以前的错,到现在你还不死性不改。居然还做出违法的事,超出了法律的底线。有一天,你会得到法律的制裁。那时候你会后悔的。”老爷爷一直有心脏病,但身体一直都很好。如今因为儿子却被气得心脏病也复发了起来。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手脚不断地抖动着。
梦琪忍着伤痛跪在老爷爷的身旁,俯下身去。蹉柔着老爷爷的胸部,不断地呼叫他,让他能喘过气来。
“要死就快点,不要拖累你的儿子。”男人拿起他的鞭子在他亲生他亲身上抽了几下,我想他真的是疯了。
老爷爷两腿一伸,眼光一白,刚才还在呻吟的他却在这瞬间死在儿子手中的鞭子上。梦琪此时的愤慨已经涌上心头,之前所有的疼痛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替代它的只有愤怒,愤怒,还是愤怒。她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束缚,不能忍受这种畜生的禽兽般的行为。为了能替死去的老爷爷教训他那可恶的儿子。她化愤怒为力量。终于她反抗了。抓着那男人的手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咬着不放,她全部的愤怒都压抑在她坚固的牙齿根上。痛得那男人直发叫。梦琪她激动得不能自拔。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愤怒过。愤怒摭掩了一切,她努力要去寻找记忆的事也都被抛到脑后去了。
几分钟的持斗后,那男人趁着梦琪的力气变弱了便用力一推,梦琪倒在湿沥沥的草堆里。接着就是鞭子的挨打,她不再去躲避了,也不再挣扎了。就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傻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这时,那个男人的帮手小伙子的到来。
“大哥,有个好消息。”他开心得一进门就说话,并没注意到发生什么事。因为这些都并不重要。他走到那男人的身边在他耳旁轻声细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让他们如此般的高兴。
“真有这样好的事,那就事不宜迟。赶快把她带走。”那男人脸上带着j笑,并立刻命令小伙子赶快行动。
这场交易总算完毕了,梦琪被卖给了一只单了眼的海盗。从此她的命运就注定离不开海盗的生活。也许将会有一天,她能重新获得自由。
海盗船上的生活
海盗船上的生活
九月的天气里,总是秋高气爽。和风阵阵般掠过平静的海面,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小海浪,向着同一个方向随风扩散而去。秋天的风总会带着丝丝般的哀愁,让人不知觉地也跟着有点哀伤。
在秋天黄金的时季里,田野上一定会是到处金黄|色一片。这是一个丰收的季节,相信农家的人此时必定在开怀大笑地收割辛苦种出来的粮食。想象一下他们在田野上忙碌着的时候肯定会是一幅很美很美的画面,这并非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只可惜梦琪不能目睹这一切,不能捕捉那个时候可能会出现的灵感,此时此刻的她面对的只是苍茫的大海,无边无际。
梦琪在这海盗船上生活已经两个多月了(之所以被称之为海盗船是有原因的,因为船上做不法行为),这一天是她离开家的第三个月的初始。但她似乎并不知道,当然,因为她已经失去以前的记忆,不能想起之前的一切事情。她只知道自那次一位老爷爷救起她,然后慢慢苏醒过来时一直到现在。所有发生在她身边的事,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仿佛这些都是她生命的刚开始。她感到自己来人世间并不长时间——她只有很少的记忆。
透过窗外,看着远方天空上那朦朦胧胧的月色。此时已经是夜深两点多了,梦琪望了一眼放在她不远之处摆着正面向她的一个小闹钟——这是一位个性有点怪,脾气很倔的女人放在这里的,梦琪她们必须得在这闹钟响起来时醒过来,不然一定会遭秧。所以只要闹钟一响,她们都不敢有一点儿怠慢。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一种生活习惯。有时候也曾多次出现过:闹钟并没有响起,只是不知从哪里莫明奇妙地传来了声响,让她们从半夜里苏醒过来;也曾经因为有一次闹钟没电了,而她们又太过于疲惫,不知道要醒过来而导致遭秧。
借着有点沉的月色,仍然可以依稀地看到梦琪的满脸愁容,没有一丝笑意。她身旁的和她年龄仿佛的一些孩子,有的甚至比她还小。她们带着疲惫的身体入睡了,睡得那么地浓香。以致于梦琪在她们身旁拿起日记本在沙沙地写回忆时,她们都没有被吵醒。也许她们在梦里看到了久未见面的家人,看到了亲爱的好朋友,看到了阳光般的快乐……所以她们并不愿意醒来。看着她们疲惫的身体,熟睡的样子。梦琪感到很欣慰,至少她们现在是得到真正充分地休息。不过等待的明天不知道会是怎样。
梦琪昼夜在写她想到的却又不知对谁说的心里话。她尽量避免大动作的出现,为了不要打扰正熟睡的她们。眼看再过不久,就连那朦胧的月光所能照射进来的唯一光线都会消失,因为白天很快就要来临,而它也要将要离开这里转移到别的地方里去。哪里的天空黑暗,它就往哪里跑。它要用它那微弱的光线照着黑暗的夜晚,给那里增添一丝暧意。
纸页一页页地被翻过,笔不断地和纸页磨擦而产生沙沙作响的声音。她在写起日记了,她无法想象得到有哪一天她又会因为某事而再次陷入失忆的痛苦中。虽然现在的她处于失忆状态,但至少日记可以让她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也许她现在只是还没到真正地恢复的时候,但她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因为这本日记所记载的事,会慢慢地带她寻找从前的事迹。尽管她不确定的那是什么时候。
这一切都是寂静的,唯有梦琪制造的声音外。事实上这是很小很小的声响,只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太清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这样被梦琪打发掉了。而那些仅有的光线也慢慢地离开了她的周围。眼看离天亮的到来还有一个多小时,梦琪借着这仅有的宝贵时间,闭上已经开始疲惫的双眼。但脑子里还在不断地运动着,仍然很清晰地回想起刚才写下的所有。合上双眼只是为了让眼睛得到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握起笔的那瞬间。我的脑子里装满了很多很多的想要写的东西。可我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写起,毕竟这是我从失忆到现在第一次写日记。对我所能记得到的事情所言,我有太多太多的感受。我不知道要对谁说,想了很久,只能靠着这样来发泄心中压抑很久却无人能懂的痛苦和感慨。我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只知道自己有一个梦想,一个摄影家的梦想。面对着自己很幸运被捡回来的第二次生命,面对着救命恩人从自己的身边痛苦地走了,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面对着老爷爷那狼心狗肺的儿子,对亲人的无情和对自己的束缚;面对着这海盗船上的可怜的孩子们遭受到无情的虐待……这一切我都油然而新。回想起老爷爷痛苦呻吟的那一刻我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被儿子狠狠地把鞭子抽在他年老的身上。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怀疑:是不是并非每个人的身边都会有保护神的存在,为什么善良的人都会遭到如此让人难以接受的惩罚;而那可恶的抢走了我要实现梦想的一部分的那个男人,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放过的那种禽兽般的行为,却没有遭到惩处。有时候我也在怀疑,上帝是不是也有休息的时候,是不是也有睡意朦胧的时候,也许正是这样上帝才把他们各自己应得到的表扬和惩治给混扰在一起了。那上帝做错了事,是不是也应该受到人类的惩罚。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想,也许我相信上帝是公正的,因为他是人世间所有人都敬仰的神。有时候我也在想,也许上帝这样做只是要减少老爷爷的痛苦。老爷爷已年迈且孤独一人生活,与其要受儿子的气、欺骗和无情的鞭打,还不如到西天极乐的地方找寻已经在那里等待他的亲人和朋友。而那犯了法的那个男人有一天也将会受到法律上的制裁。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
至于现在所面对的情况,更是不勘入目。这海盗船上的人并不多:有一位船长,两位助手,还有一对夫妇和一位年小的女教师。剩余的就是将被拐卖到国外的可怜的孩子们。刚开始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只是后来偶尔不小心听到的。那对恶毒的夫妇要把孩子们训练成懂得国外一些基本的拥人所要做到的事。然后转卖给国外有需要的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赚取很多的钱。为了要求孩子们表现得更好,那对夫妇心狠手辣,身心恶毒,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有一次,也就是我刚被卖到这里的第二天。一位年龄比较小的女孩由于不能满足那对夫妇们的要求,被惩罚不能吃任何食物,本来身体就已经够虚弱了,接着还要受鞭子的挨打,她那脆弱的生命更是经不住那些恶毒的手段。于是没过多久,她死了。而那对将要受到良心遣责的夫妇们居然会做出一个让人意料之外的愚蠢的行为。他们不但没有给那个死去的小女孩安葬,还狠心地把她给仍到大海里去喂鲨鱼。
经过以上我所目睹的所有事情。我才开始渐渐地明白:原来在一个自己没有能力反抗的环境里,必须要顺着他们的意。这并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而是我觉得人的一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并不希望我的人生就这样告别。至少我要在这之前能找回我的回忆,实现我的梦想。最后我终于明白要是我想要活下去的话,我必须让他们满意我的表现。于是在没有人要我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的叉错……
这是梦琪今天夜里写下的事情。她希望那对可恶的夫妇不要找到它,不然她肯定逃脱不掉的。于是她把日记本藏了起来。
次日的早晨,她们一惯性的起床了,而梦琪她因为昨天夜里熬了一夜,刚睡得晕晕沉沉的。想起了昨夜写下的事情,她立刻就要起床,虽然很辛苦但她还是硬撑过来,努力地睁开疲惫的双眼。
通常在没有睡好或是精神不振的时候往往不能做出好事情。梦琪也不例外。
那位怪里怪气的女主人和她那肥胖的男主人分别坐在舱里的一边,翘起他们的二朗腿。等着梦琪她们一个个地走向他们,并让孩子们用国外的礼教来称呼他们。那对夫妇给自己起了另一个名字。男的叫莫斯科先生,女的叫佩妮夫人。其实他们真实的名字很难听,就算换上这些与他们不相配的名称。也可以由他们的神情看出那种丑陋、肮脏、无恶不作的行为。
看着他们洋洋自得的表情,以为自己是尊贵的人物。其实就是连畜生垃圾都不如的禽兽。
“下一个。”佩妮大声叫道。手里拿着细小的竹子不断地她们的周围打量着,要是有谁表现不好,这条棍子就会落到谁的身上。留下重重的伤痕。
“您早,‘亲爱的’佩妮夫人,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夫人慢用。”话音刚落,梦琪便感觉自己很荒唐可笑,居然会对她称‘亲爱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这么做了。梦琪把身旁的椅子稍微拖开一点,好让佩妮进去坐。虽然这些动作只是在假装地表演,但梦琪还是情不自愿地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尽管她表现得很认真。
“你是怎么了,没有看到我也在旁吗?”那位被称为莫斯科的先生愤怒了,他向身旁的佩妮使了个眼色。这时梦琪才真的注意到莫斯科先生的存在,但已经太迟了,鞭子被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体上。梦琪痛得在地上不断地向佩妮求侥,旁边的所有的人们也为她的痛苦感到难过,但也无济于事。梦琪还是不能被允许暂停鞭打。
严刑烤打的滋味让人很难受。看到的人都会觉得它实在是太可怕,根本无需让体会过的人把那痛苦的滋味说出来就能感受得到。梦琪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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