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心理。此时的他很想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小女拥想说些什么事情。她似乎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从她的表情和眼神看来是这样的。斯曼先生猜想着。
“危险……”梦琪无法用长长的句子表达出来她想要告诉他们的话,于是在她学过的有限的单词里重复着危险的单词。本来她完全可以用中文和洛勃特先生沟通,告诉他她要说的话。可她却忘记了。而躲藏在花草后面的那三位野蛮公主,她们也向梦琪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们一直躲在哪里等待着滑稽可笑的场面。
梦琪决定要用行动来告诉他们到底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大步地垮向前,踏进红地毯。看上去红地毯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或是障碍物的拦阻。相信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她小心翼翼地走着,这时她的脸开始发烫了,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会让她倍感地尴尬。她会责怪自己的多心和刚才不礼貌的行为。但用她的感觉来判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只是她很幸运还没有踩上陷井的机关而已。果真,当她回头看着正在默默地看着她的那些人的那一刻,她踩中了事情发生的机关。
噼啪,噼啪的响声终于响起了。一些色彩鲜艳的小皮球不断地从梦琪的四周正围攻着她。前前后后站着的一些人除了斯曼先生以外,其它人并不觉得很惊讶。他们对格兰斯先生的三个大女儿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很了解的了。这次意外的攻击肯定是非她们莫属。但他们感到很奇怪的是刚来不久的小女拥居然知道了这一切,而且还会不顾一切地去阻止——即使她破了规举。
由于球量过多,因而梦琪不能用手抵挡住向她砸来的球。小皮球一次多个地向她投掷过去,陆陆续续地持续了好几分钟才停了下来。虽然小皮球并不大,而且重量很轻。然而却把梦琪梳得漂亮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无论是哪一位受到愚弄,那三位让人讨厌的野蛮公主都会捧腹大笑。她们总会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因此梦琪很气恼,她苦着脸继续向前走去,在房子的正门口停了下来。梦琪犹豫了一下子,她回过头来对身后的每一个人苦笑着。她确定这门很有问题,只是她不能猜出接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知道她们每一次的愚弄都不会相同的。因此梦琪也很难做出判断。不过她想到的大概与事实已经是不离十了。她把手伸向门把手上一拎,门是开了,梦琪却遭到了冷水的泼洒。冰冷的水从天而降,梦琪浑身湿透了,她站在那里不断地哆嗦着。夏天还可以承受得住,可这是秋末初冬之时,一场冷水洒在身上确实是不好受。
每个人都很紧张地看着梦琪,尤其是斯曼先生。他一直在注视着这位国外的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也许他开始明白刚才她对他说的话,他还是听懂了危险这一单词。对着这位陌生的小姑娘,他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欢心。她可以为了别人的安全着想而宁愿自己受到伤害。这一点无可否认,已经在斯曼先生的心底里落下根子里。他现在终于明白他父亲前一段时间在中国的经历,是多么的让人刻骨铭心。
玛丽见此向前快步走过去,步伐的节奏不免超出拥人应有的礼貌,她可顾不了那么多。她手挽着湿透了的梦琪向她们的休息室走去,不然梦琪可是要受凉感冒了。而其它拥人则负责收拾和整理好这里的一切。洛勃特先生则继续自己的工作,带领斯曼先生去见等候已久的格兰斯先生。躲在花草里面的那些可恶倒蛋的三个野蛮公主则在哪里用手唔住嘴巴,扑哧扑哧地大笑。幸好她们的妹妹和弟弟都不在,否则肯定会被她们的举动传染。
“好了,玛丽。我会没事的。”玛丽很关心梦琪的身体。自从梦琪来了这里之后,她变得开心起来了。这里往日的一切沉默的气氛因为有梦琪的存在而变得高涨起来了。就连那一向脾气暴躁的格兰斯先生也被她的举动和行为感到十分地欣赏。随着日子的逝去,格兰斯先生渐渐地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小女拥。
“你必须在这里休息,不然就要感冒了。我可不想被你传染。”玛丽为了让梦琪休息一下而装作故意地说她不想说的话。可梦琪只听懂了前一句话。最后在玛丽的关怀和照顾中,她还是按照玛丽的劝告躺在床上休息。身体是躺在床上,然而她却不断地想着刚才在客人面前的举动和不礼貌的行为会让他们每个人怎么看待呢?客人斯曼先生是否会觉得她是一个不懂礼貌的女拥?洛勃特先生是否认为她在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假如格兰斯先生知道了,他又会想什么办法来处罚应该接受惩罚的拥人呢?她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
也许这只是她的多余的想法,整件事情的发生根本不在她的身上,她只是为了不让客人受到她们的愚弄逼不得已才会做出不礼貌的行为。其实只要是有认真地看到的话,他们都能分辨出她的做法是正确的。尤其是那些比她来这里工作要早的拥人,他们对此事的发生肯定是知道的,毕竟格兰斯的三个调皮倒蛋的大女儿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在街上走的那些认识她们的行人见到了纷纷在躲开她们,最好是离她们远远的。因为这镇上美丽繁华的街道是她们的父亲出资建造的,所以不会有人在她们面前或是她们家人面前说半句不好听的话,即使有也摆在心里不敢表达出来。因此有时候她们就更放肆了。
……
事后的那个星期里,梦琪完全失去了独立工作的能力。她病得就像是一只只能躺在床上被人照顾和呵护的动物。这次事件使她得到了由此以来第一次严重的感冒,高烧一直高居不下。真希望她的这次的病与非典毫无关系,否则真不敢想象结果是什么样。现在是非典流行的时期,到处都可能传染上非典。这真够叫人担心的。
玛丽还是对她很温柔、体贴。每天都会很准时地给她吃药,夜里还会给她盖被子;善良的格兰斯夫人在这几天里也不断地给梦琪送来问候;而洛勃特先生他是个男士,不便进入女士卧室,他只能托玛丽带给她问候和把学习英语的书本送给她,好让她在这段休息的时间里重温学过的语言。
这段卧病在床的时间里,虽然并不好受,但她却得到了很多人的关心和照顾。她真心地希望这次病快点好起来,她还要工作,还要跟洛勃特先生学习这里的语言。这一切一切都让她感到非常紧张,她迫不及待地期待明天赶快到来。
生日patty
生日party
十一月的天气越来越变冷了。格兰斯夫人为她喜欢的梦琪缝制了一件能够抵御寒冷的冬衣。梦琪特别地喜欢这条冬裙,她欢天喜地地在休息时展示在玛丽面前,高兴的心情和美丽的服装完全浑然一体。她全心地投入了兴奋的情怀中,自我陶醉。
当梦琪被允许在格兰斯夫人的三个大女儿生日聚会上穿上这条裙子时,她更是兴奋得难以入眠。那天夜里,她反来腹去,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地想着明天要准备的事情有哪些。她要尽可能地在那天表现得更好。她可不想得罪那三个女主角,为了让她们感到开心,梦琪可是花了很大劲才想到了很多点子。她要怎样地给客厅加以装饰,才能使它看上去特别地像个聚会的场面,怎样装扮才能使它更有热闹的气氛……
次日一早,她把早已准备好的装饰品跟着昨天夜里的构想一点一点地给它装饰上。至于够不着的高的地方,只能让洛勃特先生代她装扮,而她则在一旁负责指点着他如何做。
“我觉得应该把那些彩色的气球挂在厅里的每个角落,那些彩带应当系在气球上,您认为这样做会比较好吗?洛勃特先生。”梦琪把手上拿着的气球递过去给他并高兴地向他提出自己的建意。
现在还是有点过早,那些值班的拥人还没有到来,他们俩就已经在这里开始给客厅装扮起来了。当然这是梦琪和洛勃特先生昨天的约定,梦琪很希望能把这次的生日聚会举办得更加的完美。
“你的建意很好,不过要是系上多一点的彩带也许会更加美丽。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洛勃特先生反问道。他对生日聚会应该怎样装扮不大了解,在之前一直是其它拥人负责这方面工作的,而他从来没有亲自操心这些事情。哪怕是他自己的生日也不外如此。
梦琪很高兴洛勃特先生能给她如此让她称心如意的建意。她非常乐意这么做。
在他们对这房子装扮不久,玛丽也来了,她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食物;而其它男女拥他们也陆陆续续地到来坚守自己的岗位,唯一没有让他们改变的是他们始终如一,站在那里听候主人的吩咐或是命令,他们还是那样的呆板。这也难怪格兰斯先生为什么没有对他们表示赞扬,而刚来不久的梦琪却改变了格兰斯先生并且得到了他的称赞。
将近十点钟,她们的男女朋友纷纷而至,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被一层色彩鲜亮的包装纸给裹住了。堆积如山的礼物将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堆成高山差不多。梦琪看着脸上充满笑容的他们顿时心里感到一阵乐滋滋的味道。她始终还是第一次接触那么多的国外年轻人,然而她却丝毫不感到紧张,就像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面对着他们。
她站在房子门口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向到来的每个人打招呼道。从她那声音里可以隐约分辨出她并不是这里人,稍微比较留心注意的客人,她们都很好奇地向她看去。当她们都发现那个小女拥是国外人时,她们都表示很惊讶。眼睛瞪着珠子一样大,圆溜溜的。很多人都在讨论着她,她怎么跟她们长得那么的不相像呢?就像是一个怪人一样,也许这是因为她们很少接触过或是根本没有真正地见过从国外来的人。她们都很好奇朋友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至于那三个女主角则在客厅里接收送来的礼物和已到来的朋友聊天。她们各自有自己的朋友,幸好房子还是够大的,否则她们的那些朋友真不知站在那里好。
等她们的朋友们都差不多到齐了,整个场面就开始喧哗成一片。随着劲歌热舞的节奏,她们浑然一体,乱成一片。她们放宽心情地忘我跟着节奏编编起舞。她们的舞姿是那么的新潮,那么的热烈。在梦琪的记忆里,她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舞蹈。她打心底里也不会喜欢上这种舞蹈的。相信站在她不远处的那些也正看着她们热舞的其它拥人,他们也会同意梦琪的想法。声音确实太吵了,就像是夏天里的轰隆隆的雷雨声一般刺耳。让人听了觉得不大舒服。梦琪真想把耳朵用棉花噻住,免得耳朵被噪杂的声响震聋。她可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她真的受不了这些震耳欲聋的响声。
一个钟头过去了,那些歌舞的节奏还是一样在梦琪的头里旋荡着。那些全身投入到其中的客人们还是一样神采奕奕,看来她们并没开始感到累,脚步还不断地在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着的。那些耀眼闪烁的彩灯从一边到另一边不停地扫描着她们每一个人,她们就像是一只只捉摸不定的快速影子。令站在一旁观看的人倍感头晕。
好不容易,梦琪才盼到噪杂的声响消失在她耳旁。她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自己,让她从回到平静的时间里。一段美妙的旋律轻轻地奏起,感觉是那么的舒畅,那么的惬意。她的身心仿佛被那轻盈的音乐给全部站占据了,全心在飘荡着。
梦琪闭上双眼,全情投入了音乐的海洋中。仿佛她的周围只有音乐伴着她,除此之外全是一片寂静。她的心早已跟随着美妙的音乐声飘进了那个没有忧愁,没有烦恼,没有悲伤,只有自由、幸福和快乐的世界。时而和着音乐的节奏拍子微微地摆动着头部,做出飘渺的动作。看上去真的是非常迷人,以至于正在跳着舞的轻年男士也忍不住好奇和诱惑而停了下来。一个身穿灰色牛仔衣的俊俏的年轻小伙子,他面带笑容地走向梦琪前方。主动伸出邀请之手,向她表示他将愿意和她伴个舞。
“我叫威尔斯≈8226;维奥。愿意做我的舞伴吗?亲爱的朋友。”
那个小伙子左手放在身后,在前方伸出他的右手,身体稍稍地向前倾。这是他第一次向国外女孩发出邀请,他感到有一股很特别的愉快在心头上游荡着。
梦琪这才从那个向往的音乐世界里清醒了过来。她眼看着前方向自己邀请做舞伴的英俊小伙子,心里的热血涌上心头。她心血来潮,却又不敢向他表示她愿和他跳支舞。从来都不会跳舞的她此刻是多么地希望自己也能像正在尽情享受愉快的每一个人一样,融入他们的音乐海洋里。享受一翻放松自己我的滋味。
音乐依然在房子里回旋飘荡。有的人已经停了下来,正张望着梦琪他们俩。梦琪正踌躇着,视线不断地向每个角落里放去,看看是否有人在反对着她这么做。如果有,她将会拒绝邀请。事实告诉她,她确实不能和威尔斯≈8226;维奥跳舞。从那三个女主角的眼光里是这样认为的。她们跟着那些让她们觉得很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正怒视着梦琪,可她们却又不能在朋友们面前表露出她们丑陋的行为。最后梦琪以自己的种种原因拒绝了威尔斯≈8226;维奥的邀请。尽管她是那么的渴望和他跳支舞,哪怕是自己不会跳也可以借此来学一下。也许将来有一天,她再度被邀请不也是要会跳才行,难道她还是要再次拒绝别人的邀请吗?
“我非常高兴您的邀请,可是我从来都不会跳舞。真的很抱歉。”梦琪很婉转地拒绝了他。尽管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羞嗒嗒的她更令人喜欢。
威尔斯≈8226;维奥虽然不大懂得她在说些什么,但从她的一些词语里,他大概也猜到了差不多意思。此时他就更对她感到好奇,他更愿意请她来做舞伴。从她那说得不大准确的语言里,他又找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和她沟通会显出自己的骄傲。不管怎样,能和她跳舞就是一件很新奇的新鲜事。他决定一定要请到她不可,能够和一个中国人谈话和接触不会是经常有的事。况且她确实是个美丽的中国女孩。他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只要你愿意。”威尔斯≈8226;维奥还是没放弃要邀请她来做自己的舞伴,他依然面带微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落在了梦琪的身上,她顿时感到不知所措。这时又有一个男士也向她伸出了邀请之手。梦琪找不着答案,她不能和他们任何一个人跳舞,不能得罪女主角,也不想再次拒绝他们的邀请。否则也许还会有人站出来请她做舞伴的。她可怎么办才好。得罪她们也只能让她们修理一翻,但拒绝他们的邀请似乎很不合情理,也许今后再也不会有人请她做舞伴了。无奈之下,她选择了威尔斯≈8226;维奥的邀请。和他跳起舞来了。
在跳舞的时间里,一个不会跳舞却又学着跳的她却遭到了旁人的异常目光。有的人投来了羡慕的眼光,有的人却射来冷漠的眼神。她并没有刻意去在乎这些事情,没有什么事情会比现在开心地跟随着音乐舞动更值得让人注意和高兴的了。她一步一步地跟着舞伴的脚步节奏舞动着,有美妙让人难以释怀的音乐伴奏,她的舞步似乎并不显得生硬,而是表现得非常的棒。就好像是她曾经很熟练过这种舞蹈一样,扭动的身体、美丽的姿态,让人看了回味无穷。在一旁停了下来的那些年轻人,他们都在眼光闪闪地看着她那美丽婆娑的姿态,而梦琪则全情投入了音乐的步伐中。虽说她的眼睛确实是睁开的,但她的头绪却是飘渺的。就像是她的灵魂已经从她的身体内飘走了一般。
那三个女主角怒视着这让人生气的场面,无法再忍受她那种让人期待的美丽身影。于是她们其中一个去把音乐中断了,她们依然假装很平静地对待她们的朋友。脸上稍稍带着许些坚硬的笑容。就这样梦琪才从那个向往的音乐世界里清醒了过来。掌声从她的四周阵阵般地响起,不论是看着她们跳舞的那些客人还是站在那里的拥人们,他们都一一地表示赞赏。这音乐一停,梦琪马上做回自己的工作,站在那里等候她们的吩咐。接下来就是进入大食会,她们兴高采烈地为那三个女主角唱生日歌。蛋糕里被插上了忽闪忽闪的小蜡烛,他们全围着那三个女主角,赠送她们祝福。而此刻被冷落在一边的梦琪她还是那样的自我开心。她是多么地渴望自己也能够像她们有着那么多的好朋友。那确实是人生的旅途中的最大的幸福。
狂乱的欢笑中,他们尽情地玩耍。把桌子上的食物和蛋糕搞得乱七八糟的。那三个女主角在这期间里似乎已经忘记刚才的愤怒,她们比其它人更加的疯狂。当然她们本来就是那种好动的个性,只是在这种场面里,她们跟往常的表现不太一样,显得有点规举。其实世上有很多种人和她们差不多,在别人面前总是极力地表现出美丽的一面,而内在却是个让人讨厌的人。这是经常有的事,只要你留意一下身边的或是和自己有过一段相处的日子的那些人,你就会不惊意地发现。当然这只是有部分并不代表所有。
她们的生日派对一直开到晚上十二点,梦琪已经累得不可开支了。疲惫有点的梱的她以为可以得到很好的休息。要是再要她做些事情她可是受不了,毕竟她也是个体力有限的拥人。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以后,她显出一副扛不住的神情。眼皮不断地向下垂,尽管她极力地睁开双眼还是不能如愿。这一点让那三个刚才还在怒气和忌妒的野蛮公主看见了,她们保持同一的见意和看法,决定在这时候非修理她不可——这是个非常好的时机。她们可以借助现在她的那副状态教训她一翻。
今天是她们的生日派对,这间房子特别为她们而空出来的。除了留下几个干事的拥人外,她们家里的人没有踏进来半步。现在想毕格兰斯家其他的人已经睡了。屋里沉默了一会儿,那三个格兰斯的长女站在梦琪面前正打量着她,其他拥人也纷纷地回去休息了。梦琪也不需很吃力地睁开双眼,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她肯定会让她们好好地修理一顿。即便再困也不是在这个时候打磕睡,她比任何人都很清楚她是不可能逃得到这一劫的。她只好站在那里默不出声地让她们来惩罚自己,她很情愿这样做——她意识到自己确实做错了事情,她只是她们家中的一个拥人,她不应该不遵守她们家的规举而和客人跳舞。这的确是非常的不应该,她很清楚这一点,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过自己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是应该的,她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奇怪的是,她们并不像往常那样罚她工作很晚或是向她们的父亲那里告状或是想出一些点子愚弄她一翻等等。她们并没有这样做,不晓得她们此刻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来修理她。好一会儿后,梦琪以为她们再也想不出什么坏点子了。也许她们会放过她,若要放过她,她又为什么被指使留下来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她不再去想这些种种的猜想了。这只会增加自己的负担,让自己感到难受些。
一个穿着茶绿色衬裙的女士,她是那三胞胎里最大的一个,名字叫杰斯曼≈8226;格兰斯。她可是她们中最有号召力和最精明的一个,凡有什么她们认为重大的事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或是由她来出面处理。她从中站了出来,很坚决地对梦琪说:
“我认为我们都不大喜欢你,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不应该再呆在这里做事了。自从你到这里来,我的父亲他不像以前一样疼我了,这是你的缘故。知道吗?是你破坏了我和家人的感情。不需等其它人同意,你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人了,过后我会转告父亲是我让你走的,所以你不必顾及其它事了。”
“明天要离开这里”梦琪顿时瞪大了双眼。她清醒得很,她没有一点儿朦胧的感觉,她确信自己是听到了这样的话。要她离开这里她可怎么办才好,虽说她早就想过要离开被束缚的地方,走向全是自由的天空。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此时她却无言以对,她只来了这里两个多月,出去的时间并不多,因此她并不知道或是了解外面的情况。只是有时候听洛勃特先生说过,近来外面非常地混乱,曾经发生过连环爆炸案件,这是他从报纸上读来的。对于这些让人震惊的事,洛勃特先生表示他非常地生气。所以近来他的心情不大好。现在梦琪却很分明地听到自己即将走进外面的陌生世界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现在就这样单独一人站在街头里游荡着。倘若她从没有听过洛勃特先生告诉她的一些关于外面生活上动荡的事情时或是当事情平息下来时,她很快就会答应而且还会很高兴终于可以获得自由了。
梦琪宁愿任由她们惩罚也好,至少可以比现在这个时候出去要好得多。洛勃特先生利用空闲的时间给她上课教她学习本地语言还没能让她达到高水平。她只属于初级阶段。如果说她已经从洛勃特先生那里学习会了所有的语言,那她是决对不会像现在如此般犹豫。她非常希望她们能允许让她留下来这里,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她们感到讨厌或是惹她们生气,她会安守本分。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她们说过的话是绝对不会收回的,尽管她现在在苦苦地哀求她们,也是无济于事。哪怕有那么一点希望她也不会放弃,于是她带着哀伤抽泣着。
“请原谅我这次做错事,我敢向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请让我继续留在这里为你们服务吧。或者是再过一段时间后才让我离开,可以吗?”梦琪恳求道。
事实如她所想,根本就不会存在有转弯的可能。她彻底地失望了。
“明天必须得离开,现在你可以回去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你还有几个钟头的时间,我不管你都在做些什么,只要你明天就离开。”她们现在确实没有利用暴力或是其它的陷进来愚弄她,而是要让她自动离开她们这里,从此在她们的视线里消失,她们觉得这是目前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梦琪踏着沉重的步伐以很慢的节奏吃力地往休息室里走去。她很疲劳、很困、很忧伤。透过窗户外的院子里被风吹过的白桦树沙沙地作响,仿佛也在为梦琪即将离开而感到难过,也许它是此刻能同情梦琪的唯一的好伙伴,虽然它并不是人性化的植物,但它肯定是在同情着她。不然它怎么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才被风刮起呼呼声地在她的耳旁呻吟呢。
梦琪手里拿着洛勃特先生送给她的一本学习英语的书籍正靠着窗户前坐着,仅借着那微妙的月光射进来的唯一光线孤单一人对着闪烁的夜空发愁。她没有什么行理要为自己整理的,就好像刚来这里一样,只有那个小包袱里装的那些东西。本在同情她的那阵风突然很猛烈地吹进来,撞击着她的脸,把她那放在桌子一旁的日记本给翻开了。它是否想要梦琪看看她曾经的心情日记?随即那些她曾经写下来的字迹让她顿时放下了哀伤和忧愁。她的脸上像是被风刮过一样,也在那瞬间她的种种哀伤和忧愁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大风给带走了。
“我只是一个有翅膀而不能到处飞翔,没有自由的中国女孩。我渴望摆脱束缚,重返自由。我有一个摄影家的梦想……”这一切切都让她油然而新。现在有自由让她选择,她为什么要害怕呢?难道还有什么比自己需要的自由更重要吗?难道她已经不那么地在乎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梦想吗?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得她有了从新的选择——她决定要离开这里,走向自由的海岸。
今晚的月亮很明朗,繁星闪烁。寂静的夜晚除了隐约地从窗外传来晚间动物活动的悦耳的叫声外,几乎再也找不出任何声响的迹象了。房间里没有亮灯,只有月亮射进来的光束,它没有能把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照得明亮,因为窗户的问题。但是还有星星的点缀和照明,它既可以增添了梦琪的高涨情绪也给大地的一切带来无限的温暧。
梦琪她想到了玛丽和洛勃特先生,他们都是梦琪仅有的好朋友。不晓得当他们知道她不辞离别时,他们会不会为她感到难过呢?会不会很快就把她忘掉呢?
借着这有点偏的月色,梦琪拿起她的那本装满回忆的小日记本。她从中撕了一页纸,她要在这张纸下给他们留下她的字迹。告诉他们——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的好。于是笔墨就一一地从纸张里显现出来了。
亲爱的玛丽、洛勃特先生:
你们好!也许我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好女孩,事实上认识你们让我很快乐。我不会忘记你们给我带来的所有。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我已经来这里两个多月了。有时候想想因为你们的存在才有今天的我,而明天的我将要离你们远去,这让我感到很忧伤难过。或者说我明天的离开将意味着你们只是我生命中的历史——那些属于我们的过去而不会让我忘记的曾经岁月。看来格兰斯先生的三个长女,她们似乎并不大喜欢我——尽管我也曾努力地试过让她们高兴。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很开心,在我的生命中,我认识了善良的你们还有高贵美丽而又和蔼可亲的格兰斯夫人;噢!最重要的是格兰斯先生他终于开始喜欢上我了,这一点真让我开心。在我离开之后,请代我转告格兰斯夫人并告诉她在这段期间里我过得很愉快,我非常感谢她的照顾和关怀。如果格兰斯先生对此感到很气愤,请让他别生气。洛勃特先生您告诉过我,我是被他用300英镑托你们买回来的。如果有一天我挣到钱,我会还给他的,请让他放心,当然我相信格兰斯先生并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不管怎么说我明天还是会走的,请你们要好好地保重自己。明天的我将踏上实现梦想的路程。在此祝福你们幸福快乐!
噢!我差点忘记了,我可以带着洛勃特先生您送给我的那本书籍离开吗?我会把这封信折好放在这房间的桌子上,希望你们会读到它。
梦琪
年月日
次日的一大早天还没亮,周围还是一片寂静。这是秋末初冬时节,所以天气也渐渐地凉起来了。梦琪穿着格兰斯夫人为她做的衬裙和带上玛丽给她买的蓝白相间的帽子离开了。她背着她的行理巡视和回顾一下格兰斯先生的毫宅,依依不舍地远走了。说不定有哪一天,他们路过会偶然碰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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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
好心人
秋风瑟瑟、寒风逼人。
如此寒冷的天气不禁让穿梭在人海里的梦琪感受到寒风刺骨,她倦缩着身体哆嗦起来。望着茫茫然的人海,她没有方向感。两眼累得直发呆,她渴望有过路人能好心地赐给她食物,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东西也好。自出了格兰斯家里到现在已经快到两天了,在这段流浪街头的时间她没有进食过。她再也没有能力支撑着自己那弱不禁风的身体。哪怕是一阵风吹过,她都有可能会倒下来。她体力虚弱,再也走不下去了。尽管前面有她最爱的夜景,迷人的彩灯,闪亮的招牌,总然而之这一切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城市夜景,她也没有能力挣开那双累得就快要合上的充满血腥的双眼。终于她撑不住了,趁着寂静的深夜里那白天的喧哗声在渐渐地退去时,在那靠近公园边上草坪里的那棵大树旁倒下去了,头部正好碰撞上一块石头。她就这样昏迷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在这里竟然有一个虚弱的小姑娘倒在公园旁边,否则的话,那当然有人来救她,因为世上不论是在哪一个角落里都有存在着善良的人。也许等待她的救命恩人会在今晚出现,但这只是也许,尚未存在。
寂静夜深的晚上,除了月亮和星星还有偶尔还在亮闪闪的街灯的陪伴下,到处几乎陷入了沉静的月色中,大地所有的一切都被那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偶尔也会传来汽车经过时的鸣笛声音,但也和白天略差一截。梦琪她孤单一人昏倒在这么偏僻公园旁边,要想碰上她的救命恩人那却是微乎其微的事情。
人的命运就是难以捉摸透,她的命运更是往往被捉弄。似乎她的一生总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她都难以预料。当然不只是她,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我们不也曾像她一样,总会是想着今晚预感的明天,而期待的明天却事与愿违。我们常常猜测,常常想象,常常预知我们的未来,甚至我们不惜一切地去构造属于我们每个人的世界。虽然有的人会说这只是愚味的一种想法,现实的人是不会去做这些事情;尽管很多人都有着同样的想法,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相信自己,当我在构想一个属于自己的明天时,我会很努力地去跟着它的步伐走。如果我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明天,我便不会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当时要完成的任务吗?仅此而已吗?应该不大可能。我敢肯定我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只因我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明天的构造图。但我也不会否认我会一直朝着那张凭脑子已经描绘出来的图走,我不敢肯定人的一生注定都是顺心如意的,有时也会出于意料之外。没有人能完全有把握。
当沉静得有点让人感到恐惧的深夜渐渐地消失在刚升起的旭日当中,你将会发现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面对着崭新的这一天,你会想到怎样去度过它——它将会成为你的历史,你的曾经,你的岁月。如果是梦琪,我想她会很愉快,很轻松地面对着已经来临的一天。她从不让自己的生命里存在着她不想要的回忆的事情,当然有时候不是说能避免就可以的,而是能减少一些生命中不想留传的回忆就应当尽可能地将之避免发生。
阳光的光线从椭圆形的窗户透过白沙的窗帘依稀地照进来。所以它并不让人感到刺眼,在这开始有点寒冷的季节里,它通常能给人们带来温暖。人们渴望着它在冬天的时候会常常出现在天空里,这样就不会让人们感到寒冷了。
梦琪她在一位陌生的人家里的床上躺着,已经晕睡了三天三夜了,她还没有苏醒过来。在阳光的照耀下,她显得很憔悴。不了解她的人还会误以为她睡得很安详,很舒适,也许她正在和梦里的世界在一起聊着天。其实她是太累了,回忆的事情不断地纠缠着她,应该说她是在梦里寻找着她的回忆,她的曾经。如果她要找的回忆已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么她肯定会醒过来的。她从来都很坚强,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而一直晕迷不醒呢。她很确切地知道自己是为了实现梦想和挣钱回家给奶奶治病而走到现在,她怎么会这么快就妥协呢。等着她的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
在前方的火炉旁边,一位老太太坐在一张很舒适的摇椅上。她正在读报。搂在怀里的一只可爱的小花猫,它闭上双眼很舒适地蜷缩在那位满头白发,身穿一套整洁的衣裳的老太太怀里睡着,它似乎很信任她,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她也会让它很放心。面带笑容的老太太手里一边抚摸着那只小花猫,一边为报上的报导而会心地开心着。在这三天里,她时刻陪伴着这位她素不相识的小姑娘,尽管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一次。前天露丝太太请来了一位医生,说这位小姑娘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再过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所以她也不必太担心,相信守候她和照顾她,有一天她会完全她起来的。老太太在这三天里完全把时间交给了这位还在晕睡的小姑娘。她原本每天在人少寂静的夜里捡起路边的垃圾,让街道变得干干净净。因为陌生的小姑娘,她停止了工作已三天了。当然这并不是她的工作,而是她愿意这么做。
时钟滴嗒滴嗒地走过,声音是多么地清脆。刚才还在照耀着的光线此刻已经转移了方向,它不再为这位小姑娘而放射出它的能量照耀着她。我想阳光很有可能已经放弃了,它原本以为有它的存在和它照耀的温暖,这位晕睡的小姑娘会苏醒过来——然而却不。它大概要到别的地方去,还有更多的人需要它,它不能很自私地将它的温暖只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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