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静扭着小腰说:“你肯定猜不到,看着,我这就给你问问去。”她说完转身就走,穿过几个座椅后,站在了郭诣的旁边。我看到她弯下腰跟郭诣说了几句,接着郭诣在书堆里翻来翻去,最后递给了许文静一本书。
许文静拿着书飞快地跑了过来,将书往我前面一放,说:“怎么样,我的办事效率如何?”我边翻书边说道:“你怎么知道他那里有?”她站在我的旁边说道:“一看你就不留心,郭诣可是一个好学生哦,我一般没有辅导书的时候都去他那里借。”我“嗯”了一声,依然翻看着,突然,我看到了那首诗,找到了!
我仔仔细细地把那首诗的解释看了好几遍,原来如此!我合上了书,心里感慨万千,是啊,他这样的人有这样的感受应该很正常吧。许文静对我说:“想明白什么了,怎么这种表情?”我说道:“刘玉枫曾经有次跟我念过这首诗,可是我这个人愚笨,直到刚才看了解释才明白他说的意思。”
她见我这么说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我还以为什么重要的事,原来是刘玉枫说过这句话啊,不过,这句‘前不见古人……’到底什么意思嘛?”我对她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呢,说的是有个叫陈子昂的人,他想报效国家但是生不逢时,不被重用,因此孤单寂寞,悲从中来。”
许文静听了说道:“可是这个跟刘玉枫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想报效祖国?”“不,应该不是,他想表达的大概是像他这样的人很少,使他有了曲高和寡的感觉吧。”许文静听了呵呵一笑说:“他就直接说自己很孤独不就结了,还费这么大劲儿说什么‘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
我对她说道:“唉,有些话我跟你也说不明白,反正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意思了。”我们正说着,就看到好多人都往外跑,许文静见了拉上我也往外面跑,我们站在栏杆边上往下看去,见到有个人捂着脑袋,脸上流满了血。
我听到周围有人说道:“我靠,叶今他们就是牛!高一的把高三的给打了。”他旁边的那个学生说道:“可不,今年的高一真嚣张,拉帮结派不说,还整天惹事生非,听说前两天他们‘十三鹰’还在操场上和外校的打架了,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收敛,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跟高三的干仗,看来以后还是少招惹他们的好。”
许文静也听到他们说的话了,她转过身对我说:“又是叶今,又是‘十三鹰’,看来咱们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他们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听了也说道:“嗯,咱们都以为他们会老实一阵子,没想到的是咱们太天真了……”
我本以为他们会改过自新,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嚣张,全不把学校纪律放在眼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发愁,本想那个郭潇雪可能是无意之中拦下的我们,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像想的这般简单……许文静拍拍我说:“发什么愣呢,他们这种人闯祸也很正常的,不用太放在心上。”我听了点点头说:“那是自然,老师们肯定会管这种事的,我只是有些担心……”许文静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她说:“哎呀,我看你呀就是喜欢瞎琢磨,不要考虑太多了。”她说完拉着我就往回走,边走边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打架,至于吗?”
我们回到教室,见陈三儿在屋子里坐着。我对他说:“今天怎么了,怎么不出去凑热闹了?”他听了说道:“我已经出去过了,那几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打架。”许文静也插嘴说道:“就是就是,我看他们啊,根本就不是来这个学校上学的,不是说咱们学校还算的上一个名校吗,怎么也会出这种人?”
陈三儿听了乐呵呵地说:“哪儿都有那么几个败类,再好的学校也是,说咱们学校好是说的整体,可不包括他们!”许文静听了说道:“噢,我可不想跟这种人一个学校。”我听了对她说:“陈三儿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这个毕竟是私立学校,免不得会有那么些不好好学的,不过今年凑巧被咱们碰到罢了。”
我们正说着,就见封四儿从后门“嗖”地跑了进来,他用手捂住陈三儿的眼睛说道:“猜猜我是谁?”“老四呗,快别闹了!”陈三儿也不犹豫,直接说了出来。封四儿松开他的手,撇撇嘴说道:“无聊,发现你越长大越无趣了。”许文静对他说道:“呵,你又溜过来干嘛,害怕啦?”
就见封四儿拍拍胸脯说道:“俺从小到大不知道怕是啥意思。”陈三儿听了一把把他推到一边说:“快别恶心人了,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被打的哇哇直哭。”封四儿急忙辩解:“什么呀,我是让着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陈三儿对他摆摆手说:“快得了吧啊,快点说跑回来有什么事儿?”
封四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三儿,二哥过两天就来咱们这儿比赛了,到时候咱们就能聚一聚了。”陈三儿听了说道:“我早就知道了,等你把这件事告诉我,黄花菜都凉了。”他听了忙说:“不能吧,我们班刚说的。”“我这是听小妹说的,她说老二发话了,过两天会来咱们这儿。”陈三儿回道。
“噢噢,我说呢,总算能看二哥打球了!虽然吧咱们不能参加。对了三儿,你这么大个儿没有选上你?”陈三儿挠挠头说:“你个货来这儿干嘛,光揭我的短儿,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别招惹我啊。”许文静听了咯咯直笑。
封四儿瞅瞅许文静说:“呀,这么个大美女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你啥时候跟三儿搞上的?”许文静听了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陈三儿“啪”地就打在封四儿脸上了,他说道:“整天胡说八道没个分寸,也不知道你这个脑子是被猪拱了还是被驴踢了。”封四儿笑着说:“上次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啦,你前面俩大美女,也不说给我介绍一个,不够意思。”我和许文静听了都感到有些尴尬,陈三儿用手把他推出教室,他站在门口对封四儿说:“快滚吧,以后见了人别说是我兄弟。”就听见封四儿说道:“走就走,过两天二哥来的时候记得找我,咱们坐一起……”我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陈三儿走进教室坐在了椅子上。还不等他开口,许文静先说道:“陈三儿!这就是你的兄弟?就这么着说我和诗伊?”陈三儿举起双手说:“姐姐们啊,饶了我吧,你也看到了,那个货说话就这个德行,你们可别往心里去。”我听了说:“开玩笑没有这么着开的!”他听了哭笑不得,说道:“你就知足吧,就这有些话他还没说呢。”许文静一把抓住陈三儿的衣服,说:“姐姐我生气了,你看怎么着吧。”
陈三儿对她说:“你就是生气我也没辙啊,再说了,人家四儿夸你们是俩美女不对啊?”许文静听了捏着陈三儿的耳朵说:“真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我看啊,你跟那个封四儿也强不到哪里去。”陈三儿疼得直咧嘴,说:“祖宗啊,你想谋杀啊,哎呀轻点。”
许文静见他苦着个脸,就松开了她的手。她对陈三儿说:“下次他再胡说八道,我就直接给你上大刑。”陈三儿忙说:“那是,我也不会让再他瞎说的,他又不替我受罪。”我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陈三儿见我们两个恢复正常了,指着许文静说:“小妞儿啊,你刚才的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照你这么说,老二是不是也是我们这种人?那你喜欢的就是我们这样的?”
许文静听了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说道:“就知道胡说,就知道胡说。”我对陈三儿说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别占便宜没够。”陈三儿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就是逗逗小妞儿,不然多无聊。”
许文静“腾”地就转过身趴在了桌子上,我见了走进她,小声对她说:“怎么了,真生气了?”她摇摇头,说:“我才不跟他生气呢。”“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只见许文静对我说:“我,我还拿着项锦一件衣服呢。”
是了,上次项锦把衣服留给了她,她不说我早就忘了。我对她说道:“不着急,他们就是来也得半个月以后了。”就见她说道:“得过半个月,这么长……”
我听了凑近她说:“不长,半个月一晃就过去了,快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看人家陈三儿笑话你也是应该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儿,莫名其妙就趴这儿了,你让陈三儿怎么想你?你说吧,你跟个小孩有什么区别?”她听了呆呆地看着我,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见她一脸的心事就摸摸她的脸说道:“怎么了傻丫头?”
就见她涨红了脸,因为呼吸急促身子一起一伏的,她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突然把头埋在了手臂里。我忙扶住她的肩膀对她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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