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汐伫立在久久不愿离一双水灵大眼水雾朦朦郑仙贻二女见得夏阳进了尹学放下心中大瞧着商云汐此番模明了一捉弄起来……
夏阳紧随其中两位黑甲卫行至一座黑白大门匾上写着两个飘逸欲出的大字—尹天。大殿没有任何装饰,除了黑白色的扭曲线条,便是各种星象,凌乱刻在壁上。
将夏阳领至此处后,两名黑甲守卫抱拳一笑,露出一副笑比哭难看的表情,退了出去。
一名老者坐在殿中,黑白道袍,手持玉牒,潮红的鼻翼上长满肉粒。看得夏阳毛骨悚然。
夏阳递上举荐信,心中仍旧有些担心,便摸了摸腰间,又将亲王信物一并递上。
老者眼皮耷拉一下,递出一串黄铜钥匙,一摞书籍,自言自语开口道。“一进此门,无论贵贱,倘若生出事端,唯死一字!”老者散开的瞳孔猛然一聚,盯住夏阳。
一股阴冷气息,落在夏阳心头。重重嗯了一声,这股气息才消散不见。
“这些书籍,半年内必须倒背如流,倒时会有专人考核,半年后若通过考核,便可选择进入巫、史、卜任意一部,祝部并不对外开放,只接纳三代内直系皇族。”老者徐徐道出。
除了刚才的莫名威压让夏阳有些心悸,那倒背如流对他来说不过是半晌功夫而已,夏阳将清点好的书籍放入背上书箱,对老者恭敬拜下,“前辈,小子夏阳初来尹学宫,对此一无所知,恳请前辈提点。”
老者脸色诧扫量夏阳,如此多年来,很少有学生不知学宫状况便考取或被举荐进来,除非有特殊缘由。理清此层,老者也不为难,朗朗而出,“半年后的巫、史、卜选取,你不必多想,那是之后的事情,你入了学宫,自会慢慢知晓。)在此修习期间,每月会考核一次修习成果,其后便可出去学宫休憩三日,三日一过,必须返还,过时不候。学宫中只有道藏阁、试炼台以及修习玩耍之地可随意进出,其余诸殿,未得召唤,不得踏入。此外还有一事,半年后除考察书籍背诵外,亦会将尔等送去军营,或进蛮荒替军队指引山水,辨别方向;或在矿山指出山脉走向,引导开采。甚至随军去民间治疗瘟疫,一切种种,皆可为之。你做好准备便可。至于你在外惹下何种业障,入了学宫,便受皇室庇佑,谁也奈何不得。倘若半年后,考核失败,被逐出学宫,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老者若有所指的说出最后一句。
夏阳听到此话,悬而未定的心总算落下来。再次一拜,退出大殿。
盏茶功夫后,夏阳躺在自己的木床上望着头顶,这只有二丈多大的休舍,便是今后自己的住所。这休舍很是偏远,临着一条沟涧,再深处便是高墙壁障,厚若山体。
木窗外偶尔还能听到屋后沟涧内的蛙鸣同水流声,却也是不错的一间休舍。
将书箱内的物品拿出摆好,除却些许见不得光的物品依然躺在书箱内,其余尽数归整,有了几分人气。
那诡异神像放在床头,方便夏阳随时修炼。此时夏阳早解开了身上绷带,没有丝毫伤痕。
夏阳眯着眼,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当眼前出现商云汐那俏皮的圆脸时,哑然一笑,甜甜睡去。那王老匹夫再闹,现在也闹不到自己头上。
尹宫内,大学士伏在王贤尸体上许久,终于爬起,对身前年轻伊尹深深下拜。
伊尹抬起衣袖回礼,眼中不忍和鄙夷稍纵即逝。
“内阁大人,令子不幸遇害,本尊亦很是难受,定亲自探寻天机,寻出元凶,还你公道。大人觉得如何?”
王进言喏喏应“全凭伊尹大人安排即可。”
伊尹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随口说出“令子之事,本尊已然禀明圣皇。”
王进言眼中光芒微闪,叩谢后说道,“若祭祀大人别无吩咐,下官欲往衙内,处理犬子身后事宜,不知可否?”王进言轻声询问,待伊尹点头后,方才退出门去。
……
几日后,皇城衙内,王进言身着官服,手握玉牒,对着商云汐等三人咬牙切齿,目光骇人。
“几位当真不交出那纵凶杀人的小子?那小子力斩强敌,救下诸位,却睁眼瞧着我儿被杀,不是同谋又当如何解释!”
那王进言果然不出亲王所料,竟将愤怒发泄至夏阳身上,欲擒下夏阳,送入大狱任其处置。
商云汐等人脸上摆满幸灾乐祸。反正那王进言也不能对自己等人如何,吓唬之言,谁不会说。任凭王进言舌绽金花,愣是滴水不进。恼羞成怒的王进言终于忍不住凶光毕露,威胁起来。
郑仙贻恭敬施了一礼,“内阁大人,王贤亦是城中诸位姐妹好友,突逢不测,亦非我等所愿。每日日暮,众姐妹皆在府中为王兄祷念。”
王进言听到此话,神情略松,脸上浮出一幅苦涩表情。而云汐姐妹却掩嘴偷笑,那王贤何时成的好友,只怕城中子弟此时正在觥筹庆祝,亦只有仙贻姐姐才能面色不改,说出此话。每日日暮众人确实在祷念,却是祷念王进言早些气急攻心,卧榻不起。别去烦扰修习的夏阳。
顿了一下,商潭昕略微悲戚的开口,“王世伯,我那小弟当日惊吓过度,被送去尹宫巫部救治,之后竟被巫部御医大人相中,认为极为适合修习尹学,便推荐去了尹学宫。此事我等亦是无能为力,这尹学宫可是……”
王进言一脸青色,本就严肃的脸变得有些恐怖,重重哼了一声,便拂袖而去。
待王进言远去,众人畅怀大笑。难得让这讨人厌的老棺材吃瘪,对着衙内官役吩咐几句后,脚下生莲,挽着臂腕,回府闲聊去了。
再过两日,尹学宫便正式授课,夏阳此时正在道藏殿内翻阅书籍,虽无绝世武功,遗世孤本。却大量涉及天文、山水、医药、历史、占卜等各类杂学,看得夏阳目生金光。趁学宫弟子尚未到齐,人影稀少。夏阳决定除却每日吃食,打坐休憩,其余时间全部耗在此处。
待到授课之日,观阅典籍的人渐多,便不敢再如此这般快速换取观阅了。
伸了个懒腰,夏阳起身回舍打坐。现在夏阳很是享受打坐修炼的感觉,感受着自己丹田气海内的真气不断壮大,心神也缓慢增长。心中便有一种憧憬之感,对以后无限遐想。
如此过了两日后,尹学宫终于开始授课,宫中弟子也已全至。随处可见白衣黑袍的学宫弟子。夏阳不得不佩服自己很有预见,仅仅十五日内,竟将大部分书籍全部囫囵记下,只待日后慢慢在脑中理解分析即可。
夏阳出了道藏殿,便遇到一个瘦小身影,那身影看见夏阳,脸色一喜,便迎了过来。
此人正是众弟子中的一人,前来学宫报道后,提前几日住了进来。休舍与夏阳只有一沟之隔,两人因此熟络起来。
瘦小身影正待出口招呼夏阳,却见一身黄衣的男子出现在视线内,连忙下跪。夏阳跪在地上,瞳孔紧缩,咬住嘴唇,双手在身后掐住自己,不让自己抬头。
那男子轻咦一声,停了下来。打量着夏阳,“小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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