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亲子却半点地方都没有像本王的地方。”
惠太后脸色变了变,坐直身子,脸上没了刚刚少女般的红晕。
“世子凤枞也与王爷一同回来了吗,他好吗,那孩子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可娶亲了,他继承了你凤家血脉,长得一定与你很像……”
“你说的可是凤枞,他很早就去世了,想想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吧。”
太后怔楞,眼眸尽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世子那么小,怎么会死?不会的,你骗我对不对。”
祁王静静的盯着惠太后看,面色平静,没有解释。
越是这样越发认定,祁王说的是真的。
“怎么会,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死,他可是你与心爱的女人生下的,你怎么能让他死。”惠太后语气突然变得尖锐,完全不相信祁王所说的话。
进入厢房内,祁王第一次有了点属于人的情绪。
“本王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天生带有隐疾,还是家族遗传下来的,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群医束手无策,本王也没有办法。”
惠太后鼻头一酸,眼底好像溢出什么东西,直到落在手臂,惠太后才惊觉,眼泪竟然流在了手背上。
祁王瞧见,眉头蹙了蹙。
“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本王叫人进来。”
“没事,只是听闻世子病故,心里有些不舒服,还记得当初我曾亲自抱过他,那软绵绵的触感至今记忆尤新。”
“本王替凤枞谢谢你还记得他,只可惜他娘去世的早,他自幼没有经历过什么母爱。”
惠太后眼眸微闪,“怎么会,弘玲不是很喜欢他,我记得弘玲亲口答应的,说是要对他视如己出。”
祁王冷笑,“是啊,当初本王也是这样以为的,以为她会待凤枞如亲子一般,可那也只限于她没有孩子之前,在她有了本王的骨肉后,她的态度心性一切都变了,当年本王因公事不在府中,将凤枞交给弘玲管教,等回来的时候,凤枞差点死于非命,若不是本王回来的及时,那孩子怕是更早就离开了。”
惠太后目光直直的盯着祁王,“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弘玲对世子不好吗?可是她亲口答应的会对世子好,当时我也在的。”
祁王好似回忆起什么痛苦的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过去的事,不提了,弘玲如今与世长辞,本王只想着将她入土为安后,回到封地去。”
祁王站起身,准备离开,惠太后一人坐在椅子上,眸光呆滞,祁王勾了勾嘴角,“映波,弘玲入土为安的事,本王就拜托你了,她的棺木一直存放在寺庙中,本王实在不舍。”
转身推开门,刚刚明明被打晕的房嬷嬷,此时揉着脖颈站在门口,见到祁王微微颔首见礼。
待人离开后,房嬷嬷进入房内,惠太后面色难看,眼泪布满脸色,房嬷嬷一惊。
“娘娘,怎么了,莫不是发生什么事,祁王他说了什么?”
“房苓,凤枞他死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房嬷嬷愣了,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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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出了门,直奔另外一间厢房,进入后,看着里面的人,脸色的笑容和煦几分。
“本王想她应该回去查探一番就会行动,到时一切就能真相大白,只是本王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还需做的隐秘些好。”
里面的人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凤邵眸色冷静的盯着祁王,“若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若是以前,我会将她碎尸万段,现在本王只想求得一个真相,本王生前恨了她一辈子,不想百年后无颜面对她。”
凤邵抿唇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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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中。
苏月猛然惊醒,看了看时辰,接近午夜,俗话说半夜无端惊醒,凶兆。
擦了擦额头汗水,穿着白色里衣下了床,透着月光,走到桌子前到了一杯茶水喝下。
转身准备回到床上时,瞧见一旁放置孩子的摇床,苏月慢慢走过去看着摇床中,睡相安稳的凤勺,嘴角微微弯起。
俯身靠在摇床旁,伸手触摸一下孩子的脸颊。
凤勺是个极好带的孩子,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夜里也从不会因为喝夜奶而闹觉,这样沉稳的性子像谁,她小的时候可不这样,至于凤邵……
连着三天凤邵一直都没在宫里,心头不好的预感更甚,这个时候她竟然希望俩人再次互换身子,这样她可以了解凤邵的一举一动,而不是束手无策的在这后宫之中,暗自猜测凤邵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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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寺内。
凤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回忆祁王与他的对话。
他不是太后亲生,母是一个叫叶芊,地位极低的妃子,他不相信,自打有记忆起,太后一直是他的母后,不管是好的坏的,他想要做什么,只要他回头,太后都在他身后站着,从不缺席。
身为人子,不该怀疑猜测母后的事,可在他是苏月时候发现的事,见识到母后另外一面。
脾气暴躁,待人两种面孔,凤栖宫床头暗藏的木椁,一切一切矛头都指向太后。
心头烦乱不安,凤邵坐起身,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