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州待着,来此作甚。”
“这…”那家仆面上难堪,呵呵笑着,“三娘子…小人就是来传话的。”
“那你且退下,让你家主人来。”三姐到底是心善的,这个家仆又没招惹他,遂松了松口。
这人一听竟接着道,“那烦请三娘子…让门房开大门?”
看来还派了一个灵滑的来。阮三娘心中冷笑不已,正要出声。
“不是给你们留了一个门,还不够你们进。”原本坐着的韶音等得不耐烦,手上盘子里的东西也吃完了,还在这墨迹,便走出来。
沈箐慈与崔氏对视一眼,前者提着裙子忙跑到韶音边上,“你给我好好在里面呆着,不然就让人把你送回去!”
一听要回去,徐韶音忙好言与她,“好姐姐,我乖乖在里,可别让我回去了,夫君今日出去,我一个人在院里可闷了。”
“那快进去,我教你一任务。”说着扶着她往里去,边与她小声说着事儿。
待沈箐慈走到廊下时,那进来的仆人已经被三姐乱棍打了出去。
她走近阮三娘,着急道,“三姐,您快快进去看看韶音,她突然肚子疼起来!”
“怎么回事!”果不其然,阮三娘立马紧张,来不及问她连忙往里跑。
里头,韶音伸出一只手去抓阮三娘,“三姐,我突然觉得肚子好疼啊。”
“我看看!”阮三娘握着她手腕,三指搭着腕间,一会儿,皱眉:“胎象无波澜啊……”
“三姐…我肚子疼,”韶音真真的叫唤,“你先送我回院子吧,我想去歇歇。”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可是你现在走得动吗?”三姐一向把病人看得比俗事紧,外头那些人现如今全不加起来都没韶音重要。
“可以可以,能走能走,许是今天走得有些多累了。”徐韶音忙停了叫唤声,连连点头,“这点小痛还是能忍的,待会儿姐姐你帮我扎扎针吧,我想回去睡会儿。”
“好好好,我扶着你。”阮三姐小心翼翼扶着徐韶音从后堂走了,竟真的将外的那群人忘了。
这也正和沈箐慈心。她拉着也要跟着去的崔氏,“大嫂,你留下。”
待她们走远了,她才与崔氏道,“大嫂放心,韶音无碍。”
崔氏先是震惊了一下,而后看了看门外,再看她两眼,了然,道:“那现在如何?”
沈箐慈心中其实早有打算,“待会儿我们先将正门打开,迎她们进来。”
崔氏有些忌惮那阮三娘,边道:“那……三娘岂不是要气?”
她莞尔一笑,“到时我单独向三姐赔罪。”
随后与这大嫂说了些本不该说得话,“大嫂,这次就算是三姐拦着我也得迎她们进来。”
“为何?”崔氏不解。她可是早有耳闻,这位庶祖母早前对婆母可不是很好。
“孝。”沈箐慈从口中吐出这字。随后盯着崔氏的眼睛,缓缓道,“如今家中只有五郎在朝为官,没有勋爵官品也不高。早前去救灾,已经触了某些权贵的地,我在家不可人那些人抓了把柄去。”
“大嫂,你帮帮我。”她抬眼看着崔氏。
一个美娇人对你撒娇,崔氏突然知道为何五弟这般喜爱这个小娘子了。
她微咬了咬牙,点头,“好,我今日与你一道去迎她们,若是三妹来问罪,我这个长嫂替你拦着。”
沈箐慈如同与姐姐撒娇似的,笑意吟吟,“谢谢长嫂。”
随后,二人一齐走到门口,唤人将大门打开。
前面几顶四人大轿子,再往后,数十辆马车。崔氏小声说,“这是把家都搬来了啊。”
外头,停在最前的轿子旁站着一个老嬷嬷,见门开了,从轿窗帘边与里头人说话。
没一会儿,轿门帘子掀开,低头出来一个紫色衣裳,发髻挽起的妇人,约摸四五岁。
二人站在门槛里,瞧着有人从出来相视一眼,跨出门槛,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是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那妇人在下头用扇子遮在额头,抬头看着门口,大声道,“二位便是家里的大郎媳妇,四郎媳妇?”
瞧着二人未动,妇人朝她们挥挥扇,“快快下来,你祖母已等你们多时了。”
崔氏挨着她小声道,“这是那庶祖母的独生女,叫阮菱,据说性子被她母亲养坏了。”
“我们下去吧。”从门开时,沈箐慈面上一直端着笑,皮笑肉不笑,不似那般和爱。
刚下梯阶,往前未走两步,便上往前拉着沈箐慈的手,“老四媳妇可真标致啊。”
说着去看她的肚子,平平的,将要伸手去摸,边说着,“怎么四个月了还不显怀啊。”
沈箐慈微微皱眉,手上用劲把她手抚开,微笑言语端庄:“菱姑妈,我是五郎夫人。”
手被抚开,阮菱面上的一丝尴尬倒是转瞬即逝,她忙忙笑声道,“我眼拙,我眼拙,竟然将王府郡主认出错了!郡主莫怪我这个老姑妈。”
她指了指旁的崔氏,肯定道:“这位定是大郎媳妇吧,定错不了。”
崔氏温和一笑,微微福礼,“姑妈安。”
“好好。”阮姑妈敷衍应着,又伸手来拉沈箐慈,“来,随我去讲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