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沈箐慈扶她起来,有些担忧她,“只是……你一个人出去我有些不放心……
她道:“不若我把身边的婢女先借你,她好歹会些武功,等你找到了你夫君她再回来,我也放心些。”
“不用不用…”曾娘摆手,同沈箐慈往厢房里走,“无事的,我出了城就有人接我,多谢姐姐。”
应着离别,沈箐慈来的时候带了些药膏给曾娘,都是以往三姐送给自己的,沈箐慈也没用过。
曾娘利索的换了男装,再出来时已然是个偏偏的少年郎。
沈箐慈掩嘴轻笑,“就这模样走在街上还真认不出你了。”
曾娘手中拿着折扇,作势来挑她下巴,轻佻一声,“美人儿。”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哄笑一团,沈箐慈捂着肚子,“若是早与你见着,我也不嫁人了,我俩双宿双飞岂不更好。”
…………
原本的计划是沈箐慈从琼华楼前头出去,而后曾娘装作来楼里喝茶的走在她后面。
两人叉开一前一后出了门。
沈箐慈走在前,谁料她刚走出琼华楼,就看着楼外突然出现的护城兵将这围了起来。
其站在最前的三人,沈箐慈认识……最边上的正是阮靖逸。
看着他一步一步过来,沈箐慈莫得心虚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并未做错什么,便双手放在前,坦然与他对视。
“你来干嘛?”瞧他走近了,沈箐慈站在石阶上微低头看他。
阮靖逸不答,反而温和笑着,与她伸出手,“来,慢些。”
沈箐慈看他身后带来的一堆人,边搭上他的手,慢慢走时小声问他,“为何这里有这么多人?”
阮靖逸还是不答,小心扶着她说道,“回去给夫人说。”
待走下琼华楼前的四阶,阮靖逸与为首的二人说着,“萧兄,曹兄,我先带内子回去了。”
沈箐慈与阮靖逸并排站着,看着两人其中一人身上穿着朝服,面色凶神恶煞的,另一个长的颇为温雅,面上轻松惬意看着这栋楼。
听得阮靖逸这般说,面色严厉的那人稍缓和了些,“阮兄慢走。”
而另一位眼中的玩味笑意更甚,双手握着折扇,与阮靖逸打躬作揖,“今日多谢阮兄了,来日再宴酒道谢,请慢走。”
阮靖逸微颔首,带着沈箐慈往外走,围着的士兵纷纷让出道。
“我……”沈箐慈欲言又止,她转过头往后看时,那些士兵早已遮住了视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上了一旁的马车,沈箐慈疑惑的问旁边的人,“那两个人又是谁?”
阮靖逸笑得她不明不白,“夫人的那张出关文书怕是用不成了。”
“为何?”她继续问。
见这人啰啰嗦嗦不一次说完,沈箐慈急得去掐他,“你倒是说啊!别吊我胃口。”
沈箐慈是下手没轻重的,阮靖逸怕伤着她,装着求饶去抓她手,“夫人莫急,莫急。”
“我慢慢说来……”
没过多久,车内一高声,“好啊,原来你还给我设局了。”
沈箐慈心中气,“专门跟着我去琼华楼,那两个人就是曾娘的大哥跟夫婿……不对…”
说着说着,沈箐慈忽然停住,“曾娘不是说因为他大哥将她关在屋里,就是不许她去见夫婿的吗?为何……”
定定看着旁边人笑,沈箐慈才恍然大悟。
原来曾娘这丫头骗自己。
……
萧国公府。
曾娘换回了衣裙,坐在房门,看着门口寸步不离的守卫,她突尔抓起桌上的茶盏往门口摔,怒道,“都给我滚!”
“放肆!”一道沉稳声从外传进来。
曾娘还要抓茶盏的手吓一跳,慢慢缩回来。
看着那人进来曾娘缩缩肩,恭敬小声,“大哥……”
萧国公看着今日妹妹的做法,此时还摔茶盏,更是怒道,“你今日简直荒唐!”
“何时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偷偷溜出去,今日要不是我跟林阳赶过去,你现在不是都出城了。”
“外面多危险!如今外头视咱们家仇的皆是,你还上赶着给人家送去,难不成那比仇人还可怕?!”
曾娘低着头,看着腿上衣裳的华丽花纹,喃喃道,“我不想看见他。”
萧国公坐在曾娘旁边,慢慢劝慰她:“妹妹,大哥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这辈子你躲得掉吗?”
曾娘背对着萧国公,抬手擦了擦泪,“能躲一时是一时。”
“唉……”萧国公看着妹妹这般,“解铃还须系铃人。”
等萧国公走了,曾娘一直坐在内屋,手中拿着一件小娃娃衣裳,暗自垂泪。
没一会儿,一双手慢慢从后面环抱着她,“曾娘,别哭…”
一滴泪落在手中的衣裳,曾娘手中攥紧,“曹显,就算你送再多银钱珠宝又如何……我的孩子又不回来了。”
曹显贴着她脸,轻轻说着,“曾娘,很快的,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跟我回江南好不好。”
“回去?”曾娘冷冷道,“然后再由着你那些婶婶叔伯继续编排我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