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才成婚不到两年,便有了两个孩子,哎哎道,“子锡………我们已成婚五年了,那个孩儿是不是讨厌我们了。”
“是不是怪我这个粗心的母亲,害他丢了性命。”
被唤做子锡的男子眼中也闪过一时悲哀,但很快掩下,抬手将曾娘脸颊的泪抚去,柔声道,“不是的曾娘,等这两年调养好身子,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曾娘泪落得更凶,侧过身抱着他。
子锡安抚着她,“往后,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
转而到了孩子的百日宴。
有国殇,孩子的宴席也办不得太大,今日来的宾客近不过是沈箐慈相熟的夫人。
沈箐慈与那些夫人们说了一日的话,等送走了干娘吴夫人。
只听墨竹道:“夫人,郑夫人来了。”
“郑夫人?”沈箐慈疑惑着,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虽然未曾听过,但人家都送上门来了,不见也不好。
“请进来吧。”沈箐慈抱着哭闹的孩子哄着道,又在去今日待客的外屋去。
待这位郑夫人进来时,头还戴着帏帽。
进了屋来,方才取下,沈箐慈才看清这女子面容。
她着实愣了一下。
这位郑夫人,面容寐艳,风姿绰约。
沈箐慈还未开口,这女子莞尔一笑,眉目如画看着她,“许久未见了。”
不过一弹指,沈箐慈恍然想起,这是那日在在元宵灯前夜街,阮靖逸带自己去拜访的“友人之妻。”
“姐姐。”沈箐慈后才与她笑道。
虽那时二人喝酒并未有过多少言语,但此时她们如同老友一般。
“这是你的孩子罢。”郑夫人眉眼温柔带笑,款款走近来,看着沈箐慈怀里的孩子,而后耿直道,“不过……长的一点儿也不像你。”
“是啊。”沈箐慈道,她心中也有些郁闷难过,“是啊,我生的两个孩子一点也不像我。”
“也就姐姐你今天说了一句实话。”沈箐慈抖了抖怀里的孩子,“今儿我的干娘来时,也与姐姐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这孩子不像我,像他们的父亲。”
“你可是个好福气的,已有两个孩子了。”郑夫人微低头掩嘴笑,坐在旁边又说,“我不知该送孩子什么礼物,便让匠工打了两个金项圈,知你爱喝酒,拿了两坛子乌镇的梨酒与你。”
沈箐慈笑尔,替两个孩子谢谢郑夫人。
待看着那金项圈,她又说着:“当真是奇了怪了,这些日来送孩子礼物的人虽多,但都没有重样的,今日姐姐来,一是与我那干娘说了相似的话,连送的礼物都是一样的。”
郑夫人只当玩笑话,点点头应着,拿了旁边的茶盏浅浅喝口。
这时崔嬷嬷走进来,端了糕点来,放在二人之间的桌上,而后站在一旁,看了看这郑夫人,又往前站了站道:“听夫人这么说,老奴细看郑夫人,只觉得郑夫人与吴夫人………眉眼有些相似。”
郑夫人放下茶盏的手一顿,脸上神色微僵,而后笑否认,“嬷嬷您可能看错了,我不过是一商贩的女儿,怎么可能是尚书夫人的千金呢。”
崔嬷嬷赶紧陪笑道,“是老奴眼拙了。”
沈箐慈将郑夫人这些动作看在眼底,
虽听她这么说,但沈箐慈心中想着崔嬷嬷的话,看了看郑夫人的面容,确实与干娘有些相似。
又想那干娘曾说自己有过一个女儿,于是沈箐慈又想问这位姐姐,可又觉得唐突。
但只想后往有时间,皆时再问就是了,便掩了下。
一盏茶后。
郑夫人先站起来,朗声道:“好了,礼也送了,我也该回了。”
沈箐慈忙站起来,预备送她至院门口。
在未戴上帏帽,只见郑夫人从头上取下一支珠钗,放在自己手中。
听郑夫人半是玩笑道,“今日出门得匆忙,除了两坛酒并未有何好礼,这只珠钗是我及笈那天,我的母亲命工匠给我打的,如今我赠与你罢。”
沈箐慈低头看手中的珠钗,这珠钗上有一只精致的小喜鹊衔着颗珠子,那珠子发着淡淡的幽兰。
“姐姐……这么贵重的礼如何可?!”沈箐慈忙拒绝推辞。
没料想,那郑夫人竟然微红了红眼眶,轻拍了拍沈箐慈的手。
唤了沈箐慈一声“妹妹。”而后道,“我是个没了母亲的人,时常看着这珠钗倒叫我伤心,妹妹你既有母亲,如今给你,倒也了却我一番心愿。留着吧。”
说着,郑夫人戴上帏帽快快离去。
………………
晚间时,沈箐慈正在看绣花册,便听着旁边的崔嬷嬷与她念今日的礼单。
突然好奇,便让墨竹去找了找吴夫人与郑夫人两人送来的金项圈。
阮靖逸送完了最后一宾客,回屋时,便看着自己夫人坐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两个金项圈,若有所思的样子。连两个孩子今晚也不抱了。
阮靖逸只觉得有趣,慢慢走过去,正要说话……
身上搭了一只手,吓得沈箐慈身子一顿。
手中的项圈落地,阮靖逸手快,稳稳接住。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