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变态?
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种事情来?明明她都已经警告他无数次,她很讨厌他这种行为,他为什么还是无孔不入地监视着她?
他是这样的极端,他的爱意像牢笼,困得她喘不过气无法动弹,他甚至还想永远控制她,像锁住一只金丝雀那样的绝对占有。
极度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从未如此害怕一个人,怕到手脚冰凉那种。
谢汀坐直了身子,什么也没说,转过脸去,发动了车子;姜零榆想下车也下不了,想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什么的都没带,她瞬间泄了全身的力气,靠在椅背上,失神地望着谢汀的侧脸。
疯子,疯子,谢汀已经彻底疯了。
姜零榆到这一刻,才真正开始有了那种,直击心灵,令她想要逃跑的恐惧。
“我和孟肖真的没有什么,他挡酒是因为他绅士,对部门每个女生都是一样,他叫我进办公室是说实习期满转正的事儿,我为了感谢他才让他吃我的午饭的……”
谢汀听到了,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解释还有用吗?反正他所有的底细她都知道了,即便现在他放了她,她也不会不计前嫌跟他和好,她只会害怕畏惧甚至厌恶他,然后两人渐行渐远。
——他不会让这一天到来的,所以他只能采取特殊手段。
姜零榆见他没有一丁点儿软化的意思,心头的恐慌越聚越大。
“你要干什么,谢汀,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汀专心地开着车,对她略带哭腔的声音毫不动容,声音也是陌生的清冷:
“还能干什么,回家,”
他转头看向她,目光阴恻恻地:
“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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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五分钟的车程,谢汀又是半拖半拽,别墅区本就宽阔又人烟稀少,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异样,姜零榆不敌谢汀的力气,被拽进家门了也没有寻到空子逃跑。
“你放开我,谢汀,你这样是犯/罪,你放开……”
她一直在试图抵抗,还用指头去掰他的手,可惜没什么用,眼看谢汀就要关门,姜零榆一狠心,低头就去咬谢汀的手。
“嘶——”
他果然吃痛地皱眉低呼,下意识地松了手;趁这个空当,姜零榆拔腿就想往外跑,刚踏出一步,就被从后面拦腰抱住往后拖。
她心里怕的要死,又去掰腰间的那只胳膊,嘴里还在咒骂: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不要跟你过了,离婚,离婚!”
她当时也是太过害怕了,离婚二字脱口而出的一瞬,她心里就下意识有些后悔,身后的人也明显愣了一下,身体都僵硬了。
可还没等她些许的愧疚涌上来,忽然嘴巴鼻子被一应捂住,有刺鼻的气味传过来,她心下一凉,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姜零榆起初还呜呜地叫着,两手都去掰谢汀拿着帕子的那只手,可后来明显渐渐失去了力气,身子也越来越软地靠在谢汀身上。
谢汀站的笔直,从头到尾都没出声,此刻他双眼空洞无神,却还是死死地捂住姜零榆的口鼻,直到怀里人彻底没了意识,软软地瘫在他身上,谢汀面无表情地紧咬着牙,眼尾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滚落下来。
“为什么要说离婚?为什么……”
他极低声地呢喃着,双眼无神如鬼魅般,埋在她脖颈间低语的样子,无比渗人。
无人应答,他就抱着她坐到地上,歪着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小幅度摇晃着身体。
——现在,再也没有人会来跟他争夺他的零榆了,他很有安全感,她永远都只能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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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零榆整整三天没有去上班了,孟肖让陶蓉蓉去给她送手机和那些落下的东西,顺便看看人怎么样,陶蓉蓉回来就说,她去的时候零榆在午休,她趁姜零榆的丈夫没注意掀开被子看了几眼,也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但随后不就孟肖就收到了姜零榆的道歉赔偿和辞职短信,邮件也收到了辞职报告。说是因为家庭原因,无法继续上班了,孟肖便以为是她丈夫的意思,而她妥协了,但因为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多加过问,否则可能更要加深误会,只能批了,此事便不了了之。
九月。
约摸傍晚五六点钟,一辆外表低调的黑车沿着京郊公路,徐徐开往人烟稀少的郊区。
不消十分钟,车就在一座欧式别墅前停下;从驾驶座下来个西装革履的清俊男人,毕恭毕敬地开了后座的车门。
男人坐在真皮座椅上,狭长的凤眸稍顿,这才整了整西装,从车上下来。
方才开车门的男人朝他点了点头,复又打开前门,开着车拐弯儿,顺着来时的路,扬长而去。
那男人五官很漂亮,之所以用“漂亮”一词来说一个男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