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无法回头
六
张为民看到赵明平的脸上流了好多血，心也点虚，他恨恨的对赵明平说：“赶紧包扎去。这是对你道德败坏的教训。回头再找你谈！”赵明平却没有走，他掏出面巾纸，擦了一下。然后盯着张为民说：“这件事情，就算扯平了！我俩谁也不欠谁的了。另外，我告诉你，你妻子出轨，你有很大的责任，你的心里有过她吗？如果你不爱她，请放手！”这话，把张为民气的，他的一只手又攥了起来，想想又松开了。他对赵明平说：“少废话，我们夫妻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不想再看到你那张肮脏的嘴脸。等你脸好了，我再找你谈！”赵明平，想了想，没再说话，讪讪的走远了。
晚上常丽回到家，脸拉的老长。张为民心想，这世道没有公理了，明明是她出轨，她还给我脸色看。想到这，张为民的脸色也很难看。常丽说：“你今天和赵明平见面了？”张为明说是的。“那他的脸是你打的吧？”张为民说是的。常丽说：“野蛮人，你还配做个警察吗？”张为民一听，火腾了一下上来了，“警察，那是对群众。这是我家庭的私事，难道还要我用执法的方式去处理？没打残他算他小子走运！”常丽说：“有什么事你和我谈，我来承担！你去打他，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表现！”张为民说：“呸，我还不是男人了！这种跑到别人家里干这样龌龊之事的才叫男人？你是不是真的迷上这个王八蛋了，真要这样，我成全你！”常丽说：“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咱们各走各的道吧，反正也有个妹妹天天给你发短信！”本来张为民是不想离婚的，他想给妻子一段时间，但他一想到那样无耻的场面竟然被自己的母亲撞到，再看看常丽现在的态度，他痛心又等到孩子长大了才能告诉他。其实后面的一条，两个人知道都很勉强，因为一旦离婚，有可能都会很快再找一位，隐瞒孩子肯定是瞒不住的。常丽还要求张为民最近一段时间仍然住在家里，尽量不要让孩子有突然的变化的感觉。
结婚轰隆隆，离婚一张纸。等到张为民的父母知道后，两个人已经在民政局办完了手续。母亲嚎啕大哭，父亲摇头叹息。母亲后来又打电话告诉了张为民的姐姐和姐夫。姐姐持反对意见，姐夫却赞成离婚。但是，现在赞成和反对都没有意义了，离婚已成了既定的事实。常丽暂时还隐瞒了自己的父母，张为民也没把这事告诉单位。外面邻居看来，张为民家的生活没有变化，张为民出乘几天后，还是回到家。买菜，做饭，有时带静静出去玩。而常丽呢，在学校上课，每天早出晚归，碰到邻居还是照常打招呼。只有静静感觉到了一些变化。因为晚上，爸爸妈妈不睡在一起了！爸爸主动搬到了书屋，妈妈则让静静从小床回来，在大床和她一起睡。静静问爸爸：“爸爸，你怎么不和妈妈睡一张床了？”张为民说：“爸爸最近身体不好，医生说要单独睡最好！”静静还感到，爸爸和妈妈基本上不说什么话，除了吃饭，做做家务，有时两个人也一起带着静静出去玩，但是如果没有静静，两个人就像社会上的陌生人。这让静静很难受，但又百思不得其解。她幼小的心灵被蒙上了一丝阴影，只有5岁的静静，脸上也开始有了忧郁的表情。
那边，赵明平听说常丽离婚了，和常丽的交往就更加大胆直白起来。但是在学校里，常丽还是告诉他要注意分寸。两个人经常到赵明平买的房子里去。和赵明平每做一次，常丽对赵明平身体的依恋就增加一分。赵明平真是天生的床上玩女人的能手，不仅家伙大，而且持久。每次把常丽搞的欲仙欲死。常丽有时都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还找不到女朋友，却偏偏喜欢自己这个半老徐娘呢？原来赵明平父亲从小去世了，母亲和姐姐带着他长大。可能他天生就有种恋母情节，喜欢年龄大成熟的女子。他对常丽，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两个人在学校里且忍着，按着，一旦离开学校，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一天到晚做不没完。也幸好，张为民离婚没有离家，经常能照顾到静静，两个人有很多的事情厮混。可毕竟孩子的抚养权在常丽这边，常丽又怎能不管不问天天去和赵明平黏糊呢。所以，慢慢的，常丽就和赵明平提出，差不多的话，两个人就结婚吧。在这点上，赵倒没有犹豫。他说，他完全能够接受静静，只是希望常丽和张为民谈好。
时光荏苒，转眼又两个月过去了。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张为民早已返回了原班，还是跑y市到洪川的夜班列车。经历了和常丽离婚这样巨大的变故，张为民和葛晓芸的交流要明显少了一些。他有时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心灵出轨了，背叛了常丽而喜欢葛晓芸，所以常丽报复自己？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直觉，常丽和赵明平之间，肯定老早就有事，只不过自己蒙在鼓里而已。后来被发现了，索性两个人撕开脸皮，直接就谈了离婚的事情。葛晓芸经常发信息给张，询问他最近的生活如何？约他到洪川一起吃饭。可后来，她也慢慢感受到张为民有些冷淡，信息不由的渐渐少了。张为民也没把自己离婚的事情告诉她。倒是老莫，常常打电话过来聊天，后来一次，张为民索性把自己和常丽的事情告诉了他。老莫先是叹息了一阵，后来却说：“巧啊，巧啊。这不正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吗！我听说军港集团的田总也离婚了，现在你也离婚了。田总和你那个葛军官，你和你前妻，其实压根就不应该是在一起，而你和那个葛军官才真正是一对。现在好了，旧的都打破，新的重新组合。应该说是好事啊！”老莫确有能耐，后来果然和葛晓芸的的前夫田军合作，竟然兼职成为周燕分公司的副总。当然，他同时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外贸公司。老莫说，他是前一个月才听说了葛晓芸离婚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月又听到了张为民离婚的事情。老莫说，这是老天再给你们凑姻缘呢！张为民说：“你胡扯什么呀！我跟葛晓芸有什么姻缘！搞的我和她好像有错在先，田军和常丽仿佛受害者一样！”老莫打着哈哈，说：“别装了，其实你们内心潜意识，都是希望对方离婚呢！”老莫的话让张为民异常恼火，说：“老莫，你再这样说，咱俩兄弟之情一笔勾销！”老莫赶紧说：“好，好，是我错，是我错。我再问问，你们两个离婚的事情，都告诉对方了吗？”张为民说：“她离婚跟我说，我离婚没告诉他！”老莫说：“哦，是这样！”但张为民没想到，老莫后来竟然能把他离婚的事情告诉了葛晓芸。
不久，葛晓芸给张为民发信息。说都已经知道他的事情了。她说，她和张为民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她邀请张为民到洪川后，两个人一起去散散心。张为民想，都离婚了，又有什么放不开的，真不像个男人。所以，两个人一次就约好到市中心去跳舞。洪川市有一个卡萨布兰卡舞厅，比较别致。这个舞厅有一个椭圆形的舞池，舞池的周围环绕着半明半暗的茶座，掩映在葱翠的棕竹和扇叶葵当中。舞池的灯光一般很暗，适合搞情况的人在这里发展感情。张为民没想到常丽会把自己带到这来。一时比较拘谨。。葛晓芸向他伸出手来：“警长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他嘿嘿的笑着，便跟她滑进舞池。她的腰身柔软而又挺拔，如丝的秀发披在肩上，散发出飘柔的清香。舞厅里先放了一曲，然后又是那首经典的，人们都相拥着，一边跳舞，一边体会那歌曲中深沉经典的爱情。让人感觉生命就好像是一场甜蜜而又忧伤的梦幻，但愿时光就永恒地停留在这里。两个人的眼光时而对接，时而错开，再没有更多的语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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