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力已经枯竭,经脉也刺痛不已,可是铁成没有放弃,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他紧握轮回刀,不再使用招式,只是用最省力最有效的方式劈砍。渐渐地,心脏也承受不住。可是这时,从刀上传来一股雷电之力,他们全身被麻痹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也凝固在那一瞬间。
铁成晃了一下身子,就稳住,走到四个山贼的身边,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下,四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感受到身边没有活物,铁成的气势散去,身体恢复正常。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一片修罗地狱。
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全是水。铁成感到自己下沉着,好像永无止境。他浑身无力,不能控制。不知道过了多久,铁成感到着陆了,背部软绵绵的,好像睡在水床上一样。
他努力睁开眼睛,好像睁开了,又好像还闭着。周围的水很温暖,但是恢复不了铁成的力气。他躺着,好想永远这样沉沦下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跟他说话。
“你快醒醒,你不属于这里,快离开。”
铁成发出微弱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你。”
铁成道:“你怎么会是我。你是我的话,那我是谁?”
“你是我,我是你,你还是你自己。”
铁成道:“那我问我,这里是哪里?”
“这里不是任何地方,这里是你我诞生之地,是虚无之地。你快点离开,否则将重归虚无。”
铁成道:“什么虚无?我会死吗?”
“快点离开,快点离开。”声音渐渐消失。
铁成感到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突然有了一点力气,努力睁开眼,上方出现一点白色的光亮。那点孤独的光亮好像照进了他的心里,心中的“空洞”被填入了温暖,他渴望光亮,身体渐渐上浮,张开双手向着光亮飘去。
微风吹过脸颊,铁成慢慢睁开双眼,光线很刺眼,渐渐适应后,他只感到全身疼痛,好像整个人要裂开一样,不由的发出一声呻吟。
窗边的身影听到呻吟,快步来到床边,她发现铁成醒了,说:“别动,你伤得很重。”
铁成听了,不再乱动,他看到床前的人是罗青儿。
“不要说话,大家都没事,你伤得最重,好好休息,我在这里照顾你。”罗青儿说完拉了拉铁成的被子。
“你渴不渴,要喝点水吗?”罗青儿关切地问道。
铁成微微点点头。于是,罗青儿倒了杯水,喂铁成喝下。铁成喝下水后,在疼痛中睡去。罗青儿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铁成睡着时微皱眉头的脸。
第二天上午,虽然身上的绷带没有拆除,但是铁成已经可以在床上坐起来了,众人都为铁成的恢复力感到吃惊,不过一想到铁成那化成雷电巨人的样子,又觉得理所当然。
铁成稍微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吃了铁幕给他的药。众人离开,房里只剩下铁幕和铁成。
“我知道你有很多东西要问。”铁幕道。
“为什么要让大家陷入险境?!”铁成问。
“你没有作为一个武者该有的觉悟。”铁幕答非所问。
“什么是武者的觉悟?难道是让家人好友陷入危险吗?”铁成冷静地说。
“是杀人的觉悟,是被杀的觉悟。一入武林,便没有回头路。你知道吗,惜颜从小便在十万大山中与妖兽战斗,罗雄也在皇家武院接过许多危险的任务,更别说罗凯这样的老江湖,就连罗青儿这样的女流之辈,遇到危险表现得都很好。当然,我不是推脱责任,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有错。”铁幕说。
“练武之人一定要打打杀杀吗?”铁成问。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问。”铁幕道。
“当时情况危急,你为什么不及时出手,如果你出手,大家就不会受伤了。”铁成说。
“我有几次想出手,可是一看到你这么拼命战斗,又想锻炼一下你。”铁幕叹气道。
“那都是因为我吗?”铁成问。
“你在武学一道上天分上佳,也很能吃苦。只是勇气有余,血性不足。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以后你可以继承家族产业,娶几房妻妾,过平静的日子。”铁幕道。
铁成沉默了。
铁幕又道:“光凭兴趣练武,是远远不够的。兴趣可能坚持一辈子,也可能只是三天的热情。你要找到自己的道。”
铁成想起以前的种种,道:“我有自己的道,我不会放弃。”
“武者的道路可能充满精彩,可注定是一条孤寂之路。”铁幕有所感叹。
“孤寂吗,我早已学会享受。”铁成道。
“一旦确定自己的道,就永远不要动摇,动摇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日。”铁幕道。
“爹,你的道呢?”铁成问。
“只是想和你娘还有你、你弟弟,还有所有亲人,永远在一起。”铁幕望着远方。
铁成陷入沉思。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铁幕问。
铁成摇摇头:“没有必要再问了。”
“嗯。好好养伤,三天后我们出发。”铁幕离去。
三天后,铁成的伤奇迹般痊愈了,大家啧啧称奇。按照计划,众人继续上路。
离开南田镇,铁成七人沿着官道往咸阳行去。时值八月,官道两旁的稻田渐渐变得金黄。铁成望着这宁静的景色,回想起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养伤的这三天,铁成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他昏迷后发生的事。
五天前,铁成独自一人杀了四十多个山贼,最后也耗尽力气昏迷。铁幕杀了独龙山的三当家和四当家,然后和其他人把山贼的尸首埋了,也算是让这些作恶一生的人,在死后不至于无葬身之地。铁幕说还有两个杂鱼见势不妙,早早开溜了,他没有管。之后,众人找回受惊的马,带着昏迷的铁成和柳浩到了南田镇养伤。柳浩伤得不重,只是因为体力耗尽昏迷,睡了一晚就醒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罗青儿背部的伤也恢复得很好,没留下伤疤。倒是铁成伤得最重,不仅浑身都是刀伤,还透支了精气。但是在罗青儿精心照料下和铁幕的丹药帮助下,只昏迷了一夜,睡了一天,又修养了三天便好了。虽然表面上恢复得很快,可是铁成自己知道损耗了什么,他心脏中的雷珠缩小了一大圈,只剩下黄豆般大小,光芒黯淡。不过也有好处,铁成的心脏更加强壮,离完全雷化进了一步,还有铁成的经脉更加坚韧,内力更加绵密,尽管修为没有突破。还有铁成骚包地把他爆发的状态称作雷暴,取雷电狂暴之意。
重新上路之时,铁成他们离家已有十二天,又赶了三天路,来到连云山脉,翻过这座山脉就是咸阳郡。
尽管内力已经枯竭,经脉也刺痛不已,可是铁成没有放弃,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他紧握轮回刀,不再使用招式,只是用最省力最有效的方式劈砍。渐渐地,心脏也承受不住。可是这时,从刀上传来一股雷电之力,他们全身被麻痹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也凝固在那一瞬间。
铁成晃了一下身子,就稳住,走到四个山贼的身边,在他们惊恐的眼神下,四刀结束了他们的生命。感受到身边没有活物,铁成的气势散去,身体恢复正常。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一片修罗地狱。
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全是水。铁成感到自己下沉着,好像永无止境。他浑身无力,不能控制。不知道过了多久,铁成感到着陆了,背部软绵绵的,好像睡在水床上一样。
他努力睁开眼睛,好像睁开了,又好像还闭着。周围的水很温暖,但是恢复不了铁成的力气。他躺着,好想永远这样沉沦下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跟他说话。
“你快醒醒,你不属于这里,快离开。”
铁成发出微弱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你。”
铁成道:“你怎么会是我。你是我的话,那我是谁?”
“你是我,我是你,你还是你自己。”
铁成道:“那我问我,这里是哪里?”
“这里不是任何地方,这里是你我诞生之地,是虚无之地。你快点离开,否则将重归虚无。”
铁成道:“什么虚无?我会死吗?”
“快点离开,快点离开。”声音渐渐消失。
铁成感到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他突然有了一点力气,努力睁开眼,上方出现一点白色的光亮。那点孤独的光亮好像照进了他的心里,心中的“空洞”被填入了温暖,他渴望光亮,身体渐渐上浮,张开双手向着光亮飘去。
微风吹过脸颊,铁成慢慢睁开双眼,光线很刺眼,渐渐适应后,他只感到全身疼痛,好像整个人要裂开一样,不由的发出一声呻吟。
窗边的身影听到呻吟,快步来到床边,她发现铁成醒了,说:“别动,你伤得很重。”
铁成听了,不再乱动,他看到床前的人是罗青儿。
“不要说话,大家都没事,你伤得最重,好好休息,我在这里照顾你。”罗青儿说完拉了拉铁成的被子。
“你渴不渴,要喝点水吗?”罗青儿关切地问道。
铁成微微点点头。于是,罗青儿倒了杯水,喂铁成喝下。铁成喝下水后,在疼痛中睡去。罗青儿一直陪在他身边,看着铁成睡着时微皱眉头的脸。
第二天上午,虽然身上的绷带没有拆除,但是铁成已经可以在床上坐起来了,众人都为铁成的恢复力感到吃惊,不过一想到铁成那化成雷电巨人的样子,又觉得理所当然。
铁成稍微吃了点东西,然后又吃了铁幕给他的药。众人离开,房里只剩下铁幕和铁成。
“我知道你有很多东西要问。”铁幕道。
“为什么要让大家陷入险境?!”铁成问。
“你没有作为一个武者该有的觉悟。”铁幕答非所问。
“什么是武者的觉悟?难道是让家人好友陷入危险吗?”铁成冷静地说。
“是杀人的觉悟,是被杀的觉悟。一入武林,便没有回头路。你知道吗,惜颜从小便在十万大山中与妖兽战斗,罗雄也在皇家武院接过许多危险的任务,更别说罗凯这样的老江湖,就连罗青儿这样的女流之辈,遇到危险表现得都很好。当然,我不是推脱责任,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有错。”铁幕说。
“练武之人一定要打打杀杀吗?”铁成问。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问。”铁幕道。
“当时情况危急,你为什么不及时出手,如果你出手,大家就不会受伤了。”铁成说。
“我有几次想出手,可是一看到你这么拼命战斗,又想锻炼一下你。”铁幕叹气道。
“那都是因为我吗?”铁成问。
“你在武学一道上天分上佳,也很能吃苦。只是勇气有余,血性不足。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以后你可以继承家族产业,娶几房妻妾,过平静的日子。”铁幕道。
铁成沉默了。
铁幕又道:“光凭兴趣练武,是远远不够的。兴趣可能坚持一辈子,也可能只是三天的热情。你要找到自己的道。”
铁成想起以前的种种,道:“我有自己的道,我不会放弃。”
“武者的道路可能充满精彩,可注定是一条孤寂之路。”铁幕有所感叹。
“孤寂吗,我早已学会享受。”铁成道。
“一旦确定自己的道,就永远不要动摇,动摇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日。”铁幕道。
“爹,你的道呢?”铁成问。
“只是想和你娘还有你、你弟弟,还有所有亲人,永远在一起。”铁幕望着远方。
铁成陷入沉思。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铁幕问。
铁成摇摇头:“没有必要再问了。”
“嗯。好好养伤,三天后我们出发。”铁幕离去。
三天后,铁成的伤奇迹般痊愈了,大家啧啧称奇。按照计划,众人继续上路。
离开南田镇,铁成七人沿着官道往咸阳行去。时值八月,官道两旁的稻田渐渐变得金黄。铁成望着这宁静的景色,回想起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感觉好像过了很久。
养伤的这三天,铁成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他昏迷后发生的事。
五天前,铁成独自一人杀了四十多个山贼,最后也耗尽力气昏迷。铁幕杀了独龙山的三当家和四当家,然后和其他人把山贼的尸首埋了,也算是让这些作恶一生的人,在死后不至于无葬身之地。铁幕说还有两个杂鱼见势不妙,早早开溜了,他没有管。之后,众人找回受惊的马,带着昏迷的铁成和柳浩到了南田镇养伤。柳浩伤得不重,只是因为体力耗尽昏迷,睡了一晚就醒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罗青儿背部的伤也恢复得很好,没留下伤疤。倒是铁成伤得最重,不仅浑身都是刀伤,还透支了精气。但是在罗青儿精心照料下和铁幕的丹药帮助下,只昏迷了一夜,睡了一天,又修养了三天便好了。虽然表面上恢复得很快,可是铁成自己知道损耗了什么,他心脏中的雷珠缩小了一大圈,只剩下黄豆般大小,光芒黯淡。不过也有好处,铁成的心脏更加强壮,离完全雷化进了一步,还有铁成的经脉更加坚韧,内力更加绵密,尽管修为没有突破。还有铁成骚包地把他爆发的状态称作雷暴,取雷电狂暴之意。
重新上路之时,铁成他们离家已有十二天,又赶了三天路,来到连云山脉,翻过这座山脉就是咸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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