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中途离开我,我怕我受不了,又烂回到泥里去。”
她听完好气啊。她怎么会是那种人?她既然选择了他,拿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他居然还说这些话来气他!
可是他好认真,认真得连带着她也沉溺下去。
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这么迁就她,事事以她为重。
她不知不觉,答了个“好”字。
“那你听我的话,不要拒绝我,我有空就过去找你,带你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
“那你以后谁也别喜欢,只喜欢我,好不好?”
“好。”
“那说好了,就再不准反悔,好不好?”
“好。”
他笑了,难得有些呆呆的。
这是他的小姑娘,第一次说,以后只喜欢他一个人,也是第一次承诺他,以后都会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好开心,仿佛浑身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动力。只要有她的保证,就能豁出命去为她开辟一个未来。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什么正能量,她就是他的正能量。
他抱住她,颤抖地唇落在她的发顶:“谢谢你,宝宝。”
“我爱你。”
☆、番外
转眼已是九月金秋, 全国各地的学子们带着各自的录取通知书, 要么独自一人, 要么全家组队, 纷纷奔赴自己以后的大学, b市各大高校内挤满了各色车辆, 更是把本就不慎宽敞的道路堵得更加水泄不通。
大二的学生没课的都被叫去帮忙,各种社团已经搭起了棚子, 广告横幅五花八门, 令人眼花缭乱。
这里面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汉服社, 小哥哥小姐姐们一个赛一个的俊, 走起路来轻纱曼舞,手里的团扇摇得天花乱坠。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什么大型古装剧组。
这几年国学兴起,汉服也成为一股热潮, 在包容自由的大学校园里,几乎快成为一部分女生的常服, 在中音的民乐圈子里, 更是有“第二校服”之称。
炎炎酷暑中,已经大二的谢蓁被室友们强按着坐在汉服社的一架古琴旁, 当作活招牌招徕新成员。
她也是进入大学后才知道有这么一个社团的存在的。高中的时候整天忙着读书, 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外面的社会, 后来在校园里看到别人穿襦裙,大惊之下,差点以为对方和自己一样, 也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
好在这个误会后来被解开,她也顺理成章地加入汉服社,和社里的其他伙伴们一起,把汉服当作了自己的常服,有种怀念的感觉。
她本来就是那种古典美的长相,穿上汉服带上钗饰后,更像是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引得学校里的高年级男生趋之若鹜,甚至连隔壁学校的都有听说,通过各种渠道纷纷打听。
谢蓁是个好苗子,虽然跟着贺老师学箜篌,但优秀的人总是多维发展的,得知她又会古琴还会吹笛,甚至写得一手好书法的时候,学院里的老师简直快把她抢疯了。
这是个人才啊!天生就擅长搞传统文化,不管把她放在哪里,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专业课她跟着贺老师,理论课和公共课那就是各展所长了,教乐理的骆老师刚好在书法协会挂了个名,每次课上见着她都爱不释手,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她:“谢蓁啊,有没有兴趣辅修个第二专业?我看你书法也很不错,比我家那小子写得有风骨多了,平时可以多交流交流。”
搞艺术的似乎都是这个德行,平时视金钱如粪土,看这个政客那个富商的不顺眼,动不动就要一顿批判。然而一遇自己喜欢的天才学生,恨不得宝贝似的供起来,天天嘘寒问暖关心生活,最好还要自产自销,坑回家里藏起来。
幸好教授们的字典里没有舔狗一词,不然都得郁闷坏了。
可骆老师也无奈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马上大四毕业要保研了,同在中音学习,周围师姐师妹环绕,硬是没本事带回家一个,他这个做父亲地可不得出点力嘛!
他看谢蓁就很好,小姑娘长得好看又有礼貌,每次上课都坐在最前面,回回期末考第一,哪个老师不爱这样的学生?
谁知道正说着,旁边的教室也下课了,教礼仪的杨老师抱着教案走出来,也不知把两人的对话听进了多少,笑着说:“老骆,一把年纪脸都不要了?人家小谢早就有男朋友了,还等着你个老乌龟来活动?”
这两个可是系里熟知的老对头,年轻的时候一个老师手底下带出来的学生,平时只要凑在一处必要杠上一番,你骂我一句老乌龟,我还你一句老王八,完了还经常聚一起吃饭小酌,也没见影响感情的。
这会儿被人毫不留情的反驳,骆老师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转过头来求证谢蓁:“他说的是真的?”
“……是啊。”
谢蓁脸红红的,愣了片刻才点的头。没想到杨老师平时一本正经的,关键时刻怎么会这么八卦,也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