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失去了所有。
这样的梦多了，姜越也渐渐变成了她的梦魇。
赶不走，丢不掉。
姜越真有些不明白，卫钰为难自己的意义在哪？
有这时间精力，不如去讨好王后，或者去陪陪莫辰。
她的太子妃之位更加稳固。
她让齐朗别说话，自己到了卫钰跟前，认真道：“卫钰，你做好你的太子妃。我的事，不用你管。”
“还有，我和太子殿下的事情，建议你还是不要提为好，不管是在我的跟前还是太子殿下跟前。”她继续道，“你在我跟前提，是提醒我重新去找太子殿下吗？相信王后不介意太子殿下身边多个女人。你在太子殿下跟前提，只会让他更加忘不了我。”
卫钰没说话，她觉得憋屈。
但不可否认，姜越说的没错，王后虽然想让她成为太子妃，但也仅仅是太子妃而已。
若是莫辰想要其他的女人，她不仅不会反对，反而还会支持。
而且幸好姜越自己先和太子殿下分手了，若她还缠着莫辰，卫钰一点都不敢保证，莫辰是否会和姜越分手。
她不敢赌。
“你敢！”卫钰道。
“那就看你离我有多远了。”姜越说着，声音也放高了，“让开！”
卫钰下意识地撇开身子。
姜越拉着齐朗，离开了训练室。
刚一出去，姜越放开了他。
齐朗的手被抓的有些红印，他看了她一眼。
姜越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干了一般，她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将头埋在臂弯里。
小声啜泣。
齐朗坐在他旁边，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还没忘记太子殿下。
尽管她刚那么说，但齐朗就是知道，以姜越的骄傲，是不屑于在太子殿下有了太子妃之后，还会待在他身边。
他其实有时候也不明白莫辰，既然在公众面前当众承认了和姜越的关系。
还将她带进了宫里。
甚至晚上和她睡在了一起。
做出这些事之后，难道不是要在一起的意思吗？
为什么还会在王后宣布让卫钰成为太子妃的时候，选择了默认。
他将姜越放在了何处。
他喜欢过姜越吗？
可齐朗也看得出来，莫辰能那么威胁他。
说明他心里是在意姜越，至少那种属于男人的独占欲很强。
也是一个男人喜欢女孩的表现。
而那晚之后，姜越不再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从未找过姜越。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彼此。
若是真心相爱过，是不容易这么快忘掉彼此的。
姜越哭了一会，觉得好多了。
她将头抬起来，道：“让你见笑了。”
齐朗递给她纸巾，让她擦擦眼泪。
“其实我不太喜欢哭泣的，觉得那是软弱的表现。”姜越大概很想和一个人倾诉，她道，“可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可能真的忘记了我，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就彷佛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姜越最近常做梦，梦里莫辰的脸忽然就变成了大师兄了。
大师兄不停地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他？
表情很痛苦。
他似乎过的一点都不好。
她刚才，在卫钰说的时候，就有种大师兄要忘了她一般。
然后，特别想哭。
大约在内心深处，她对大师兄的依恋还没消除。
才会时不时地将莫辰当成了大师兄。
把对大师兄的感情转移到了他身上。
这不对劲。
“你若是真不愿离开的话，那么主动去找他。”齐朗道，“至少要问清楚。”
姜越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他们俩在一起，这对莫辰的精神力有好处。
她不会去打扰。
本来她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应该只安静做旁观者。
只是她对莫辰带入了太多大师兄的感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知道王后一向都很疼殿下的，若他执意要和你在一起，王后也会答应的。”齐朗继续道。
姜越擦了擦眼泪，笑着道：“我现在生活的就很好，今天若不是卫钰忽然提起，我都快忘了他了。”
姜越说的轻松。
齐朗却觉得她表情很假。
不过也没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