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当然了,咱们净了身的人,谁不想进东厂。不是东厂就是司礼监,才有机会出人头地,不用再看人脸色。”
颜宁点点头,拍了拍袁喜的后背,“有志气,有抱负。等你出人头地了,记得关照我。”
“那还用说?等你要有出息,也别忘了我啊。咱俩可是一起进来的兄弟,有福一起享,有钱一起花。”
年青真好,心态真好。
“走吧兄弟,再不进去报到,就要一起挨骂了。”
步入东厂,沈连亲自引二人往内衙走。在经过内堂时,袁喜忍不住问,“呃,公公,我们不用去拜见厂公吗?”
“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想让厂公专呈见你?”沈连淡然道。
颜宁和袁喜相视一眼,暗暗瘪瘪嘴。
内堂后有一所小院,是配房所在。袁喜环视周围,“公公,还没问您怎么称呼呢。”
“咱家大名叫沈连,是伺候厂公起居的人。”
“原来是沈公公,早就听说您是厂公身边最信任的人了,以后还得仰仗公公多多关照。”袁喜一脸讨好的笑容。
沈连淡笑道:“关照谈不上,不过,你们日后归咱家管,负责在厂公身边值夜。”
“值夜?”颜宁意外的兀自嘟囔,“值什么夜啊?”
颜宁的声音不大,但足矣让人听见,沈连道:“咱们东厂和你那猫儿房可不一样,咱们的主子,可是手掌大权,提督东厂的厂公冯公公。这一日辛劳,到了夜里常常睡不安稳。咱们呢就得长长眼,天凉了加被,天热了扇风,若是厂公要起夜,咱们还得递递夜壶。”
大晚上的穷折腾什么?
颜宁心里嘀咕。
“哦对了,咱家要先提醒你们俩。值夜归值夜,若是厂公夜里渴了饿了,你们要来知会咱家,千万别自己给厂公递茶送饭。”
“为什么?”袁喜道。
“因为厂公除了咱家递的茶饭,其他人的都不吃。”
还挺多疑。
“沈公公,那我们晚上值夜,白天就能睡觉吧?”颜宁问道。
沈连瞪了她一眼,“想的美,你们俩,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或是一人一夜,这个你们自己商量 。不过,不管怎么样轮,第二天五更天照样得让咱家看着你们整整齐齐地站在院子里。若遇厂公有事外出,起得更早。”
“啊?那要是犯困怎么办?”颜宁焦虑道。
“犯困?”沈连不禁失笑,“呵,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咱家跟着厂公多年,三天三夜不阖眼的时候多了。早晚你会习惯的。”
“还要习惯……”颜宁感觉眼皮有点沉。
袁喜想了想问道:“小的听说,以前厂公身边只有公公您一个,现在为何好端端的,多加两个人呢?”
沈连有意无意的扫一眼颜宁,随即叹气道:“最近东厂不大太平,前儿个刚有刺客混入,险险伤了厂公。所以才把你们两个调来,专门负责晚上值夜,一来照顾厂公,二来也能保护厂公。”
“啊?!有刺客啊?”颜宁一脸惊慌,“那……我们俩又不会武功,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厂公啊?”
袁喜狠狠推了她一把,嫌弃道:“你怕什么?又不是让咱们和刺客打,只是发现了刺客,大喊就行啦。是不是沈公公?”
沈连满意的点点头,“嗯,还是你机灵。”
“嘿嘿,公公过奖……”
沈连侧身在配院里随手一划拉,“这院儿是厂公住处后头的配院儿,住这儿方便照顾。以前就咱家一个人住,还怪冷清的。如今多了你们两个,可就热闹了。你们俩住那间吧,先简单安顿一下,稍候有人带你们领东西,教你们这里做事的规矩。”
“知道了,公公。”颜宁和袁喜同声道。
第10章 来自死人的警告
袁喜走进屋子,把身后的小包袱往铺上一丢,一跟头翻到铺上,四仰八叉仰面朝天,一脸的享受。“啊,还是东厂啊,连床铺都格外的舒服。”
颜宁随后进来,在屋内环视一周,瘪瘪嘴,“这还不如在猫儿房里呢,猫儿房里起码是一个人睡,不用和人挤。”
袁喜翻个身坐起道:“就咱俩住,已经很好了。这还多亏了,咱们是给厂公值夜,所以才能住这配院儿来。你没去直房看看,那通铺才叫大呢,一间小房里有时候连铺位都没有。到了晚上,不止是味儿,光是磨牙,打呼,说梦话就够你习惯一阵子的。”
“唉,只能说一句,你心态真好。”颜宁暗自喃喃。
两个人休息片刻,有人进来带他们了解东厂设施,教各种规矩和禁忌,比如不能去的地方,不能做的事,不能问的事等等。
颜宁听了这些规矩越来越觉得,还是猫儿房好,而袁喜则不一样,一直都保持着亢奋状态。
眨眼间,月上枝头,冯广办事归来,踏着星夜从正门到内堂,昂首阔步,威风凛凛,自带一阵风,撑起身后的黑金披肩,再加上后边十几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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