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出宫办事去了。”
“办事?”孟长生讶然。
罗昆上前小声道:“公公,难道说,他是未到十日就被冯广派出宫去,结果毒发来不及回来?”
孟长生凝眉深思,“不会吧,那小子不至于如此愚钝。即便他受冯广之命出宫办事,大可事先来找咱家要了解药呀,怎么会……”
孟长生低声自语,可袁喜的耳朵尖得很,虽听不全他的话,却听到了关键词,“解药”。
在宫里经过了摸爬滚打的袁喜,当时就感觉到了孟长生与颜宁之间的联系,很可能就是毒药。
罗昆接着道:“对了孟公公,冯广近日也不在宫中。难道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孟长生心中疑虑,若是如此,冯广很可能已经发现了颜宁中毒之事。他侧目打量面前的袁喜,还在他的瘸腿上转了十几个圈儿,“小喜子,你不是司礼监的人,为何来向咱家报信呢?”
袁喜赔笑道:“小的,小的想投靠孟公公。”
罗昆冷笑,“你凭什么本事,还想投靠孟公公?难道就凭你的瘸腿?”
提到这条腿,袁喜就难掩心中的怒火,他默默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孟公公,我袁喜已经是个半废之人,但我不甘心就这么过一辈子。为了有钱给我爹看病,也为了不被人欺辱,我必须往上爬。为了这个,我命都能豁出去。所以,公公若能收留小的,小的定赴汤蹈火,为公公卖命,绝不令公公失望。”
孟长生微阖双目,抬手在光秃的下巴上轻轻摸索,“这司礼监的所有宫人,都是咱家的人,你想做哪一种啊?”
袁喜一指罗昆,“小的要像罗公公一样,做孟公公的心腹。”
罗昆当即怒道:“我从入宫就跟着公公,你才进宫多久,又一直不在公公身边儿,凭什么让公公信你?”
袁喜双唇开阖,一时不知如何说服孟长生。
孟长生嘴角轻挑,“袁喜呀,咱家对你也不是一无所知,你入宫后所做之事,咱家倒略有耳闻。你是个有点聪明,有点野心,但还不够成熟的人。”
袁喜眉头颤了颤,“孟公公,小的……只是想混出个样子来,能给家里带些钱,若说野心,小的……”
“你不必解释。”孟长生打断道:“有野心是好事,咱家很欣赏。只不过,你想做咱家的心腹,就必须要做点什么,让咱家看到你的诚意才行啊。”
袁喜咬唇,“公公,您直管吩咐,任何事,只要公公开口,小的绝无二话。”
孟长生满意点头,他朝罗昆扬了下头,罗昆当即会意,几步上前,来到袁喜面前,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递给袁喜。
袁喜接着药丸,仰视孟长生,“孟公公,这个是?”
“咱家眼下还不知你能办什么事,不过,你只要服下这粒平安丸,就算是咱家身边儿的人了。”孟长生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阴然的笑。
但凡是长点儿脑子的,都知道这药丸意味着什么,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送你一颗山楂丸让你砸吧滋味。这东西除了是拿人命门的慢,性,毒,药,就不可能是别的。
袁喜纵是知道这一点,但为了往上爬,他又怎么会在乎。他举起药丸,二话没说,便吞进了腹中,然后一脸兴奋,“孟公公,袁喜日后,就以您马首是瞻了。”
孟长生朗声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啊,是个聪明人。”
罗昆可没有那么高兴,斜眼道:“袁喜,这平安丸以十日为限,每隔十日,你都要来公公这里取服下一粒平安丸,否则就会全身匮乏,生不如死。这一点,你可别忘了,千万别像那个颜宁一样,逾期多日,也不知眼下死在何处了。”
罗昆话音未落,袁喜眉头紧锁,“你说什么?颜宁也服下了这平安丸?”
罗昆道:“既然你服了平安丸,也就是孟公公的人,说与你也无妨。当日,孟公公令颜宁服下平安丸,本是对她的赏识,可不想,她竟胆大包天,吃了平安丸还敢擅自离宫,却不向孟公公报备。我看他此时此刻,不知躲在何处,悔不当初呢。”
袁喜低头思索道:“哎呀,孟公公,依我对颜宁的了解,恐怕,她根本就没吃您给他的平安丸。”
“什么?”孟长生一怔,微阖的双目立时大张,“他没吃?何以见得?”
“孟公公,小的与颜宁曾同在东厂,还同一屋檐共处数日,深知他是个十分谨慎之人,若无十足把握,他断不会拿命冒险,若他真的服了平安丸,又怎可能逾期多日,还不来拿药呢?”
罗昆急道:“可他是当着我和孟公公的面儿把药吃了的。”
袁喜不屑地挑起嘴角,“罗公公,您忘了?颜宁最擅长的,是何手艺?”
一句话,孟长生和罗昆皆是呆若木鸡。
孟长生转过神来,当即怒拍桌案,“好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你以为在咱家面前弄虚作假是那么容易的?看我抓你回来,让你知道咱家的厉害。”
袁喜为了向孟长生表忠心,立刻拔起胸脯,“孟公公,颜宁此人,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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