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梦中睡得正香, 小脸整整埋进软枕, 散乱的乌丝缭乱落在脖颈上, 遮住了密密麻麻的红痕, 结果感觉有人在作弄她。
女孩秀长的眉头一蹙,樱唇微抿一下,玉手“啪”一下想把那碍事的东西拍走。
男人暗笑昔昔真如兰姑姑所言, 天冷睡得愈沉,眼见女孩侧过身子睡去。
荀澈薄唇轻笑一声,脱靴上榻, 小心翼翼帮昔昔翻过身,将螓首放置在自己膝上,长指轻勾女孩的乌丝慢慢把玩,显然想故意弄醒女孩。
昔昔梦中察到身子失衡,脸颊也被轻搔发痒,缓缓睁开清眸,水光潋潋含情,仍带几分朦胧的睡意,看到男人放大的脸,玉手一把推开,侧过身子,让他不要打扰自己睡觉。
荀澈大掌往绣缎锦被伸去,低沉轻哄女孩,“昔昔乖些,快起来,等用完药膳,再睡回笼觉。”
女孩又听到药膳二字,锦被下的娇躯微不可见轻颤,眼皮子微动两下,就是不肯睁开眼睛,玉手一把拉过锦被,把小脸彻底盖起来。
荀澈凤眸凝视昔昔耍赖的样子,索性直接长臂一把将女孩连带锦被裹住,抱在怀里,
往贵妃榻走去。
昔昔猛得睁开清眸,显出几分薄怒望着男人,裹着的娇躯轻轻挣扎,娇呼,“澈哥哥!”
只不过,那一双犹带春情的眸子在男人看来,一点威慑都没有,反而平添几分撒娇的意味。
荀澈对女孩的话充耳未闻,薄唇轻吻女孩玉颊一下,挑眉道,
“昔昔想耍赖耗时间,等朕去书房批奏折,再私下央兰姑姑帮你换掉药膳,朕说的,对不对?”
女孩闻言,紧抿樱唇,扭过头去,小脸躲开男人的薄唇,低垂的羽睫轻轻扇动,撩得荀澈心里直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昔昔的情态显然默认男人的话,惹得荀澈轻笑出声,
“昔昔不想用药膳,是不是因为澈哥哥不在你身边陪你,所以觉得索然无味。”
男人大概觉得自己猜对女孩的心思,“啧”了一声,叹道,“昔昔被澈哥哥惯得愈发娇气是真的。”
昔昔听完荀澈自作多情的话,话都懒得说,直接闭上眼眸。
动作毫无停滞,像是熟练上千次,女孩螓首顺利成章埋进男人的怀里,小脸遮得严严实实,俨然装到底也要睡过去。
荀澈抱着昔昔的力道加大几分,凤眸的笑意见深。
昔昔事后都是由他亲手照料,女孩怕冷,夜间总是主动,紧紧搂住他不肯松开,显然把他当成暖炉一般。荀澈当然乐见其成。
等荀澈坐到贵妃榻上,让宫娥呈上药膳,低头去喊女孩。
女孩清眸紧阖,清浅的呼吸均匀传来,赫然是像真睡过去的样子。
荀澈无奈长指轻捏女孩的玉颊,道,
“昔昔放心,这次澈哥哥让御膳房给你换个法子,做成了软糕,撒了蜜饯,入口即化,一点药味都尝不到。”
男人低头薄唇摩挲女孩的雪颈,温热的口息吐在女孩的脸上,低沉出声,
“姑母和驸马回来了,昔昔不想去看看吗?”
本来装睡的昔昔一下子睁开清眸,不敢相信轻眨两下,螓首从被子里探出来,面带犹疑问道,“娘亲他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荀澈闻言,眸中微闪,大掌端过来宫女呈上来的药粥,拿起玉勺舀口放到嘴里,试到温度正好,又喂到昔昔嘴边,凤眸含笑,“等昔昔用完膳,澈哥哥再告诉你。”
女孩清眸显出几分不情不愿,看着褐色的药粥。
本来以为永远不用再碰难吃的药膳,因为男人有意让女孩备孕,又让春娘开一堆温补的药。
昔昔黛眉浅颦,樱唇微张,慢慢咽下男人亲手喂的药粥。
女孩小巧的丁香轻轻舔舐在玉勺上,舌尖轻巧一卷入樱唇,慢慢咽下的姿态。荀澈饶有意趣看得津津有味。
看女孩用完粥,男人又喂昔昔几块软糕,用长指细心帮女孩拢发丝到耳边,慢悠悠交代,
“姑母和驸马在路上遇到,行至湘水河畔,出了点事情。昔昔知道,十月来盛京河道多雨积水,澈哥哥令人去疏通河道,流到的下游刚好接过湘水。”
昔昔清眸隐隐睁圆,心知父母在寿安宫里,想来安禹无疑,神情殷切,等着男人开口说下去。
可是男人看女孩殷切想知道下事的神情,薄唇勾起几分恶意的弧度,长眉微挑,静静凝望女孩,欲言又不发半句,有意吊着昔昔。
昔昔皓齿轻咬唇瓣,眼帘微垂,掩住几分急切。
少顷,昔昔抬眸看至男人,眸光向她樱唇无声扫去,微露舌尖轻巧上掠过薄唇,意味不言而喻。
女孩会意过来男人的意思,锦被裹着娇躯轻轻一颤,低垂玉颌片刻,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气,半晌抬头道,“澈哥哥过来。”示意男人将头伸过来。
荀澈低沉一笑,薄唇轻轻覆上女孩的樱唇,等到昔昔小心翼翼探出丁香。
男人长指钳住女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