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妃宠不可,王爷别闹了

第92章 大婚(二)

    还不等喜婆出门查看,千景山已经走到门外了。管家在他的示意下,轻轻的叩响了门。

    “王爷。”喜婆打开门一看是千景山,立马上前行礼问安。紧接着身后的丫环也跟着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千景山欣长的身形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一双眼自门开时就一直看着子妗的方向。

    子妗感觉到他走近,小手有些别扭的扯着衣摆。

    “开始吧。”男子低沉的嗓音尤其好听洽。

    喜婆按照习俗,又是念着吉祥语,又是打着手势。最终千景山拿着喜称,将盖头轻轻的掀开。子妗端坐在床上,头微微低垂。千景山只道她是娇羞状,却不想她正在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红红的盖头被掀起放在托盘上,千景山上前坐在子妗旁边。他双手扶着子妗的双肩,将她面向自己,然后轻轻的将凤冠上的珠帘挑起。倾国倾城之姿,明艳动人之色。子妗美丽娇羞的小脸让千景山的眸子一紧,他紧紧的盯着她钤。

    喜婆已经上前蹲在他们二人面前,拾起他们的衣摆要系一个死结。就在喜婆动手的时候,子妗突然出声。“停。”

    她抬起小脸看着千景山,继而眉眼弯弯。“礼成了?”

    “嗯。”千景山看着她一脸的欢喜,心中不甚愉悦。可是子妗的下一句话却叫他脸黑当场。

    “呵呵,那我可以自由活动了。那个,你别系了,省得一会再解开。碧玉快给我把这个凤冠摘了。”子妗一把推开喜婆,需要解决的么?”

    “没有了吧。”子妗看着桌子上刚刚还没有的酒菜,想也没想的开口说道。

    “那好。”千景山拍了拍手,立马有丫环上前。“将衣摆系上。”他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嗯?”子妗看着丫环跪在他们面前,将她和千景山的衣摆一角系在一起,而且还打了个死结。

    “我们先用餐。”千景山先站了起来,他向子妗伸出手。温柔的嗓音让子妗有些不适,这男人一向在她面前强势又毒舌。

    “可是这样怎么走?”子妗低头看了看衣服,抬起下巴有些不解的瞪着他。

    “这样。”千景山再次将她抱起,走到桌前放在椅子上。

    子妗看着他始终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有些迷糊。怎么就抱她两次了,而且她总有一种感觉,自己每次和千景山在一起就有些反应慢。

    “来先喝合卺酒。”他将白玉做的酒杯端起递到子妗面前。

    “这个是不是交杯酒的意思。”子妗看着手中小巧的酒杯,里面盛着的是上好的佳酿。闻着味就知道是好酒,她举到鼻尖轻轻的嗅了嗅。正准备伸出舌头轻舔一下,被千景山握住了手臂。

    “急什么?”男子眼眸含笑,嗓音徐徐。怎么听怎么暧昧。

    子妗瞬间有些觉得脸烫烫的,谁急了。这大婚的日子,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腔调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千景山看着她略显娇羞的小脸,将手臂轻轻绕过她的臂弯,与之纠缠婉转。然后在她诧异的目光中,薄唇轻启。“爱妃,请。”说罢,轻轻的含住杯沿,一点点的仰起下巴。喝个酒而已,居然被千景山喝出了男人的情景。

    子妗看着他那上下滚动的喉节,咽了咽口水。将杯子送到嘴边,一口喝下。结果呛到了,她捂着嘴咳个不停。背后突然多了只大手轻轻的拍抚着。子妗扭头便看到千景山那眼眸中的流光溢彩。她敢紧扭回来看向桌上的菜,有一下没一下的咳着。

    “说了不要着急,来,再喝一杯。”千景山伸手拿过她的酒杯,又缓缓的倒了一杯。

    “交杯酒不是喝一杯的么?”子妗看着他倒酒的动作,小声的问道。旁边有丫环在,她不想被人觉得她不懂礼数,装也要有个样子不是。

    “是谁这样告诉你的。”千景山宠溺的看着她,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为何。他总觉得今晚的她特别好看,让他有种冲动,想要将她纳为已有。

    他看着她,将自己的手臂弯起。子妗竟然读懂了他的意思,她将手臂轻轻的环过他的,然后在他眼中看到了满意的眼神。

    他们同时喝下第二杯酒,当手臂松开的一瞬间。千景山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男子宽厚的大掌有些微烫。掌心有薄茧,粗糙的指腹轻抚过她的滑嫩的掌心。

    子妗看着他眼眸中星星点点的欢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还要喝么?”

    “再来一杯。”千景山将酒杯举到她面前。“有劳有妃。”

    那一声爱妃叫的自然顺口,而且有种宠的味道在里面。子妗听得有些不自在,她轻咳一声将酒添满。

    千景山和她几乎是同时缠上对方的手臂,然后喝下了第三杯酒。

    入口的香醇让子妗心神恍惚,她不会着了他的魔吧。怎么这么听话,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演戏演全套,难不成待会还和他洞房不成。摇了摇头,子妗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她夹了一筷子菜塞到嘴里使劲的嚼着,完全忽略了千景山那直白的目光。

    “下午管家拿过来的菜一口没动,是不是不合心思。”千景山给她夹了一块鱼放在碗中,声音温和的问道。

    “没有不合胃口,不饿而已。”子妗将鱼肉夹起放入口中吃了起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没有挑出刺。可是左咬右咬,没有刺啊。低头一看才发现,千景山将鱼肉夹到他碗里挑过刺以后才给她放过来。她顿时觉得嘴里的鱼肉有些难咽。

    “你自己吃,不用一直招呼我。”子妗看着千景山那细心专注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她略显尴尬的开口。

    “本王今日在宴席上吃过了,爱妃只管吃就好。”千景山说着又给她夹了一块子青菜,却发现她只吃肉,绿色的很多菜都被她用筷子挑在一边不吃。

    他微微皱眉,将青菜夹着递到她的嘴边。“吃。”

    “不喜欢。”子妗拒绝,她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胳膊。却发现根本推不动,然后略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多吃些青菜对身体好。”

    “我身体挺好的。”

    千景山并不理会她的纠结的小表情,而是将筷子又往前递了一些。子妗无奈只好张开嘴吃了,话说青菜真的没有肉好吃的。

    “这样才好。”千景山对她表示很满意。

    子妗看了眼还在一旁侍候的好几个丫环,往千景山跟前挪了挪身子。小声说道:“可以让她们下去么。”

    “当然。”千景山别有深意的看了好一眼,然后对着众人摆了摆手。“都下去吧,今晚不会守夜。”

    “是。”一众丫环行礼后都退了出去。

    子妗呼出一口气,然后看着千景山。“好别扭啊,她们在我都不能大声讲话了。”

    “为何?”千景山看着她动来动去的样子,想要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却发现她还戴着凤冠。

    “当然是为了你景王的体面啊,我是王妃,怎么也要有几分矜持的吧。”子妗晃了晃头,有些无奈的开口。“怎么就忘了让她们给我摘了这个再走啊。”

    “本王给你摘。”千景山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而自己则是又倒了一杯酒。“先用餐,吃好了再摘。”

    “好啊。”子妗用勺子搅动着汤碗,看着他独自又喝了一杯酒。不禁有些好奇,他招呼客人应该喝了不少。他酒量有多大啊?不会醉的么?

    “今天高兴,多喝两杯。”千景山似乎总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他一边品酒一边淡笑着解释道。

    “可你不是已经喝了很多了么?”子妗看着那醇香的酒,其实她也想喝。可是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主动了。

    “爱妃想知道。”千景山故意逗弄着她,他将酒杯递到她面前。“喝了它。”

    子妗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拿起喝掉了。“说吧,你酒量是有多大,还是你使诈了。”

    “爱妃如此聪明,还用本王说什么。”千景山从她手中拿过空的酒杯再次倒满,顺着她碰过的杯沿,慢慢的将酒饮尽。看着子妗一阵心虚,她刚刚用他的杯子。他又用,他是故意的。

    “你还真的使诈,别人发现不了么?”子妗端起面前的烫碗喝了起来,想了想又帮他盛了一碗递过去。“你也喝一碗吧,这汤挺鲜的。”

    “爱妃关心本王,本王心中甚是感,狠狠的瞪着他威胁道。

    ps题外话:景王内心无比冤枉,怎么就得寸进尺了。连个尺寸丈量的机会都没有。(作者捂嘴偷笑,几杯酒而已就想把子妗灌醉。景王可能不知道子妗的酒量那是千杯不醉的。)

    “我帮你把凤冠摘下。”千景山不再逗弄子妗,而和她一起走到铜镜前。细心的帮她把头上的凤冠和首饰一一取下。子妗因为和他绑在一起,也只能由着他了。而且她发现千景山一个行军打仗的王爷,干起细活来也是一双巧手。

    “王爷受累了。”等所有首饰珠宝全部取下后,子妗看着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转头微笑着看向千景山,不料却被千景山低头吻住了唇。

    微烫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鼻间,男人特有的阳刚味道混合着酒味将她的呼吸占领。千景山吻的很温柔,子妗不禁沉醉其中。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了,却是每一次都叫她无法抵抗。

    一吻结束,千景山食指轻轻的抚过她的唇角。眼眸中全是欲念,他低沉的嗓音越发的沙哑。“可愿意。”

    愿意?什,什么?子妗有些呆愣的看着他,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肩上游走的时候她瞬间反应过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的防备。“不,不愿意,说了卖艺不卖身。”

    “你刚刚很喜欢。”轻轻的抚过她的侧脸,触手的滑嫩叫他爱不释手。是真的醉了么,敢顺着自己的人心对她提出那样的要求。原本一场计谋,没想过动她的。可是随着婚期将至,他的心越来越期待。她穿嫁衣的样子很美,她耍赖的样子很招人喜欢,她贪财的样子很迷人。总之,子妗在千景山眼里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娇俏可人样。而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一样占据着他的心,曾不止一次告诉自己。她是他不能碰的毒,迟早要割舍掉的何必深受入骨。可是越来越来意识到,她是他逃不过的劫。今天这样的美好时光,他只想假戏真做。顺着自己的心要了她,也许未来很多事都可以改变。

    可是她不愿意,要强求么?千景山从未想过要勉强子妗,那样她会委屈,会恨他。可他不希望她恨他。

    “你喝醉了,今晚床让给你睡。”子妗很大方的开口,她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一个醉鬼理论什么。她一点也不担心千景山狼性暴发对她做什么,别说他能不能打得过她。就算她打不过,门外如玉他们都在暗处躲着,只要她发出信号,绝对冲进来爆揍他一顿。

    想到这里,子妗呵呵一笑。“王爷,我对你的人不赶兴趣。今晚的事是个意外,成年男女酒后难免失态。”

    “你这样认为?”千景山深暗的眸子有一瞬的失落,他略显低沉的开口。“床,你睡。”说罢便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将一套被子铺在床边的地上。和衣躺在上面,一手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子妗看了眼仍然拴在一起的衣摆。她也只能合衣躺在床上了,算了,先将就一碗上吧。看着他刚刚失落的样子,她的心竟有一丝的心疼。

    一夜睡的不是很好,一翻身便被衣服揪住。子妗睡的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在看他,她努力想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总是千景山那邪肆的,温柔的,失落的脸孔。搅得她一晚上心神不宁的,睡也睡不好。

    第二天,阳光穿透窗棱照在房内。子妗揉了揉腥松的睡眼,缓缓睁开眸子。入目便是千景山那张俊美邪肆的脸孔,清晨阳光独有的金色笼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英俊不凡。

    “怎么又是你,就不能换张脸让我梦么。”子妗拥着被子翻个身继续睡,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喃着。

    千景山听着她发的小脾气,嘴角的笑意扩大。“做梦都梦到本王,爱妃当真是辛苦了。”

    子妗一双杏眸微睁,她眨了眨眼。闭上又睁开,然后扭头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刚刚你说什么?”

    “爱妃再不起床,过了给祖上上香的时辰了。”千景山将她的头发轻轻的抚顺,淡淡的开口。

    还真不是做梦。子妗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终于不用再拴在一起走路了。她坐起来,看向一旁放着的新衣。“去哪里换衣服?”

    千景山指了指里面的隔间,子妗便下地抱着衣服向里走去。

    等她穿好衣服出来时,便将昨天的喜婆已经在房内指挥丫环收拾整理了。只见整理床铺的丫环小小惊呼一声。然后喜婆上前一看,一脸的喜色。她低声训斥着那丫环。“不懂事的东西,叫什么。”然后她将床中间的一方白色锦帕拿起,子妗侧脸一看。那帕子上面有血渍。

    转念一想,子妗便明白了。她怎么给忘了这件事,差一点就给有心人落了把柄。她刚刚在换衣服,这是谁准备的。难道是如梦她们?

    子妗扭头看向如梦,撇了眼那喜婆。如梦立刻会意的上前,低声开口:“奴婢准备的东西并未用上。”说着还将袖子里的帕子露出一角给子妗看。

    不是如梦她们办的,会是谁呢?子妗看向房里忙碌的众人,开口问道:“王爷呢?”

    “回王妃话,王爷在正厅等您。”一个丫环立马上前说道。

    子妗心下疑惑,穿洗完毕后。便在众人的带领下走到正厅。

    接下来他们要去向千景山的祖父辈上香,也就是带子妗进祠堂做个介绍。

    一切礼数从简,子妗不知道是不是千景山为了造就她而改的。她看他刀削的侧脸一片沉静,突然觉得在这样一个府宅里。他的心是不是很空,亲人都不在了,连个填房的丫头也没有。这样他竟让子妗生出了一丝的同情,虽然自己也是亲人都不在身边。但好歹她有如玉他们,可他呢,男人的情感有时候更脆弱,更需要关怀。

    上香过后是早饭时间,圆形餐桌上摆满各式早点。子妗坐下后看着千景山,不解开口:“有人和我们一起吃么?”

    “爱妃希望谁来同你共进早餐?”千景山将粥碗递到她的面前,淡淡的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没有谁,是早饭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不下的。”子妗伸手夹了一个小笼包,沾了些醋,咬了一口,还不错味道。

    “无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今早便全做了,日后把爱吃的叫厨房做个记录。每天轮着做给你吃。”千景山看着她吃的嘴巴鼓鼓的,心情很好的开口。

    “你可真会宠女人。”子妗咽下嘴里的包子,有些感慨的说道。别说女人都喜欢被这样宠着,有些美滋滋的。

    “不是所有女人都值得本王这样宠。”千景山一幅倨傲的神情叫子妗看了就想吐槽,还真夸不得呢。

    早餐进行得很顺利,一顿饭下来。千景山基本确定了子妗喜欢的吃食,嗯,还是肉类偏多。

    吃过早饭后,千景山提出带子妗在符中逛逛。于是他们便一起在院子里走着,走到一处花园处的时候。子妗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千景山反应极快的扶住她的腰她才没倒下。

    起身后,为了避免她再摔倒,千景山便牵着她的手。走着走着,子妗突然停下脚步。

    她拉起千景山牵着她的那只手看了看,没有伤口。然后又命令他把别一只拿出来,左右翻看了看,还是没有伤口。可是没道理啊,不是他没有人会帮她做那件事。难道不是人血,子妗一拍脑门。笨,为什么一定要是人血呢?

    “你在找什么?”千景山好笑的看着她。

    “伤口。”子妗看着他含笑的眸子,毫不做作的开口。“早上那个帕子,上面的血。是你弄的。”

    “嗯。”

    “那血是哪里来的。”

    “自然是本王找的。”千景山深暗的眸中一片平静,叫子妗很难窥探一二。

    “好吧。”子妗看了他一会,然后转身往回走去。

    “不逛了。”千景山在她身后不急不缓的问道。

    “不了。我累了。”子妗摆摆手头也懒得回的说道。

    “再往前走就是王府的仓库了,所有的贺礼都在里面放着。你确定不要去看看。”千景山不高不低的声音成功的唤停了子妗的脚步。可恶,居然拿宝物诱惑她。

    不看白不看,子妗果断的退了回来。“有什么稀罕的东西,值得我去看。”

    “自然有你喜欢的。”千景山重新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拉着她往前走去。小财迷,一说有宝物,眼睛都放光了。

    景王府的苍库一点也不像苍库,倒像一间藏宝阁。里面的东西分门别类摆放整齐,而且上面没有灰尘。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在打理,书画名著、文房墨宝;玉类器皿、各色瓷器;还有各种兵器,占满了整个房间。

    子妗行走在一排一排的架子间,无聊的瞅着。哪有她喜欢的东西?

    她喜欢的是值钱的有价值或者稀有的东西,这里的东西虽然也名贵,但对于子妗来说都太小儿科了。早过了收集和玩耍的级别了。

    千景山看着她兴致缺缺的样子,无奈的一笑。然后走到最后一排柜子前,将一个锦盒拿了出来摆在她面前。“打开它。”

    普普通通的一个盒子,既不是红木也不是楠木,里面能装什么。子妗没抱什么希望的将盒盖轻轻掀开,眼前的东西却叫她差点惊呼出声。

    伸手摸上去,毛发光滑柔软。“银狐?”

    “嗯,喜欢?”千景山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对了礼物。

    “我要试试。”子妗将银狐小袄拎在怀里,双眼晶晶亮的看着他。

    “回去试。”

    “好啊,我们走。”子妗高兴的抱起衣服,伸手便拉千景山的手臂。却听到他的一声闷哼,子妗诧异的停下脚步,抬起下巴看着他。

    “不是要去试衣服么,走吧。”千景山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你脱了衣服给我看。”子妗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爱妃,别闹。”千景山看向门外守着的丫环侍卫,刻意板着脸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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