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四五是没有吃过猪肉的，可是这天天吃羊，纵然它是绵羊肉，好吃不腥膻，但实在吃不惯！
最主要的是，家猪也是养殖最为容易的牲畜。
等猪到了，四五发现这猪的确是没有煽过。
点了点头，四五令程鲁在禽坊边再建一个豕坊。
程鲁等人无奈照做。
四五只是叫他们先养着，煽猪暂且不必，等它们生了小猪再说也不迟。
四五走过了车坊，突然发现两只黑白配色的动物。
这哪里来的熊猫？
“诶，鲁叔，这车坊后面什么时候养了熊猫？”四五招呼道。
程鲁走进一看，原来是这个。
他拦住了四五：“呦呦呦，四郎小心诶，这竹熊幼崽，你别看他吃竹子，他的尖牙连铁都咬得动！”
“竹熊？哪来的？”四五很好奇，几天没见家里还多了俩肉憨憨！
“前几日，郎君随圣上去游猎，郎君射杀了一头大竹熊，谁知这熊居然还有两只幼崽！圣上便将这熊崽子赐给了郎君。郎君说这东西太小，让我等养大了再吃！”
“吃？？”这么可爱的小竹熊，你们居然想着吃！你们这些糟老头子坏滴很。
这可是国宝啊……好吧古时候还挺多的、还不算。
“不能吃，这么可爱当然是养着。对了，你知道蚩尤骑的是什么吗！？没错，奏是他！”
程鲁看着四五，觉得他有点神志不清。
“从哪里猎的？”
“皇宫内苑，这种野兽多的很！”
可惜可惜！
四五嘟囔道，脚步却不停，往前走去。
程鲁紧紧的跟在后面，唯恐四五受了伤。
小竹熊还小，四五揉搓了几下，手感舒适感极佳！！
“这么可爱，你们就把他俩仍在这？”四五对小滚滚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
“四郎，他们吃竹子，而我们家中也就这里才有，还是筒车的废料。”
“要弄新鲜的竹子来，他们以后就是我的宠物了。哇咔咔~~”四五仰天大笑，笑了几声觉得有点傻，干咳一声想要把滚滚搬起来，奈何力气不够。
程鲁只好代劳。
地上还有几坨粑粑，四五眼中一亮，用手捡起来揣在怀里。
“四郎，你……”程鲁显然是看到了。
“咳，好东西，好东西，跟我走！”四五不解释，带头跑开。程鲁无奈只得抱着熊跟上。
跑到车坊中，把熊猫便便放下来，看着面色难看的程鲁，不在意问道：“庄里有会造纸的人没？”
“程树会！”程鲁非常简洁的说道。
“他这都会？木叔厉害呀！”
“泥瓦打洞，跌打损伤！庄稼汉，什么不都得会点？”
“造纸坊有吗？”
“这倒是没用，造枪造槊到是多的很！”
“那好吧！叫木叔来，给你们看看好东西。”
…………
不一会儿，程鲁、程树二人看着四五将熊猫便便放进了滚水的锅里，眉头紧紧皱成一团。
“木叔，等这成了木浆，你能造出纸来么？”
“哦？若是真能成木浆，造纸便容易得很，手到擒来的事儿！”程树到底是有真本事的。
不一会儿，锅中传来了一阵竹子的清香味儿，程树用力一闻，说：“不错，这真的是竹子的味道，看这样子，的确是竹浆了。”
“那好，木叔你这就开始吧！”四五跃跃欲试，奈何程树怕烫到自己，不让他上前。
造纸，打成木浆后，也没什么步骤了。
程树只是将木浆倒在模子上的纱布上，再晒干便好了。
四五却不同意这种做法，“我不要晒干的，那和普通纸有甚么区别，还不是剌屁股！”
“四郎怎么知道纸张剌屁股，莫非用过？”
“我没有，呗瞎说！！”四五连忙否认，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屁股真的不用要了。
“那该如何将纸中的水除去？”
“来，我来告诉你！”四五又开始指导程树。
“你把纸倒在丝绸上，放在平整的地方……对对……这里就很好！用圆木头擀……擀面皮那样擀……对对对！越薄越好！……”
………………
终于，在四五的指挥下，第一片纸巾终于出现了，还是熊猫纸巾！！！高档的很！
虽然有些许的毛刺，但是的确柔软的很。
“就这样，按着这个方法，把他俩的……都做成这样！”
程树点头应下来。
“鲁叔，有时间去买两头大的竹熊，这两小只产量低呀！”
程鲁像是认命了，再也不反驳，而是建议道：“西市或许有，但也少见！只有皇城内苑，圣上的猎场中才有。”
“彳亍口巴！”
………………
傍晚，弄到了一大包纸巾的四五，回到了程府。
程咬金住在西市以西，怀德坊内，再往西便是城墙了。不过他家离西市只有两坊墙相隔，去西市倒是非常方便。
等四五回到家中，程咬金和程母孙氏在等着他。
“不是说在外庄看看就回，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四五还没见礼，就听程咬金开门见山的说。
“这…有点小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程咬金不依不饶，突然他看到了四五身后的程鲁，便问：“程鲁，你抱着的是什么？”
程鲁将两只滚滚放下，躬身行礼：“回郎君，是那两只竹熊！”
两只竹熊幼崽被放到了地下，很没安全感，还好抓住了四五的腿，两熊抱作一团，挂在四五腿边。
“这是野兽，还不快拿出去！”
“别别别，这是好东西！”四五赶紧拦住他。
“什么好东西呀？”程咬金半眯着眼。
四五痛心的把怀里的包裹打开，他摸了摸包里的纸巾，这或许下一刻就不属于他了………
放到程咬金面上，看着他不解的样子，四五解释道：“这是纸巾，很软的好东西。”
纸？
程咬金拿起一张薄薄的纸，的确很柔软，又用脸感受了一下：嗯，头一回觉得纸是个好东西！
程咬金笑开颜，随口问道：“这又和两只竹熊，有什么关系？”
程咬金摩擦着纸巾，却不见四五回话，支支吾吾的还和他夫人使眼色。
“说啊，这个与竹熊有什么关系！？”程咬金放大了声音。
“这是用竹熊的那个做的！”
“那个？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吃进去又出来的……竹子。”
“哦，竹子……”程咬金忽觉不对，这不就是粑粑么？
手很很的拍在桌子上，纸巾立刻化作了飞灰……“你说这是什么？”程咬金脸上笑着，但在四五眼中却是狰狞的笑。
“娘亲，救我！”眼看着程咬金把自己提溜起来，赶紧相场边求援。
程母刚想求情。
只听程咬金说道：“我是他老子，打他怎么了，怀亮、怀默哪个我没打过？”
程母听了，顿了一顿，忍不住笑着说：“那便轻些！”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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