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忧愁:“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若撑不住,举国守丧三年不能嫁娶,我还得再等三年。”
“对了!”她突然亢奋,“殿下不是认识沧浪仙嘛,能否叫她来给陛下续几天?先让臣把阿锦娶回家。”
明璋目瞪口呆,拍了拍她肩膀:“还是你有想法,可以,不错。”
于是,沧浪仙又挂在上官白身上,来了太女府。
明璋、虎翼、郎秋平并那两个连体怪齐聚在了明璋书房,不小的书房瞬间满满当当。
几人各自坐下,沧浪仙无视了旁边的太师椅,粘在上官白腿上,搂着她脖子,不耐烦道:“有什么事嘛!我和媳妇正办正事呢,大白天的喊我们做什么?”
上官白脖子上还有红印,在场都知道她俩办的怕不是什么正事,一时都脸上发热。
还是明璋先开口打破尴尬:“神医十八年前曾无意做出的毒药,追命,被人下到我母皇身上了,她如今病情同预料有些出入,不知神医可否去看看她?”
沧浪仙不耐烦极了,语速极快,“哎呀,那个时候我才五六岁,胡乱配药做出来好些怪东西呢,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管不管!”
上官白手本来揽在她腰上,此时轻轻下移拍了拍,沧浪仙瞬间红了脸,嘴上还是不依不饶,态度却软了几分,“好嘛,就随你去看看,不过我可不保证小时候做的毒现在还能解开。”
明璋喜色满脸,拱了拱手,“也不强求神医解开,只是将母皇的生命延长一两年便可。”
沧浪仙摆摆手,“可以可以,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明璋楞了一下,点点头,上官白随即抱歉地颔首,便被沧浪仙拖着快步走出去。
走到门口,沧浪仙突然回过头来,指着郎秋平道:“这个妹妹母胎时浸了毒,以后的夫郎怕是不会对她满意,我能治。”说完笑开一嘴白牙。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郎秋平怔怔开口:“神医竟是这般模样?我这样能治?”
回过头却见明璋与虎翼托着下巴看她,明璋开口:“没想到啊秋平,竟是有隐疾吗?那你还撩拨人家黄小公子?”
郎秋平被道出隐私,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开怀:“臣不是殿下这般清朗端正的性子,臣若看上一人,便必要占有,此生纠缠不休。”
“再说了,那种事花样多了去了,何必执着于身体呢,嗯?”
明璋有些担忧她的精神状态,也有些庆幸遇到了沧浪仙,能治她的隐疾,只希望她以后能再开朗阳光些,希望黄锦能受得了她。
第二日,明璋领着沧浪仙进了宫,并在退朝后,跟去了女皇的寝宫。
女皇累极了,一进门便躺回床上喘气,好半天都眼前昏黑。明璋问了三次安,一次比一次声音高,才被听到。
“是璋儿啊,进来吧。”
病了之后,反而是这个常年忽视甚至敌视的女儿来看她的次数最多,女皇因病而脆弱的内心也波澜阵阵,对明璋的温和态度也多了几分真情实感。
明璋推着轮椅来到女皇床头,温声道:“自一月前母皇病了,儿臣便着手寻找神医,如今寻到了。这便是江湖上富有盛名的沧浪仙神医,母皇叫她给瞧瞧吧。”
女皇双目浑浊,定定看了好半晌,眼瞧见个娃娃脸少女,像是只有十三四岁,觉得不像是神医本人,便扭头道:“太医院那么多名医看不出来毛病,你带回来个小女娃诓朕开心?”
明璋就知道会如此,生怕沧浪仙装了一路装不住了开口骂人,忙握住女皇的手,“神医二十几岁,只是面小,也确实有些本事,看看也没坏处,便叫她看看吧,万一能看出来毛病呢?”
女皇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点点头,将手腕伸出去。
沧浪仙答应了明璋要在人前装得仙风道骨,但又气女皇看不起她,此时也不愿触碰她,便一抖袖口,抖出根细丝绕在女皇腕上。
此举反倒是叫女皇开了眼,反而有些期待起来。
过了片刻,沧浪仙收回细线,开口道:“陛下中毒了。”
“什么?”女皇惊得猛地坐起身,又头晕眼花地跌后去,“是何毒,可能治?”
沧浪仙点点头,“能治,不过若是再晚七日,便救不了了。”
说罢,她自怀中取出个瓷瓶,递过去,“这是我拿大半身家买了药炼的,吃了能多抗几天,待我先做好解药。陛下这些天最好不要操劳了。”
女皇拿着那药瓶,迟迟不敢入口,又有些在意沧浪仙刚刚没有自称“草民”,面上十分纠结。
沧浪仙在那边快要压不住暴脾气了,明璋忙拍拍女皇的手,“母皇,儿臣先行带神医去准备解药了,再为您传几位太医来。”
女皇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想着叫太医先验一验这药,便点点头,“好,如此便辛苦你奔忙了。”
“对了,”她又想起来什么,“神医,璋儿这双腿可还能治?”
久病床前无孝女,明璋却时时来看她,如今又寻了神医来治病,相反明钰不仅一月一次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