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恶意。
同她交好的贵女也多不是什么清贵之人,一听这话,顿时起哄着要跟着去闹洞房。
季濯缨有些瑟缩地抖了一下,明璋瞬间便暴怒。
明钰此人不诛,难解她心头之恨!
癞蛤蟆跳到脚背上,又想咬人又要恶心人,真是令人恨得牙痒痒。
明璋也不同她们客气,冷声便道:“孤脾气不好性子独,夫郎不愿被人瞧,皇妹若还愿意吃一口喜酒便留下吃酒,若想卧房了便回府睡觉!”
女皇坐在上首,面上十分尴尬,但她到底懂些人情世故,忙开口训斥:“钰儿,你皇姐大婚你凑什么热闹,快去酒席那边寻个座位坐下!今日既然璋儿不愿,朕也希望诸位留她们小妻夫独处片刻?”
女皇放话,自然无人敢质疑,明钰也只好咬着牙出去。
自从母皇病了,便对自己生分了,现在更是开始护着明璋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明璋急吼吼牵着季濯缨细嫩的手就朝婚房而去。
宫中请的男官早已等在婚房,见她们进来,忙笑着迎上来,嘴里的吉利话不要钱地往外吐,说得明璋心里舒畅。
这男官本是要趁着明璋外出宴客的时间,再临阵磨枪教季濯缨些“好东西”,可明璋迟迟不走,甚至拿起了桌上托盘里的秤杆。
“殿下不可啊,这盖头要晚上才能掀!”
明璋扭过头,问他:“那盖头不掀能进食吗?”
男官笑笑:“殿下,那当然不行了,天下男子都是这般的。”
明璋皱眉:“阿缨今日晨起便未进食,再饿到晚上怎么能行。礼是死的人是活的,无妨。”
语罢,她叫那男官出去,便执秤杆上前要挑盖头。
男官无法,只得暂且退下。
屋内只剩两人,明璋扔下那秤杆,上前捏住盖头两角,微微一掀便钻进去,与季濯缨面对面。
他今日被上了些妆,眉毛上的杂毛被剃去,又上了眉黛,面上的小绒毛经过开面后不再明显,反而光滑得吹弹可破。唇上被点了口脂,更是娇嫩欲滴。
此时,被她惊了一下的季濯缨双目瞪大,微微启唇,满脸茫然。
明璋被这可爱击中,控制不住地吻上那期盼已久的唇瓣。
两唇相接,二人皆是身子一震。
季濯缨眼睫扑闪几下,缓缓合上。明璋轻笑一下,将他唇瓣舔了一圈,“甜的。”
季濯缨睁开眼,见明璋笑得宠溺。
她将盖头掀开,叫季濯缨不适应地眨了眨眼。
“好了,盖头掀了,可以说话了。”明璋捏捏他的脸。
季濯缨本也不是什么刻板守礼的人,对此并无异议,反倒是开口,“你少喝些酒。”
明璋点点头,“等我,很快就回来。”
明璋快步出门,不是她不想深吻季濯缨,只是阿缨今日太美,再不停她怕自己出不去了。
明璋一走,那男官又赶紧进来,将一本册子塞进季濯缨手里。
“正君想必也无人教导过这些,老奴就守在旁边,您哪里看不明白便问,不然怕您晚上吃苦。”
季濯缨本还疑惑,一打开那册子,看见些绘出的图样,脸色瞬间羞红。
羞涩归羞涩,他却是没合上,仍忍着羞意一页页翻看。
“这个,我、不太明白。”季濯缨指着一页上的图画,那上面的女子跪伏着,而男子在她身后,两人紧紧相贴。
那男官也是面上一热,却还是解释道:“这个正君也不必学,这世上哪有女子愿跪伏与男子身下的。”
季濯缨却是目光闪了闪,将那动作牢牢记住。
“笃笃”,房门被敲响,季濯缨抬眼过去,“何人?”
湘兰的声音响起:“正君,殿下吩咐给您备了些膳食垫肚子。”
季濯缨甜甜一笑,“进来吧!”
那男官在一旁咋舌,普通人家也不见如此宠着夫郎的,太女殿下实在是难得,他看着都眼热。
明璋今日一副急色模样,喝酒也不好好喝,几杯下肚就开始装醉,再有人不依不饶她便借醉意骂人。
次数多了也无人来寻晦气,是以女皇与季良走后,她便将场面教给郎秋平,自己偷偷溜回了卧房。
“吱嘎”,门被推开,明璋推着轮椅进来。
今日莺儿也随着季濯缨嫁人跟来了太女府,此时正在陪他闲聊解闷,见明璋回来,便忙退下,把门关得紧紧的。
明璋见房里没了人,便站起来,几步走到床前,将季濯缨扑倒,“阿缨,肚子饿吗?”
季濯缨笑着揽着她脖子,“不饿。”
“可我饿了,我要吃你。”
她爬起来,倒下两盅酒,两人交颈喝下,她便将杯子一扔,扯落床帐。
季濯缨再睁眼时,腰酸的厉害,身上满是淡粉痕迹,腰上还被揽得紧紧的,身后贴着个火热的身体,叫他不由回想起昨夜,脸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