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铄,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盛怒之下的唐小星特别像落败的公鸡,萧景铄看到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却觉得十分有趣。这才是真正的唐小星,骄傲,不服输!
萧景铄大乐,他向唐小星逼近,唐小星努力咽下喉中的血腥,不自觉地往后退。退着退着,她的后背紧贴在墙壁上,说时迟那时快,她尚未反应过来,脚下便裂开了一丈宽的口子,她来不及闪躲,整个身躯直直地往下坠。
唐小星看着四周牢牢围着的铁栅栏,无尽的后悔涌上心头。唐小星呀唐小星,上辈子栽了多少次跟斗,还不懂得吸取教训。
“每次看见你灰败不甘的表情,我都觉得比赢得权势和财宝来得更加痛快,比鲜血淋漓的景象更让人上瘾!”
“无聊!”,唐小星斥道。
“一点也无聊!相信不久,这里会越来越热闹,现在就只能委屈你了!”
“你这么大费周章引我来这里,是否也暗示着唐府一家已经得救?”
萧景铄没有回答。唐小星想了想,继续补充道:“若我没有猜错,画上的女子,是陆胜蓝的母亲,对吗?”
“哈哈哈!你果然聪明!告诉你也无妨,唐府的那把火不是我放的,我那自作聪明的二哥,他以为放一把火就能把他做过的丑事烧成灰烬,还试图利用我与唐府的矛盾嫁祸与我。你知道吗?那夜父皇连夜召我入宫,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欺君罔上,居心叵测。连他都认为,你没有死。”
“可皇帝并没有治你的罪!”,唐小星平静回道。
“可他对我起了疑心!这种疑心一旦生根,我日后便更加步步维艰。”
“以你的聪明才智,想要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也不难。”
“你对我总是缺乏同情心!”
闻言,唐小星想笑却笑不出来。“同情心这种东西,你不需要,也不值得拥有!”
“听听你自己说的话!明明对我就是有偏见,还不承认!”
唐小星偏过头去,不欲再理睬萧景铄。萧景铄也知趣,他悠悠离开暗牢,心情大好。
萧景铄走后,唐小星理了理现有的头绪。如萧景铄所言,唐府失火是太子所为,具体原因不祥,唐府一家下落成迷。若唐府一家得救,那么最有可能救下他们的就是陆胜蓝;自己自出了芙蓉镇就被绑架追杀,无论是武功还是手法,都不似祁阳教所为。或者,换个思路来说,这个世上知道她真实身份和行踪的,除了祁阳教、江沅、萧景铄、杨柳、李公子,还有谁?
就在唐小星一筹莫展之际,远在紫云谷凌霄峰清风院的陆胜蓝也犯了难。
自唐小星昏迷醒来后,他就一直为教中的事务忙碌奔波。这些年,皇甫叔叔的身体每况愈下,祁阳教的事务也渐渐交由他接手。建立祁阳教的初衷,就是为他的父王母妃报仇,终于,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
五年一次的狩猎大赛即将到来,那天,翔宇国的勇士、在职的将军、各个已成年的皇子均可参加,萧帝萧斯年身为一国之君,肩负展示翔宇国骁勇善战的骑术和箭术的重责,必定身先士卒。如此一来,如何混进狩猎大赛的现场,击杀萧帝后如何全身而退成了最大的难题。
“公子,该用膳了!”,望见陆胜蓝愁眉不展,明月端着点心的双手都有点颤抖。因为不久前,他收到芙蓉镇的来信,道是少主夫人逃跑了,至今音信全无。
“她又偷偷跑出去了?”,瞄到明月神不守舍的样子,陆胜蓝冷冷问道。
“公子,是属下们无能,请公子责罚!”,明月不等陆胜蓝发怒,十分自觉的跪了下来。
陆胜蓝修长的双手揉了揉人中,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罢了,她贪玩,你们也守不住她。把七煞找来,吩咐他暗中跟着!”
“诺!”,明月起身应允。想了想,他又向陆胜蓝禀明了另外一件事。说是半月前,盛安城的唐府突然失火,亏得暗中监视唐府的弟兄们搭救,目前他们一家被安置在淮南彩玉镇,性命无恙。
“那让七煞直接去盛安城找,十有八九,她是听到消息了。”
“属下明白!”
想了半天,陆胜蓝仍旧想不出万无一失的法子,烦躁之时,他走出清风院,来到了陆婉仪的坟前。
林里的梨花海棠开得正艳,一朵两朵打着旋落在陆胜蓝的衣襟上,昭示着寒冬已经过去,春天将要来临。
不知何时,皇甫飞轩和兰素一同出现在陆胜蓝的身后。“参见少主!”,兰素上前行礼道。
“兰素姨快快请起。”,陆胜蓝急忙把兰素扶起来,在皇甫飞轩和兰素两人面前,陆胜蓝甚是局促,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十七年过去了,当初那个爱哭的玉团子娶了漂亮的媳妇,小姐,你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十分高兴吧!”
兰素的感慨让陆胜蓝有些面红,皇甫飞轩听着却是无限伤感。“狩猎之事,你安排得怎样?”,皇甫飞轩问道。
听到皇甫飞轩发问,陆胜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