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叠翠,林树高耸,世间美景数不胜数,着实让人眼花缭乱。
一颗遮天古树下,环绕着无数村庄,树荫之下,不知覆盖多少里。这些村落世世代代生活于此,不理外界纷争,不管天下之事,宛如桃源,却也安稳自足,其乐融融。
树荫之外,山脚下,一个精壮汉子手牵着一位稚童,向着山上望去。两人为山上美景所折,目光流离,暗自赞叹。
稚童贪恋美景,痴痴的对着精壮汉子道:“爹爹,此处便是传说中为无上神帝开辟出来的通天古树吗?果然气势非凡!”
精壮汉子亦满脸敬服,恭敬说道:“神农大帝尝百草济众生,最终为奇毒断肠草所害,弥留之际,以无上法力化自身生机为通天古树,造福一方百姓,此树树荫之下,人们不为常疾所扰,体强长寿,好处数不胜数!”
那稚童大吃一惊,痴痴地说道:“那我们常驻于此不是可以长生,享福了吗?”
那精壮汉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想的倒是简单,我们乃是修武之人,虽于此可以长生健体却难以提升武道修为,此为神帝为造福普通黎明众生所造,可不能依此习武啊!”
稚童恍然大悟,痴痴笑着。
父子二人悠然向山上走去,不时传来一阵欢笑之声,想来又是那稚童的天真言语触及笑料。
古树之巅,一少年盘腿坐于树枝上,他浓眉大眼,长发凌乱,不加修符。衣衫甚是破旧,体格却颇为健壮,隐隐显露出一股粗狂之气。少时,少年睁开眼睛,遂有精光迸射,让人不敢直视。
少年起身而立,长声狂笑,歌曰:“
冷光直射十五州,兵旷神怡满目锋。
由来知者笑我痴,弯刀斜照我天孤。”
古树空旷,歌声传的很远,直震得鸟儿齐飞。少年见之,又笑道:“鸟儿啊鸟儿,住在如此绝颠,观此世间美景,竟为我小歌一曲便离了家园,真是惹我羡煞。”
少年转身,位绝颠以观群山,自嘲道:“鸟儿尚且有家,这天下何其之大,难道没有我尧天孤容身之所?”
尧天孤满目萧索便欲离开,突觉面部微潮,稍一转念,便露苦笑,暗想:“天要绝我!”只见巨树之上,一巨大鸟型怪物,口长身短,嘴角还不停滴着献血,尧天孤脸上正是此兽嘴上之血。尧天孤怪叫着直欲下窜,边逃边叫:“车兄何必苦苦相追,小子不过一普通游民,何德劳您厚爱!”那怪物翅膀不动,直来直去,速度堪称极快,不顾树枝繁多,只盯着尧天孤的身影。尧天孤自小混迹于江湖,身手不高,却甚是狡猾,不断绕着树枝翻跳,那鸟兽虽然速度极快,却不懂避让,直撞得古树乱震,渣屑横飞,却不见一丝伤痕。眼见一人一兽即将接近,尧天孤暗暗叫苦却毫无办法,心中直叫道:“我命休矣!”
正在这时,一巨物轰然掉下正砸中那鸟怪,两物相撞,怪鸟哀鸣,待尘土平息,尧天孤一眼望去,原来一把擎天巨剑正砸中那鸟怪,连带那鸟兽一边翅膀连根斩下,鸟怪朝天哀鸣,痛不欲生,再也提不起血气追赶尧天孤。它摇摇晃晃朝西飞去。尧天孤暗自欣喜,连呼侥幸,不知巨剑为何人所持竟赶巧救他一条小命。
尧天孤连声叫到:“不知哪位前辈救小子一命,小子感。尧天孤暗暗心惊,不敢抬头看他。
那蓝袍人说道:“小朋友抬起头来!”此人桀骜之极,语气却甚为温和。
尧天孤只得抬头看向此人,却根本看不到那人面目。尧天孤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在望去却依旧看不清。
蓝袍人笑道:“别看了,你已经看到我的面貌,只是记不住而已。”尧天孤震惊不已,暗自敬服此人高绝修为。
“小朋友可知那鬼车为何追你?”蓝袍人问道。
尧天孤知此人并无恶意,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恭声道:“禀前辈,自一年之前那怪物便对小子穷追不舍,小子也莫名其妙,还请前辈解惑!”
那人目露奇光,身影闪动,已近尧天孤,伸手指向尧天孤额头,他顿时动弹不得,片刻,那人面露了然之色,却并不说话,沉吟半饷,对尧天孤说道:“小朋友,孤欲托你为孤办一件事,完成之后,必帮你解决鬼车之祸如何?”尧天孤大喜:“前辈所托只恐小子难以办成。”那人笑道:“这倒无妨,只是欲让你为孤送一封信,路程稍远,孤还有约要赴故托你为孤办事!”尧天孤笑道:“还请前辈吩咐!”
那人便道:“孤要你在二十一日内达东海鲛人国取鱼目鲛珠到北海极光城寻到城主叶光极即可。”
尧天孤听了连连叫苦,道:“前辈,小子修为极低如何能从大荒腹地短时间内到达东海,再说那鱼目鲛珠乃是人人所知的鲛人国国宝,鲛人族如何能因小子几句话便相与?”
那人笑道:“这自不要你担心,我自有安排。”
蓝袍人转身,对着空中飞舞的巨雕道:“小鸟儿,纵使你吃了那么多奇珍异草,神力天下第一,却毫无异能,空怀一身神力,却只为一侍剑畜生,我要你陪这小朋友跑一趟,事后自赐你好处。”那巨雕厉声叫着,便欲飞离,却见此雕刚飞三四丈,便为那人一掌拍落,落在地上半天动弹不得。那人冷笑道:“不知好歹,孤王要你办事自少不了你好处,难道你还想反抗不成。”尧天孤一身冷汗,自为此人阴晴不定的情绪恐惧。那巨雕哀鸣,不欲屈服,却反抗不得。
那人对尧天孤说道:“小朋友,你与此雕为伴,此雕服食奇花异草不计其数,神力天下第一,只是空怀力气却不会运用,其速度堪称天下第一,仅此于神兽鲲鹏。”他又对着巨雕说道:“小鸟儿,此剑我先取走,事情办完后就来极西昆仑山来寻我否则你就别想再有此剑!”说着,他手臂一挥,那巨剑自动飞来,那雕兽虽然不甘,口中厉叫连连,却甚是无奈。
那人又隔空摄取那鬼车异兽的半边翅膀,用内力练之成丹,对尧天孤说道:“此乃异兽精血,你服食之后可添七八年的内力,可助你完成任务。”尧天孤听闻,伸手取来此丹。“此书信给你,到达鲛人国之后给国主一观,他必借你鲛珠。”
尧天孤取来书信,收入怀中,那人说道:“事情交代完,你们可以赶路了。”那人大手一挥,将巨雕与尧天孤扇走。尧天孤在半空中叫到:“还未请教前辈名号!”
那人笑道:“孤的名号有很多,不过最喜欢的还是冷闲云!”转眼一雕一人便已消失不见。
冷闲云隔空摄取巨剑,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说完便持着巨剑往西边飞去。
“冻死我啦,冻死我啦。”
山谷之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似乎忍受着难熬的苦楚。一道身影横冲直撞,震得山谷之内草木横飞,却见那人浓眉大眼,浑身被一层薄冰覆盖,他双手抱臂,不断摩擦。旁边一只巨雕冷眼相看,原来正是尧天孤。
尧天孤被冷闲云一袖扇飞到这个不知名的小谷,手中拿着鬼车血气所练的丹药。一口吞下之后,只感觉一股寒气游于体内,只感觉一股寒气游于体内,不消片刻便全身皆是薄冰。只冻的全身颤抖,伏倒在地。
尧天孤被鬼车丹的阴寒之气冻的神志不清,模模糊糊知道那大雕似乎含着他四处分飞,有时感觉置身与空,有时又感到周身微热。
原来那大雕见到尧天孤服食鬼车之丹之后全身僵硬冻死,因冷闲云之故难以不理不睬,于是背着尧天孤到处寻找火炎之物以求化解他的寒冰之气,最终于尧天孤昏迷三天之时在一处山峰绝颠寻到一眼温泉,遂将尧天孤抛入其中。大雕虽非人类,却早已通灵,猜想此处绝颠温泉必有火炎异兽守护,遂将尧天孤抛入之后,冷眼观看。不多时,便见到一条浑身火红头上生独角的蟒蛇出现,此蟒嗅到尧天孤的气味,吐着蛇信缓慢前行,就在临近他只是,被其后螳螂捕蝉的大雕一口抓住腾空甩下,轻易杀死。
此蟒并非普通凡兽,乃是在神农大帝编写的奇珍录中异兽篇排名九十七位的赤炎火蟒,只因火候甚浅,更遭大雕这种食遍天下奇珍异草,神力更堪天下第一的异种,才憋屈致死。火蟒摔得皮开肉散,只有蛇胆尚且闪闪发着红光,巨雕念想此蟒乃火性之兽,其肢体应可解尧天孤之苦,遂将蟒胆投入尧天孤体内。
不想此雕好心却险些害得尧天孤致死,原来,那鬼车丹早已被冷闲云炼化,尧天孤以凡人之体服食,虽然痛苦却并非不可承受,而巨雕使尧天孤服食的蛇胆乃是毫无缓解,至刚至烈的火性奇丹,别说尧天孤身无高深内力,便是一流高手直接服食也要筋脉尽断,武功全废。
尧天孤服下蛇胆之后,全身寒气尽化,又显现火红之色。两股至强真气于他体内翻山蹈海的斗争,鬼车亦不是凡兽,其阴寒之气焉能轻易为蛇胆击败?只见尧天孤身体时白时暗,正是阴寒与赤炎两气斗争之果。
巨雕此刻已然看出问题所在,却苦于没有真气难以插入尧天孤体内之争,巨雕甚是后悔,正要将尧天孤带出寻找高人化解,却忽见本来温热之泉瞬间变为极寒之水,原来此处泉眼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两仪天化泉。此泉分极热极寒两种形态,修炼火性真气或寒性真气的内力高绝之人在或热或冷之时泡于其中可贯通经脉,蓄养内力之奇效,巨雕亦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火蟒竟不一直守在泉水之中,原来两仪泉由热变冷,阴阳交汇之际,火蟒遂退出温泉。
旧话不提,此刻尧天孤体内真气冷热双性,且皆是异兽之浑厚真气。光凭真气而言,此刻尧天孤之真气已经堪比大荒一流高手,所欠的仅仅只是融会贯通,高人指点而已,此刻尧天孤体内真气正是火性占优势,正欲焚烧尧天孤之时,两仪泉水又热变冷,体内寒属性之气得此助力,亦反败为胜,不多时阴阳又交换,如此反反转转数十次,尧天孤体内真气竟不再相斗归于和平,寒冰真气隐于足下少阴经,火炎之气隐于臂下少阳经,此二气之罢战,遂救了尧天孤一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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