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总裁夫人要罢工

总裁夫人要罢工第46部分阅读

    暗示,他和钱小蓝,或者说叶氏和蓝未消的关系是个转折。

    他今天等着钱小蓝出来,不断想象她和雷廷弈的进展,台上的眼神交流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只是他看到钱小蓝一个人落寞地四下张望出租车时,突然不想问了,也没有资格问。

    “你来接他的时候,不要让我看到就好。”钱小蓝突然朝前方小跑过去,闪身进了一辆大众。

    叶天凌没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望着那消失在十字路口的车子,看着红绿的变化,轻轻掐灭了火星,淡淡的薄荷味让人很清醒,他对自己说:叶天凌,幸好你没有再说那些没用的。

    钱小蓝回到公寓发现何晨璐还没有回来,她就自己草草热了点面条充饥,卸妆的时候,望着镜中那空洞的眼神,居然有点害怕,这是我么?

    为什么心还在跳,不是因为跟叶天凌对视,竟然是因为在那个身影走向自己时,钱小蓝听见自己在分裂:是雷廷弈?千万别让我再见到他!

    明明在雷廷弈做了这么出格的事之后,钱小蓝真的很想将他大卸八块,可是她却发现期待那个身影是他的想法占了上风,真可怕。

    要说出格的事,自从雷廷弈闯进钱小蓝平静安逸的生活之后,就不胜枚举,但是那些记忆竟都是彩色的,在她前26年的一成不变中那么醒目,而那一晚的迷乱纠缠却是模糊的。

    究竟是因为强迫自己忘记,还是因为根本没法想起那些画面,醉酒的钱小蓝根本没有任何印象,那一晚究竟是不是我和雷廷弈变成陌生人的根本原因?

    钱小蓝用冷水狠狠拍打自己苍白的脸,发现还是无法清醒地面对过去的荒唐,像闹剧一般,而始作俑者却又一次消失,留钱小蓝一个人无措地接受嘲笑,他人的,或者她自己的讽刺。

    因为要出席这次首映礼,学校那边的事耽搁了不少,钱小蓝还是惯性失眠,因此她就干脆将雷教授那些学生的分数开始录入,因为她手机的未接来电表明已有不少心急的孩子在查成绩。

    监考完最后一门,外面竟然飘起了小雪。钱小蓝抱着一堆试卷往办公室走,细细的雪花漫天飞舞,唰唰地掉落,一片簌簌。

    走到文学院的院办,钱小蓝放下试卷接何晨璐电话,那丫头说自己还有一些工作没有扫尾,要晚两天才能刑满释放,没说几句话就听到那边的狱警白编在催促,钱小蓝就听到了忙音。

    钱小蓝明白自己要一个人先回家了,凄凉地将手机塞回包里,肩头的小雪融化成水珠,迅速渗入呢子料里面。

    这场考试的任课老师是雷教授的好友,钱小蓝帮忙监考后只要将试卷封好,送回他那里就可以回家了。

    完成交接任务后,钱小蓝一身轻松,走过雷教授办公室时,发现门是虚掩的。

    钱小蓝想跟他告个别,说句新年祝福再离开,敲门进去却发现站在门口倒水喝的是雷廷弈。

    一时定在那里,雷廷弈明显呛了一下,压低声音清着嗓子,蜜色的脸上露出“我们又见面了”的不可思议。

    首映礼之后,钱小蓝和雷廷弈没有打过照面,她还是会在雷教授办公室里蹭空调蹭网,帮忙做些琐事,但是没有想起这个地盘的所有者,有个继承人雷廷弈。

    这样都能遇到!钱小蓝真是恨死了自己的没事找事,告别干什么,自己只管坐车回家,为什么非要鬼使神差地进来?

    第二卷总裁夫人要罢工第八章你怕什么

    第八章你怕什么

    雷廷弈先是狐疑地瞅了瞅,马上就丢下杯子,试图将钱小蓝探进来的半个身子全部拖进去,考虑到这样做有些失礼,毕竟是堂堂雷教授的地盘。

    稍一迟疑,却差点被关上的门夹了鼻子,只好一手捂住帅脸,一手搭上把手,心中叫苦:我有这么恐怖么?

    钱小蓝忘了看雷教授究竟在不在,迅速拉上门,发现里面的人也在用力拉。

    两人隔着门狠狠较劲,雷廷弈觉得有些好玩,就索性也不用全部力气,一收一放,游刃有余。

    钱小蓝死命拖延时间,无奈里面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看阵地就要失守,却又松开一点,搞得她无所适从。

    雷廷弈的声音隔门传出,闷闷地:“你怕什么?”

    钱小蓝几乎是全身挂在门上,垂死挣扎:“我怕……赶不上……动车!”

    转念一想,我干嘛拉着门不让他出来,不想见他就溜走啊,然后等着对方的力气达到了顶峰,她突然松手:“对不起,新年快乐!”

    雷廷弈用力过猛直接后退撞到桌角,揉着后腰急急地站起追出去,走廊空无一人,只隐约听到那句祝福在回荡,他懊恼地捶着墙骂一句:“笨女人,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好好地站定说几句话会耽误你的前程啊,真是的,让我看到你了,又逃走,情何以堪?

    骂完,雷廷弈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空调开得不算高,却浑身燥热,他知道刚才就追出去应该能拦住仓皇而逃的某人,但是他怀疑自己追上她之后要做什么,说一句新年快乐?

    动车载着身心俱疲的钱小蓝呼啸着向终点飞驰而去,那里是个温暖的地方。

    钱小蓝很羡慕身边那个一上来就睡熟的大叔,而自己再怎么困乏也不能打一会瞌睡,翻着旅行杂志,脑海中却翻涌着记忆。

    转瞬即逝,就像这座位底下的轮子,平地一样的稳,却在停靠时有些许的颠簸,仿佛是人生的中继站都会有那没点停留的踟蹰,然而不得不马上钻进无尽的前方,黑暗一片。

    那个男孩坐在自己身边,歪着嘴角,坏坏地回握自己的手,然后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将自己盯穿,那眼底的期待,钱小蓝不忍仔细辨别,心有余悸地转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却在不经意见瞥见惶恐的自己。

    我到底是怎么了?仓皇而逃,就只剩下这样的狭路相逢了?

    这次的行李不多,钱小蓝拎着一只不大的包从车站上步行回家,回来得仓促,钱小蓝不愿承认自己是从院办逃出,然后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赶到了火车站,因此居然没想起叫爸爸来接自己。

    原来计划还要晚一天回家的,因此也没有在车站看到那个苍老的背影,以往爷爷总会在翘首以待,边上是那辆半新的电瓶三轮车。

    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只是冬天本来就天黑的早,9点的小镇周围还是有些晚归的路人在挑选水果或者买夜宵,脸上都是风尘仆仆,却也难掩过年的喜气洋洋。

    钱小蓝想着大家应该也睡下了,特别是有了小宝,这个点吵醒了小家伙又得折腾了。钱小蓝于是打算开动11号,甩开膀子迈步走着。

    s市范围都没有下雪,夜晚的空气干冷,吹在钱小蓝冻得发白的脸上涩涩的。

    越是接近小村,周围静谧得幽深,钱小蓝越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风刮过树顶的呼啸,混杂着粉尘与灰屑,怎么空气质量这样差了?

    钱小蓝恍如隔世地望着眼前熟悉的小路都堆满了杂物,在惨白的月光下隐约可见钢筋混凝土的残余。

    这……走错了,不会啊,这条路虽然经历了泥土,煤渣,石子,柏油,水泥,可是钱小蓝好歹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再怎么东南不分的路痴也不至于不认识回家的路。

    望着破败的楼房,黑洞洞的窗户透不出光,钱小蓝突然意识到这里是老家,而原来的乡亲们作为最后一批拆迁的村民,已经搬到了镇上的安居高层公寓。

    顿时立定在空无一人的小村中央,钱小蓝四下张望,没有任何灯火,只有一些院落楼梯瘦骨嶙峋地立着,还有已经被卸了玻璃的各家各户老楼。

    不知不觉地走到自己家门前,凝聚了爸爸半生心血的平房立着,只是门窗都不翼而飞。

    钱小蓝感觉院中长的杂草擦着自己靴子,里屋黑黢黢的一片,被树影遮住的屋顶都看不清晰。

    被建筑垃圾填的几乎半满的小河在无声地抗议,寂静无声的黑夜,任何一个大胆的人都不敢在这里多待片刻,只是钱小蓝这样的单身女子却鬼使神差地绕着屋后的竹林,边上的水杉走了一遍。

    大约是承载了钱小蓝所有快乐的童年,还有父母爷爷奶奶的气息,以及小宝的欢呼雀跃的笑声,钱小蓝并不感到阴森森的害怕。

    反而顺势进了客厅,家具都搬走了,旧的就扔在里面,或是被粗鲁的施工队毁掉,或是苟延残喘地坚持记录着主人的所有生活痕迹。

    钱小蓝的手抚过那布满蛛网的低矮橱柜,轻轻掸着客厅角落沾满灰尘的旧藤椅,仿佛看到爷爷闭目仰躺在那里,边上的矮几上放一壶浓厚的绿茶,夏天的蝉鸣伴着老旧收音机的呲呲杂音一起萦绕耳际。

    钱小蓝并没有亲眼看这屋子被搬空,被拆掉里面物件,她却可以想象忙碌的人脸上的麻木与除旧迎新。

    她是个恋旧的人,一个小零钱包都要收着,以前叶天凌总是笑她有古董商的资质,但是她真的害怕自己曾经的全部美好回忆都被生生地摧毁,带着砖瓦的掉落,慢慢地被运往未知的地方。

    突然空荡荡的屋外传来了脚步声,钱小蓝的神经本来就脆弱,在深夜的黑屋中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是个唯物主义的摇摆推崇者,但是这时候她偏向了另一半,她不知道此时还会有谁。

    它有脚?那么不该是那种东西?那么……

    钱小蓝不敢转身查看,她的脸已经惨白,背上鼻尖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后悔自己像中邪了一样进来,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难道冥冥中有人指引自己来这里?为什么呢?

    钱小蓝贴在客厅的墙壁上,不敢出声,也不敢张望来人,抑或来鬼?她的手指紧紧掰住转角处的门框,她想应该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锈迹斑斑的菜刀,万一对方是个歹徒,或者没有回家过年的建筑工人,一年未近女色?

    有时候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最可怕的不是外面的风吹草动,而是自己丰富而可怖的想象力。

    钱小蓝安慰自己,那种在废弃房屋中被xx的情节只是电视剧中的老套桥段。

    但是怎么能不害怕,钱小蓝听到那脚步越来越近,就像朝着自己而来,可是分明是在最暗处,没有光线漏入,不可能被发现啊?

    钱小蓝不敢呼吸,却听到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人进来了,是个人,钱小蓝不知该庆幸还是叫苦,那人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长,然后被不平的地面和客厅墙壁分割地一段段,还好有影子。

    钱小蓝借着些许光看到那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一袭黑衣,鬼魅般悄无声息。

    钱小蓝害怕到了极点,因为那人被绊了一下,不是自己半新的行李包又是什么?该死,怎么放在他的脚边?

    该死,他进来做什么,大半夜的,钱小蓝喊出的那一句其实吓到了自己,感觉到浑身的颤抖:“是谁?”回声在空屋中穿梭,更加恐怖。

    钱小蓝的腿都软了,对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将信将疑地靠近,她听得到脚步踩在厚实的灰尘上的沙哑声。

    钱小蓝壮着胆子重复了一下问题,主人的感觉让她的语气中多了可笑的理直气壮。

    谁知那人还是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仿佛谁先动就会陷入被动。

    钱小蓝真想直接冲出去,但是她不能确定对方是否有武器,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谋财,害命最不济就是劫色?这样的煎熬让时间多得很慢,

    钱小蓝只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她慢慢挪动,想从厨房的窗子爬出去,后面是她熟悉的竹林,而对方未必知道这条路。

    就在钱小蓝下定决心要飞快逃跑时,一股气流卷近,她只觉那身影瞬间到了眼前,而自己因为侧着身子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大致估计他是个男的,他比自己高近一个头。

    双手被准确地攫住了,钱小蓝惊恐地想呼救,一只手上覆盖了上来,将她温热的气息捂了回去,钱小蓝抵死挣扎,却发现是徒劳,对方用膝盖将自己按在了墙上。

    这是……钱小蓝剧烈呼吸,扭动着全身,那人却毫不含糊地死死握住她的双手,上身也挤过来,欺身将她更牢地压在墙上。

    钱小蓝根本动弹不得,她绝望地拼命摇头,巨大的恐惧让她忘记了思考这个人的身份和目的,只想自救。

    第二卷总裁夫人要罢工第九章你不就是怕我这样么

    第九章你不就是怕我这样么

    那人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用下半身抵住钱小蓝纤柔的躯体,从背后狠狠地环住她,一手擒住她的两只细瘦手腕,压在她的身前,另一只手阻止她出声。

    动作虽然突如其来,却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粗暴,不像行凶的恶人该有的无所畏惧。

    钱小蓝紧张地低头,突然瞥见不远处的地上,两抹阴影闪过,其中一个低声咒骂:“,大过年的,让我们做这种事,……哪有人!”

    “嘘,要不要进去看看?”其中一个略年轻的声音打断刚才的粗俗,抬脚的声音打在钱小蓝的心上。

    钱小蓝一心想摆脱身后的这个人,来不及仔细想对方来者何人,就病急乱投医地发出一点声音,企图门外的两人能发现她一个弱女子处于水深火热中,能发扬雷锋精神。

    谁知这一丝声音刚脱离唇齿,像被人掐断了一样不连贯,钱小蓝就感觉身后人的下巴用力顶到了自己脸颊上,恶意摩挲着,捂住她嘴的手也加大了力量,生疼生疼的,轻微的喘息呻吟还是挤了出来。

    “喂,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是女人的哭声?”年轻男人迟疑地说,有些哆嗦的颤音,更加添加了拍鬼片的效果。

    “,别吓老子,这会能有谁?还哭……”不由地声音也有些不确定。

    深夜,黑屋,女人哭声,就算是不添加任何元素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了,缓和气氛一样壮胆:“搞不好有寡妇跟野男人呢,咱赶紧走吧……”催促声带着逃离的不耐烦。

    果然是猥琐大叔,钱小蓝震惊万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怎么就能有如此低俗的联想,呵,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钱小蓝彻底绝望了,她的呜咽声听起来居然像寂寞寡妇的求偶声,活该没人救,不禁更加悲凉起来,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到了屋后:

    “老子不干了,这屋子黑得……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也许只是探头扫了一眼,听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不能自已地喘了一下。

    钱小蓝不敢动也动不了,静静地等待命运的降临,是想怎样,给个痛快的,这样折磨我算什么?

    突然她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这……好熟悉,哪里闻过?

    明晃晃的灯光下,一个大男孩将自己扣在胸前,克制而矜持,正是这个味道,正是这个怀抱。

    钱小蓝更加不能思考地,本能般要转身,却被凑到自己耳边的低声警告吓得缩回了头:“别说话也别动!”热气掠过钱小蓝的耳根,异样的麻痒。

    密密的吻落下来时,钱小蓝正想挣开雷廷弈的禁锢,冷不防被偷袭,刚才的恐惧才消散,又不及躲开。

    粗重急迫的气息像z市不久前的雪珠一样坠落,消融于她的温热的肌肤,只是带来的不是冰冷,钱小蓝只好左右摇晃身体避开环绕后颈的那股滚烫。

    怎么躲也没用,无奈身体还被压在墙上,钱小蓝双手用力想借助墙壁撑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却被紧紧拥住,急切的吻像是压抑了好久突然爆发一般,让她无力招架,几乎要窒息。

    钱小蓝只觉浑身在热一阵冷一阵,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雷廷弈的手急急地攀升到自己胸前,揉着那片温软,巧妙地解开着大衣的扣子和腰带。

    “你想干什么?”在雷廷弈的唇稍微放慢了耕耘的速度时,钱小蓝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前额从墙上移开,凶狠地质问。

    “嘘……你想被他们发现吗?”雷廷弈压低声音说,就要把气流灌进钱小蓝耳朵一样,靠的那样近。

    话中的意思钱小蓝却还能第一时间反应,稍稍偏过头,顺便用手抓住了在自己腰间活络的手。

    “你相信我还是他们?”雷廷弈也不继续使坏,只是很认真得问。

    “你再这样,我宁愿相信他们。”钱小蓝强行平缓自己的呼吸,警告身后的人不要乱来。

    “呵……”清朗的笑声低低漾开,雷廷弈继续对钱小蓝上下抚摸,然后找死地反问:“你不就怕我对你这样吗?至于找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

    钱小蓝气急,懒得反驳,雷廷弈这样遭天谴的话,倒是证实了那两人的猜测,就是要找夜黑风高,无人问津的角落,而她和雷廷弈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对话还真不好解释是清白的。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呢?”雷廷弈发现钱小蓝失去了和他说话的念头,得寸进尺地凑上唇,没料到钱小蓝突然扭过身,羞愤地盯住他的脸。

    语气冰冷异常:“你究竟想怎样?”正常人都讨厌别人提自己想忘记的耻辱。

    那一晚的错误是钱小蓝一辈子刻骨铭心的教训,被雷廷弈这样轻描淡写地打趣,她都怀疑他还有没有当事人的那种廉耻之心。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虽然谢佳琪也曾没羞没躁地坦言,男女只要有了肉体关系一次,就会像上了瘾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钱小蓝以前就没好意思反驳她,一则自己是未婚先孕,没有说服力,二则叶天凌时刻在证明这一点。

    可是,雷廷弈就是不能这样说,他……钱小蓝害怕见他,就是过不了这一个坎,而雷廷弈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她接受不能。

    “我说过,你要对我负责!”雷廷弈一副“你看你带我初尝禁果,现在我都变成怎样的撸管男了”的怨念表情,伸手就将钱小蓝固定在两只手臂间。

    “雷廷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钱小蓝说很狠话时有不敢看人眼睛的没出息习惯,幸而黑灯瞎火的,也只能感觉雷廷弈的呼吸在自己额上不紧不慢,她也就不那么别扭:“我和你……是不会有第二次的。”

    “这可由不得你……”雷廷弈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始终没有钱小蓝的大,他俯身轻咬她的唇,该死的,为什么这样准确地定位,自顾自地说:“人家都猜我们在野战,你说在这里,会不会有意外的刺激感……小寡妇?”

    钱小蓝彻彻底底被雷廷弈的无耻惊悚了,她克制自己要尖叫的冲动,推开宽厚的胸膛:“如果这次你一下刺激够了,也许就不会那么期待第三次了。”

    雷廷弈其实也放松了钱小蓝,任由她拐进另一间空房,满心欢喜地跟着,当然他是不可能期待钱小蓝会在这里宽衣解带的,只是不知道她要找什么,于是不死心地问了:“你在找可以躺的地方吗?地上就好啦,借着清冷的月色,我可以看见你难耐的脸……”

    “我在找菜刀,彻底断了你的欲望与能力!”钱小蓝抬脚才踢到了自己的行李袋,原来雷廷弈进来时就顺带拎到了这边,难怪那两人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雷廷弈作势捂住裆部,笑得不怀好意:“你要断了老雷家的香火,也得快准狠啊!”

    “放心,绝不手下留情,省得你祸害更多无知少女。”钱小蓝也放弃了寻找菜刀,只是从厨房搬了两把很破的椅子,自己霸占了其中一把。

    雷廷弈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拉过另一把,他们一起笑出声来,没想到两人之前的恩怨情仇都被这个荤段子给消磨完了,连点尴尬都省了,仿佛就像以前一样笑得很轻松。之前在办公室门前的拉锯早就被两人扔到脑后。

    钱小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生雷廷弈的气了,他明明那样轻薄,那样猥琐地占自己便宜,但是就在他放开自己的一瞬间,她居然冒出想留住他臂弯的可怕念头。

    两人像傻子一样坐在钱小蓝家的客厅里,没有电视,没有沙发,更没有瓜子可以嗑,但是同时沉默却不觉得无聊。

    一起看荒芜的景色却分外安心,刚才还肆意纠缠与拒绝,一会就握手言和,确实,这就是钱小蓝喜欢的蓝颜的感觉,只要雷廷弈不再突然把自己抵在墙上强吻就好。

    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觉得有一人在身边就好。

    钱小蓝索性询问雷廷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扮鬼吓人,他大呼冤枉说是项目经理不好当,快小年夜了还在跑工地,随即反问钱小蓝为何扮寡妇,钱小蓝丢脸得承认是走错路了。

    雷廷弈大大地赞赏了钱小蓝这种不怕死的夜闯施工重地的精神,又说了一些女孩被xx的新闻吓她,钱小蓝最后不得不同意拎了行李搭他的车回镇上。

    “那两人是干什么的?”钱小蓝突然问,汽车的气氛太诡异,从黑暗中一下回到有路灯的光明,都有如梦初醒的不情不愿,好像自己一直掩饰的所有心思都坦白了。

    “我以为他们是跟踪你的?”雷廷弈顺着钱小蓝的指路转着方向盘,有些诧异,显然他不认识他们。

    “是你得罪了人吧,人家要剁了你,你假装是英雄救了我!”钱小蓝不屑地撇嘴。

    “是,美女!我作恶多端惯了,搞不好哪天遭人暗算了。”雷廷弈的车在一栋小高层前面停了。

    第二卷总裁夫人要罢工第十章电视里的叔叔

    第十章电视里的叔叔

    钱小蓝第一次将忘恩负义演绎地淋漓尽致,在这个合家团圆的小年夜前夕,将把自己护送到楼下的男生挡在了楼道口,再怎么说都是不合适的,所以她转身极快地步入黑暗中。

    廿四夜,s市有包团子的习俗,汤圆的放大版,芝麻,豆沙,鲜肉馅都很香,有小宝的拳头般大小,圆溜溜得,下了水,在的白气中滚啊滚……

    钱小蓝被妈妈拦在客厅里什么也不让做,身上包和鞋子都卸了下来,她有些无奈,却也感到妈妈深得她心,知道她长途劳顿,此时最需要休息。

    钱小蓝从小最喜欢在妈妈和奶奶做团子时打下手,把面粉搞得满头满脸都是,妈妈都哄着她去看电视。

    可是当全家围着桌子吃热气腾腾的团子时,总有人突然皱眉:“咦,我的这个怎么没馅儿啊!”钱小蓝总是此地无银:“不是我。”

    中彩的爸爸或者爷爷总是大笑着摸摸小蓝的头:“你把实心的放进去怎么能熟呢?”

    如今钱小蓝一回家就喊着饿了,扎进厨房找剩饭剩菜,妈妈连忙把她推到一边说:“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外婆今天包了好多给我们送了些来……”然后也不等她看那些可爱的白乎乎的团子浮上来,就喝令她去歇着等吃就好。

    闻声起床的爷爷和爸爸也披着衣服出来和钱小蓝一起看电视,没多说话,钱小蓝只是低头咬着软糯的皮,汁水裹得极好,外婆的手艺没变。

    小宝在里面哭闹起来,钱小蓝刚才踮着脚去亲吻过他几次,小脸很安静地舒展,睡得正酣,嘟嘟的嘴唇透着健康的光泽。

    妈妈赶忙进屋去哄他,一边使眼色让钱小蓝不要跟着,省得小家伙看到她不肯再睡。

    谁知小宝不知怎么瞥到了钱小蓝已经退得很快的身影,急急地呼喊:“妈妈,妈妈……外婆……妈妈……”说着怎么也不肯在乖乖躺着,欠起身子张望着门口。

    顾玉凤不依他,他干脆嚎啕起来,耍赖地踢着被子,这蛮横劲好不大。

    钱小蓝匆匆咽下口中食物,顾不得喝汤,赶紧冲过去,低头看这个哭闹的小家伙,柔柔地:“小宝不哭,妈妈在呢!”

    小宝眼里的泪光闪了闪,他直直地看这眼前的人,大眼睛一眨不眨,微微皱着眉,仿佛在寻思什么,突然他就咧开嘴,笑了,那样开怀。

    冬天穿衣本来就多,费了好久,小宝干脆一直在顾玉凤怀里扭动,她没好气地假愠:“天天在家念叨妈妈,见了妈妈怎么不说话了?”最终小宝还是只喃喃地:“妈妈,妈妈……”

    声音是那样甜腻,钱小蓝居然红了眼眶,她从小宝疑惑转为欣喜的眼光中懂了,在小宝的意识中妈妈一直都很忙。

    今天的见面多么不容易,像梦一样,小宝不敢相信,外婆哄自己睡觉时的:“小宝一觉醒来能见到妈妈了。小宝不乖,妈妈就不喜欢小宝了。”居然成真了。

    伸手抱着小宝到客厅玩耍,小宝还是有些困倦地靠在钱小蓝窄窄的肩上,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她的头发,妈妈抱着其实不舒服,但是小家伙贪恋着这并不温暖的怀抱。

    “妈妈……爸爸,叔叔……”小宝突然摸了摸钱小蓝的耳朵,小手很有肉感,酥酥麻麻地捏着,然后费力地指指电视机。

    钱小蓝不解,她在小宝身边待的时间不多,尤其是近一年,她不能准确获知他的小心思,他的小脑袋究竟在想什么,拨正他的身子,钱小蓝将鼻子凑到他脸颊上问:“小宝说什么呢?”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偶像剧,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在情意绵绵地说着话,动作极其暧昧。

    钱小蓝不禁冷汗,这不是催熟祖国的花朵么。小宝却固执地说:“妈妈,叔叔,爸爸。”伸直的小手臂不肯放下。

    简单的称呼,的确费解,况且钱小蓝知道小宝学说话的时候,见着杂志上的帅哥明星都喊爸爸,也就见怪不怪他这种满世界认祖归宗的可爱行为。

    “小宝是想告诉你,他上个礼拜在电视上看到了你,还有天凌……是吧,小宝?”妈妈懒洋洋地收拾客厅的茶几,慢条斯理地翻译着小宝的意思,小家伙果然点头如捣蒜。

    钱小蓝一下呆住,她不能想象小宝在电视机前看到的自己,叶天凌是怎样的反应,亏他还认得出那样可以化妆装x的自己。

    顾玉凤刚才只跟突然敲门的钱小蓝说了没几句话,不过是埋怨她穿的少,大冷天也不打的回家,告诫她以后宁可多等一天,也别在晚上坐车,出门在外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女孩子,钱小蓝当然不能将自己今晚的所见所闻以及所经历之事再去吓唬她。

    此时,顾玉凤说的话分明是在借着小宝试探钱小蓝,她面露尴尬,心想这么狗血的首映礼怎么通得过审核?看到爷爷和爸爸都看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嗯……本来想等电影公映了再告诉你们的。”

    见钱小蓝有意掩饰,妈妈也不追问,笑笑说:“倒是小宝自从看到你之后,天天拿着遥控器要我开电视,想看你。”

    一句玩笑话说得钱小蓝更加无地自容,遂抱了小宝悻悻然朝窗帘边走去,做欣赏夜景状。

    “妈妈,叔叔!”小宝本来趴在钱小蓝肩上,突然激动地一指楼下,这不是回忆过去时的口气,而是祈使句。

    钱小蓝一惊,虽然不情愿也不敢相信,但是她还是仔细辨别出了白色车子边上站着的那个人,还没走!

    钱小蓝突然下意识地领悟,小宝摸着自己耳垂然后指着电视机是在表达什么?难道小小如他,也看出了雷廷弈帮自己戴耳钉是别有用心?

    冷汗之下,钱小蓝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转移小宝的注意力:“小宝,看那里有一个月亮!”

    小宝急急地拍打着钱小蓝的手臂,对月亮表现出来极大的漠然,继续喊:“叔叔!是……电视里的……叔叔!”钱小蓝慌张之余,猛然意识到小宝刚才说的叔叔根本不是他随意都会称呼的叔叔,而是……就是楼下这个人,居然还抬头看了一眼。

    “我看看……真的是啊,白色凌志车……”钱卫国假装附和着小宝,突然停住了描述,凛然看一眼钱小蓝:“不请人家上来坐坐?”这个眼神是钱小蓝从未见过的威严,她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扯起窗帘。

    “是谁啊?”顾玉凤从洗手间出来,好奇地问。

    钱小蓝语塞,心中大乱,她怕全家由于出庭作证而对雷廷弈怀着的感激之情会让事情超出想象,想了想将小宝递给妈妈,到厨房拿了一个饭盒就要出门。

    小宝见妈妈要走,又哭闹起来,钱小蓝无奈只好抱回小宝,小家伙迅速地收住眼泪,钱小蓝瞪他一眼,你也是影帝!转头对追到门口的妈妈说:“我下去,一会就回来!”

    顾玉凤懊恼地质问钱卫国在自己进厕所的时候到底出了什么事,钱卫国一努嘴,她就趴到窗边居高临下的视察,他们家在五楼,但是前边没什么遮挡,深夜的路上人影一清二楚。

    老爷子打了个哈欠招呼儿子儿媳:“年轻人的事,你们就别管了,有他们去吧,不过小蓝也不像话,至少让人家上来坐坐喝点热茶,怎么拿几个团子就打发人家,她当人叫花子哪!”说完摇摇头进里屋了。

    钱卫国和顾玉凤相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也拉上了窗帘,静静地坐着。

    钱小蓝匆匆出了电梯门,直接走到雷廷弈的车子前,还没开口,小宝就先扑了上去,热情无限地喊:“叔叔!叔叔!”钱小蓝微微一怔,心中酸涩:这孩子胳膊肘拐成这样了!?

    顺势也靠近一点,雷廷弈惊喜地转身,然后直直地看着抱着孩子的钱小蓝,有种归属的强烈愿望。

    突然就被眼前的饭盒吸引,他毫不客气接过,舔了舔嘴唇:“你对我真好!”

    受不了雷廷弈的嘴上讨便宜,“吃了赶紧走!”钱小蓝语气却再也强硬不起来,低声问:“你在这当冰棍吗?”冷风吹得她一阵哆嗦,赶紧裹住了小宝。

    雷廷弈打开车门,轻轻侧头:“进去?”钱小蓝摇头,站在一边正欲转身,忽听得小宝央求:“妈妈,小宝想坐!”

    雷廷弈搁下饭盒,从钱小蓝怀里接过早就“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小家伙,狠狠地搂住,在他小脸上猛地亲一口:“来,叫妈妈一起进来。”

    钱小蓝为难地站了会,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再被吹一阵明天肯定发烧,料雷廷弈也不敢耍什么花招,就坐到副驾驶上,冷冷地命令兴奋无比的小宝:“妈妈抱,叔叔要吃饭。”

    小宝极不情愿地从雷廷弈身上滑下来,看着严肃的妈妈,只好爬了过来,滚到钱小蓝怀里蹭了蹭,又忙不迭地坐起拉着雷廷弈车子里挂的木质吊坠玩。

    雷廷弈也不废话,直接打开饭盒,先是愣了愣,然后将里面的叉子举来朝小宝晃晃,小家伙没节操地大笑,挤眉弄眼了一会,雷廷弈才在钱小蓝吃人的眼神中默默地开始解决团子。

    他是z市人,并不习惯吃糯米食物,两个已经让他觉得胃里黏糊糊的,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说:“这些我带回去慢慢吃!”

    钱小蓝见他要贪污一个饭盒,后悔地说:“早知道你看上了饭盒,我就扔下它走了,省得看你吃得那么艰难……”说完忍不住笑。

    第二卷总裁夫人要罢工第十一章叔叔和爸爸的过招

    第十一章叔叔和爸爸的过招

    两人坐了一会,根本没说什么话,钱小蓝就起身要走,小宝却不肯,赖在雷廷弈身上,又是跳又是闹的。

    雷廷弈抓住小宝的胖乎乎的手作势要咬一口,小家伙灵敏地躲着,发出胜利的尖叫。

    钱小蓝像个局外人,忍不住心中烦闷,她怀疑自己下来究竟是干什么,原来只是想叫雷廷弈赶紧离开,可是却不自觉地想到他可能没吃饭,抱了小宝见他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江边的望夫石一样凄凉。

    “你看叔叔也有!”雷廷弈挽起袖子,手腕上一根红绳映入小宝眼帘,也扎进钱小蓝眼底,她看着小宝不甘示弱似地也伸着白藕般的手臂。

    一粗一细,一胖一瘦的手腕上都系着一抹红。

    雷廷弈并不看钱小蓝,只是同小宝玩闹着,突然车子启动,朝前驶去,钱小蓝反应过来惊呼:“喂!”

    “逗他玩玩的!”雷廷弈宠溺地朝欢呼的小宝看一眼,然后一前一后地倒着车。

    小宝像个职业赛车手,有模有样地握着方向盘,两眼望着前方,还时不时回头朝钱小蓝心满意足地笑。

    真是宠坏他了,钱小蓝刚想脱口而出,突然觉得这不妥,赶忙冷下脸来:“小宝,该回去了,外婆等得着急了!”

    小宝哭丧着脸跟雷廷弈吻别,钱小蓝甚是尴尬地跟他挥挥手:“早点回去吧!”从刚才到现在两人竟然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仿佛一心两眼都盯着小宝,再无其他。

    “新年快乐!”雷廷弈站在车旁,身影笔挺,眼眸中无限深情,却只是看着恋恋不舍的小宝,而听得懂他祝福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钱小蓝回到客厅,妈妈没好气地接过小宝,心疼他冻得凉凉的小脸:“我以为你跟他走了呢!”话中居然有嘲讽味。

    “妈,人家大好青年的,别说这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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