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疏。
花了些时间,才弄好,端上去。
奕舒躺在被子里,闭着眼,却没睡。
听到动静,睁开眼,然后,鼻尖就有红糖水的味道蔓延开来,搀着一点有点辛辣的姜味。
是和多年前,记忆里,一样的味道。
端着红糖水喝下去的时候,奕舒有点恍惚的想。
他们当初明明那么好,如今,怎么也走到了,这样的地步。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雨,雨点啪嗒啪嗒砸在玻璃上,闷闷的。
奕舒放下碗,偏头:“下雨了?”
江侵点头:“嗯,我下去的时候就开始了。”
“唔。”
说完,安静的卧室,再无他话。
满室安静。
只余下滴滴答答的雨声。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下这么大,要不然,别走了?”
“没事的话,我走了。”
两人同时怔了一下,几秒,奕舒率先回过神来,摸了摸鼻子,起身:“那我,送你。”
“不用,你休息吧。”
说完,江侵转身离开房间。
这次,奕舒没有听他的,她下床,跟在他身后,走到玄关处,还顺势拿了把伞。
门一开,雨水劈头盖脸的飘进来。
奕舒把伞递过去:“拿着这个。”
江侵扫了她一眼,不过几秒的功夫,她单薄的衣服已经被淋湿,贴在肌肤。
没接伞,江侵不悦看着她,眼底清冷一片,如同无数雨水落下,溅开水花:“不用,马上回去好好休息。”
奕舒愣了下。
江侵眼皮微垂,又补充:“别因为你的原因,耽误了公司进度。”
说完,他将人推进门里,合上门,转身走下楼梯。
很快,几步走到车前,坐进去。
房间里,奕舒后背贴在房门上。
手上的伞滴滴答答的有水滴坠下。
她有些出神的盯着那些水滴,脑海里回荡着江侵走前的最后一句。
所以,今晚种种,都只是,不想因为她,耽误工作?
她还以为……
真是,怎么,总是自作多情啊。
楼下,江侵坐进车里,却并没有很快走。
他抬手按了下胃所在的位置,有些隐忍的吐出一口气,朝前面伸出手:“水和药拿过来。”
司机递过来。
江侵把药扔进嘴里,又喝了两口水,把药送下去。
吃完药,缓了会儿,总算是,好受了点。
车窗外,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雨势没有丝毫变化。
司机扭头问他:“江总,回吗?”
“等会儿吧。”
说完,他拿出只烟咬嘴里,又拿出打火机,点燃。
火花映亮那张脸。
冷淡中带着一股疲惫。
转瞬,又隐在窗外无边的黑暗里。
缭绕的烟雾中,江侵抬眸,看向楼上亮着的灯。
好像八年前,她走后,他就是这么守在她家楼前。
一晚又一晚。
八年了,人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栽在同一个人手里。
毫无长进。
半晌,吐出一口烟,江侵嗤笑一声,声音很快被淹没在闷闷的雨声里。
一支烟,十几分钟。
等烧到只剩烟尾,江侵熄了烟,神色疏淡的看向前方:“回吧。”
总该,有些长进了。
等腿都蹲的有些麻了,奕舒才抬手蹭了下眼睫的水汽,收了伞,上楼。
卧室里,正要躺下,却瞥见,床上那抹黑色。
是江侵的黑色西装外套。
走的时候忘了带走。
奕舒想了下,快步走到窗边。
透过被水汽盖的模糊的玻璃往下看时,果然,车已经走掉。
奕舒叹一口气,收回视线。
躺在被窝里缓了有两个小时,她才起来,洗衣服。
洗完,烘干,又熨平整,仔细叠起来,放袋里。
翌日。
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腰虽然还是有些痛,但肚子,没那么痛了。
洗漱,喝了个粥,奕舒拿了纸袋,出发去公司。
去的不算早,是踩点到的。
去的时候,办公室里,江侵已经在了。
见奕舒进来,他上下扫了一眼:“怎么样了?还痛吗?”
“如果不行,就请个假。”
门外,助理恰好端了咖啡进来。
隔着没关紧余了一条缝的门,听了个全乎,惊的手里的咖啡都差点洒了。
不怪他多想。
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