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人见到吕东,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笑容满面的说:“吕公子,你这一天可把乾城弄得鸡飞狗跳,今晚可别再出去逛了。”
吕东微笑着,徐徐施礼:“小可拜见县令大人。昨晚事出突然,家父忧心在下的安危,动作有点大,望大人多担待。”
“吕公子客气了!吕公子在乾城有了事,作为乾城的父母官,我也是心急如焚。见公子无恙,好像风采更胜五年前的模样,好一副飘渺欲仙的模样。”
“胡大人谬赞,小可愧不敢当。”
一番寒暄,胡大人指着旁边的客座请吕公子坐下,高甲白鸡也一旁就坐。接着自然是品茶唠嗑,一切不必细说。
一炷香的功夫,胡管家来到客厅,请示说:“老爷,客房已经安排妥当,夜也凉了,不知是否请客人安寝?”
胡大人挥挥手,示意管家先出去,然后朝吕公子拱手请身,吕东客随主便,跟着胡大人,在胡管家的引路下,来到了客房。
客房里烛火通明,胡大人指着正中的大床说,“这是公子的主卧!”又指着两侧的矮榻说,“这是两位护卫的!时间仓促,不当之处请吕公子海涵。”
“胡大人安排的如此细致,我等感种,看来他在情字上还有待磨练。”
见邓先生闭口不言,吕东连忙向三顶青轿询问:“三位姐姐可在骄子里面,小可吕东,送行来迟,望三位姐姐恕罪!”
“公子何必如此,为我等蒲柳之姿在此等候多时。”第一顶轿子里传来桃二略带欢喜的声音。
“桃二姐姐,吕东不请自来,还望三位姐姐和邓先生恕罪。今日能见三位姐姐一面,再看一眼三位姐姐的美丽容颜,也不枉我们相识相交一场。”
“好了!有什么话到了码头上了楼船再说。”邓先生看街上人多眼杂,及时制止了他们继续交谈下去。吕东只好止住自己的千言万语,尾随在青轿后面,朝客运码头走去。
一路上,邓先生与沿途的三流九教的人物不停地打着招呼,亲切的问候,本来三里多的路程,却走了近半个时辰。
刚到码头,有点等的不耐烦的船老大迎了上来,“邓先生,可把你老盼来了!”
邓先生拱手,“杜老大,一路遇到的熟人太多,耽搁了,还请你多担待。”
“邓先生真是客气,不知行礼多不多,我好安排收下搬运。”杜老大可不敢当真为难邓先生,稍稍抱怨后,立马安排上船事宜。
“没有什么行礼,就不劳烦船上的兄弟们了。只是还有一事,三位姑娘的知己前来相送,得再耽搁一会,还望杜老大通融通融。”
杜老大看到邓先生如此客气,相送的人物肯定身份不低。急忙用余光扫视了周围一圈,看到吕东风度翩翩的跟在第三顶青轿边。杜老大心底一惊,那可是少酋长啊!
“邓先生客气了,只是兄弟们都还没有吃早饭,嘴巴里发了两句牢骚。既然邓先生还有客人话别,不如我叫兄弟们先吃个早饭。”
“人是体,饭是钢,饿了肚皮自然有意见。都怪老夫,这样,让兄弟们上武陵山土粉馆,这顿算我的!”
杜老大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那敢情好,只是让杜先生坏钞,兄弟们怕是知道了要戳我脊梁骨。这顿我出,算给兄弟一份福利了。”
杜老大说完,一声呼哨,船里的兄弟都放下活计,依次下船。杜老大敞开嗓门,“各位兄弟,客人临时有事,还得大半个时辰启程。你们到土粉馆去吃早饭,饭钱算我的。”
众人一听可以填五脏庙了,欢呼着奔土粉馆而去。
杜老大亲自安排众人上船,吕东走过他身旁时,杜老大点头问好。吕东虽然不认得他,但族里的暗语还是能读懂的。他不动声色,掏出五两碎银子,塞到他手里,命他去一旁的茶管喊一壶上等的云雾毛尖来。
杜老大屁颠屁颠的拿了银子,去了。高甲白鸡并没有跟上船去,立在跳板两边,站岗了!
三位佳丽这才在吕东的一一搀扶下,下了轿子,三人一色粉红新衣,裁剪得体,勾勒出妙曼的身姿。绣在背后那朵红艳艳的桃花底部,结着一粒可爱的小青果,顿时让吕东心底冒出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吕东失神的片刻,三位丽人已有两位过了跳板,桃四走到跳板中间,突然感到身后没有人跟着,回首看见吕东面色有丝失神,调转方向,莲步轻移,走到吕东面前,略带羞涩的拉起吕东的手臂,“公子,随奴家上船吧!”
邓先生没有跟着上船,站在岸上,依礼拱手道别。三位佳丽以礼道别,互道珍重。
看着邓先生远去的背影,桃二突然滴下了玉珠。在桃三桃四的好言安慰下,半天才止住。
桃三说:“姐姐,昨晚我们说什么来着?”
桃四红着脸说:“三姐姐最坏了!刚哄好二姐姐,又来惹我,要我哭一场是不?”
桃二看着佯装生气的桃四,扑哧笑出了声,“好了,四妹妹害羞了。是四妹妹赢了,等会上楼了,让我们亲吕东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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