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越成暴君独宠:皇后不承欢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这日,秋红再也忍不住了,向弃儿告状,“老板娘,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弃儿眼也不抬,手打算盘打得妙手生花,“为何看不下去?”

    “那个虎头每次来店里拿东西都不给钱,不单止,还像门神一般站在门口把人都吓跑了,还怎样做生意?”

    弃儿手停,抬眸,“哦?我怎么没看见他在门口?”

    秋红怒气冲冲地说,“当然是老板娘不在铺的时候他才出现,一开始还打着是老板娘的朋友旗号拿东西,后来,竟然直接拿了就走。”

    竟然有这事?这个虎头也太过份了,敢占她柳弃儿的便宜,“秋红,他拿东西,你为何不找他要银子?快去把他所有欠下来的追回来。”

    秋红讷讷,“他那么凶,我怕他会打我。”

    弃儿失笑,这个虎头虽然看起来很粗鲁,实则是从来不会随便打弱小女人的;再看看秋红,她嘴里说怕,神情却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

    “猫咪猫咪!”小楚从外面奔进来,奶娘微笑着跟在后面。

    自从平妃出现后,奶娘就对小楚寸步不离,并且弃儿要随时见到儿子的行踪,只不过皇如月既然把儿子归还,弃儿倒不是担心平妃会把小楚带走。

    她担心的是,平妃会把失去儿子的恨迁到她身上,也会对小楚做出伤害的事情来,弃儿可不允许有这种可能发生。

    “跟奶娘到哪里玩去了?用了膳没有?这么早就出来找猫咪了?”弃儿高兴地把小楚抱住,在他的脸蛋上左右亲了一下。

    “弃儿姑娘,小楚今日又被隔壁的公子吓到——”奶娘脸颊带红,这是已婚女子遇上了白马王子,准备红杏跳墙的预兆。

    弃儿眉头轻皱,不高兴地说,“我不是说过,不许带小楚跟他们说话么?”

    小楚奶声奶气地说,“奶娘看见那叔叔就不肯走路了,也不肯抱小楚了。”

    皇如月在他的心目中大打折扣,所以他现在不喜欢喊他哥哥,而是喊叔叔了,本来他是想叫妖怪的,可是猫咪说做人要低调,不然那妖怪一个不高兴,会把猫咪吃了,郁闷着喊叔叔。

    奶娘艳若桃李的脸蛋更是艳红了,弃儿起初正是看中这个奶娘年轻貌美,不会影响儿子外表的发展。

    再加上她当初女儿生下来就夭折了,奶水太弃足,也很健康,有利于小楚健康发展。

    只可惜奶娘的相公是一个赌徒,整天顾着到赌坊,倒是冷落了小娘子。

    现在看奶娘的表情,弃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奶娘,你还主动送上门,我是不是要换一个奶娘了?”

    奶娘红着一张俏脸,“弃儿姑娘,我下次不会的了,那黄公子问可不可以带小公子一起出去玩,我认得那位虎头将军,心想虎将军的朋友也不会是坏人,所以才会……”

    弃儿不高兴了,“谁认得虎头将军了。”

    “老板娘,你太没心肝了,竟然说不认得我,我,我实在太伤心了。”虎头含笑出现,站在他面前的是穿着华白衣裳的皇如月。

    弃儿轻哼,“我还没找你算帐,为何来买东西而不付钱?秋红,快找他要钱去。”

    虎头讪讪,无奈地看着怒气冲冲的秋红,陪着笑脸,“秋红姐,这不是只是二两银子么,不是说过回头还给你么?”

    秋红本来在弃儿面前说的可是好几次,她怒道,“还说,你还说,把钱还来。。”

    虎头无奈,他从怀中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二两银子,一边递一边叹息道,“这个姑娘家么凶,如何嫁得出去。”

    秋红恼羞成怒,“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屁事。”

    虎头更摇头了,“比我还粗鲁,更难嫁出去了。”

    秋红一啐,一甩袖子跑了回去。

    皇如月失笑,“虎头,我从来没有虐待你啊,你怎么连二两银子都付不起?”

    小楚低声在弃儿耳边说,“猫咪,好多大坏蛋,咱们回家吧。”

    弃儿温柔地笑了,“好,咱们回家。”

    她抱着小楚,眼皮抬也不抬地在皇如月面前走过,从头到尾,她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这个人是隐形一般。

    奶娘急急跟上去,虎头却是阻挡了她的路,然后皇如月对她绽开了一个灿烂耀眼的笑容,奶娘忍不住晃动了一下,脸蛋更绯红了。

    皇如月用好听的嗓音低声下气地说道,“在下真的跟弃儿姑娘有点误会,所以她才会说不认识在下,姑娘留在这里,让在下追上前解释个清楚,可好?”

    奶娘明明记得弃儿姑娘说不认识他,如果两人相识,弃儿姑娘又怎会视而不见?可是她无法抗拒这样充满着魅惑的笑容和恳切的眼神,怔怔地点头答应了。

    而在她愣神之间,皇如月已轻快地追了上去,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是虎头模仿皇如月的笑容,把奶娘大大地吓了一跳。

    秋红虽然身在里面,视线却是闪闪烁烁地投向外面,正看见了虎头那不停眨眼的笑容,心里顿时腾起一团熊熊烈火。

    该死的老猫,竟然敢对那大胸部放电,看她怎样教训他!

    外面的虎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马上被耀眼灼热的阳光刺。

    “我……”她震抖着嗓音想要说话。

    “别废话,总之,朕不要在江南城看见你,你也永远不可踏进江南城一步,违抗圣旨,你很清楚是什么下场。”皇如月的目光冷凝如冰,说出来的话如碎冰一般砸在平妃的心上,疼痛难当。

    ……

    深呼吸了半天,她才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没有酸意,“那皇上呢,是不是跟臣妾一同回去?”

    “你先回去,朕办完了此处的事就会一同回去。”

    平妃苦笑,“皇上的意思,是要接她们母子一同回去吧?”说来说去,他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存在。

    这两年来的冷漠和漠不关心,只不过是骗自己的借口,他一直在骗他自己,现在见到了她,恐怕情难自禁,不愿意放手了吧。

    平妃有点后悔,当初她不应该心软的,应该联手对付师傅的时候,她就应该暗下痛手除去柳弃儿这个心腹大患,而不是因为感太多了,只不过朕让你管的只是后宫,而不是朕,你是不是忙不过来,需要人帮忙?还是觉得太忙了,不想再管后宫之事?”

    “臣妾不敢。”平妃一敛礼,眉眼一低,掩饰了眼底的怨恨,“臣妾会遵从皇上的话。”

    夜深了,弃儿却还没有睡,盖着绸被,斜靠在床上,就着床前的油灯看书。

    子时的更声刚过,便听得窗外有轻微的响动。弃儿放下书,嘴角微微上扬,心想: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进屋时,便看见一个美人舒适地斜靠在床上,身穿素纱单衣,露出来的肌肤都如玉一般的晶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没有任何的修饰。这样的美人,任是哪个男子见了都会心潮澎湃。

    可他却是心情郁闷。

    把平妃赶走,他就赶去想找弃儿诚心道歉,可是他是皇上,到哪都有随从,至少也有匹马当脚力帮把认路,于是他找到天黑还没有找到路,最后还是虎头追上来,才找到路。

    因为知道弃儿是不可能轻易原谅他,而他的亲生儿子看见他更会像见到鬼一样逃跑尖叫,为了不给亲生儿子破坏他的坏事,只得在后墙根蹲了近半个时辰。如今自然是一肚子郁闷。

    弃儿很想像往常一样把他当成透明人,看到他的一身打扮便又忍不住笑了。

    皇如月知道她在笑什么,白色衣服本来就容易脏,他那么一蹲,那件衣服已然又白又灰,皱巴巴的,帝王形象恐怕已倒塌得一无是处了。

    他轻咳一声,“朕——”

    弃儿敛了笑意,眼神又是冷冷淡淡起来,“是不是要民妇给皇上请安?”

    皇如月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是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道歉?皇上是什么意思?”弃儿假装听不懂,声音更冷淡了。

    这一句话又冷又硬,堵得皇如月说不出话来。

    他堂堂九五之尊,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给这个女人道歉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这两年多来,他想得清清楚楚。

    柳弃儿是瞒了自己的身份没错,可从头到尾,她从来没有害过自己,相反,她因为自己而受了不少的苦;

    更重要的是,她由始到终,都没有背叛过自己,并且还千方百计护着自己;

    他倒好,弃儿跟师傅出手时受了伤,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也没有保护过她,相反还对她说了让她伤心难过的话,这,这还是人吗?

    深想一下,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人,越觉得自己不是人,他就越觉得她离开自己是对的。

    弃儿依旧斜靠在床头,看着皇如月的眼神在百般挣扎,脸上的神色也随之一时松懈一时紧张,还时不时地咬着下唇。她并不清楚皇如月到底在犹豫什么,只觉得他此时的神情竟和小楚与自己赌气时很像。

    说实在的,她是对他又怨又恨的。

    她生小楚的痛苦,怀小楚的辛苦,墨玉离开自己的挣扎,女人的辛苦她算经历过了,而这些他都不在她身边。

    虽然是她坚持要离开他,坚持不要见他,可他为什么就不能那个时候来道歉?也许那时候她就会心软原谅他了。

    现在来,太迟了!

    “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的,弃儿,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皇如月苦涩地说出这句话。

    弃儿冷淡地说,“你并没有错,咱们立场不同,我是活该被人误会的。”

    皇如月惊喜,“你不怪我了?”

    弃儿态度更冷淡了,“我早就不怪你了。”

    更惊了,“那——”

    “只不过,孩子是跟我姓柳,与你并没有关系,皇上不用内疚,也不用作什么无谓的补偿,我们母子过得很好,什么都没缺。”弃儿残忍地绝了他的希望。

    皇如月冲口而出,“没有我,你能生出小楚吗?并且你总不能让小楚做个没爹的孩子吧?”

    弃儿脸皮一凝,“他是我怀的我生的我养的,我就是他的爹,他的娘,你死了这条心吧。”

    想起了他的绝情绝义,想起他曾弃自己于不顾,她突然愤恨起来,想要儿不要娘?死了这条死吧,小楚是她的命根,子,她是不会让任何人分开她们的。

    她又冷冷地说,“皇帝爷,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我相信小楚也不会愿意认你这个亲爹的,当然你也放心,我迟早会给他找一个后爹来疼,不劳你费心他的将来。”

    皇如月一听,顿时面如土色,他怒道,“你敢找别的男人?朕不许!”

    弃儿冷嘲热讽,“我与皇上早已各走各路,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呢?”

    皇如月哑口,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楚也是我的儿子,我不许他叫别的男人做爹。”

    弃儿咬着唇轻轻地笑了,不叫爹,叫爸爸总行吧。

    这样一笑,她的怒火突然一消而散,而皇如月那又红又白又绿的脸色实在太好看,她的心情突然大好起来,这个男人自己就不守男道,现在竟然管起她嫁不嫁人的事。

    我呸!

    当皇如月看到弃儿轻咬嘴唇时,心里不由得一动。

    他想起了昔日和弃儿的欢好,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太少,总有事发生,虽然亲吻无数,却只是欢好过一次。

    弃儿离开他以后,他每每想起她,都会感到一股炽热难当,继而觉得痛苦万分,试过找别的妃子解决此问题,可一面对别的女人,那股炽热马上就消失了,然后兴致全无。

    几年不见,不知道她的身材是否依然没变,是不是一样那么柔软滑腻?

    弃儿正想着办法如何讽刺他,一不留神,一个温润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

    她顿时狠狠一怔,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如潮水般向她覆盖而来,他竟然偷袭自己,便想张口训斥,却不料竟给了皇如月舌头入侵的机会。

    两人当真唇舌纠缠起来。弃儿本来就不是尼姑,两年来没有男人的日子实在太枯燥,而皇如月这个情事高手的吻技让她忘记了挣扎。

    这两人,一个是久逢甘露,一个是血气方刚,很快就说不清究竟是谁强迫谁。只看到灰白交集的衣服、白色的素纱单衣被扔出了纱帐外,而纱帐内只传来阵阵男子的粗喘和女子的娇吟……

    一番云雨之后,弃儿只觉得气爽神清,近来的郁闷之气竟一扫而空。

    此时案上的油灯早已熄灭,但借着皎洁的月光,还是可以看到旁边绸被中那个婀娜的背影。皇如月又忍不住把手伸入被下,抚上那片温暖滑润的肌肤,又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弃儿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意,继而她推开了他的手,懒洋洋地下床,把衣服套在身上,走到柜子里面不知道拿什么东西。

    皇如月疑惑地坐起来也穿好衣服,弃儿转了回来,把五十两放在他手掌心,浅浅一笑,“你的服务态度不错,这是给你的。”

    ……

    皇如月讶异,“你这是什么意思?”

    弃儿笑了笑,“你说是什么意思?”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他的身体与下身,唇边含着不怀好意的微笑。

    他眼神一沉:“你当我是什么?”

    当然当你是鸭子,你自己送上门,又是不她强逼你,她淡淡地说,“你觉得我当你是什么?露水夫妻?关系清清楚楚比较好,你现在收了钱,可以走了,我困了,不习惯有人在我房间打扰我睡觉。”

    “柳弃儿……”皇如月咬着牙,愤恨难当,她竟然当他是青楼中的女子一样,给钱打发他走,不许他过夜?

    他气得喘不过气来,良久才突然想起,他狠狠地说,“难怪你不肯回宫,难不成你这几年来的生活就是这样……这样……”

    根本不能启齿的事实,深深地打击了他男人的自尊心,他气乎乎地爬下床,红着双眼瞪着她。

    弃儿轻轻地笑了,倒了一杯茶,不慌不忙地轻啜一口。

    “我的事,没必要向任何人,特别是你交待吧?你管我怎样生活。”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眼底下盈盈笑意却是分明承认了。

    别以为只有你后宫佳丽,她弃儿也会男人的,刚刚只是淫荡成性,而不是久逢甘露,你千万不要误会,哼!

    “你……”皇如月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弃儿眼神一凝,“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对了,我不喜欢跟同一个男人欢爱两次,你最好以后不要来了。”

    “淫妇!”皇如月的牙缝里终于蹦出这两个字。

    弃儿妩媚地笑了,“比较淫荡的似乎是皇上你吧?是不是许久没有碰女人了?”

    “你……?”皇如月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话,女人一向都是对他千依百顺,甚至在他面前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吸一下,哪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嚣张得让他无可奈何。

    谁叫他当初不相信她,当初说那么狠的话。

    都怪他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是他先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呢。

    “皇上若是再不走,我可以用棍子把你赶出去了。”弃儿淡淡地威胁。

    皇如月顿时哭笑不得,这不是把他当成了奸夫了吗?不情不愿地把衣服系好,却系来去都系不好,从小到大,他都有人侍候着,就连喝口水都有人端着,哪试过今日这般的冷淡和耻辱待遇,他庆幸把虎头打发了,要不然在虎头面前都把面子丢光了。

    他羞愤难当、狼狈不堪地要从正门离开。

    弃儿却叫住了他,“慢着!”

    皇如月一喜,他就知道女人嘛,都是嘴硬心软,说什么给银子,说什么不许过夜,说什么还有别的男人,都只是气头上的话。

    弃儿那慵懒的声音终于在万般期待接着说下去了,“皇上,你忘记拿你的酬金了,还有,麻烦请从窗外离开,走正门会影响小楚睡觉,他就在隔壁!”

    皇如月脸皮抽搐到快要崩溃的地步,刚才云雨之际都不曾吵醒小楚,现在只要从门口走出去就会惊醒?分明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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