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选c。”
“睡懵了?现在在讲新课!”□□笔头砸下来:“赶紧记笔记!”
哄堂大笑声,嘈杂议论声此起彼伏,很快熄灭,课堂重回寂静,驰笙同桌笑得失声,抱着肚子凑近道:“老大你发什么呆呢?这么入迷?还一脸荡漾的。思春了?”驰笙原本拉下脸要打人,被这样一问,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迅速就警戒起来。也不想与他过多交流,拿起笔记,像模像样写起来。
“喂,生气了?”
“没有,快记笔记!”
晚饭,驰笙狠狠被孟晚敲了顿大的,他盯着两口一个寿司的孟晚,脑海里不断循环同桌的声音。
思春了,思春了,思春了……
“孟晚。”他轻轻地叫。
“嗯?怎么了?”少女抬起头,眼神清澈。
“没什么,赶紧吃!”
今天之后,好感度重归90,停留在挚友的程度,但却怎么也不肯往上走了。
孟晚琢磨着是长时间的分别让两人陌生,便主动邀请驰笙来家里,给他补习:“吃你那么多好吃的,给你补一补也是应该的。”
驰笙遂一放学,便毫不客气地尾随孟晚。
二人在小巷汇合,孟晚左右瞅瞅,没熟人,才跳上摩托。
驰笙心里有点不乐意:“怎么搞得和特务接头似的。在学校也故意避着我,和我走得近这么丢脸?”
这是送命题,答不好好感度指定断崖式下降。
孟晚叹息道:“怎么会,我这不是怕传出什么谣言。最近学校抓得紧……你家里也不让早恋的吧。”
驰笙被呛住:“什么,什么早恋?!我没有。”
“是,我们没有,但架不住别人这么以为。”
这一天,驰笙的背部绷得紧紧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紧张似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两人一起回家的消息还是在学校传开。分别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孟晚拿出早准备好的家境贫寒,挣家教费的说辞,也不知小王老师信没信,反正没再追究这事。
这回的流言影响力没有原轨迹那么大,驰笙也没有被迫转学,而是跟着孟晚,一路补习到高三。
高三下学期,原本的倒数第一已经是班里前三。
每次家长会,小王老师都摩拳擦掌,想着重表扬一下驰同学的家长,奈何每次那个位置的空着,没有人来。
一来二去,小王老师对驰笙的家庭情况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私下总请孟晚与驰笙吃东西。
很快,百日誓师,誓师后回到教室,小王老师拎出一个大的心愿胶囊,不锈钢做的,解释得很。
班里,一个又一个心愿纸条放进去,众人一起看着它被埋到校园里的松树底下。
“十年之后,我们再会。到时候看看,谁的心愿完成了。”
这时候,分别的气息已经开始浓重,班上性子敏感,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已经红了眼眶。
驰笙站在最边上,看着人群里的孟晚,笑了笑。
高考后的第三天,仍然在金城ktv班聚。男孩儿开了啤酒,撕心裂肺唱着别离,女孩们时不时地抹眼泪,轻轻道出祝福。
人声鼎沸里,驰笙问孟晚:“你考得怎么样?打算报哪个大学?”
这一回,可能因为心智成熟,也可能因为学习方法更加高效,加上隐隐约约知道这回考试的侧重点,孟晚自我感觉良好:“七百分七百分,大学还没想好,应该是帝都的,你怎么样?”
驰笙喝了酒,灯光下,白净面皮泛出淡淡的红:“我考得我不错,你押题很准……六百九?”
两人哈哈大笑,又积极讨论,如果清北都来抢人,两人要报哪所哪个专业。
两人甚至约好,分数出来后,要一起,用一个电脑填报志愿。
结果就在出分的前一天,驰笙突然失踪了。
电话不接,家里没人,连于淳都联系不上。
孟晚急得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除了感知到任务目标没有生命危险并没有任何作用。
她去翻这个世界的资料。
和她记忆中的一样,三言两语将这个暑假,大学几年匆匆带过。
孟晚紧紧皱起眉头。
她一直在找驰笙。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最后连于淳都放弃,看不过去,劝她珍惜眼前人。眼前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高中班长,赵安。
两年大学时光,将这个曾经无比中二张扬的姑娘改头换面。
两人坐在咖啡厅,面对面搅动咖啡。
于淳欲言又止,最终道:“听说他们一家出国了。孟晚,你何必呢?”她有理有据地分析驰笙的无情无义,又完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职责这个负心汉,并在最后总结陈词:“所以,赵安他等了你两年,你要不要考虑,给他一个机会?”
孟晚摇摇头,将一口美式递给唇舌。苦涩弥漫,她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