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一日欢:妖孽首席的禁宠

第18章 耻笑她的卑贱

    第18章耻笑她的卑贱

    处心积虑,一次次的阴谋、一个个诡计,月安然无恙,以为这次她真的死定了,却不料神父还是回天神术般救活了她。

    那个女人,就真的如此重要吗?每个男人都那么爱她,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她的替身?论智慧和美貌,雨都深信更胜月一筹,可是她却样样占了先机,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心好痛,每次被深爱的人压在身下,口中不停地叫着另一个女人,那种痛比起毫不相干和干脆的拒绝更加残忍,在这样的阴影下,雨生活了8年。

    对这个男人的爱有多深,对月的恨就有多重,甚至更多、更多。

    “你和那个男人一起后,身体上的反应迟了很多,难不成已经适应了他?”男人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着,同时没有一丝留恋地离开雨的身体。

    披上了浴巾,男人走出浴室,女人却无力地靠倒在浴室边。

    他说的是萧君浩,每每执行任务回来,若是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他都会这样讽刺自己,耻笑她的卑贱。

    “呵呵……”雨唇边挂着一抹苦笑,趴在墙边,眼角都是苦涩。

    当雨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时,男人已经穿回神父的衣服,黑框眼镜重新戴上,让目光不那么锋利。

    他靠坐在椅子上,似乎等了女人很久,“查一查萧君浩到底被藏在了哪里,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是!”一旦恢复到杀手的身份,雨会一如既往地深沉。

    然而,神父没有让她马上离开,而是起身朝她靠了过去,那股强大的压迫力让雨不由得紧张。

    “我在林间找到风的残骸,并且在他身上发现了一样东西”男人唇边的热气喷洒在雨的脸上,但一丝温湿的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彻骨的寒意。

    雨努力保持着平稳的气息,始终如一的面容,接受着男人的审视和冰冷气息。

    “伤口,颌间的伤口和你的手法同出一辙”神父在雨的身边兜了一个圈,再回到她的面前,幽黑的眸子望着她,仿佛穿越了千年冰霜,径直穿透了雨的内心,来聆听她身体最深处的声音。

    男人的手抚上了她乌黑的秀发,浴室的潮湿尚未褪下,淌着水滴的发丝和雨超红的脸庞很是诱人。

    忽然间男人一个用力,向后用力扯她的头发,同时狠地将其拉拽到自己身边,迫使她的眼睛直视自己。

    “我没有接到杀风的命令,不会去动他。”雨忍住疼痛,用不惊不跳的声音稳稳吐出了回答。

    神父唇间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松开手“很好,你走吧!”

    男人回复了如初的平和,在他脸上依然是看不到边的秋色,毫无波澜。

    雨走出房门,心被那扇大门冷冷的抛弃在门外,好冷、好痛。

    那一刻,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眼中的杀意,并且清楚地见到他手上晕出的那炳刀片,她知道,自己随时会丧命于他的手下,那就是男人的无情。

    他可以毫无保留的要你,在践踏完自己的身体之后再毫无怜惜的杀掉她,他们之间的存在只有隶属关系,永远不可能成为恋人、或是朋友,甚至连最卑微的可怜都不会留给她。

    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工具罢了,而且是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工具,而永不可代的人,只有他心中的月。

    那充满温柔的眼神,雨忘不掉,只有在神父看着月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目光。

    一串泪珠从雨的眼角伴着轻舞的风扬了下来,那么晶亮、那么刺目。

    萧君浩被一个秘密组织隐藏了起来,却对外宣称他们已死,对富兰克林亦算是一个交代。

    而男人,当天亲眼目睹安子荨倒在血泊之中,心已碎,原以为对方同样会杀了他,但是杀手却留下他的活口将他带离。

    很好,既然如此,就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为什么接二连三有人想要接近他,这样的手段目的并不在于他的命,而是什么呢?

    萧君浩被人蒙着双眼带到了这个地方,一路之上,他只闻车声、水声、树叶声,却断然不知这是哪里。

    断了的手臂在对方精心的调理下,迅速康复。

    而在这个地方,他几乎受到了最高等级的待遇,豪华的房间、上乘的食物,甚至如果萧君浩想要,对方会满足他的任何愿望,美女也是每晚送上,只不过萧君浩拒绝享用罢了。

    等了许多天,萧君浩终于等来了结果,一个身着深色风衣的男人走进了他的房间,萧君浩嘴边扬起一抹弧度,他坐在转椅上凝望着这个男人,直到他来到自己面前。

    “萧先生,这些天不知道您休息的如何?”男人更像是一个主人,自觉地坐在萧君浩的对面。

    “马马虎虎,不过对于你们的招待我还是很感谢”寒暄的话,萧君浩似乎更加擅长,他保持着惯有的风度和气宇,来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他深知这是场硬仗。

    “有件事想要萧先生帮忙”。

    很好,终于进入主题了,萧君浩微扬起头,似在接受对方的请求。

    “若是萧先生能够帮助我们赢得冰岛,我将治愈萧先生的顽疾。”男人像是个商人,而这桩生意似乎是一件非常合理的交易,对萧君浩的诱惑也是巨大的。

    “怎么帮?”带着一丝玩味和好奇,萧君浩问。

    “萧先生的资产已经位居世界前三之列,最重要的是您手里有一样东西,我们非常感兴趣,想借来一用。”

    “哦?”

    “arka之头”!

    果然!萧君浩唇间扬起笑意,心中却暗自叹息,真的是为了那件东西,可悲、可叹。

    “arka之头”被盗于2003年3、4月的巴格达的伊拉克国家博物馆,在2003年3至4月间,数以万计的伊拉克文化和历史珍宝被疯狂的暴民们洗掠一空,其中名为“arka之头”的大理石雕塑,是一名伊拉克闪族妇女的头部还原雕塑,历史专家认为“arka之头”的流失是全人类的损失,它的价值已经超越了数字的范畴,无法估量。

    几年前,萧君浩的父亲萧正岚意外得到了它,将环球正式交给萧君浩的同时将这件旷世之宝一并交予他保管,一切的源头都在于那件“arka之头”。

    自此之后,萧君浩将它安置在一处极为安全的地方,高严密的保护不但隔绝了藏品消息,更加杜绝了藏品失窃。

    这些人真是不简单,可以查到这么多,萧君浩不禁惊讶。

    不曾想寄予这件宝物的人,尚不止对面的男人和他背后的势力,同时还有“晓”组织,这亦是这些人迟迟没有对他下手的原因。

    曾试过无数种方法,让几大势力惊奇的是他们都未能找到这尊雕塑的下落,终归还是要将希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萧君浩眼角舒展,荨,我会让这些人全部为你陪葬的!男人柔和的目光背后是危险的光芒,正在急速雀跃和奔腾。

    一间宽敞的房间,落地窗高大明亮,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滑过地面,落到一束白色的百合花上。

    房间里拥有最先进的仪器和设备,这是一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超豪华套间的病房,住在这里的人自然不能小瞰。

    “墨本市长,萧君浩已经答应了交易,会将‘arka之头’交给我们”。说话的男人像个忠诚的战士,正是日前同萧君浩对话的男人。

    “很好!加斯,如果可能的话,将这个男人收为己用,他的智慧会对我们有用的。另外,一定要抢在‘晓’之前,拿下冰岛的占有权”,墨本市长是个优雅的中年男人,他目光透着精亮,和日前报纸上植物人的消息完全不能同日而论。

    他当然没有中枪,事实上月作为‘晓’的成员去刺杀他,在开枪之前就被人抢了先机,而那个人就是加斯。

    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忠实的手下有着精准的枪法,若不是加斯先开了枪,墨本将绝无意外地死于安子荨的手下。

    到底是谁想置他于死地?墨本心中了然,但他是个政治家,卷入这场权谋之中后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不断地向前、再向前,绝无退路。

    冰岛国地理优越,易守难攻,地下蕴含丰富的能源,足以让冰岛国的人民自给自足。

    资源优势使冰岛自身具有了强有力的保证,若是将武装基地安放在那,那么可以形成对势力固若金汤的保护。

    所有的目标,都将指向那个地方,而第二件东西,就是“arka之头”,除了无法估量的价值外,这件物品被世人相传具有统领的号召力,谁得到它将获得一世的财富和地位,无可动摇。

    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但仅凭它的价值,已是让众多权谋之心的人争相去寻。

    所以,现在所有的关键都指向了这两个人,就是萧君浩和牧之夜。

    冰岛发生了足以让全国哀悼的事情,前总统伊佛内特辞世。

    牧之夜独坐在大厅里,窗帘铺满整个落地窗,没有光线的室内显得如此幽暗,让人生出悲哀之感。

    昔日硬挺的男人,现在眼睛深陷,好像被黑色的雾气笼罩着。头发不再那样整齐,却透着懒散的骄纵之美,胡茬落在颌上,依然不失威严,这个男人,较之以前似乎更透发着成熟的美,王的气派。

    自从得知安子荨死去的消息后,前总统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牧之夜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伤,濒临崩溃。

    “葬礼的时间快到了,您该启程了。”前管家自然地跟在了牧之夜身边,因为他一直跟着逝世的伊佛内特总统,对政务可以说也是十分了解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到牧之夜。

    “换洗的衣物在这里”,管家继续说。

    “啪啪”两声清脆的掌声,佣人端来了衣服。

    看了一眼黑色的西装和领带,牧之夜缓缓起身。

    当他梳洗完毕,刮掉胡子,换好衣服重新站在镜前时,一位英俊的国之王者又重新站在了众人面前。

    他拥有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只是眸光深邃,充满忧郁和悲伤,却同王的身份更加匹配。

    葬礼的三天后,便是牧之夜正是登位的时间,牧之夜迈出了他人生真正辉煌的第一步,稳步向前走去。

    父亲下葬,自始至终牧之夜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但他忧郁而深沉的目光足以说明他的哀伤。

    在漫着细雨的青石板路上,牧之夜送完了父亲最后一程。

    他站在山顶遥望远方,雾蒙的大地让视线变得模糊,茫茫天地有些不知看向哪里的无力之感。

    男人,当他的爱人和亲人离他而去,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坚强要么软弱。毫无疑问,牧之夜成为了前者。

    而相对于他独一无二的尊贵身份,牧之夜注定孤独一世,却强势一生,这是他在六岁时同养父去往中国的寺庙里求福,一位尊者告诉他的。

    那个时候牧之夜还小,不懂其中的意思,他的养父也只是一笑置之,如今尊贵身份已被言中,另外一点孤独终老,眼下来看确实不为过,牧之夜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三天后,便是他接任总统的典礼,除了老总统的葬礼外,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新总统的继位大典,管家在紧张的忙碌着,国人沉浸在失去领导人的悲伤中,同时期待着新领袖的继任。

    却不知关注这场仪式的远不止他们,还有世界上不同势力的组织集团。

    “月,很高兴你已经康复了。”

    男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面含微笑地望着矗立在眼前的女人,离开冰棺的她仍然英姿美貌。

    “是!神父担心了!”

    听着她的回答,神父显得十分满意“月,你参加之前的任务时险些丧命,现在生命力恢复,但却耗损了部分记忆,不过那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任务不过是你作为杀手身份扮演的一个个角色、饰演的每一出剧目而已。”

    “是!”安子荨从微低着头,到轻抬眼眸,眼中光彩四溢,像是收尽了日月星辰,如此闪耀。

    对于神父的解释她并不觉得有何问题,相反,对于杀手来说,忘却部分记忆来减少杀人带给自己的压力,未尝不是好事。

    “接下来,我要你找到‘arka之头’,在找到它之前你必须先找到一个男人,萧君浩”

    ……

    月离开了,神父流露出自豪的笑容,他在治愈安子荨之余,更加做了一件事情,就是隐埋了她记忆里一切关于萧君浩和牧之夜的信息。

    月,依然是那个千锤百炼的月,和之前无异,一切都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子。只是“晓”之中失去了风,这虽然是巨大的遗憾,但若是要他重新来选,神父依然会选择月而放弃风。

    代替风的人,他自会再去寻找,只是月,只有一个!

    昼夜轮换、天地骤变,同这里的平静不同,萧君浩接受着如同酷刑的“善意”治疗。

    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台精密的仪器摆放在紧挨他的位置,他的头部戴上了一个如同钢盔的物品。

    这件像极了头盔的仪器中分展着数以万计的触角,通过接触人的头皮刺况下,她不由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右侧倾倒,摔在了石壁上。

    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她整个人都脱离了地面,向下坠落,第一意识告诉自己,她进入了另一条通道。

    从小受训的安子荨并没有表现的惊慌失措,而是自然地随着轨道下落,一直来到一个陌生的、不同的世界。

    真是别有洞天,她甚至不觉惊叹建造这个地下秘所的建筑师的智慧,若不是不经意碰到机关,如此怎么都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安子荨起身拍拍身上的落灰,开始寻找通道,她坚信萧君浩被对方藏在了这里,但身在别人的巢穴,所以她要在第一时间找到那个男人,然后离开这里。

    从她落入这里,监视器已经发出了报警,警报显示有陌生人闯入,只是安子荨所在的位置是听不到的。

    她寻找着新的入口,贯通这里的是两个通道,安子荨选择了最左边的,她径直走去。

    只是这里道路分布散落,每隔几米就会有一个入口,这很奇怪。

    她在步行的同时,发现主通道的一侧都设有红外感应器,而隐藏的小型摄像头也没有瞒过她的眼睛,也就是说,她每行一步,对方都可以清楚地知道她的位置。

    安子荨淡淡一笑,只见她对着其中一个摄像头调皮的送出一个飞吻,然后右手举枪,“啪”地一下打爆了摄像头。

    敌人知道了她的到来,所以安子荨也送给对方一个礼物,在行为上做出了极大程度的挑衅。

    加斯看着屏幕里的画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然而,打破一个摄像头远远达不到要求,安子荨打开了腕表上的小型强干扰装置,这不禁让对方隔绝了她,同时也对外面的同伴隔绝了自己的位置信息,是利弊掺半的行为。

    加斯站在控制台里,此刻监视画面中除了满屏的雪花,什么都看不见了。

    庆幸的是还有红外感应器,加斯倒也不急。

    不过这个女人说也奇怪,居然在对着摄像头开枪后毫无行动。

    加斯看着屏幕中闪烁未动的感应装置,1分钟、2分钟……

    糟糕,他上当了!男人快速打开对讲机“去b区的24位查看一下。”

    对讲机传出了干脆的应答“是!”

    但是不久,就传来并不乐观的消息“长官,只有一双鞋子”。

    “shit!”加斯顿怒,那个女人居然逃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回到刚才打爆摄像头后的一幕,安子荨脱下鞋子,同时将感应传收装置和输出装置形成了绑定。

    奥秘就在一个小型的仪器上,它指尖大小,却具有强大的锁定和干扰功能,它针对一处感应带发出强信号,同时屏蔽其他位置的感应信号,安子荨将这个装置固定在鞋子上。

    就这样,她赤足离开了这里。

    已经暴露了,下面要做的就是找到叫做萧君浩的男人!

    穿过长长的通道,她一路向前,并没有拐弯,却在一处不大的通道前停下了脚步。

    唇角勾勒出优美的弧度,就是这里。

    建筑者想要凭借超大的面积和通道迷惑闯入人员,却忽略了一点。

    再大的通道,出入只有一个地方,那么这个入口较其他通道会相对干净的多,注意这个细微的环节便好。

    指尖的灰尘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安子荨走了进去。

    延展的位置很长,可以说有些崎岖,但不久就有了让人振奋的答案。

    门前,有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把守。

    其中一个对着另一人抱怨“好久没有休息了,自从这个姓萧的男人来了以后,好久都没有碰过女人了,我都快要生锈了!”

    “我也是,娘的……”中午刚吃过饭,他们的精神显然很放松,这很好。

    两个人是日籍士兵,军队的挑选不分国籍,尤其是特种兵类。

    安子荨就像是天降般站在了他们面前。

    男人们惊异地望着她,刚想去掏背后的手枪,安子荨已经举枪发射。

    “砰砰”两枪,男人中枪倒地,再也不能构成威胁,安子荨向里面走去。

    一个大床上,她望见了睡着的男人,朝他身边走过去。

    迷蒙之间,萧君浩只觉得有人触着他的眉心,睁开眼睛,像是进入了梦境。

    “子荨!”尽管无数次在梦中见到她,但这次却如此的真,萧君浩拥住了眼前的女子。

    可是脖子上好像突然间多了什么似的,冰凉的触感让人不禁身体一寒。

    “帅哥,你很会揩油哦,只是找错了对象。”女子一抹危险地笑容挂在嘴边,刀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到了萧君浩的颈上。

    这样真实的触感让男人确信并不是梦,但他又喜又哀,喜的是再次见到了这张熟悉的面孔,哀的是她并不是安子荨。

    定睛望着这个女人,她们有着同样的面容,但是很明显,眼前的女人不论眼睛和气质都较他的子荨更加傲慢和危险,并且在望着他时没有一丝动容,目光冷得让人发寒。

    一抹苦笑爬上了他的脸颊,女子看着眼前男人的先后变化,不禁有些奇怪。

    “你是萧君浩?”女人望着他,不断打量着。

    男人微微挑眉,默认了这个答案。

    “起来跟我离开,若是反抗,我保证你会马上没命”。

    “不,我很愿意,尤其是有美女相伴。”萧君浩是个识时务的男人,任何时候都不会脱离了他的本性。

    对于萧君浩的禁锢,其实并没有很多人真正去看守,这里监控森严,道路众多,加斯毫不担心他会逃了出去。待加斯带着人以最快速度来到萧君浩的房间时已经为时已晚,这里早已空无一人。

    动作好快!萧君浩跟着赤足的安子荨以原路返回,他看着眼前女子的体貌不禁觉得恍惚,若是这个女子坐在面前,不动不言,他真的会认定那就是安子荨的。

    但是,一定不是她。那天,他亲眼看到安子荨中枪倒在他的面前,直到断气,如今又怎么会完好的再来到他的身边呢?

    这个女人,只是和子荨出奇的相似罢了。但望着她,仍然让萧君浩心里得到一丝安慰。

    “你干嘛老是看我?”行进的过程中,感觉着男人不曾移开的目光,终于忍不住问。

    “女人被男人注目,不是值得欣喜的事情吗?”萧君浩淡淡笑着说。

    “我真是怀疑自己找错了人,一个花心的纨绔子弟能做什么。”安子荨不屑地说道。

    男人则表示无奈地耸了耸肩。

    女人选择无视男人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他的样子让她很是不爽,若不是任务在身,安子荨一定会先揍他两拳再说。

    没有带萧君浩回到她最开始进入的通道,安子荨在半路进入了另一处小道,她观察了地形后,暗暗决定了一件事。

    接下来,就要试一试运气了!虽然危险,确是离开这里的唯一办法。

    安子荨腕上的控制器还有一个功能,就是破坏强干扰系统,按下一串数字,系统将自动毁灭。

    外面的同伴会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像这里发出攻击,但同时敌人也会得到他们的位置信息。

    虽然无奈,但对于不知地形的她,这显然是离开这里最好的办法了,她要做的就是相信同伴,支撑到他们到来。

    在安子荨按下数字的同时,一双有力的手把住了她的动作。

    “你这样做,对方岂不是发现了我们的具体位置?”萧君浩宛如换了一个人,眉头紧聚地望着她。

    “放开,不然我杀了你!”

    萧君浩绝对相信眼前女人的话,但也许是因为她的容貌与安子荨相同,他还是决定帮她。

    “我可以带你离开!我知道出口和车的位置。”这个男人像是个奇怪的个体,虽然看起来懒散,却不羁中透着让人信任的力量,到底这信任从何而来,没人知道。

    现在,这个硬挺而邪魅的男人走在了前面,换安子荨随后,若是萧君浩骗她,她会绝不会手软地一刀要了他的命。

    虽然这里防守不多,但却有着最严密的监视系统,况且地形多绕,如不了解一定会迷路,更别提逃离出去。

    来到了一处死胡同前,萧君浩停下了脚步,安子荨望着这个男人,只见他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手在墙壁上一拍,壁板顿开。

    再向里走,通过了几扇大门,一个悠长的通道展现在他们面前,同时摆放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可以助他们出去的大马力越野车。

    萧君浩在车门前停了下来,他背靠车体,双手环胸,对安子荨使了个眼色。

    好像在说“我没有钥匙,接下来看你的了!”

    这让安子荨不禁感到有趣,她手中的刀片对着车门神奇的两下,车锁开了,同时报警器骤然响起。

    接下来就是要快速离开了“上车!”

    车子飞一样地通过隧道冲了出去,在隧道的一路,报警声响彻不停,红色的警示灯光挂满整个墙壁,非常壮观。

    这样的场景,亦或是让人毛骨悚然、亦或是振奋不已,安子荨看着紧随其后追上了的几辆车子,唇齿微扬。

    很快,后面的车就伸出了枪,枪头指向他们,安子荨看着后视镜,同时脚下油门踩紧,车子更快速地冲了出去。

    枪声响起,石壁上顿时加上了闪光点,夜的明亮在此点燃。

    安子荨不抢不躲,她深知玻璃的材料是上等防弹玻璃制材,这样的力度是伤不了他们的。

    冲出隧道的一刹那,安子荨打开车窗,她手上多了把枪,目视着前方,把着枪的手从容向后。

    她标志的脸蛋如此自信,显得更加夺目,风吹散了她的头发,美丽不可方物,那好像是一朵危险的蔷薇花,鲜艳却布满荆棘。

    萧君浩显得很平静,他看着女人的表现,赤脚开车、深处危险却仍然淡定如初,干净的脸颊和安子荨一样,却不停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只见飞车冲出隧道重见光明的一刻,女人枪起。

    “砰!”随后是刺耳的摩擦声、轮胎漏气声、车子互相冲撞的声音,最前面的两辆车已经撞在了一起。

    又是一枪,“轰隆”一声巨响,安子荨打中其中一辆车的油箱,车子爆炸了。

    漫天的火焰,像是庆贺他们能够逃出升天绽放的烟火,好美。

    隧道的出口被两辆报废的车堵着,显然里面的人生还几率不大,而爆炸的车子堵住了出路,后面的追捕者一时没有办法出来。

    就这样,萧君浩和安子荨的越野车,踏着飞扬的尘土,狂奔在空旷的溢满淡黄色空气的大地上,这为他们的逃亡又加入了原始的色彩。

    既然是越野车,在这样的基地里显然会将它改造成适合陆地作战的工具,安子荨看着方向盘右侧的一串按钮。

    她按下了第一个按钮,车子迅速发生了变化,轮胎做到了加大摩擦和增加车身平稳度的作用,他们的车变得更稳、更快!

    但是接下来怎么走?出口显然和安子荨来时的入口不同,面对黄沙的大地安子荨也没了注意。

    “你认识路吗?”没办法,只能去求助这个男人,但话一出口有些后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存侥幸地去问他,这大大违反了杀手的原则。

    “也许”。萧君浩单手托腮,望着安子荨的时候嘴角勾起一弯弧度。

    只见他抓起安子荨衣襟下摆的一角,用力一扯,“呲”地一声,衣料扯破的声音。

    “你干什么?”安子荨大惊,这个男人太大胆了,非礼她吗?真的不想活了吗?况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萧君浩抓起安子荨衣襟下摆的一角,用力一扯,“呲”地一声,衣料扯破的声音。

    “你干什么?”

    若不是在开车,若不是后有追兵,安子荨一定会要了他的命,原本才刚刚对他有了一丝信任。

    萧君浩没有回应,只见他将黑色的布料蒙在了眼睛上,这是做什么?安子荨有些不解了。

    “一直向前”,萧君浩发出了第一个指令,看着他的样子,安子荨还是决定相信他。

    自信聆听着周围的动静,萧君浩努力回想着下飞机后被带来这里的一路,让自己回到那个时候,风声、水声、机器声……

    车子一路向前,一刻没有停留,像是飞舞的箭,一旦离弦就肆无忌惮地向着目标冲射。

    安子荨一边观察着周围景物的变化,时而回过头看看一旁的男人,他那么专注,微侧着耳,倾听周遭的一切,他的发丝飞舞,伴着风的轻盈和头上纱的飘逸,很唯美。

    这一刻,也许安子荨自己并不知道,她的眸光变得柔软,唇边挂着淡淡的弧度。

    奔狂的车速,风在耳边吟唱,在这自然的歌声之余,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只要用心。

    沙沙的树叶声,对了,是它!

    “继续向前”,安子荨加大了马力,车子更快速的冲了出去。

    前面不远处,出现了溪流,延伸之处是一面巨大的瀑布,安子荨行进的方向刚好正对着瀑布。

    巨大的噪杂的水声,在不断放大的声音冲击着听觉时,记忆回放,道路尽头“右转!”

    安子荨在超过两百脉的速度快速转弯,离尽头不足两米的地方回转,这样的信任和淡定的心力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水声过后,迎来了林间小鸟的叫声,寻找着另外的声音——繁杂的工厂机器声。

    “右转”!车子高速的情况下整个车身都向一面倾侧,右转之后紧接着迎来了三叉路口。

    “左转!”第四个指令,萧君浩总是在关键的一刻给予答案,这个男人果然能够让人很自然地对他形成依赖。

    就这样,安子荨和萧君浩来到了公路,萧君浩扯下了头间的黑纱,落下一抹特有的邪魅笑容,他们成功了。

    回到了大路,接下来安子荨只要等接应的人过来就ok了,她在离开地下密所的第一时间便引爆了强干扰装置,她的同伴会尽快找到他们。

    “很不错,你的记忆力可以算是一流的!”安子荨继续开车,口中却称赞了这个男人。

    “可以用你的名字来谢我”,夸奖的话听的太多了,萧君浩更关心这个女子的身份,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着和安子荨一样的面容?还是说,她真的是……

    男人急于知道这个答案,女人却不置可否“知道我的名字,你会死的更早哦!”

    “但恐怕现在这样,我依然活不了太久。”那一抹淡淡地笑容,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璀璨,某种程度上,安子荨很佩服这个男人,他从容和淡定的举止真的很迷人。

    忽略了这个问题,萧君浩的目光回归前方,对于身份问题他似乎也不抱什么希望。

    然而,安逸的时候也只有那么一刻,安子荨对着反光镜上的影像付之一笑,杀手就是要以这样的态度来迎接挑战。

    他们追上来了!

    四辆车迅速跟了上来,并且有两辆车想要包夹住他们。

    但也许是顾忌前面车上的人,对方没有发出全力的攻势。

    只是试图打爆他们的轮胎,但安子荨的车已经启动了轮胎保护装置,想要穿透谈何容易,尽管在射程相对理想的状态下,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不过在此之前,安子荨要主动发出攻击,不能任人鱼肉才有机会离开。

    她非常满意萧君浩的表现,他很镇定,而且并不对自己造成威胁,显得非常合作,这是安子荨之前没有想到的。

    来看看第二个按钮是什么吧,按下去,这无疑会让穷途的杀手爱透了它。

    一键落下,后排座椅迅速塌陷并掩藏,而下面托起了数十款各式精装枪支和弹药,安子荨透过室内镜瞟过那些武器,很上乘!veryperfect!

    “看样子你很喜欢这些,但我却不认为他们适合你。”沉默了许久的萧君浩突然间说。

    安子荨看了眼这个男人,本来不想说话,但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开口“为什么”?

    “我倒不觉得女人不可以玩枪,只是这些配在你的身上并不合适,努!你手上的那个显然更配你!”萧君浩挂上一弧微笑,眼睛看着安子荨原本带着的那支新型16说。

    “女人喜欢少话的男人你不知道吗?”安子荨以一种近乎威胁的态度对萧君浩说。

    “哦?”

    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他们的谈话却被安子荨腕表不停闪烁的标志打断了。

    那是同伴的呼叫,打开表盘,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月,你被跟踪了?”

    安子荨显得很轻松,她一边开车一边笑笑说“没办法,等你来救喽。”

    但这一句“月”却让萧君浩觉得身体猛然一震,好像神经血液统统倒流到脑中,冲击着这个难以置信的事实。

    转过头望着她,看着女子风中云里的微笑,高傲自信的谈吐和动作,那是他的子荨!真的是子荨吗?

    曾经在风的口中听到过“月”的名字,那是他们逃出礼堂的最后一刻,“保护好月,照顾她!”

    虽然只是一刹那的反应,但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这一刻,萧君浩的思绪变得很乱、很乱……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自己先撑一会,不要让我去帮你收尸哦”。

    “我尽量”……

    对话中,对方显然很相信安子荨的能力,在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如此说笑。

    挂断通话,安子荨朝萧君浩的方向看去,却只见男人望着她,那眼中充满喜悦和爱意,但是又如此哀愁,那是很复杂的目光,失去记忆的她又怎么能读懂。

    最后,男人在她面前独自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夹杂了苦涩,伴着喜悦的泪水溢满了眼角。

    无法想象他心中的滋味,震撼的、惊喜的、无助的……

    安子荨没有死,却转眼间成了绑架他的杀手,这让萧君浩百感交集。

    难道,他们真的命中不能相守吗?永远有什么东西隔在他们中间吗?

    “呵呵……”,萧君浩仰天大笑,疯癫么?那么这个荒诞的世界未免更加可笑。

    安子荨心中有种酸涩的感觉,她不喜欢这种滋味,让她不由得变为焦躁。

    她近乎报复性的望了望追上来的车子,她需要快速结束这里的战斗,那是一种想要逃的感觉。

    安子荨打开了车内天窗,回手选了一把127大口径勃朗宁重机枪,检查了子弹,满发,然后利落地站起来,她不想再玩了!

    安子荨近乎报复性地望了望追上来的车子,她需要快速结束这里的战斗,那是一种想要逃的感觉。

    她打开了车内天窗,回手选了一把127大口径勃朗宁重机枪,检查了子弹,满发,然后利落地站起来,她不想再玩了!

    “你干什么?”萧君浩一把拉住了她,他怒吼着问,那样的目光是安子荨之前没有见到过的,那么愤怒,充满怒火和责难,安子荨不懂为什么一个被组织锁定并控制在手的目标者会对她大吼。

    他的目光冰冷中更似温暖,是怪责她的冲动,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在意他的情绪。

    “放开!”安子荨想要甩开被对方禁锢的手,但是对方的力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为什么?他到底是谁?她讨厌死了这样的感觉,莫名的冲动。

    “放开、你……”

    “你听着,你不许再出事,活着离开!听到没有!!”萧君浩盖过了安子荨的声音,他像个王者,命令着他的士兵,没有任何不妥。

    安子荨被抓地手背染着一层红晕,不可思议的是,她回应了他“我不会死。”

    松开手,萧君浩挪动了位置,来到驾驶位,安子荨则很自然地让开了道路,他们像是默契合作多年的伙伴,配合的如此完美。

    这是安子荨第一次和自己的目标人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合作,并且充满信任,她不愿去想这是为什么。

    只见她起身的同时,戴上一副淡琥珀色的大视角墨镜,身体伸出车体的时候,发丝飞舞,凌乱却焕着娇态的美,又不失军人的帅气。

    很快就有枪声在她身边穿过,安子荨毫无所动,稳稳站立,她拉开保险、头部微侧,眼睛看向枪体的瞄准镜,把在右手食指上的环用力扣下,对准邮箱“轰隆”一声,她炸飞了一辆车。

    在电影中频频出现的情景在这个法国平凡的公路上真实上演了,追车绕过了已经炸飞的车体残骸,对方也终于按捺不住,直接从敞篷作战吉普上站起来和这位顶级女特工直面迎战。

    手里举了一把阻击枪,而这把经过改装的阻击步可以更加精确加工和厚实的枪管以减少冷枪管和热枪管可能照成的精度偏差,放大瞄具并设有软件针对子弹调整环境所造成的影响、加大中远程射击的大威力子弹。

    他们此刻相距不足30米。

    是加斯!萧君浩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男人,那个厉害角色,他不敢想象这样的对战会带给自己和安子荨什么?

    他又怎么能允许安子荨第三次死在他的面前?shti!

    千钧一发之际,直升机的声音伴着淡淡地云传到他们的耳畔,是安子荨的同伴,他们来了!

    安子荨抬头快速望了一眼踏云而来的救兵,萧君浩也注意到这驾飞机,向他们飞进的同时,一帘云梯落下,不论如何他都会助安子荨离开这里的。

    “子荨!扶好!我们要冲过去了!”萧君浩360度大掉头,让车子绕了一个弯后径直向加斯撞去。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声音“拼了吧!”

    加斯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以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向自己迎来,他向安子荨瞄准,开车的司机因为心虚躲避对方的冲击向一旁倾侧,车子出现了不稳,致使加斯也在开枪的一刻,枪体偏位。

    安子荨将枪驾在车身,微侧的头瞄准着,在微晃的车体环境下,她寻求着和车体的平衡位。

    她没有迅速开枪,而是把好枪身寻找最好的契合点,瞬息万变的大地上,他们仿佛成为了永恒的光点,时间定格了。

    那一弧轻如浮云的微笑写意了安子荨的自信,她扣动扳机。

    加斯先一步开枪,于最后一刻迅速跳车,只听“轰隆”的爆炸声,火焰形成巨大的冲击力,伴着飞扬的车体碎片,甚至让萧君浩的车子出现偏离。

    爆炸的车体框架和残骸由于驾驶人员的死亡,冲向了道路的另一旁,同时遗憾的是加斯跳车后就没有了呼吸,他的车爆炸,安子荨的肩部中枪。

    萧君浩迅速接住了倾倒一侧的安子荨,短短的一秒住,她连发两枪,一枪致加斯毙命、一枪炸毁了追车。

    在实战中,她从来不会是输家,能够存活至今绝非偶然。

    这个女人,让萧君浩完全领略了她的魅力,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满足的笑容挂在嘴边,这个陌生的有些熟悉的男人紧紧拥着她,那种淡淡地满足感,不知道为什么眼角有一滴不知何来的泪水落了下来。

    咸咸的带有苦涩的味道,像是他们心中的滋味。

    彼此的眼中,此刻都剩下对方,天地转暗,仿佛为这一对相见不能相守的爱人动容。

    车子还在高速运转着向最后一辆仅剩的车子撞去,这时云梯已经落在他们眼前,萧君浩托起安子荨将她推走。

    原以为男人会跟着自己一起上来,但他却放开了手,那样释然的眼神,巨大的不安笼罩着安子荨。

    他,要去送死吗?

    直升机接到安子荨后便迅速升起,面对即将相撞的两辆车子,同伴毫无意外选择了月。

    不断升起的距离让安子荨和萧君浩之间越来越远,站在云梯上的女子和萧君浩远远相忘着,谁都没有说话。

    但是他们的目光,奇异般地融在了一起。

    短短的几个小时,让安子荨对萧君浩充满依恋和不舍,心和身不由自主的疼痛,像是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似乎是一些凌乱的思绪以一种巨大的、急速的运动冲击着自己的神经。

    萧君浩这个名字,不断在安子荨脑中盘旋。

    男人,直到望着自己的最后一刻都带着笑容,最后的画面,淡化在两车相撞的火焰中。

    牧之夜继位冰岛国总统的消息发布后,获得了世界各国的祝贺电报,但并没有真正实质的首相前来。

    只因这一天,冰岛上下都进入了最严密的防护,看似简单自然的一切,实际它固若金汤,但凡进入到冰岛的人,在接受一等礼遇的同时,也受到了最森严的管控。

    各国领导当然不敢妄动,在这里动土,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葬身异国。

    但这一天,正如牧之夜所料,依然迎来了他的敌人,全球最精英的两大杀手组织。

    他们受命而来,主导者是寄于世界中更大势力的真正的政治家和统治者。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往往越是势力超群的人越不会满足于现状,他们会渴望得到更大的权利、听到更多的簇拥声。

    人的虚荣心和占有欲会随着实力的增大不断膨胀,因为他们懂得一个道理,若不是更强的吃掉别人,就是被强于自己的人吃掉。

    所以他们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前者,不断扩张再扩张,自古帝王亦是如此。

    新旧王朝的交替,是一个国家最脆弱的时刻,这个时候对占领冰岛、控制新总统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平静的外表下,危机四伏。

    典礼设在冰岛最豪华和威严的大殿里,时间定在十点,牧之夜将接受所有冰岛的重要权政和人民的礼拜,在冰岛,总统就像是神,是上天赋予权利的代理者。

    对于传承下来的领导者,人民均深信不疑。

    宽敞的大殿,在这里见证新的领袖诞生,牧之夜将在此处正式接受象征他新总统身份的两样信物,一个流传多辈的戒指和一把资料室的钥匙。

    只有总统拥有接受这两种信物的权利,有权查看档案室的所有材料。

    但需要更正一点的是,牧之夜已然被承认为公认的继承者,在这个大典中,接受礼赞是仪式,也仅仅是仪式,事实上,即便没有了这两样信物,他一样会被追捧为统治者。

    而两样东西,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是吉祥的祝福,是人们对神的信仰和期待。

    牧之夜独自坐在后厅里,他闭着眼睛靠在一把高背白橡木镶金边的椅子上,脸上没有笑容,却是最深沉的脸庞和笃定的承担。

    那是一种压人的气势,无需言语无需动作,伴着他的呼吸透发出来。

    “总统,典礼马上开始!”管家过来请牧之夜。

    睁开眼睛,放着最凌厉的光芒,今天开始,他的生命将重新谱写,摒弃从前的一切吧!也许他的生命只能如此,肩负了一个国家的重任,如何能够在负担的起感情?

    牧之夜起身站了起来,他的衣襟随着他的步伐轻舞,路经的地方,因为他的降临而失了光彩。

    来到大殿,十点整,这个全新的名字伊佛内特夜,将会在历史的画布中铭刻、成为世界的焦点。

    十点整,典礼开始。

    牧之夜来到典礼台前,他以最诚挚的心祷告,默默承诺“他,一定会全力负担起一个国家!”

    然后接过了那颗指环,圈住自己、也圈住自己的国家,从今以后肩负的使命只有一个——强大冰岛!

    国之重要都在这里,见证这一时刻。

    然后是那把钥匙,牧之夜的手伸向了它,却意想不到地“砰”一声,凭空传来的枪响。

    “有杀手!是暗杀……”伴随着一声慌乱的呼叫,权重纷乱,只见牧之夜捂着胸口溢出的鲜红血液,踱着踉跄的步伐迅速躲在了典礼台背后。

    那是件防弹背心,所以血是假的,但是这样直击心脏的冲撞力度也让人难以招架,牧之夜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额头已经有汗渗了出来。

    他从西服内侧口袋中掏出一把银色的枪,枪体不大,却闪烁着厚质金属的光泽。

    慌乱的大殿中,前来参加典礼的显贵纷纷逃走,在不断响起的枪声中,埋伏在殿堂附近的冰岛最精英的部队冲了进来。

    赞叹着来袭者的非同凡响,在这样严密的系统检测下居然还能毫无声息的动手。

    牧之夜脱掉防弹背心,看了眼背心上破的大口子和新礼服的残破,嘴角勾起一丝冷凝的笑意。

    最后将领带随意地扯了下来,往边上一扔,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衣,解开最上面的几个扣子让自己放松,只有这样才能专心迎战吧!

    枪声还在不断响起,飞过头顶、身旁,总是在最危险的边缘徘徊,这样不是很有意思吗?男人好像被刺景。

    他们的同伴之中虽然有人已经受伤或者死去,但是他们丝毫未乱,保持着最专业的素养和水平作战。

    合格军人的解释,尤其是针对特种兵而言,具有良好的心里素质是非常重要的!

    “啊!”又有一名战士倒下,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全军覆没。

    在这个宽敞的大殿里,几乎找不到可以掩护的地方,所以每两个人手中都持有一个防弹盾,他们必须依靠这个前行和躲避敌人的攻击。

    对方从暗处开枪,进入白热化的战斗后亦是在殿内最前方的位置,火力集中且可以隐蔽,相较之下牧之夜和他的部队则显得有些被动。

    身边的战士不断倒下,却好像仍然伤不到对方的元气,这是为什么?他们到底拥有怎样的火力和战斗力?

    牧之夜和旁边的人摆了个手势,然后这个像是队长的男人和外面取得了联系,20秒,也许只有十几秒,整个大殿的窗子突然被黑色的幕布封了起来,牧之夜举起枪对着头顶的水晶吊灯一阵扫射,灯体坠落、随着“哗啦”一声巨响,大殿犹如变成一个密封的罐子,在全黑的领域下,伸手不见五指。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有谁还会比自己国家的队伍更熟悉这的地形?

    接下来,漆黑的大殿中,只听到一阵乱蒙的枪声和一声声闷吭,很快一切就恢复了平静,静得再无声音。

    “啪”地一记巴掌声,大殿四周亮起了应急灯,房顶整整一圈都被灯光点亮,大厅又恢复了明亮。

    牧之夜看着纷纷倒在地上的敌人的尸体,保持着尊者的高贵轻步走过去注视着他们的面容,各种种族,却是一样的精练,果然是一流的杀手。

    一个手下也上前查看,随后来到牧之夜身边“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标记。”

    牧之夜没有说话,如此这般,结束了吗?

    嘴角漾着一丝冷笑,眼中顿闪精光,只见他猛一提枪,向着跟他说话的士兵就是一枪,骇然之中人已死去,然后牧之夜的枪头又对准了其他几个士兵。

    大殿顿时又沦为硝烟弥漫的战场,场面如此混乱,分不清敌我,穿着同样衣服的男人相互攻击。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6个男人同时围着牧之夜,将枪指向他,牧之夜也将枪头指向了其中身为首领的男人。

    “牧之夜,你果然很不简单,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被指着头的男人问面对着他的霸者。

    只是淡淡一笑,对于这个问题牧之夜没有给出答案,他环顾了四周,“只有你们六个吗?”

    “我们不想伤害您,只是同阁下您达成合作,如果您同意的话。”

    傀儡吗?牧之夜不屑地一笑“凭你们,真的有资格吗?”

    “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占了上风的男人显得很嚣张。

    这时通话器的声音突然响起,“老z,外面都处理好了。”

    然后又有四个人进来,加上里面的刚好十个。

    这下齐了!

    这些人和刚刚共同消灭的人是两组不同的组织,他们目的相同,却用了不同的方式进攻,显然剩下的这些更加聪明。

    牧之夜放下了枪,却没有丢下,只是攥在了手里,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好似研究着什么,审视着这几个混进身边的敌人。

    “你们的主子是墨本?”

    几个男人一愣“哈哈哈哈,牧之夜果然是牧之夜”,仍是这个首领,极大程度地肯定了他。

    “总统当然不是你们可以揣摩的!”

    男人脸上绽放着胜利的笑容,几个人却傻傻呆住了,这句话的意思是……?

    思维尽量的跳转,却在濒临答案的瞬间灰飞烟灭,全部淹没在一声通天巨响之中。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嘴边挂着最轻松地笑容,他,终于完成任务了,保护了总统的安全,军人的使命到此是最光荣的!

    血和肉混着烟火的气味,弥漫在天空中,假扮的牧之夜闭上了眼睛,他无怨无悔。

    真正的伊佛内特夜站在不远处,看着漫天的火焰,象征着冰岛权利和身份的殿堂顿时毁在了炮弹之中,着实可惜了。

    但是,在这样一个拥有纪念性的日子里,扫除一切障碍顺利即位,并在最大程度上告知世界,冰岛绝不是可以侵犯的国家,这样的下马威不可谓最大的礼物和胜利吗?

    国家的元首,任何时候都不需要亲自动手,只要智慧和胆识,合理的调度就够了,这个男人身为冰岛的总统,充分地理解了身份的意义。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以一个宫殿的价值换取所有臣民的信任和地位稳固,这样的付出自然是物超所值。

    今天开始,伊佛内特夜的姓名就此改写,他完全成长为一位国之元首,脱离了原来的任性和骄纵,让心不断放冷,这就是他的命!

    数日来,安子荨回到基地,一直做着相同的梦,她总是反复梦着和萧君浩分开的一瞬,

    自己随着直升机逃离,而那个男人撞向了那辆车。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为什么自己的心好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记忆好像萌发的种子,刚刚有了养分可以勃发,却总是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制约,头痛不止。

    只要使劲想下去,心就会抽搐般疼痛,那是一种接近真相却求不到解的匪夷。

    而在印象里,神父一向严苛,可是对于自己没有带回萧君浩,他并没有责怪,并且显得很宽容,这也让安子荨非常奇怪。

    “月,明天和我去印度!”

    “是!”

    杀手的天命是执行,但这样的命令还是让安子荨诧异不已。许多年,神父从未真正参加过任何一场任务,能够让他亲自出动的,到底是什么?

    巨大的不安和恐惧笼罩着她……

    印度是个神秘的国度,小巷里,到处可见的是穿着各色长裙的印度女人,那就是想是一卷瑰丽的画布,布满各色景色的奇异风光。

    不论男人或是女人,他们的皮肤多为黝黑,却是很健康的美。

    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水亮的眼睛很是迷人,特别是在掺杂了印度文化的神秘感之后,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充满了新奇,踏上了这片土地,你的心会不由得颤动和心悸,却又充满的期待。

    安子荨穿着一套蓝色的长裙,随着当地人的风俗将面纱轻抚过头顶。

    经过这里的一路,男女们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外来的旅行者,也有人和她亲切的磐手点头,安子荨会给以微笑的回应。

    “你回来了!”回到旅店,店主以不算纯属的中文和她打招呼。

    “是,外面有点热”。在这里的部分印度人是会讲中文的,还有一些是纯粹的汉族。

    安子荨和店主寒暄后,径直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轻敲门,进入后把门小心带好,同时确认没有人跟踪,这是特工的基本技能之一。

    屋子中间站着一个男人,虽然背对着她,但他身材高挺,穿着当地人的服装,白色的宽身布衣和裤子,仅侧面望去已经很美。

    “神父,我已经了解过,从表面看这里并没有可疑的陌生人。”

    停顿了一下,安子荨继续说“但是这个本地导游,很可疑。”

    她将照片递给神父,而这个男人,脱下神父的衣服、摘下眼镜,竟奇迹般如此俊朗,只是眼中仍是迸发着逼人的戾气。

    也许,即便他不讲话,也会让安子荨产生畏惧吧。

    “他身边的这些人,你查过了?”神父开口。

    “他们在这里住了近一个月,付给了导游一笔不小的费用,但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他们常去庙宇游玩。”安子荨说。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神父放下照片,安子荨退下。

    这次出来,神父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任务是什么,所以她只是根据神父的指示行事。

    接近暮色的印度,让人有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那种酸楚的感觉也许没有缘由,却如何都让人快乐不起来。

    安子荨孤单地坐在房间里,对着窗子发呆,在没有结束任务前,她要随时待命。

    只是一恍惚的功夫,一个声音划破寂寞的空气,“谁”……

    还未反应过来时,嘴巴已经被人堵住,动作好轻好快,到底是谁?

    待她定睛看清楚,那张熟悉的脸庞几乎让她恐惧的窒息,神父!

    男人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拥住她,禁锢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所有的动作无懈可击,让她毫无反抗之力。

    面对面的炙热,温度急剧升高,那是一种无需言语的色彩变化,是男女荷尔蒙分泌后的产物——暧昧。

    她无法理解神父的举动,他要做什么?

    身体的紧贴,气息的呼入呼出,那双慑人的眸子和复杂的眼神,十足情欲的味道!可是为什么?

    神父没有多说一句话,已经伸手去解安子荨的长裙衣带。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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