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维尔在接近凌晨两点回到公寓。他简单处理了一下皮肤上的擦伤，然后静坐下来努力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梳理清楚。又一个老头在刚刚谈了事情的开头就被杀死了，与几天前死于潘塔镇教堂的那个老头相比，两者间尽管有相同之处却又差别更多。前者最终死在潘塔镇教堂那个名叫安娜的女孩手中，而刚才的杀人者到底是谁还不得而知。他们有个相同点，就是都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而且在死之前都没讲清过他们自己的姓名，却都准确地说出了“克拉维尔”这个名字。
相比之下，死于教堂的那个可能知道的更多。他最先讲出了勒沃森名字，还直指名道姓说勒沃森是“地球表面‘契统’的总负责人”。他还提到了战舰电梯与地球表面保持通话联系之类的事情，甚至说道“再想和勒沃森联系要等两年之后”。这些话在当时也让克拉维尔感觉无懈可击，能说明此人对战舰和“契统”的存在与使命了解底细。相反，刚刚死于垃圾场的老男人应该是个圈外人，百年来的“契统”行动被他称为“神秘力量”。但他认定了克拉维尔是“复制晶体石”的十年持有者，这也绝非寻常。这让克拉维尔回想起了从首次挪威之行以后的十年，自己真的是被别人保护得天衣无缝？还是必须得承认‘契统’们的手段高明？
刚离开潘塔镇那会儿，克拉维尔曾与凯撒尔和肖平一起仔细分析那个死在教堂里的男人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单凭那人在见到旭宾斯第一眼就认定他是没有接受到足够训练的‘契统’，就说明此人相当接近事件的核心。之后他声称来自一个‘n集团’，还说此组织就是要帮助‘契统们’去对付一个“r集团”。从用语上讲，两个老男人好象都喜欢用单独字母代表组织或人名，但内容却是大相迳庭的。一个有鼻子有眼儿，一个似乎统统不知道‘圈子’里的样子。
“可以这么说。用勒沃森的话来讲，契统叛变是事态严重到无法复加的程度，他会建议战舰和契亚不会在近期派出新的‘契统’首领。”教堂里的男人这句话让克拉维尔记忆犹新，因为他和“菜鸟契统”旭宾斯都听到了。事后两人曾相互对照复原这句话，目的是各自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如果真的没有“新契统”到来，他们都将继续离母、离妻、离子的生活，并且没有人会给他们提供宽慰或是解释缘由。垃圾场中的老男人说起“黄金周围的圈子突然失踪了”，不正是的此话的一个证明吗？没有了契统，不光没了解释这一切的人，也失去了“从不失效的处罚令”，而那些“黄金的探求者”及“无数或大或小的集团”都该倾巢出动找上他这个“持有人”吧。“n集团”如果真的存在，它现在为什么不肯露头了？是计较自已人被无辜枪杀？还是觉得凭借“持有人”三个外加一个“没有足够训练”的“契统”足以应该“r集团”了？
线索总是得而复失。上次的事情已让克拉维尔对莫名开枪的安娜心有余悸，如果没有那一枪是否会更接近水落石出？但凯撒尔的坚持，让克拉维尔也察觉到对于这个安娜，凯撒尔似乎有他自己的用意。“而你们要寻找的女人曾是我们这个集团中的领导者之一。她的失踪带走了很多秘密，并且是最为关键的。”现在留下的线索似乎还是那个“菜鸟”级的契统旭宾斯带来的。那张照片和从cia档案室得来的资料再次成了当下最为清晰的线索。
电脑的提示音让克拉维尔回过神来，又该是登陆网站的时间了。克拉维尔又一次从一个特殊网站下载到他想知道的情报，这背后是他支付了大量金钱得来的。购买情报的资金直接从太平洋岛国上的影子银行支付，而情报提供人非常喜欢这种交易方式，并且情报多数详尽及时从不拖泥带水。眼下最新的内容是关于洛克斯公司派驻联邦监狱职员中，那个叫“艾特”的黑人个人背景资料及其家人的信息。按约定，他会马上把这些情报通过另一家网站传递给恩克谷镇上的三个人。除此之外，克拉维尔又向一个秘密帐户存入了一百万美金，这是今早凯撒尔提出的要求。在做好一切后克拉维尔准备上床睡上一会，既使他刚刚知道自己作为“持有者”已是十年的“公开秘密”。正身处纽约市中心高级公寓的自己，今晚的安全会较昨晚有所变化吗？但忽地另一个想法对他有所确动，自己几周来从网上得来的情报及来源会有所改变吗？它们可是都应来自“处罚令失效”之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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