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速疾驰加鲁君肩膀微耸,张开的身形犹如一只大鹤般贴着地面急掠而出,在弘大寒冷的夜里刮起一阵烈风。
“应该有两年吧,怎麽突然又想起来呢”借着迎面而来的风雪,加鲁君试着强行冷却自己的心绪。
除了工作应酬上的需要,加鲁君本人对夜场是可免则。一来本身的‘宅’属性对这种喧嚣的场所相当抵触,再来是因为曾经的某个人
周身气血随着高速奔驰而沸腾,除了刺况下调制出红茶的色泽才取名为‘长岛冰茶’。
要知道使用了四五种烈酒调制出来的‘长岛冰茶’酒精浓度一般都是在30上下,而最重要的,还是长岛冰茶的酒语:
”我想让你失身”
不过豪快地喝下了整杯‘长岛冰茶’的踢帕尼只是醉,却还没有倒。
晚上11点多显然不可能是半价的happy-hour时段,但看着手表已经跳到23:15,他还是走向了吧台,一咬牙对酒保讲了一句:‘around-the-world’
‘around-the-world’又名”一分钟环游世界”,酒吧必备,任何酒保必知如何调配,口味跳脱,水果味浓郁。
虽然入口中甜温和,但其实是以琴酒+不甜香艾酒+黑兰姆酒+ac白兰地+伏特加合计5款基酒,还加了柠檬汁、石榴汁、两款樱桃利口酒调成,有着另外一个更凶猛的名字:恶魔之水
最後加入绿薄荷酒校成瑰丽的翡翠绿,更是完美的掩饰了这杯‘恶魔之水’酒精浓度接近40的可怕事实。
玉泽演清楚捕捉到酒保听到‘around-the-world’时那个男人都懂的笑容,还有顺着自己手指看见那位将要喝下‘恶魔之水’的天使时,眼中闪过的惊艳和羡慕。
”一分钟环游世界”果然不负它身为调酒界失身酒第一的名头跟身价,有点发着酒疯追酒喝的踢帕尼喝了几口也很快的安静了下来。
刚刚四杯调酒已经让还是半个学生党的玉泽演快要超支,最後那杯‘around-the-world’更是让他必须告别夜场一周。不过望着那张染成桃红色的俏脸,感受着怀中因酒力而发烫的娇躯,还有触手处紧致而有弹性的曼妙手感
玉泽演还是觉得,此刻无价。
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玉泽演慢慢的转过身,要看看是谁打扰他享用到这已经在嘴边的可口美肉。
对这个突然杀出来的这家伙,玉泽演并不介意展示一下引以为傲的肌肉,给予他一点点教训。
=视=角=再=度=转=换=的=分=隔=线=
前世有关下午两点那堆禽兽的黑材料看过很多,但从小沐浴在民主光辉,受‘宁纵毋枉’法律精神影响的加鲁君还是嗯,尽量保持理智跟冷静,慢慢的步向两人。
每接近对方一步那份客观就削弱一分,行走江湖多年锻炼出的眼光跟直觉都在强烈提示着:面前这家伙并不是甚麽好东西,绝对的。
最决定性的,还是在踢帕尼後腰上下移动着的罪恶之爪。
刚好是5步的距离,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已经对着神智不清的帕尼问道:“who‘s-i-yong?stephanie,you-know-this-guy?”
五步,正好是对陌生人可攻可守的安全距离,而重要的还是帕尼接下来的反应。
“ya!don‘t-call--that!”在理性思考休眠的情况下,帕尼毫不掩饰对被呼叫本名的厌恶。“y-na-is-stephanie!”
“see?her-na-is-stephanie。”玉泽演打蛇随棍上。“now,t-lost!”
‘哼哼高明啊。’加鲁君心里冷笑。
在弘大这个大学生区,那口native-english足以吓跑除了sky出身的绝大部份韩国大学生,加上帕尼本人的否认,玉泽演觉得自己胜卷在握。
他不知道的是,加鲁君就是靠着替二代们解决各种夜场中的问题,而得到了‘神策’的名头。
“oh~boston-atyou-are-ar-too?”假装出一脸惊喜,加鲁君抚着前额问道。
“rry-bro”得知面前这傻大个也是来自美国,玉泽演的气势顿弱三分,但还是开口辩解道:“you-are-lookg-at-the-wrong-pern。”
“还真当某家是三岁鞋铜啊”腹诽着,加鲁君继续道:“i-yong-is-her-korean-na,-aher-o-friends-are-lookg-for-her-and-takg-her-ho。”
话说已经到这个份上,加鲁君无视面上已经僵掉的大牙同学,对着帕尼用韩语说:“美英乖,太妍xi跟jessi都出来找你了,快回家。”
没想到狮子座的倔脾气被酒精彻底解放,踢帕尼一把拍开了garo的手,炸着毛咆哮:“s-callg--i-yong-and-i-a-not-gog-anywhere-with-you!!!!”
然後对着加鲁君的脸就是一巴。
“啪!”
难以置信的结果,加鲁君顿时呆立当场,这乾净、俐落、清脆的一巴掌却是惊喜了旁边的玉泽演。
刚刚听到还有两个好友在後头,甚至下一个目标jessica也在其中的时候,他以为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结果加鲁君被帕尼倒戈一击震住,如此峰回路转的剧情让玉泽演大叹天不绝我。
在玉泽演看来简单的一巴掌,却是意外地勾起了加鲁君内心深处最不愿回想起的片断。
“分手不过是我厌倦了他,不是你说得对。”
“我就是要喝!”
“用不着你来担心。”
“你管我做甚麽?”
“你又不是我的谁!”
“啪!”“以後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记忆的漩涡如潮浪汹涌,随之而起的剧烈头痛也不断磨蚀着加鲁君的神智,似曾相识的情景,在渐渐迷蒙的视线之中,记忆里的那张俏脸慢慢跟眼前的踢帕尼重叠。
虽然不明就里的占回上风,但知道时间紧迫玉泽演还是决定不再跟面前人客气,语气强硬的道:“now-s-b--a-lost!”
把心一横,玉泽演打算推开加鲁君夺路而逃,只是用力一推却发现手好像按了在墙壁上,而对方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见加鲁君依然没有反应,气上心头的玉泽演正要调整姿势发力再推,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呢喃。
“rule-no1,that-you-ouch--aga。”
“啪”的一声,右手上像被鞭子抽到一样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捂着手後退的玉泽演抬头只见加鲁君表情木然,保持着一个拂手的动作。
“and-no2,that-you-never,ever-touch--aga。”
就在玉泽演吃痛退的同时,加鲁君後腿一蹬箭步上前,双手扶着摇摇欲坠的踢帕尼。
“回家吧。”再也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加鲁君颤声道出了那个禁忌的名字:“stephanie”
“嘻嘻~你终於,嗝念对我的名字了~”踢帕尼在听到加鲁君的深情呼唤後似乎回复了两分清醒,伸手在加鲁君的脸上刮了一下,指着他口齿不清嚷着:“我告诉你,你再叫我美英我就,我就”
醉态可掬的帕尼轻轻的靠在加鲁君的胸膛上,半空中挥舞的小手再次落下,然後就没有然後了。
瞬间被一股哑然失笑的感觉扯回现实,加鲁君的脸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这算甚麽啊?我刚刚的伤感呢?
“一副倔脾气,爱玩却又不会保护自己。”面上还在隐隐作痛的加鲁君无奈一叹气。“怎麽每个叫stephanie的都这样”
怀中小鸟依人的模样跟先前彪悍的狮子娘形成强烈的对比,加鲁君心中出现了一股迷样的保护欲。
“抱歉了美英借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轻轻的抚着帕尼的头,是过去无力挽回的遗憾?还是没有说出口的後悔加鲁君抱着帕尼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随情绪的安定,头痛也渐渐平息,智商开始上线的加鲁君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为甚麽踢帕尼会醉到这个程度?
“按太妍xi的口供她应该是8点多开始玩,而从她吐出那种浓烈的酒气应该是混酒或者是鸡尾酒喝了很多,嗯”
视线马上跟不远处那只受伤的禽兽对上,那怨毒的眼光更是座实了加鲁君的推断。
玉泽演不明白,从吃痛後退到自己的晚餐落在对方手里,这过程还不到一分钟,怎麽就被翻盘了?
“大爷我今晚都下血本了,绝不能空手而回!”
一招败退的屈辱、被虎口夺食的不甘,越想越愤怒的玉泽演恶向胆边生,暴起直冲向加鲁君。
两步距离转瞬即至,前额上的ok绷也给了明确的打击目标,玉泽演左手拉弓,一记凶猛的直拳往加鲁君打去。
在他看来,连一个女子的巴掌都能打懵的加鲁君根本不堪一击,这一下直拳就算没正中头颅也够这垃圾躺上好一会,到时候自己已经在享用那美味的哼哼,所以就是在出手一瞬就跟加鲁君的目光对上玉泽演也毫不在意。
玉泽演高兴的在‘预见未来’时,突然发现那一记连他自己也害怕的直拳好像被甚麽黏住。
诚然手里抱着一个帕尼,回避的范围跟格挡的选择都相当有限
只见加鲁君把帕尼护到侧面,一抬手把攻击拦住,同时顺势捉住来手一转,撑起手肘对着玉泽演空门大开的肋部一撞,暴出一下闷响。
“从手感看来他的肋骨应该差不多那就华丽的收尾吧。”
加鲁君面上出现惯性的恶趣味笑容,趁玉泽演还没倒退出去对着同一个位置再来一下侧踢。
一声惨呼,玉泽演直翻滚到5、6米开外才终於躺平。
“看他挺结实的,刚刚那脚也没怎麽用力,肋骨应该只裂了那麽点吧”
刚刚的一肘一脚如果认真点的话要断那禽兽两三根肋骨完全不成问题,只是手头上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前加鲁君也不好下重手。
加鲁君也就担心了那麽一两秒,却又想起了以前看过的许多黑材料,晒道:“算了,这就当是对他的小惩大戒。”
就像电影演的那样,援军永远在尘埃落定以後才赶到现场,而出现在加鲁君面前的却是两位需要自己救助的女孩x2。
“好了两位小姐,我们今晚的任务安全完成了。”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金太妍跟j,加鲁君下意识吐糟道:“跑几步就喘得像条狗一样,太妍xi你们到底是怎麽撑过练习生生活的?”
回答他的是j挥了两下又无力下垂的手,还有金太妍的白眼。
“别瞪了小鸡。”加鲁君看了下手表,又道:“现在我们应该刚好赶的上尾班车,再瞪你就自己打taxi回去吧。”
“ya!”正要发作的金太妍眼尖的瞄到了不远处躺着的人影,问道“garo_xi,那边的是?”
“不知道。”出於不明原因,加鲁君装傻道:“我来到的时间他已经躺在那边,美英就自己一个在这个位置。”
多疑的双鱼座正要深究,只是加鲁君已经公主抱起了踢帕尼,留给她一个高大的背影。
“如两位所见我这里已经满座了,速度跟上吧短身们。”
“ya!”x2</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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