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长胡忠良请假,书记安兴建到市里忙工作去了,副书记郭经伦已经正式退休,在这种情况下,庄晨这个副书记就成了乡里最大的领导,由他在紧急情况下,向县委书记廖红社和县长潭天成直接汇报工作,也合乎程序
不过廖红社接到了庄晨的电话后,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就语气有些冷的挂了电话。请使用访问本站。
下来,潭天成这边对庄晨直接打电话向他汇报工作也有些不悦。虽然庄晨在国道被堵的紧急情况下,越级向他汇报也情有可原,但国道他先前接到消息不是被疏通了么,再说,尚书乡的书记安兴建还没死呢,你小庄乡长不会先联系上安兴建,再让安兴建汇报工作不成么?
当然这是潭天成刚开始的想法,接下来,潭天成在电话听到庄晨这个省里的选调生在国道被疏通后差点被人打了黑枪,眉毛就跳了跳;随后,潭天成又听到‘黑’社会团伙动用五把制式的‘64式’手枪,击伤了尚书乡包括庄晨在内的三名干部,其中乡党政办副主任蒋文恒同志伤势颇重,不得不先紧急送往省人民医院抢救时,潭天成立时从办公椅上腾的站了起来;最后,当庄晨话锋一转,说到常六指连同五位黑社会团伙骨干分子被击毙时,潭天成嘴巴就张成了‘o’形!
因为潭天成知道,县里大名鼎鼎的常总、常六指是谁放纵的赖皮狗,但他就没想到常六指在光天华日之下,居然敢打庄晨的黑枪,这是何等胆大妄为、无法无天!好在庄晨那边带的人很有战斗力,当场将常六指一干人等击毙也是及时的、正确的!
不过,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常六指这个混混头子应该没蠢到先和庄晨对峙,事后再打庄晨黑枪的地步,潭天成这么一想,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因为他想到了县里的另一个混混头子疯狗坤公子,所以他在电话上就对庄晨道:“首先对你开枪的人,抓住了么?”
“还没有,其人开了五枪,伤了我们这边包括我在内的三位干部后,通过工地后面的农田潜逃,等乡治安工作小组追过去时,已经无影无踪,但治安工作小组的人缴获了一辆对方可能作为逃离交通工具的摩托车,并在逃离现场发现了血迹;另外,我们治安工作小组的副组长贺力同志,事先在隔了一条街开枪击毙常六指等人时,还隐隐听到了那边逃离时的二声枪响!”庄晨在电话上实话实说的道。
“你是说,首先开枪的枪手,可能已经被人杀人灭口,或者被第三方控制并通过已经通车的国道逃离现场?”潭天成在电话上声音严肃的道,他觉得事情好像变的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大,大的县里盖不住了。
“是的,我们乡三条街不大的地方,是藏不住人的,不过目前乡治安工作小组的人,还在乡里盘查搜索那个枪手!”
“嗯,知道了,你那边在乡医院治疗时,保持这个电话畅通,并紧急联系安兴建同志和请假的胡忠良同志,让他们放下一切事宜到县委来开会,就这样,我这边要参加县里的紧急常委会了!”和庄晨通电话时,潭天成的秘书接到了县委通知,紧急常委会在下午一点钟召开。
此时,时间中午12点半,时间还真的很紧,潭天成挂了庄晨的电话,又急着拨起了桌上的电话。
庄晨这边等潭天成挂了电话后,一边代替蒋文恒帮庄晨拿着的大块头手机也响了,这个手机就是安兴建事先留给庄晨作为紧急通讯的电话,此时,电话也是安兴建本人打来的。
“小庄,你那边受伤了?”
“手臂上的小伤,掉了块皮肉没伤到骨头!”庄晨躺在乡医院简陋的病房内,此时右臂伤口已经被外科大夫包扎好,护士要给他的另一只手上打吊瓶,他就屏退病房内的其它人,让李子寒帮他在耳边拿着大块头手机,接通了安兴建的电话。
“没伤到筋骨就好,我现在通知你,市委陈书记和市长助理、市交通局周局长轻车简从,正在我们乡调研国道路况和久西高速的可行性规划,刚才发生的几幕,陈书记和周市长都看在眼里,首先开枪的枪手已经被陈书记的司卫人员控制;同时周市长受了批评,不过,老领导对这个批评不太再意的,你不要有心里负但;
现在,你那边通知乡治安工作小组紧急收队回乡医院执行警卫任务,陈书记和周市长等会儿要到乡医院看望你们这些在基层中受了委屈、又受伤的干部,特别是你,陈书记很在意的,这会儿要以私人名义看望你,连县里都没有通知,所以,你那边…也保密,陈书记的安全很重要!”安兴建在电话声音有些神秘的小声道。
庄晨这边闻言,会意的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而后他在乡医院护士有些责怪的眼神中,就让李子寒拿开了电话,代他通知贺力那边收队,在乡医院紧急执行最高警卫任务,并清理乡医院和附近的闲杂人员。
严格来说,省委常委、市委书记陈东安和级别够不上警卫任务,也不够配警卫,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般位置显要又对安全比较在意的厅级和副部级干部,对司机配置就很上心,有退伍军人,也有武警系统借调等,均挂在省警卫局名下配枪,紧急情况下保卫领导出行的安全,也就是安兴建在电话上说的司卫。
再一个,尚书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的小地方,平时能有县长和县委书记能下来就不错了,而现在,市委书记陈东安下到乡里调研,就是莫大的荣耀,安全工作也确实比较重要,所以庄晨就给乡治安工作小组的人,下了个摸棱两可的最高警卫任务。
贺力收到李子寒以庄晨命令打传呼的召唤,对这个‘最高警卫任务’有些发蒙,但这不妨碍贺力执行庄晨新的命令,所以他带着今天经历了一场大场面的治安工作小组的人,就停了对首先开枪的枪手搜索,急急跑步到了乡医院,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又开始在乡医院大门、院子和庄晨的病房处严肃的执行警卫任务,并劝退还在乡医院留守又帮不上什么忙的干部和附近看热闹的群众。
而这时候,先前在棉绒厂女工失手打死了一个小混子后,就开始和庄晨拉开距离的治安工作小组另一位副组长、综治办主任吕群兵同志,带着几个先前离开的一些老干部,这会儿回过味儿又赶到了乡医院。
不过这会儿,吕群兵已经不受治安工作小组人的欢迎了,包括原先综治办的人都没有给吕群兵好脸色,只因为吕群兵这个副组长,关键时候没有和他们扛枪经历战火的友谊,也没有贺力这个大块头组长带劲儿;所以吕群兵带过来的几个老油子干部也直接被劝离,吕群兵也隐隐被治安工作小组的人孤立。
吕群兵见此,心里苦笑着先到在医院主任工作的党政办主任吴山林那里,曲线救国的汇报了下工作后,就厚着脸皮脸皮和贺力一块儿站到乡医院大门口值守,等候即将到来的大领导。
此时,乡医院已经重新恢复了幽静,唯有值守的治安工作小组的人和乡医院不多的医生和护士,心里好奇县里那个领导下来了。
就在这时,安兴建沾满了泥浆的车停在了乡医院门口后,安兴建本人从驾驶室急急出来,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给后排坐着的二个人拉开了车门。
随后,车后面先下来一位身体很是发福的糟老头子,这个糟老头子,在乡里工作时间不长的贺力表示不认识,但吕群兵表示认识,因为这个糟老头子就是县里前一任/县委书记,如今的市长助理、市交通局局长周艾淳!
再随后,车上下来一位面相有些亲和又有威严的中年人,不喜欢看电视的吕群兵表示有些眼熟,但贺力表示认识,也明白庄晨下最高警卫任务的意思的同时,心里对庄晨更加崇敬。
“敬…礼…!”等安兴建和另一边的年轻人陪着陈东安和周艾淳下车行到乡医院门口时,贺力的大嗓门破锣音高喊了一声,接着门口值守的人治安工作小组的人,均是对陈东安行了一礼。
“两位领导,这是我们乡治安工作小组的两位副组长,贺力同志和吕群兵同志!”贺力的破锣音大嗓门让安兴建无奈的翻了翻眼皮,而后就给陈东安和周艾淳简单介绍了一下贺力和吕群兵的身份。
“辛苦了,同志们,你们先前的表现我看在眼里,都是作为过硬的好同志!”
陈东安说着,很是亲和的和贺力及吕群兵握了下手,这才和落后半步只是笑着的周艾淳进了乡医院。
医院内依然有值守的治安工作小组的人,站立笔直对走在前面的陈东安行礼,或许是贺力先前的一个大嗓门作为提示,让医院内的人都知道这回县里可能真来了大领导,这使得只有两排小楼的乡医院变的更加沉静起来,就是陈东安一行几人脚上踩着的泥水声,大家都听得到。
“各位领导,庄书记和乡里几位受伤干部的病房在二楼,我是党政办的吴山林,领导这边请!”
陈东安和周艾淳以私人身份过来,吴山林也就没明面点出二人的身份,随后,他和乡医院的院长跟在安兴建身后,以陈东安为首,步行进了一栋青转搭建的小楼,踏着老木板搭建被踩着‘吱吖’响的仄仄楼梯上楼,再行几步就到了乡医院二楼仅有的六间病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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