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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柔转过身，欧阳寒正背手站在那里，身边也没有一个跟随的太监宫女，嘴角挂着浅淡温柔的笑容，一瞬间让伊柔的记忆仿佛交错重叠了。请使用访问本站。
“怎么？”
回过神，伊柔自嘲的笑笑，向他行礼，“参见皇上。”
“。。。。。。起吧。”欧阳寒并没有错过她那瞬间的恍惚与自嘲的笑容，只是不能理解是为什么。
“谢皇上。”
“以前，可看不出你这么懂礼。”欧阳寒淡淡的说。
伊柔面色一僵，勉强笑笑，“可不是，我不就是那刁蛮任性的主吗？”
欧阳寒摇头，“我是指落水之后的你。”
“是吗，那只能说年少不懂事，还要多谢皇上不怪罪。”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欧阳寒好像在询问，又好似自言自语，根本不接伊柔的话，“似乎是从中秋晚宴之后开始的呢。难道，是因为知道了朕的身份吗？”话虽如此，他自己却也不相信是这个理由。
“也许就是吧。”伊柔并不想多说什么。
“你说过的吧。”欧阳寒突然开口。
“什么？”
“你说，心若是自由的，在哪里都一样。”
伊柔一愣，她是说过这话不假，但那又如何？抬头看他，那双眼里有一点点的笑意，一点点期待，一点点温柔，还有。。。。。。一点点不安，伊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这么多的东西，但她明白这绝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是啊，我是说过，可是现在，我又后悔了，我觉得在什么地方是很重要的。”伊柔莞尔一笑。
“为何？”他面色一寒。
“就好像我养了一只鸟，我对它很好，它也很快乐，不需要被风吹雨淋，不需要为食物发愁。可是有一天，有一群它的同伴从天空飞过，它会不会也在想以前虽然要被风吹，被雨淋，但是有那么多的伙伴，大家一起的日子，是不是更快乐。毕竟，我不可能把它所有的伙伴都养起来，不是吗？”
“但是即使有了同伴，若是心无归属如何能自在起来。”欧阳寒反驳。
“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在外面做一只鸟，寻一只能同我一起飞翔的鸟呢，这样既不用离了同伴，也能心有归属。”
欧阳寒沉默一阵，说：“你可真贪心，也真狠心。”甩袖离去。
这算什么？伊柔无语，贪心吗？那倒是，既想心有所依，又想自由。至于狠心，谁又说的准呢。
暂时不想回去，转身走到湖边，倚在树上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偶尔风乍起，吹皱一池水，飞鸟掠过，只有那欢快的叫声。人说触景生情，怎么她此刻不好的心情却能看出飞鸟愉快的心情呢？这就该是羡慕了吧。
抬头看向树荫深处，蓝天一点点漏在树叶之间，阳光点点洒下，为何。伊柔双手环着自己的肩，为何还是这么阴冷，明明在这春日里。
闭上双眼，感受周围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是在杭州，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十二岁，杭州，灵隐寺，还有那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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