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心照

心照第7部分阅读

    要的闲事,但是他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漠不关心的冷淡。虽然没有得到乔仁俊的回应,但是谭嘉的心情还是出奇的好,因为她终于看到了乔仁俊的病情有所起色,虽然目前手脚上都还绑着厚重的石膏,但已经可以坐起来吃点东西了,所以谭嘉今天特别起了个大早为他熬了最爱吃的干贝粥。

    “来,喝点粥吧。”谭嘉端着碗坐到床沿,并小心地将勺子里的粥吹凉了才递到他的嘴边。

    谁知,乔仁俊竟然撇过脸去,淡淡地说道:“我不想吃,没胃口。”

    谭嘉微微一笑,象哄小孩似地耐心哄着他:“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医生说了,要多补充营养才会好的快,这粥是我早上特别熬的,很好喝的哦。”

    “我说了不要!”乔仁俊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谭嘉有点尴尬地僵了一下,然后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说:“好吧,那就等一下再喝吧。”

    “唐维安为什么不来看我?”乔仁俊忽然没头没脑地问着谭嘉,“难道她不知道我出了车祸吗?”他现在唯一所想的就是要见唐维安一面,在他经历生死鬼门关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想的只有唐维安,他承认当时他很害怕,但是他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怕再也见不到唐维安。

    其实那天乔仁俊本来是想去阻止那场婚礼的,他要在唐维安的面前宣布与水墓彩子离婚,他要让唐维安知道他宁愿会因此失去一切,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为了唐维安他可以牺牲一切,所有的复仇计划,所有他努力奋斗换来的金钱与权利,他全都可以不在乎,他只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已经等了这么久,恢复意识以来的每一天都在等着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他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要再等等,再等等就好,她很快就会来的,只要再多等一下就好,但是每次他等来的却只有失望而已。

    “维安她她和丁易峰去了拉斯维加斯度蜜月。”谭嘉淡淡地说着。她当然知道乔仁俊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也一直忍耐着不在他面前提起唐维安,她不想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伤到他的心。

    “什么?!”乔仁俊有点恼怒地看着谭嘉,“我这样子躺在医院里,她居然还有心情去度蜜月?!你到底有没有告诉她我的状况?!”

    乔仁俊无理取闹的责怪有点激怒了谭嘉,这些日子以来,她不分日夜,这么细心地伴随在他左右照顾他,他却只是一味地想着唐维安,他这样无视她的存在真的另她太伤心了。

    于是谭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当然有告诉她,可是她不想来我也没办法啊。”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会不想来?!”乔仁俊依然固执地认为唐维安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之前选择了水墓彩子,所以伤心欲绝的唐维安才会被丁易峰趁虚而入。而如今,他们之间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水墓彩子的死给了乔仁俊新的希望,他相信只要唐维安知道他当初的无可奈何,她一定会原谅自己并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谭嘉见乔仁俊如此的执迷不悟,她只好无可奈何地对他说出了真相:“乔仁俊,你醒醒吧,维安现在已经是丁太太了,她很明确地告诉我她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就算我再怎么求她来医院看你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她都不愿意!你们之间已经完了,全部都结束了!”

    “你骗我!维安不可能这么对我的”乔仁俊含泪嘶吼着,谭嘉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的都是事实!”谭嘉伤心地扔下这句话,起身跑出了病房。

    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谭嘉倚着墙头哭泣着,她终于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迷恋乔仁俊了,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悲。为了所爱的人放弃了一切,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所有的努力只不过是一场空而已,他们只会自欺欺人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之中,对于现实中一切却显得那样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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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七章

    “哇!名表哎!”李达捧着一块名牌手表笑开了花,“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哎,每次出手都那么大手笔呢。”这块名表是唐维安蜜月归来后带回来的礼物,李达可没想到她会出手这么阔绰,这几万块的手表比他在他们婚礼上给的礼金还要高出好几倍呢。

    “你喜欢就好了。”唐维安在边上微笑着说。

    “喜欢,当然喜欢啦!谢谢丁太太。”李达对唐维安灿烂一笑,这么贵的表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吗。

    唐维安笑了笑,然后将另一份礼盒交给了身边的谭嘉:“谭嘉,这个是给你的。”

    “谢谢。”谭嘉只是微笑着接过了盒子,将它放在一边并没有拆开。其实谭嘉也很想象李达那样表现出开心雀跃的样子,但是面对着唐维安,谭嘉却始终无法笑得自然。

    自从上次谭嘉对乔仁俊说出了唐维安的选择之后,也许是因为她真的伤到了他,乔仁俊再也没有见过她,就算是她忍不住去医院看他,乔仁俊也只是派出陈保罗来挡驾。他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吧,她真的不该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刺激他,无论怎样她当时都应该忍耐着的啊谭嘉不停地后悔着自己的一时冲动,苦恼地猜测着乔仁俊目前的情绪和心意,同时她的心里也很害怕他以后都不愿意再见她了。而这一切的原由都要归结于她的这个好朋友唐维安,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谭嘉无法不去嫉妒唐维安,正是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人牢牢占据了她深爱之人的心。现在的谭嘉正深陷在感情的炼狱之中,而唐维安却还摆着一脸天使的摸样在她的面前尽情炫耀着自己所拥有的幸福。面对与自己同样出身却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的唐维安,谭嘉如何能不去嫉妒呢?

    陈保罗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乔仁俊走进了一间办公室,办公室里,水墓彩子生前的助理上平翔太和代表律师小川耀双双端坐在办公桌边,见到乔仁俊进来,他们便马上很有礼貌地起身微微鞠了个躬,而乔仁俊也立刻向他们颌首回礼。

    “乔先生,非常感谢您今天抽空前来与我们会面。”有一点混血基因的俊男律师小川耀首先开口对乔仁俊说道,“对于前不久发生的不幸事件,我们都深表遗憾。”

    “谢谢。”乔仁俊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了小川耀的这一番客套话。

    “乔先生,今天我们邀请您来这里是想请您配合一起处理您已故的太太水墓彩子女士生前所留下的遗产问题。”小川耀很快进入了正题,他缓缓地翻开面前的一份文件,表情严肃地说着,“水墓彩子女士生前曾经在日本拟订过一份遗嘱,但是在结婚之后,她又特别委托了我在上平先生的见证下修改了先前的那份遗嘱。”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在水墓彩子女士去世之后,我们初步统计了一下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在日本的四幢宅院,以及现金、股票、各类有价债券等货币资金共计约有六亿四千万美圆,而根据她那份修改过的遗嘱,所有的这些财产将全部转让到她的丈夫乔仁俊先生的名下,并且,水墓彩子女士在水墓财团所占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将一并转由乔仁俊先生继承。”

    乔仁俊待小川耀宣读完遗嘱之后,特意摆出了非常沉痛的样子,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一直坐在他身边的上平翔太只能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小川耀则自顾自将遗嘱递到了乔仁俊的面前,说:“乔仁俊先生,请您在左下角的位置签字,之后遗嘱就可以正式生效了。”

    乔仁俊握住了陈保罗递上来签字笔,微微迟疑了一下之后,他终于在遗嘱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坐在回程的车子里,乔仁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着。乔仁俊原本还以为他会就此失去一切,但幸好上天又再给了他一次机会。想不到水墓彩子居然还没来得及办理离婚手续以及修改遗嘱就这样撒手西去了,她的死虽然在感情上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大的进展,但是却让他不废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这么一大笔的财产。看来,现在已经到了天时地利人合的关键时刻了,他决不会让自己再错失任何的机会,他这次不仅要向丁家讨回对他们母子所欠下的旧债,而且他还要丁易峰把抢走唐维安的这笔帐也一并还清!

    丁易峰半夜三更被电话吵醒,来电的是丁易峰最信任的助理方靖,他现在本该已经和另一个同事洛志平一起登上去法国的班机前赴巴黎参加一场在两个礼拜后举行的竞标会,而他在电话中却说自己还滞留在机场并没有登机,而且听他的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焦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于是丁易峰只能叫方靖赶快折回,赶来他的别墅说明情况。

    挂上电话之后,丁易峰身边的唐维安睡眼惺忪地问着丁易峰:“出什么事了吗?”

    “只是一点公事。”丁易峰对唐维安温柔一笑,“等一下靖叔会过来,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他说完,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起身下了床。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方靖终于赶到了别墅,但另丁易峰不解的是,为什么另一个打算同去的助理洛志平会不见人影。

    “我也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方靖无奈地对丁易峰说,“我打遍了所有熟人的电话去找他,可是他就好象失踪了一样,就连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方靖很头痛的样子,皱眉说,“糟糕的是我们的计划书还在志平手里,没有计划书就没办法去投标,这下我们麻烦大了”

    丁易峰点了下头,随后有连忙说:“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意外?”

    方靖摇了摇头,说:“没可能,如果出了意外,他的家人应该会收到通知。就只怕这一切都是他事先计划好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丁易峰立刻蹙眉,“你是怀疑志平带着计划书失踪是因为要出卖我们荣诚?”

    “不排除这个可能。”方靖微微点了下头。

    “不会的。”丁易峰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个假设,“志平绝对不可能这么做。”洛志平是丁易峰同在大学时代的好友,和丁易峰的关系简直情同兄弟,丁易峰掌权荣诚之后便特别聘请了洛志平来担任他的私人助理一职,这些年来,洛志平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丁易峰对洛志平的信任也几乎等同于元老级别的方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朋友居然会出卖自己,绝对不相信!

    见丁易峰的情绪有所起伏,方靖也只能暂时住口,将话题转移一下:“无论如何,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得赶快想个法子去解决,易峰,你也知道,这个竞标计划对荣诚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丁易峰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荣诚集团目前正急需要一笔大生意来挽救低迷的股票指数,尤其是去年在旧街收购战中大败而归,荣诚的股票便自此开始一蹶不振,所以丁易峰和方靖才会把目标指向这次的法国剧院建造计划。一旦荣诚拿到了这份定单,那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股票的上涨以及剧院建造工程所的带来的大笔利润将会有效的刺激到最近正在走下坡路的荣诚集团。而万一这次竞标失利,荣诚的股票必然会直线下跌,而这个集团也将随之面临巨大的信任危机,到时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那我们明天一早回公司把原计划重新修订一份。”丁易峰对方靖说。

    “我认为这样不妥。”方靖却出人意料地提出了反对意见。

    丁易峰立刻皱眉,疑惑地看着方靖,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方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我觉得,既然需要重新修订,不如我们顺便可以修改一些具体的数据。”

    “这不就等于是重新做一份?”丁易峰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大废周章。

    “易峰,相信我,我们绝对有必要重新拟订计划书,因为”方靖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提到他刚才的怀疑,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可能再度刺激到丁易峰的敏感话题而选择了另外一个理由,“因为就象我刚才所说的,这个计划不容有失。”

    虽然方靖很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但丁易峰还是读出了他的迟疑,他明白,方靖还是在怀疑洛志平,因为他的突然失踪真的是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易峰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时间上赶得及吗?”

    方靖连忙回答说:“竞标在两个礼拜后开始,时间上抓紧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好吧。”丁易峰点头接受了方靖的建议,虽然不愿意去承认洛志平的失踪跟背叛公司有关,但他到底还是没有证据去排除这个可能性,保守一点总比冒险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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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八章

    在曼谷的一家酒店里,洛志平左盼右顾着偷偷摸摸地走上了天台,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仿佛这份文件承载着他所有的身家性命。宽敞的平台上空无一人,显然他要见的人还没有到,这让洛志平不禁有点隐约的不安,他本想坐在一块水泥墩上等候,但是却又象是发现什么不对似的马上站起身来,真是慌乱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不好意思,迟到了一点。”乔仁俊的声音忽然在洛志平的身后响起,把原本就有点草木皆兵的洛志平着实吓了一跳。

    洛志平猛地一回头,终于看到了他等候已久的乔仁俊,只见他戴着茶色的墨镜,一身休闲西服,正悠闲地朝他缓步走来,并且还在随口抱怨着:“曼谷的交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从机场到酒店整整堵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对方迟到了,但是总算还是来了,于是洛志平赶忙快步迎上前:“乔先生,我把计划书带来了。”他边说着,边迫不及待地递上手里的文件。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乔仁俊却懒得抬眼去看那份计划书一眼,他只是缓缓摘下了墨镜,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怎么办才好呢?我突然又不需要了。”

    “什、什么?”洛志平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然后感慨陪笑说,“乔先生,你别耍我了,我们之前不是都谈妥了吗”

    乔仁俊浅浅一笑,说:“洛志平,事到如今你也应该很清楚,这份计划书对我来说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用处。我想丁易峰现在应该已经发现你带着计划书消失了,你认为他真的会蠢到还带着原先的这份计划书去法国竞标吗?”

    洛志平虽然也明白乔仁俊的意思,但是他还是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去争取:“不会的,丁易峰对我非常信任,他绝对不会怀疑到我的”

    乔仁俊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来,并对洛志平说:“你不用再说了,这里有五万块,就当是你的酬劳。”

    “五万块?!”洛志平这下子真有点恼怒了,“乔仁俊!你不要欺人太甚!当初是你说会给我五百万,现在我什么都不顾把计划书给你带来,你居然又说什么不需要了!五万块,你把我当要饭的吗?!”

    乔仁俊面对怒目相对的洛志平显得异常的冷静,他只是不屑一笑,淡淡地说:“现在的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跟我谈价钱,五万块已经很便宜你了,见好就收吧。”说完,他把手里的那叠钱向洛志平扔去,然后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一叠原本叠得很整齐的钞票硬生生打在了洛志平的胸口,然后四散开来,缓缓飘落在地上。洛志平颓然地跌坐在地,手里那份刚才还被视为比生命还要宝贵的文件从他的手中悄然地滑落。往事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开始在洛志平的眼前一一闪过,年少轻狂的他从名牌大学毕业,郁郁不得志却突然被丁易峰邀请加入荣诚集团,辛勤的工作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与赞赏,同时他与丁易峰的友情也变得越来越深厚。然而忽然又风云突变,他经不住诱惑沉迷上了赌马,越赌越大,越赌越输,最终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原本以为乔仁俊的出现是上天给他的又一次机会,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地狱派来的魔鬼使者

    恍惚间,洛志平仿佛是看到了凶神恶煞的债主,看到了老母亲伤心哭泣的泪水,看到了情如兄弟的丁易峰怨恨厌恶的眼神他的生活彻底完了,全部都完了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乔仁俊走出酒店大门,在门口等候着前来接他的车子,在他右手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忽然从天而降,落在了酒店门口的水泥地面上发出一记闷响,伴随而来的是人们恐慌的尖叫声。

    乔仁俊从容地钻进停在面前的房车里,一路驶向了机场,同时,他脸上的笑意开始越来越浓

    唐维安和李达一起并肩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这里是有名的酒吧街,并不宽敞的小街道两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吧、会所、舞厅等休闲娱乐场所,每每入夜,这里便开始热闹起来,不同国籍不同阶层的夜猫子们纷纷聚首到这里来度过他们欢快的夜生活,越夜越美丽是对这条街最贴切的形容。

    今天李达终于请到了唐维安去pub看他朋友的演出,上次谭嘉失约的事件如今回想起来还是会让李达的心里很不舒服,所以这次他可是事前做了一番调查才向唐维安发出邀请的哦。他了解到,最近丁易峰因为忙着赶法国竞标的计划书经常会在公司里挑灯夜战,于是唐维安就空出了大把的时间,与其在家里独守空房,还不如出来娱乐休闲一番,于是唐维安自然也就答应了李达的邀请。

    李达正满心欢喜地想着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却没留意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正快步从后面追上了他们两个。

    “大嫂!”丁易诗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唐维安,并热情地给了她一个大拥抱。

    “阿诗?!”唐维安对于意外碰到丁易诗也很惊喜。最近丁易诗因为工作繁忙所以很少回家,和唐维安几乎都见不上面。

    “你怎么会在这里?”唐维安笑着问丁易诗,她身边的李达也只好同时停下了脚步。

    “我刚收工,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玩。”丁易诗边说边指了下不远处站在一家高级俱乐部门前的年轻男女们。随后,丁易诗又转向了唐维安,问道:“那大嫂你呢?”她微微瞄了眼唐维安身边的李达,才一脸坏笑地开玩笑说:“难不成是瞒着哥哥出来见小白脸的吗?”

    “喂!”李达不等唐维安开口便已经出声抗议了,“什么小白脸?!你别乱讲好不好!”虽然他认出了在他面前的这个美女就是大名鼎鼎的歌坛小天后,但是李达就是觉得她有那么点点的不顺眼。居然说他是小白脸,那不就等于是变相骂他是草包吗?!

    唐维安也连忙在边上解释说:“李达是花店里的同事,他有个朋友在前面的pub演出,我今天正好有空,所以就跟他一起去捧捧场。”

    “那种演出有什么好看的。”丁易诗心直口快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不如跟我们一起玩吧,今天我的一个朋友刚巧生日,正打算一起办个派对疯一下呢。”

    李达听到丁易诗这么说,不禁更加不悦起来了:“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那种演出,好歹大家都是艺人,怎么说你都该给人家最起码的尊重吧!”

    “我有问你意见吗?你话怎么这么多啊?!”丁易诗也不满这个长得象小白脸的小白脸在她大嫂的面前公开数落她。

    看到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唐维安赶快站到两人中间将他们分隔开来,并且还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阿诗也不是那个意思啦。”

    丁易诗看在唐维安的面子上才没有继续跟李达计较,她只是对唐维安笑着说:“大嫂,不用理他,难得这么巧碰上,我们就一起玩吧。”

    “可是阿诗,我已经答应李达了啊”唐维安有点为难了。一个是事先就答应好的,另一个是自己许久未见面的小姑,一时间她也不知该跟谁走了。

    “听到没有,是我先约的!”唐维安的话象是助长了李达的气势,他昂着头一副很拽的样子。

    丁易诗才不吃他这一套呢,她挽住唐维安的手臂,二话不说便硬拖着她往自己的朋友堆走去,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用甜蜜的语气对唐维安撒着娇:“我不管啦,今天就是要大嫂陪着吗”

    被丁易诗拖着走的唐维安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她只能回头对李达做了个无奈兼抱歉的表情。

    “什么啊怎么这样啊”李达懊恼地叹着气,想不通为什么被甩的总是他。

    正当李达黯然伤心之时,前方又传来丁易诗的叫唤声:“喂,小白脸!你还不赶快跟上?!你想让我们等你吗?!”怎么说李达也是唐维安的朋友,所以丁易诗也就索性大方一点一起邀请这个讨厌的人吧。

    李达欣然地抬头,看见了丁易诗和她的朋友们全都在热情地跟他招手。

    “什么小白脸啊?!再说我要生气喽!”李达皱着眉头走向了那群人。虽然语气中带着深深的不满,但他的心情却因为这次总算还有人惦记着他而欢欣雀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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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九章

    在陈保罗的带领下,谭嘉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陈保罗解释说乔仁俊正在开会,所以请她稍等片刻,他为她端上了茶和糕点,然后才退出了办公室。陈保罗走后,谭嘉有点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同时心中反复猜测这次乔仁俊突然要见她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又象上次那样想要同她和好了?如果真是这样,她当然是求之不得,怕只怕事实并不能尽如人意。

    谭嘉微微地喝了口茶,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开始观察着这间宽敞而明亮的房间,她先是欣赏了一下玻璃柜子里摆设着的各种古董收藏,然后她的视线停留在办公桌上的一个相框之上。谭嘉拿起相框仔细看了起来,她认出了照片里一脸稚嫩笑容的小男生就是乔仁俊,而那个怀抱着他的美丽妇人想必就是他的母亲了吧。谭嘉专注地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正开门进来的乔仁俊。

    “等很久了吗?”乔仁俊的声音响起,惊得谭嘉差点将手里的相框打破。

    她有点换乱地把相框放好,随后对乔仁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而没想到乔仁俊也同时对谭嘉温柔地露齿一笑,他起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并伸手抱住了她。

    “前段时间我去了美国做康复治疗,所以才一直没有跟你联系。”乔仁俊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保罗说你好象生我的气了,你真的生气了吗?”

    “哪有”谭嘉怎么会生他的气呢,即使有气,只要他一个拥抱,一句低语,什么气都消了。

    乔仁俊缓缓松开了她,只是牵着她的手,对她说:“不管怎样,我都是要跟你说句对不起的。我不见你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我不想被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断手又瘸腿的”

    乔仁俊的话还没说完,谭嘉急忙将手指按上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

    “不要这么说。”谭嘉幽幽地开口说,“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请不要再把我推开了。没有你的日子里,我真的是快要疯掉了”这段日子对于谭嘉来说的确是不小的煎熬,每天都会想着乔仁俊,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成天担心着会失去他,同时也期待着又能再次被他召唤到身边,胡思乱想着在崩溃的边缘游离着,真的就象是个疯子一样。

    乔仁俊轻吻了下她放在唇上的指尖,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再一次将她拥入了怀中。

    良久,乔仁俊才终于放开了谭嘉,他忽然表情有点严肃地看着她,对她说:“谭嘉,其实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嗯?什么事?”谭嘉对他迷恋似地微笑着,只要他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会愿意去替他闯。

    “这件事可能会有点为难你了。”乔仁俊皱着眉头,面有难色的样子,“可是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而且看来也只有你可以办到。”

    见乔仁俊表情纠结的样子,谭嘉隐约感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

    “我想”乔仁俊最后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我想请你替我去丁家拿一件东西。”

    “丁家?”谭嘉皱眉,“是丁易峰家吗?”

    乔仁俊点了下头。

    谭嘉虽然疑惑着乔仁俊为什么要她去丁易峰家拿东西,但她还是开口问着他:“是什么东西?”

    “一份计划书。”乔仁俊回答说,“关于巴黎剧院建造工程的竞标计划书。丁易峰一定会把它放在电脑里,我要你把它拷贝一份给我。”

    “为什么?”谭嘉不解。她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也就等于是窃取了商业机密,而乔仁俊究竟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因为要抢走丁易峰的生意这么单纯,这其中似乎有着另外的隐情。

    “一定要问原因吗?”乔仁俊似乎不太愿意透露什么。

    谭嘉咬了咬下唇,然后放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是因为维安吗?”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丁易峰抢走了乔仁俊深爱的女人,所以他才会想要对付他。

    乔仁俊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谭嘉,你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谭嘉疑惑,他怎么突然有这个闲情雅致要跟她讲什么故事了?难道是想转移话题吗?以前每次她提到唐维安,他几乎都会用其他的事情来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难道这次他也想要再故技重演吗?

    正在谭嘉疑惑之际,乔仁俊已经开始了他那个精彩的小故事了:“二十多年前曾经有一个红极一时的歌手名叫乔惠,很多业内人士都非常看好她在娱乐圈的前途,可是另人费解的是,乔惠却在事业快要达到颠峰之时突然宣布退出娱乐圈。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大好的前程,你说是不是很可惜?”乔仁俊对谭嘉淡淡一笑,不知为何,谭嘉觉得他的这一抹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乔惠是我的母亲。”乔仁俊继续着他的故事,“她二十岁的时候在一次慈善派对上遇到了一个小商社的老板,那个男人对母亲一见钟情,他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她,拼了命地追求她,终于用他的一份真情打动了母亲。可谁知道,这份得来不易的感情在金钱与权利的面前黯然失去了光彩,那个男人为了想要扩大自己的生意决定迎娶出身名门的富家小姐。他安排母亲去了美国,说是很快会去那里同她团聚,然后结婚生子,多美好的未来啊一直到我母亲发现怀了我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给她的不过是一个空口无凭的谎言而已。伤心欲绝的母亲本想一死了之,却因为舍不得腹中的孩子而苟活下来。母亲十月怀胎,靠着一些朋友的接济才能勉强过活,在生下我之后,母亲只是休养了一个星期便要出门打零工来应付窘困的生活。也正因为生产过后没有得到充分的休养,母亲此后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忆起那段辛酸的往事,乔仁俊忍不住红了眼眶,而谭嘉也不自禁地落下泪来,没有想到照片中那对笑得如此灿烂的母子曾经经历过这么坎坷的生活。她伸出手去,轻轻覆在了乔仁俊的大手上以示安慰,而后者也顺势紧握住了谭嘉的纤手。

    有了谭嘉无形的安慰,乔仁俊似乎有了继续开口的勇气,他说:“虽然生活得很艰难困苦,但是母亲从来也没有亏待过我,她独自承担着所有的辛酸痛苦,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皱过眉头,我一直都对自己说,长大了以后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安逸快乐的生活,一定要好好孝顺母亲,一定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献给母亲可是,我的母亲却在我十六岁那年去世了”乔仁俊说到这里几乎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他强忍着母亲去世之时的强烈伤痛,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过于的脆弱。

    良久,乔仁俊吸了吸鼻子,情绪才开始慢慢的平复下来,于是他才接着说下去:“母亲在病重的时候才向我说起了我的身世,她提到那个负心男人的时候眼中那凄厉的神情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所以我答应她,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向那个男人讨回所有的一切,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我建立仲文企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总有一天我会要他家破人亡,我要他品尝到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所亏欠我们母子的我要他双倍奉还!”乔仁俊的眼中渐渐露出了骇人的杀气,仿佛要将那个人生吞活拨一般,只叫谭嘉心里发毛。

    “那这个故事和丁易峰有什么关系?”谭嘉怯生生地问他。

    “那个男人是丁易峰的父亲丁建荣。”乔仁俊带着讽刺的笑容说,“丁建荣因为有了富家老婆的资助才能把荣诚集团从一个小商社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只可惜他死得太早,没有办法看到我将来接手荣诚把丁家踩在脚下了。”

    谭嘉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原来乔仁俊和丁易峰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同为大富之家的子嗣,两个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一个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而另一个则是不为人知的私生子,恐怕丁建荣到死都还不知道自己在美国还有这样一个儿子吧。

    “谭嘉,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会帮我吗?”乔仁俊直直地看着谭嘉,表情很认真地问她。

    谭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点头答应了他,因为她听了他的故事之后深深地同情着他,也同样因为她爱他,爱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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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三十章

    “来,喝点东西吧。”唐维安端着两杯果汁来到了客厅。虽然家里雇着好几个佣人,但是这次唐维安还是亲自为客人端上了饮品,这全然是因为来访者是她最好的朋友谭嘉。

    谭嘉这次的突然到访还真是让唐维安着实意外了一下,自从唐维安结婚之后因为她很少去花店,所以两人见面的次数减少了很多,而每次见面时谭嘉的那份客套让唐维安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正在慢慢的疏远开来。唐维安想,也许是因为自己结婚的这段时间里一味地忙着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忽略的谭嘉这个朋友,所以她才有点不开心并且有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吧,这让唐维安觉得很困扰,正当她正想着该如何去修补彼此间的友情之时,没想到谭嘉率先跨出了主动的一步。她来拜访唐维安,带来了亲切的微笑和拥抱,同时也带来了久违的友谊之光。

    “这房子可真大啊”谭嘉对唐维安笑着说。刚才唐维安领着她简单地参观了一下丁家的别墅,让谭嘉忍不住小小地惊叹了一下。

    唐维安微笑着颌首着,说:“这房子是易峰的父亲生前买下的,听说这里所有的设计都是出自他母亲的手笔呢。”也正因为如此,这幢房子对丁易峰有着特别的意义,所以宁愿舍近求远地住在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别墅也不愿意搬去其他几栋位于市区的公寓套房。

    “原来”谭嘉对唐维安笑了笑。心中想着,其实这里本应该也有乔仁俊的一个位置吧,只可惜后者的命运实在是太过凄惨,以至于他只能存在于一个永远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

    “对了,最近店里的生意还好吗?”唐维安随口问了起来。

    “好,都很好。”谭嘉笑道,“店里有我跟l在就好了,你呀,就安心地在这里做少奶奶吧。”

    唐维安也只能无奈一笑。其实她也没有打算说要做什么少奶奶,在家里无所事事的日子她可是过不惯的,要不是最近刚搬过来,有很多琐事需要处理,她才不得不先放下花店的工作。不过她早就计划好了,等一切都步上正轨,她还是会象以前一样去花店帮忙打理生意的。

    唐维安和谭嘉又继续聊了一会儿,她们从流行时尚到娱乐八卦,几乎是无所不谈,仿佛两人又复到了以往的那种亲密友情。而正当两人聊到起劲之时,谭嘉却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果汁,黄铯的果汁洒到了她雪白的裙子上,晕染出一大块醒目的渍迹。于是唐维安连忙带着谭嘉去到自己的衣帽间,挑了条同色系的裙子让谭嘉换上。

    “我在楼下等你。”唐维安微笑着把裙子交到谭嘉的手中,然后起步离开了房间。

    唐维安走后,谭嘉马上迅速地换好了裙子,然后开门来到了走廊上。但是她并没有直接下楼,而是朝着反方向走去,她凭借着刚才上楼参观时留下的记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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