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的成员(本章免费)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一如往常余夏斌忙完学生会的一切琐事后踏着星星微弱的光芒,慢悠悠的走向回家的路上,丝毫没有因为天色不早了而行色匆匆的样子。
他似乎是永远的这般从容,这般自在,也这般波澜不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击碎他的温文尔雅,从容不迫。
他,就是闰德学校记余锋之后的另一则传奇,当他踏进闰德的时候,就似乎要注定了走当年父亲的道路。
而学生会也因为他的这个会长的出现又一次的将学生会的权利推上了至高无上的地位。
一切仿佛重演当年。
不知道他是否也会在这里邂逅了他命中注定的天女,就跟他的父亲余锋一样深深的爱上了一个女生,许下终身的承诺,无怨无悔。
从小,他就知道父母之间至死不渝的爱情,温暖的家庭,在爱的环境里成长又注定是一天之骄子,他拥有人人称羡的背景。
确实,他是幸福的。
想到自己温暖的家,冷漠的父亲但从没少给过他关爱,而慈祥中带点迷糊的母亲更是付出了最无私的爱,以及从小臭美的姐姐--舞悔,纵然她已经远嫁美国,但不可否认这个唯一的姐姐真的很爱他,当初远嫁美国差点因为舍不得离开他这弟弟而取消婚礼,为此,姐夫还常常吃他的醋呢。
思及此,他的心中窜过一阵暖流,使他的脚步加快了不少。
估计,他那个爱操心的妈妈一定又在为他等门了。
当他经过小巷时“你这该死的流氓,再吃姑奶奶一脚”一个清脆的嗓音响起。
“啊……”毫无疑问接下来是一阵惨淡的惨叫声,惊天地,泣鬼神,让人不禁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不过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怎么会眼拙的撞上这煞星。
夏斌的血液里流着余家的冷漠的传统,基本上,多余的闲事他不会管,不必要的热闹他也不稀罕凑。
这时,他也不例外,仅是走自己的路,没有想过要多事,所以也没有加快步伐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只要不是家里人的事,他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哼,滚,别让本姑娘在见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清脆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声音倒是蛮好听的,这脾气嘛!估计跟玲姨有的拼了,夏斌笑笑,为自己脑海中不由自的反应而失笑。
当夏斌经过那弄巷刚好见过一抹窈窕的背影,一头利落的短发,中性打扮潇洒的走进夜色,而墙角则缩着确是一个块头实在不算小的男人,这点倒是颇令人惊讶。
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如此个头的男人会被一个从背影上看实在不是壮硕的女生打趴在墙角,这实在是有辱男生的尊严。
对此,夏斌不禁又多看了眼那潇洒的背影,将一个块头足以有她两三倍的男人打趴在墙角,缩在那里惨叫的一个女生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女生呢?
夏斌的心中头再一次出现了对女孩的好奇,而且还是一抹背影,他再次失笑,今晚他是怎么了?怎么好奇心特别的重起来,难道真的是跟阿雷那包打听或者雨祥那小子混久了的后遗症吗?
不会吧,他们三个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尤其跟雨祥的关系要认真的说起来的话可就复杂了,据说,曾经老妈跟雨祥的爸爸做了长达七年之久的夫妻呢,而姐姐舞悔更是到现在还依旧改不了口,见了面雨祥的爸爸还是爹地的叫个不停,气的老爸差点想跟姐姐断绝父女关系,还是简单化的说吧,那就是死党兄弟兼好友的关系。
所以认识这两个家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他们的交情几乎是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开始了,也没见自己何时失常过,怎么今晚就不过,那又如何?生命中的过客何其多?
夏斌不以为意将那抹背影抛诸脑后。
还是快些回家吧。
跟所有的班级一样,在老师还没进教室前,班上的同学抄作业的抄作业,嬉笑的嬉笑,八卦的八卦,总之乱轰轰的几乎媲美菜市场。
这时班主任走进了教室,身后跟着个窈窕的女生。
班上的同学个个意外,也在纳闷这个女生是谁,这个时候来又做什么?
班长一声“起立”
同学们进入状态站好。
“同学们好”班主任首先打了声招呼。
“老师好”
“请坐”
礼毕后,班主任面带微笑的向大家介绍了身旁的女生。
“同学们,今天我们高二(8)班的大家庭将多了一位新成员,我们给点掌声欢迎我们的新成员--叶梦寒同学。”班主任说的感性十足。
如果仔细看,那女生的唇角看似有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而眼中一闪而过的桀骜不驯,这些特点刚好被抬起头来的夏斌所捕捉到。
他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小麦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高挑的个子比例非常的匀称,穿着耐克的一整套的纯白运动服,一头利落的断发显得几许英气,给人干净利落的感觉。
虽然她不若一般女生打扮的娇俏但不可否认她自有一股独特耐人寻味的风格。
“梦寒,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同学们认识认识你可好”
班主任维持着一贯温柔的好形象,唯有那声音嗲的让人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听久了还真的有点受不了,也不想想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搞的这么梦幻做什么?
叶梦寒耸耸肩,潇洒的走近讲台“大家好,我是叶梦寒”然后退一步,一鞠躬,介绍完毕,确实够简单也够干脆跟利落,就跟她本身给人的感觉一样。
就这样?
显然班主任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她则是有趣的看着班主任的反应,表情有点无辜,仿佛是在说“是你叫我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的,我没错啊”
不知道为什么,夏斌似乎完全能解读的出她的所透入的意思,为此他又一次一反平常的作风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新来的同学一眼,不过她的声音很熟悉,是否在哪里听过?
“那先去找个位置坐好吧”班主任收起错愕一转刚才尴尬的样子“嗯,你个子高,就坐班长旁边吧”
此话一出,全班的女生同一犀利又妒恨,甚至要将她凌迟的眼神杀了过来,梦寒不由的一震,背脊一阵恶寒,这些美眉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说变就变啊。
当她走进班主任为她指定的位置时,她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蓝颜祸水啊。
真是,男人长得这么妖孽确实罪过。
你看他,那雪肤可赛花,美容如面,柳如眉,如若生成古代的女子就可足以祸国殃民当红颜祸水了,要不是他坐在座位上仍然无法忽略的昂藏之躯,以及彪悍的神情,她真的会去怀疑他的性别。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这样的美貌该去古代当名妓或者妖妃,将个男人生成这个样子真是暴殄天物”叶梦寒没啥神经的将心中的想法喃喃而出。
感觉到一道不一样的凌厉眼神时,梦寒这才慢半拍的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呵呵呵”她悻悻然的傻笑“抱歉,我……”
“上课时不要多话”说完,夏斌自顾自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再对她多加理会,不过在金色边框下的眼睛里却含着一抹笑意,跑去古代当妓女或者妖妃,亏她想象力丰富。
夏斌的容貌全然遗传自父亲余锋,想当年余锋的英俊潇洒几乎让全世界的女人都为他疯狂,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惹来惊艳的目光,但他却死心塌地的爱上了毫不起眼的羽瑶,还真真让许多怀春少女跌破眼镜摔碎了心。
“切,稀罕……”碰了一鼻子灰的梦寒坐落在一旁忍不住办了个鬼脸,长的跟狐狸精一样很了不起吗?
她拿出课本往前面一摆,做好掩护,伸了个懒腰,疏通一下关节摆好姿势往课桌上一趴,去完成自己的终极任务--去找周公厮杀,拼个你死我活。
看她利落的样子实在不用怀疑她是老经验了。
夏斌一看身边的家伙,刚转校的第一天的第一堂课就当起“瞌睡族”会不会太过嚣张了一点呢?
夏斌一边做课堂笔记,一边不动声色的在桌下踢了她一脚。
“哪个王八蛋敢踢老子”梦寒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差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她就可以将那个死胖子揍成死乌龟了,看来,叶大小姐在桌子上睡的还蛮过瘾的,还做起梦来了。
课堂上所有的同学都一愣。
班主任来说和蔼可亲的表情终于挂不住了,出了名的好脾气的她,这回想不发脾气都难了。
她娇声喝道“叶同学,请问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下午就想换个新的学校试试看吗?”
梦寒尴尬不已,暗自心惊不会这个说话嗲的要命的老师要将她给提出学校的大门,打破她转校时间的记录吧。
虽然,她已经很习惯被踢出校门了,这可以除了初中外,从高一算起,现在也不过是高二上个学期,算上闰德她已经读了四个高校了。
可怜她高中就算加上这个学期,才上到第三个学期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反正她也不介意当转校达人。
但,怎么说也才刚转过来第一天耶,再怎么样也要混满着半个学期再转吧,这个学期才开学不到三周她就被原来的学校给踢出了大门来到了闰德。
现在可好,才上第一节课而已啊,就算要破纪录也不需要这么个打破法吧。
梦寒还在懊恼。
夏斌很热心的替她回答“大概是在做梦吧,老师,上课吧,别耽误了同学们宝贵的时间了”
叶梦寒狠狠的大白眼当场免费奉上。
奈何夏斌还是一副准备认真听课的摸样。
班主任虽然意外夏斌为何会开口,但是身为班主任的她有时候也会不由自主的成服于他跟他年龄不吻合的威严。
而且身为校长的女儿的她很清楚余夏斌的背景,在闰德他余夏斌绝对有那个权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清了清喉咙,班主任正色道“叶同学,我念你是初犯,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课后你得留下来当值日生而且是为期一周。”
梦寒当下苦着脸却无法发作,只能恨恨的瞪着自己的邻居。
班主任下达命令,再继续回到课本上“好了,我们继续刚才的内容。”
“叶同学,我的脸上没有字,上课请看课本或者是黑板”趁班主任转身的空挡,夏斌抬头凉凉的说了句风凉话。
“你……”梦寒为之气结“都怪你,我才……”这时老师刚好转过身来。
“叶同学,请不要影响你的同桌听课”老师嗲嗲的声音隐藏着几乎要爆发的怒火。
“老师,没有关系”夏斌维持着一贯模范生的标准模样,温和、斯文、儒雅兼良好的修养,迷的班主任忍不住要抱怨自己为何不再年轻个十几岁。
叶梦寒简直无语,很庆幸自己定力还算不错,没有当场口吐白沫,这看似温柔与世无争的家伙只不过是骗人的表面而已,他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看似无害,实在最具攻击力跟杀伤力,看来今后至少要跟他保持十公尺的距离以测安全。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的铃声响起,那绝对比任何的旋律都要来的动听。
那巴哈的g弦之歌算什么?
那贝多芬的交响曲又有什么了不起?
还有舒柏特的都通通下地狱吧。
哪里比得上放学的救命铃!
听,那是自由的铃声,那是重获呼吸的源泉,那是生命的热量,哈哈放学啦,自由的时刻来临了。
可是,梦寒垂头丧气的看着黑板上值日生名字,她多想忽略了叶梦寒那三个大字。
但是一想起班主任的警告,一想起又将面临转学的命运,她强自压下了自己冲动的步伐,以免走上了不可挽回的不归路。
其实转学不可怕,反正也麻木了,只是面对妈妈的泪水还真是头疼。
一想起家里,如果那个空洞的房子也称的上是家的话?总之,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自己的妈妈,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终日只会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
清澈的水眸内一闪而逝的心疼跟无奈还有更多的是不屑跟讽刺。
夏斌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瞬息万变的眼神,礼貌性的跟她打声招呼,准备去学生会,学校的一些活动,他还得做最后的抉择。
对于学校的工作,夏斌总是尽心尽力,闰德对他而言富有特殊的意义,
爸爸跟妈妈的故事已经成为了这个学校的传奇,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版本也改的跟最终的原稿完全不符合了,但,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们之间的生死不渝。
在这里,不可否认的,他有一个梦!
只因为父亲说过,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牵引着一段爱情的发展。
或许在夏斌的潜意识里,他也希望能跟爸爸一样的幸运。
但是,一直以来,他的心始终静如水。
爱情,是什么?
妈妈总是微微的绽放幸福的笑容,她说,爱情是最不可理喻的东西。
情圣花泽雷则认为爱情是情欲蒙蔽理智的一种冲动。
“喂……”背后传来一阵娇喝。
夏斌不以为意,收回思绪继续往教室的门口走近。
“喂,你给我站住”梦寒咬牙切齿的叫到。
“你叫我?”夏斌优雅的转过身子,指着自己的鼻子再声询问“你在叫我吗?”
“废话,这教室里除了你跟我,还有其他人吗?难道我发疯自己喊自己啊”梦寒气呼呼的娇喝。
夏斌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原来在他沉思的时候,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我叫余夏斌,不是喂”他先声明后又礼貌的询问“请问,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梦寒翻了个毫无气质可言的白眼,随手将扫把往夏斌的手中一塞“喏”
“给我扫把做什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似乎不是他值日吧。
“当然是让你发挥扫把的功能把地给我扫干净了”梦寒大刺刺的直接表明自己的意图,都是这个可恶的双面人害的,没有道理,让“真凶”这么的逍遥法外吧。
虽然她暗暗发过誓要跟他保持十公尺的距离,但是,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没道理自己一个独背黑锅,这太委屈自己也太便宜这自以为是的男人了。
“这似乎是你的工作”夏斌好整以暇的将扫把还给人家。
“本姑娘叫你扫,你就给我扫,不然要你好看”梦寒凶悍的回道。
而那把可怜的扫把又被塞回了夏斌的手中,然后她潇潇洒洒的将书包甩向肩膀,吹了口响亮的口哨大摇大摆的往教室门口走去。
这家伙真的是女生吗?他怎么看都觉得比较像街头整天打架闹事的小混混吧?夏斌不禁怀疑。
“等等”夏斌丢下那扫把几个箭步,反应敏捷的挡住了梦寒的去路。
“走开,好狗不挡道”说着,一计狠戾的拳头直朝夏斌漂亮的过分的俊脸上招呼过去,都是这家伙,害的她上学第一天就憋了一口鸟气,现在可是他自找的。
“唉哟……”
没有预料她会突然打人的举动,夏斌活了十八岁,头一遭挨揍,结结实实的挨了那个男人婆一拳。
这女人下手还真狠,夏斌捂着挨揍的左眼,错愕的瞪着,这个打了人还嚣张的过分的女人。
“你打我”夏斌的脾气也上来了,他一直淡然的怒火几乎是在这瞬间被点燃了。
“打你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要看好日子跟时辰吗,本姑娘,想打你就打你”尤其是挡她回家的路,简直找死。
向来都是她叶梦寒去堵别人,哪里轮的到这自不量力的娘娘腔跟她呛声啊,虽然,凭良心讲,他是俊美的过火,但相对来说,他由内而外的阳刚气质是不容忽视的,绝对不会让人觉得很娘。
哼……,那又如何?别以为长的好看,她就会手下留情。
忘了说一句,她姑奶奶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些长相俊美专门偷女人心的恶心男人,而夏斌的俊美绝对是她痛恨的头号黑名单。
十八年来,活生生的例子教会她,越是俊美的男人越是不靠谱。
越是有魅力的男人就越危险。
所以她痛恨这些只会让女人心碎流泪的祸害。
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在她看来是一只更比一只黑。
而男人想来也不会是个例外。
尤其是占着自己外表优势的男人,总是不遗余力的利用自己出色的外表去伤透了女人的心。
她的家里就有个铁铮铮的活例子。
她的母亲就是俊美男人下的悲剧。
如果当年自己那柔弱的妈妈没有遇上那个混蛋风流爸爸的话,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委屈跟折磨。
当妈妈被爸爸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心碎,一次次的流泪,到最后甚至有自杀而结束自己一生悲苦的念头时。
叶梦寒就跟自己发誓,绝对不要布上母亲的后尘。
绝不!
那一年,梦寒才八岁。
也在那一年,那个可怕的夜晚让梦寒一夕成长,不再当个穿着蓬蓬裙,梳着公主髻,抱着洋娃娃做梦的小女孩。
当她擦干了眼泪用她小小的手儿握住自杀未遂的母亲的手臂发狠的说道“妈妈,从今往后由梦寒来保护妈妈”
也在那时候,她对自己发誓绝对不要再让那个混蛋爸爸再有机会逼妈妈去自杀了。
女人难道生来就注定要给男人糟蹋的吗?
没有这个道理。
梦寒的双眸燃烧着不甘屈服的烈焰。
夏斌不由的眯起了漂亮的过火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活像的小辣妹的叶梦寒,他占着自身身高的优势强悍的压向她“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学校呆下去的话,请你先搞清楚这学校的方向”
他如此贴近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的芬芳,彼此呼吸的对方的气息,她一一瞬间的失措了,心绪漏跳了三大拍。
待她回神的时候,哪里还有余夏斌的身影。
可恶,梦寒低咒。
她刚才是着了什么魔了,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过分接近是失神,不是再送一个拳头给他。
再看看的扫把,梦寒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来认命的留下来做值日生。
当她累的跟头牛一样的时候,梦寒心头的火气也飙到了沸腾“该死的余夏斌,走着瞧”这梁子是结定了。
气愤的时候气力也特别的大,叶梦寒拿着扫把一阵翻天覆地的狂扫,唰,唰,唰似乎在唰某个人的脸夏斌来的学生会办公室,坐在真皮豪华的沙发上。
盯着电脑的荧幕,但是电脑上的数据他却一个也没有看在眼底。
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刚才硬生生的吃了一拳的一幕,手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还隐隐作痛的左眼。
该死,那女人是手劲还真不小,虽然她高挑却很纤细,没想到她手劲会这么大。
更没有想到是是他会被偷袭成功。
他余夏斌,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他居然没有躲过那个女人的拳头,这真是天大的笑话,简直叫人无法相信。
他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别看他表白斯文,打起架来,可一点都不马虎。
如果这事被阿雷跟雨祥知道了,他这辈子就别想在他们面前抬头了。
要知道他不是放着看的花瓶,他爸爸文武双全,他这个当儿子的会差到哪里去,连他那臭美的过分的姐姐都会几招手把式。
文武斌的意义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是他刚才却确确实实的挨了一拳。
火辣辣的感觉提醒他绝对不是做梦。
该死的女人,叶梦寒,
扣扣夏斌回神,看看手表,天啊,他居然发了半个小时的呆,就因为挨了一拳吗,混账?
“shit”夏斌不禁低咒。
发呆,这辈子他还没做过的事情,他忙的要死,那有时间发呆!
叶梦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都先暂时放在脑后吧。
夏斌挫败的搓搓自己的漂亮脸蛋,收拾好情绪,沉声应道“请进”
“夏斌老弟,你在不早点吱声做什么啊,等了大半天,还我以为里面没人呢”雨祥抱怨个不停。
“找我什么事情”夏斌恢复了昔日的沉着,深不可测。
雨祥极尽着迷的盯着夏斌“我发现你跟余叔叔真不是一般的像,长得都这么的令人着迷,为什么你不是个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娶……赫。老弟,我说笑的,说笑的……”
不过左眼似乎有些奇怪?这么回事?
雨祥险险的躲开了夏斌不留情的拳头。
他知道自己的外表有多出众,也因此常惹来,雨祥还有阿雷这两个无聊家伙的笑柄。
他们也不瞧瞧,他也没有承让他们多少啊,观看他们在学校的粉丝团就知道,他们多受欢迎。
“回家”意思是他想念他老爸的厨艺了。
余锋,也就是夏斌爸爸,以他的厨艺如果开家餐厅,绰绰有余……不,应该是足以应付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可惜,堂堂国际十大富豪名列前茅的余总裁怎么可能会堕落的沦落到当大厨呢?
那该都多少人要遭殃,多少老板要跳楼了啊?
所以,他的厨艺只限于他们自家人
更正确的说是他的妻子,羽瑶阿姨。
想着羽瑶阿姨迷糊又慈爱的性格,雨祥不由自主的微笑。
“回家,找我干什么,而且还笑成这样,那是什么德行”夏斌一脸嫌恶的样子
“我想念我干妈了不行吗?”老实说还真妒忌这小子有个这么可爱的妈妈,哪像他自己的老妈还是想着怎么算计他这个做儿子的。
“是吗?”夏斌似笑非笑“那我爸爸估计是不大乐意了”
言下之意,别人不清楚,他雨祥可是想当不知道都难。
余叔叔什么都好,就是那过分的占有欲,真的让人不敢恭维,尤其是对他们父子俩。更加是防狗一样的防着。
每次,干妈跟他稍微的亲昵比如,他偷偷的吻了一下干妈的脸
比如,干妈给他一个慈爱的拥抱。
等等的。
要是被他看见了,
你就等着看吧,
要不是干妈的极力维护,也许他早就被“咔”,然后弃尸荒野。
脑子里恐怖的画面,不由的让他一阵恶寒。
这些年来的平安真不容易。
吃余叔叔的饭菜固然感到很幸福,那简直是人间的极品,只要你尝过了,你绝度无法不上瘾。
也正是这样,他每次都冒着生命的危险去“爱之居”也就是夏斌的家蹭饭吃。
想想,这些年来,他也不容易啊。
“夏斌老弟,我们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不会那么狠的吧”雨祥哭丧着脸。
“看你怎么做了”余锋是生意场上的黑马,他的儿子当然不会逊色太多。
“这个学期,校运动我来组织”雨祥认命的往他挖好的坑,乖乖的往下跳。
“恩……”夏斌挑眉。
“全权负责”该死,他没事为什么来找他,雨祥懊恼的胆汁都酸了。
“恩”夏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关了电脑“走吧”
“是,会长大人”雨祥摸摸鼻子跟着走。
他,夏斌以及泽雷三个人几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泽雷最大,他老二,夏斌最小,可是,为什么他们几乎要听这家伙使唤啊,呜呜刚出门口,雨祥又不甘寂寞的问“我说夏斌,你的左眼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闻言,夏斌暗暗一震,该死
“你看错了”
“是吗?”雨祥狐疑“那我再看看”
夏斌一把躲开“你看错了”这次他加重了语气。
看错了就看错了,至于这么特别强调吗?雨祥嘀咕“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确实有点怪,怎么好像有点红呢,该不会被人揍了吧”雨祥胡乱的瞎猜。
夏斌这回是背脊一僵“闭嘴”
“说话也犯法吗?再说了,我真的觉得你的眼睛有问题吗?”
“闭嘴,你再讨论我的眼睛试试看”
“为什么不能讨论……啊……”雨祥无比错愕的捂着自己的左眼。
下手太毒了吧!
夏斌优雅的抚了抚身上整齐的制服,耳根子清静了叫你再讨论的左眼!!!
一如往常上课去。
当夏斌来到自己的座位时,目光不由自主的被那个趴在课桌上睡的香甜的梦寒所吸引
她昨晚做贼去了吗,怎么一大早来到学校就呼呼大睡。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这大小姐似乎名正言顺的把课堂当场了睡觉的地方。她似乎经常在课堂上瞌睡。
她不大积极的融入班机的学习环境,更没有意愿跟同学打成一片的态度,她似乎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冷眼笑看,其中也包括了他自己在内。
不是他自恋,而是十八年来,他习惯了受人瞩目,可是在这个女人的眼底,他似乎看到了不屑,还甚至若有似无的保持了距离,更加不会主动找他攀谈,拉关系,或者是所有女人的心思想静水楼台。
她对他似乎不屑一顾。
不过,一大早的来就趴着课桌上呼呼大睡也太能睡了吧,她昨晚没有睡觉吗?
他不由的皱皱眉,然后扣扣桌子提醒她,上课要有上课的规矩。在他学生会会在的眼皮底子下,如此目无校规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女人了。
叶梦寒,多淑女的名字,可惜真的不适合她的性格。
糟蹋了好名字。
“扣,扣……”
梦寒似乎感受到了干扰,她“嘤咛”一声,啧啧嘴转个方向继续睡。
毫无防备的睡颜单纯的就像最纯洁的天使。
夏斌温文尔雅的俊彦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叶梦寒……”
奈何,这个女人充耳不闻,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这也不能怪梦寒嗜睡,有谁一夜不眠,第二天还有精神上课的吗?
昨夜叶慧茹也就叶梦寒的母亲,又因为负心汉,冯志泽泪流到天明。
面对妈妈的无法死心,梦寒深感无力
这些年来,为何妈妈还是看不透呢。
难道女人注定只能依附这男人而活吗?
为何妈妈就学不会坚强呢?
经过梦寒八岁时的那一夜的事情,每当叶慧茹哭泣,流泪的时候,她都再也不敢离开半步,也不敢闭眼睡觉。
因为当年,她就是看着母亲又一次为了爸爸而伤心难过,不停的哭泣,她不知道怎么去劝妈妈,最后也只能跟着哭,可是她哭累了,就窝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母亲的脸像白纸一样苍白,地板上撒了一地的药,她不知道是什么药,只知道床上的妈妈好可怕,可怕的像随时会离开她。
她吓坏了,她哭喊着跑出去喊救命。
那一夜,风呼呼的吹,雨淅沥沥的下,雷电交加,无情的寒风透着刺骨的痛。
这一切都是梦靥,跟随着梦寒十年的梦靥,她不知道这个梦还要跟着她多久。
看她的样子,大概谁也不知道,她是多么的害怕打雷闪电,每当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总是开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缩在床头不敢入眠。
每当妈妈晚上伤心流泪的时候,她总是守在妈妈不敢离开半步,更加不敢闭上眼睛。
都因为那一晚的梦靥太过深刻。
久而久之养成了梦寒晚上不敢睡觉坏习惯,只有在人多的教室,她才能睡的香甜。
而这一切,夏斌并不知道。
只知道,这个女孩似乎太过叛逆了,但她眼底的桀骜不驯甚至有些忿世嫉俗的感觉,同时也深深地吸引着他。
“起来”这回他不再保持一贯稳重的绅士风度。
手臂是一痛。
“痛……”她低吟,该死,那个缺德鬼抓她的手臂,她窝火的还没睁开眼睛就破口大骂“狗娘养的,操,哪个王八蛋……”
然后努力撑开难舍难分的上眼皮跟下眼皮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打扰她姑奶奶的好眠。
夏斌耳闻她脱口而出的秽语,这妮子,这些话哪里学来的,分明是地痞流氓的常挂嘴上的东西。
这小妮子是怎么回事,尽是学些这些,这个习惯可不好。
别人怎么样,夏斌不管,也没有兴趣,但她不行。
别问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是心里不爽。
梦寒撑开眼睛对上了夏斌俊美无俦的面孔时,有瞬间的恍神好俊。
不过很眼熟
“总算醒了”夏斌沉声道。
这回理智迅速回笼,该死的余夏斌,可恶的家伙,八字跟她犯冲吗?
“要你管老子”梦寒一脸不逊的样子。
“注意你的文明用语”夏斌不容反抗的喝令。
“狗屎,奶奶的,关你屁事”他以为他谁啊,管到她的头上来,嫌那天的那一拳还不够过瘾吗?
“不许再说粗口”夏斌眯着危险的眼眸,不容质疑。
“笑话,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看着她桀骜不驯的倔强摸样莫名的大方,要么就是优雅得体,不变的是眼中都藏有爱慕的光彩。
不像她,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底,她的眼神中总是一抹不服。不甘。不愿的熊熊烈焰。
她是一团火。
火辣辣的焚烧这她的生命。
“就凭我是班长,我就有管你的义务跟权利。”夏斌的话语坚定不移。
梦寒怒焰焚烧“放屁,老子……啊……,你放开我,混蛋……”手臂加重的力度不由令她皱眉。
夏斌讶异,他是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但是没有很用力啊,而她叶梦寒,虽然认识不久,但他却很肯定的知道,她不是个轻易喊痛的人。
“你怎么了?”
“死不了,你放手”这死男人,故意的吗,专门挑她受伤的地方捏。
夏斌依言放手,不过他的眼神却盯着不放,见梦寒随意的揉揉刚才被他捏着的地方,嘴里倔强的不再喊痛,但眼底却泄露了她的痛楚。
这女人,干什么这么爱死撑“你手臂怎么了,我看看”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梦寒火气逐渐上来,这男人天生刻她的吗?
刚刚报到的那天,拖他的福扫了一星期的地。
今天一大早的来就打扰了她的美梦,又捏痛了她手臂上的伤,估计伤势又加重了吧,她又是皱皱眉。
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退淤青。
现在这男人又来管她的手臂怎么了,怎么看,他也不是专门管闲事的人,班上同学那么多,他为何偏要招惹她呢?
“手伸出来,我看看”夏斌对她的抗议充耳不闻。
“神经”梦寒懒得理他。
“手拿来”夏斌不容反抗。
“你这个人烦不烦,都说不用你管了,你还纠缠毛啊”
“我就是管定了”说着夏斌不容分说的一把扯过她的手臂,不避嫌的将她的袖子廖高。
梦寒猝不及防被他得逞。
引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大片怵目惊心淤青以及红肿一片,夏斌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看,这女人在做什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
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放手”梦寒有点不知所措的对着他的眼神。
“住口,这伤到底怎么来的,为什么就放着不管呢?”夏斌的怒火不知道从何而来,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很生气,一个女孩子最在意的东西,她居然毫不在乎。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的伤势不消毒,消肿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的。
“你凶什么凶,我手臂上的伤关你屁事,放着两三天自然会好,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又不是娇滴滴的娘们?”这些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拳脚无眼,她这点伤算什么,他应该还没看到被她揍的那个死男人吧,他的那个才叫可观,估计那男人一个月能是下不了床了,比起她手臂上的这点伤,那简直太划算了。
“你……”夏斌深呼吸,压下自己满腔的怒火“跟我来”
“去哪里,我不去”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打了一晚上的架,帮自己的女人,其实是好朋友啦,也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朋友--卫芸熙,教训了她那混蛋男朋友后回家又一夜无眠的守着老妈,她现在真是筋疲力尽了。
“你不要你的手臂了吗?”这女人没有感觉吗?都肿成这样了,还无关紧要,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要是换做了其他女人,哭都来不及了,哪里还能像她这样无所谓啊。
“我为什么不要我手臂,你才想当独臂侠呢?”真是莫名其妙,她的手臂好好的干什么不要,而且她觉得自己的手臂还蛮好使的。
“想要手臂就跟我去医务室,不然你就等着当独臂侠吧”
“不去,这是小事,更惨的你还没有见过呢”看样子,是老油条了,如果这点小伤也还要搞的要去医务室,那她还混什么啊,还打什么架啊,回家穿裙子捏绣花针好了。
“更惨?”夏斌抓住了语病“你经常将自己弄成这样的吗?”
“你管太多了吧,这是我的私事”梦寒拒人于千,尤其是男人,更尤其是俊逸非凡的男人。
“你的事,我管定了”夏斌霸气的不容拒绝。
自从挨了她一拳之后,他就特别莫名其妙的想去观察她,关注她,甚至想去接近她这是他头一次想接近一个女人,一个跟他本来是陌生人的女人。
所以她的疏离更加的让夏斌气恼。
他何尝受过这等待遇。
要是其他女人,他不用说话,就多看她两眼,保准她会服服帖帖的,哪像这女人根本就是只“小野猫”张牙舞爪的。
“毛病”梦寒忍着痛,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臂。
“你……不知死活”夏斌见她如此不逊,气的他不禁怒目以对,而周遭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在教室的学生无不感觉又无法喘息的错觉。
夏斌从不发怒,这是头一遭。
梦寒也被聂住了,虽然心头一阵狂跳,但骨子了的倔脾气就是不服输,她硬是压下心中的惧怕,抬头挺胸“老娘就是不怕死”
“好极了”夏斌冷笑。
下一刻,“呀……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梦寒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她居然被人当麻袋一样扛着走,这个死男人怎么这么毫不怜香惜玉,虽然不不屑,但起码也当她是个女人对待吧。在怎么样,她也还是个女人吧。
“闭嘴,你好吵”夏斌冷声冷气回道,大手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她的屁屁。
梦寒顿觉满身的热气冲上了脑门,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这一幕也吓呆了所有的学生。
一向斯文尔雅的夏斌何时这般粗鲁过呢?
一向态度淡然的夏斌及时过问别人的私事?
这个女人凭什么得到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特别眷顾呢?
尤其是那些自认家事,人品,样貌,休养都不错的女生更是妒火焚身。
这一刻,叶梦寒得罪了全班的女同学,成为了全班女生的公敌,不过更可怕的是要这事传了出去,就该是成了全校女生的头号公敌了。
看来某人就要大难临头了。
凡事闰德的学生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
身为闰德学生,不知道校长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很正常。
但如果不知道闰德“三帅”那就枉为闰德人了。
这“三帅”可谓是闰德的代表也不为过。
尤其是大会长余夏斌。
其次副会长花泽雷
以及助手褚雨祥。
三人年龄相仿,都是高二的学生,但他们不同班级。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这“三帅”是精英中的精英,尤其是余夏斌。
更如任何比赛包冠军。
所以,在闰德,这三个人可以横着走,他们三人几乎比闰德这个学校还要有名气。
最振奋人心的是,目前还没有任何女人掠获这“三帅”的心。
全校的女人,人人有机会但个个没把握,但至少还没有人夺取,也倒是相安无事。
可是今天“三帅”之最却对一个女人起了不同的态度。
这还了得。
看来,平静了好多年的闰德将再起一阵不可预知的风波了。
也许,恋爱的季节该到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死定了,今天的新仇,再加上过去的旧恨,他完蛋了,她一定要给他好看。
梦寒咬牙切齿的暗付。
一到医务室,在校医生错愕不已。
他没有看错吧,这不是夏斌吗?怎么会这么……厄……怎么说呢,怎么就这么扛着一个女孩子进来了。
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孩子,这样扛在走,似乎也太……厄……粗鲁了点吧,这真的是向来斯文优雅,品学兼优的夏斌所谓吗?
“刘医生,可以借下消毒水吗?”夏斌从容的问显然还在错愕中的刘医生。
他是怎么办到的,扛着一个大活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居然能这么波澜不兴向人家借消毒药水,活像他扛着的不过是一代棉花。
“刘医生……”夏斌眉峰微蹙,怎么还在发呆。
“厄……恩,你说什么?消……消毒药水吗?”
少见多怪,夏斌自然发现医生之所以这么错愕原因,他依旧温文尔雅的点头,丝毫不见不耐烦的神情沉稳的重复问道“有吗?”
“有……有,有有有……我这就去给你拿,可是……可是你不该先将……”医生的眼神只往夏斌的背上瞟。
“无妨,我先到内室等你,你将医药箱拿进来给我就想了,谢谢”
话落。夏斌步伐优雅,沉稳的迈入内室,如果他背上不挂着个女人的话,那姿态,那风采,真的煞是迷人。
“放我下来”
一到内室,梦寒忍无可忍了,天呐,她活了十八年就属今天最丢脸了。
这回,夏斌没有反对,轻轻的将放下。
不一会医生拿着夏斌要的东西进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谢谢你”夏斌客气又疏离的道。
他跟他父亲一样,表面上看似无害,看似斯文,其实那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那素质良好的客气,那永远从容不迫的斯文微笑,其实一点温度都没有,他不过是无形的拉开了与人的距离。
让外人无法靠近。
“那好,医药箱,我放在这里给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就在外头”
“恩”夏斌客气的点点头“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医生一走。
夏斌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水,“手伸过来”
“好啊”
说时迟那时快,梦寒伸手如闪电,带劲的一拳就这么招呼过去。
夏斌动作敏捷的躲开,被偷袭一次已经是天大的耻辱了,怎么可能还让她来第二次。
梦寒一愣,好家伙,有两手,不过她的下手更加不留情了,又有架打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你来我往,过了几招后,夏斌微微讶异,想不到这个女人的伸手还真不错,他使了一招诱敌记,轻而易举的将她扣在了怀里。
梦寒的脸色铁青,该死的男人,居然使诈“你耍诈”
“这叫兵不厌诈,你服不服”
“不服,不服,一千个不服,一万的不服”
“不服是吧”夏斌一使力,将她压进了病床,两人不再有距离,腿贴腿,胸对胸,甚至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梦寒瞬间头晕目眩:该死,这可恶的男人
“服吗?”夏斌沉声道,他的声音有些浑浊。
“不”梦寒依旧倔强的摇头。
今天不驯服他,他就不叫余夏斌,他暗暗的发誓。
“还不服?”他眼中闪过一记特别的光芒。
梦寒有些心慌意乱,不过她依旧不言输,这辈子,她还不知道输字怎么写“你敢把我如何?”
倔强的丫头,真是不知道死活,该给点教训。
夏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堵住了她倔强的樱唇。
梦寒脑子“哐当”一声顿时乱了分寸。
夏斌也想不到原来她的樱唇比想象中的更加甜美千倍,原本单纯的惩罚性的一吻几乎顷刻间变了质。
片刻后,夏斌才与犹未尽,气喘吁吁的房开“服吗?”
“下流”梦寒暗暗咒骂,挨千刀的,她的初吻就这么没有了,混蛋。
“还是不服吗?”
梦寒倔强的不看他。
“看来,你还没被惩罚够”
说着夏斌不怀好意的贴近她的朱唇。
“你敢”
“你认为我不敢?”夏斌似笑非笑的看着双颊绯红的她,原来她脸红的时候也挺像个女孩子的。
“你……我……让我起来”
“那就先服我,以后你的一切归我管”
“你他妈的放……恩……”
屁字还没出口,红唇已经被堵了。
片刻后,“不准说粗话”
妈的,妈的,我说粗话怎么了“你他妈的……恩……”
“不准说粗口”
“我日……嗯……”
30秒后
“你在说一句粗话试试看”
“靠……老子……恩……”
又30秒后
“你……”梦寒难以置信,她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怎么样,还敢说粗话吗?”夏斌好整以暇的问,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么从容不迫,因为他的胸前在急促的起伏着。
“我……”
“我不敢保证在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夏斌索性让她感受自己早已起了变化的身体。
“唰”这下子,梦寒连脚趾头都红了,这个下流的男人,他斯文的根本就是骗人的,难怪有那么多人都在说斯文败类,果然“算你狠”梦寒咬牙道。
“服了吗?”
“你……”梦寒深呼吸“你别太过分”
“服了吗?”夏斌非要她妥协不可。
“你……”该死的男人,他绝对是她的克星,绝对。
看看目前的形势,评估自己着自己的情况,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做。
看出了她在衡量这目前的局势,夏斌微微一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气,但不可否认,真的很迷人。
看到梦寒有些失神。
见状,夏斌更加的得意非凡“你大可以叫人,估计等下会有许多人进来看到我们……”
“闭嘴”梦寒恶狠狠的瞪他,见鬼,她刚才怎么会觉得他迷人,狗屎,他根本就是个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算你狠”
“那你是服我了”
“今天算我衰,我认栽”好汉不吃眼前亏,与其待会儿丢更大的脸。不如现在先妥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大女人能屈能伸。
夏斌这才翻身起来,然后一把拉起不甘不愿的梦寒。
“把袖子捞上来。”
梦寒不情不愿的照做,还嘀咕着“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斌听,顿感气闷,这该死的女人都不知道怎么珍惜自己的吗
他拿着沾了消毒水的棉花棒帮她消毒,故意加重了力道。
“嗯……”梦寒痛的闷吭,可恶这该死的男人就不会轻点吗?她投以责怪的一眼。
夏斌依然故我,毫不温柔的帮她消毒。
梦寒紧咬着下唇忍着疼痛,死都不喊痛。
夏斌又好气又好笑,这妮子活像头倔驴“痛,你不会喊出来吗?”
“喊痛是娘们才做的事”只见她满脸不屑的神情。
夏斌这辈子没有试过什么叫无语,这回他体会到了,请问,你是姑娘还是小子?
“那你是爷们?”说着他又故意更加用力的揉着她红肿的手臂。
“你……”这男人故意的吧?“你不会轻点吗?”
“你不是爷们吗,这点痛也忍不住”夏斌故意用花欺她。
“你……啊……”梦寒死咬着红唇。
夏斌注意到,她的下唇都被咬出血了,该死,这个女人一定要倔强成这样吗?他当下放软了力道“松开,你的唇都流血了”
“这回我赢了”说着她还不忘得意的一笑。
夏斌不禁失笑“输赢真这么重要吗?”
“当然,我喜欢胜利的快感,尤其是将人打趴在地爬不起来的感觉”
“暴力女”夏斌不可置否的给了一个评价。
“谢谢,我就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就像昨晚那个混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夏斌不禁摸摸她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
“你才发烧呢”梦寒拍开他的手。“好了没?”
“在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你是故意整我的吗?”
夏斌翻翻白眼“你的淤血堵在了一起,必须要揉散它”
“我以前不揉都没事”梦寒不服气的嘀咕。
夏斌好看的剑眉微微一皱“你经常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的吗?”
“不”梦寒神气的摇摇头“我经常将别人揍得哭爹喊娘”
“你……打架”
“你看我的伤势像摔伤的吗?”梦寒一脸的讽刺。
“为什么打架”
“关你……好嘛,好嘛……我以前打的人都是欠揍的家伙,昨天那个更欠揍,他居然欺负我女……厄,我最好好的朋友,所以我就……”
“搞的一身伤,值得吗?”
“值得,怎么不值得的,比起那混蛋身上的伤,我这点根本就是小意思,那混蛋,初步估计,他一个月内别想下床,这何止值得,根本就是划算,哈哈……”
夏斌脸色微沉“以后不许你动手打架”
“听你放……厄……我是说,万一人家来打我呢?”
“无缘无故,他们为何动手”
“难道我就无缘无故的打人吗?”
“这……”似乎也有点道理。
“那不到万不得以,我不许你随便动手。”
梦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反正她哪次动手不是万不得已的呢。
“好了,明天再来上药”夏斌轻柔的将她的衣袖放下来。
“不要麻烦了吧,还来”需要吗?至于吗?
“一定要”夏斌不容她拒绝“现在,该回去上课了”
“哦”谁叫她服输了呢?女人大丈夫,说话算话,才不像男人,说话当放屁。
“还有”
“还有?”你老兄也该见好就收了吧,还有完没完了啊,梦寒是一脸的不耐烦。
这妮子,看来还很缺耐心“痛,就喊出来”
“你……”
“为什么一定要逞强,你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女孩啊,你有喊痛的资格跟权利”夏斌深深的看着她,仿佛是在探索她内心的奥秘。
“你……”梦寒下意识的避开了他探索的目光,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她有种被看穿的赤裸裸的错觉。
“谁……谁说我痛来着”
“还逞强,刚才给的教训还够吗?”
夏斌突然重重的捏了一下她受伤的手臂上。
“啊……痛……该死的你在干什么”没有防备的梦寒不禁惊呼。
夏斌满意的一笑“这不喊出来了吗?喊痛又不丢脸”
“神经!毛病!”
痛楚!那不过是肉体是的伤口。
心头上的那道伤痕才是真正的痛。
痛,为什么要喊出来?
喊出来就不痛了吗?
不,就算喊出来了,伤口依旧在,喊痛更是懦弱的行为,那只会被痛楚打败。
她不要喊痛。
她永远都不愿意服输。
这辈子,她什么都要赢。
她不仅要自己赢,还要赢回母亲的自尊。
走在放学的路上,梦寒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医务室里病床上的一幕那火辣辣的镜头:该死!
她不禁低咒:那个余夏斌到底什么样的人,看似斯文却又很冷淡,但为何独独对她这么的霸道呢?
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男人难道只是吃饱了撑着吗?
“哟,这个不是叶梦寒吗?”
敏思间,梦寒又抄捷径走小路拐进了小巷弄,前面出现了三个流里流气的流氓小混混。
“好狗不挡道”今天本姑娘没心情干架。
“臭娘们,你拽什么?”其中一个脑满肠肥,一身邋遢的肥猪一把堵住了她的去路。
“想干什么”梦寒一脸嫌弃的看着那男人,长的丑本身不是罪过,但是出来吓人影响市容就大大的不道德了。
真该让警察叔叔抓起来坐牢。
免得吓的无辜的人顿顿吃饭想吐,夜夜噩梦缠身,或者是吓到不敢睡觉。
“想干什么?昨天你把我兄弟打的那么惨,还有脸问我想干什么”言下之意是想为兄弟出头了。
“你兄弟是谁啊?”叶梦寒皱眉,见鬼她才刚搬来这里没多久就有仇家找上门了,效率真是一次比一次快。
“刘思远”
“原来是那混蛋”叶梦寒嗤讽“你想怎么替那猪头报仇啊”
“也让你尝尝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感觉。”
“那就困难了”看来这架是无法避免了“你们三个什么人,姑奶奶拳下不打无名之辈”
“臭婆娘,找死,你没资格知道大爷是何许人也”
“原来是无名鼠辈”
“口上逞威风,看你得意多久”说着那胖子一条肥腿就这踢了过来。
梦寒灵巧的躲过,借力使力,那体积庞大的家伙就这么爬在了地上。这叫人不忍看下去,估计前面的大门牙光荣牺牲了吧。
“真是不中用”梦寒轻蔑的睨了地上的庞然大物一眼,光长块头有屁用。
“大哥”跟随而来的另外两个见状赶紧把地上的“死猪”拉起来。
看他满嘴是血的,真是好不凄惨。
“给我上”那肥猪又哭又喊的,满嘴污血的真的很恶心。
梦寒嫌恶的皱皱眉“没水准”
“臭娘们,看来今天不让看瞧瞧我们兄弟的厉害是不行了”另一个高的活现竹竿的的瘦子又发豪语。
“废话少说,想找死尽管来,看本姑奶奶不打瘸你的狗腿。”说着抡起拳头就上。
打架!梦寒的眼眸中是嗜血的光芒。
接下来是一阵一来我往的殴斗。
惨叫,哭喊声,声声不绝!
“咦,什么声音?”阿雷耳尖听到了吵杂声。
“好像是打群架的样子”雨祥性质勃勃。
“多事”夏斌无动于衷。
“去看看吧,老弟”阿雷跃跃欲试的提议。
“是啊,我去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热闹可以凑的”一旁帮腔。
“没兴趣”夏斌千篇一律的波澜不兴。
“别扫兴了……我……”
“别吵”突然,夏斌喝令。
然后侧耳倾听。
阿雷跟雨祥一脸莫名的面面相窥。
静下来后,直听到“怎么样,还来不来,本姑奶奶奉陪到底……”
这声音好熟悉。
这情节也好熟悉。
该死!是那个女人!
突然,在雨祥跟阿雷还来不及反应时,夏斌神速往那巷子冲。
咦,不是说没兴趣吗?怎么突然跑那么快?
雨祥跟阿雷的眼神明显的出现:有好戏看。
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十足的跟在夏斌后面拔腿前冲。
夏斌一到弄巷,是一个背影,娇小却倔强。
是她?那个晚上的她!
该死的女人。
打架打上瘾了吗?
“该死的女人,你又打架”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梦寒背脊一阵恶寒,一个不留意,硬生生的挨了那瘦子一拳,嘴角马上一片淤青。
“该死”夏斌更是气急败坏。
梦寒怒火中烧;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克星,专门克她的。
夏斌仿如死神降临一般,阴狠的站在那个动手伤梦寒的男生面前。
还没出手,那男人就被周遭阴寒的气息所聂服,两腿开始轻颤。
“谁准你伤她”冷酷阴鸷的空气中更多了一份令人窒息煞气。
“我……我……”那男人牙齿打颤,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该死”
话落,夏斌,快,狠,准的给了那瘦子一拳,接着横踢一旁扑过来的胖子,一个潇洒的回旋踢又中了最后一个一看明显营养不良的矮子。
煞那间,三人大气不敢喘一声,趴的趴,坐的坐,跌的跌,心里头明白,今晚遇上煞星了。
“滚”夏斌冷冷的道。
“你……你是哪条道上的,有种留下姓名,日后老子要你好看”胖子硬冲面子的呛声。
人说打肿脸充胖子,可他本身就已经胖过头,何必再虚张声势。
“余夏斌”夏斌冷冷的自报家门。
“好了,老子记住了,走着瞧”胖子逞狠的搁下意思意思的豪语。
“慢着”夏斌在他们爬起来准备鼠窜的时候梦寒喊住了他们。
“要找就找姑奶奶,本姑奶奶随时等着收拾你们”
“你给闭嘴”夏斌双眼嗖的眯起:这女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之所以自报家门就是为了让那群人知道,叶梦寒的靠山是何许人也。
看他们流里流气的派头,估计是某个名不经传的小帮派。
那种垃圾,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这女人真的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你才闭嘴”梦寒插着柳腰“这是本姑奶奶的私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管”
“该死的女人”夏斌火气瞬间燃烧,她就这么急着撇清跟他的关系吗?
“外人”他冷冷一笑,一把扣住梦寒的柳腰,粗暴的堵住了梦寒的樱唇,放肆的侵略。
“哇塞,我没看错吧”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雨祥不禁问这一旁的阿雷。
“你没有看错,估计是我的眼睛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看到那个波澜不兴,从不参加联谊活动,也从不泡妞找女人的家伙怎么活着了魔似地抱着一个脾气看似不怎么好的暴力女狂亲。
难道是两人又默契的对视,夏斌的春天来了?
余家出了个有名的痴情种,不知道这夏斌谈起感情会不会跟余叔叔一样的要命呢。
常听爸爸妈妈津津乐道的是,余叔叔跟羽瑶阿姨之间生死相随的恋情。
当年余叔叔愿意为羽瑶阿姨死,也愿意为她生,他们每一次就感动了一次。
然后赶紧去找个伴,狠狠的爱一场,结果,没几天就没有感觉了,
呜呜什么才是至死不渝呢?
也许夏斌很快就知道了吧。
他几乎是他父亲的翻版,什么都像,不知道谈起感情是否也是一样。
如果是,那么不要怀疑,他楼在怀里的这个女人将会是夏斌这辈子认定的女人,不在放手。
跟他从小玩到大,什么时候见他为一个女人失控,何况还强吻人家。
这不是动心了,是什么?
余家的血是最冷酷的,但同时也是最痴情的。
看他父亲就是一个新活的例子。
梦寒难以置信的瞪着这个男人就这么当众强吻她,她又气又羞的想推开他。
但是,他的手臂就想钢铁一样,她根本就撼动不了,他的唇如此火热,让她几乎燃烧,他的吻如此霸道跟他给人斯文的表现完全不符合,但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不禁想沉沦。
不知不觉,她停下了挣扎,拼命推开他的手臂变成了紧紧的攀住他大肩膀。
好火热的一幕。
令在场的五个人不禁看得口干舌燥的。
久久之后,夏斌这才甘心放开她“我不是什么外人?”他霸道的宣布。
“你是”梦寒想也不想的反驳。
“你说什么?”夏斌的眼又是一寒。
“你就是”梦寒倔强而不妥协,跟他本来就没有那么熟悉吧。
“倔强的女人”话落,夏斌旁若无人的拖着她走。
留下了面面相窥的五个人。
“好了,戏看完了,他们三个怎么办?”阿雷吊儿郎当的问。
“你说呢?”
“我觉得呢,咔”阿雷比了个杀头的姿势。
“你太暴力了,不如在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明白一下大致的情况”
“好吧,你决定”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论的如何处置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的三个倒霉鬼。
“喂,胖子,瘦子,矮子”真好,好个特色组合。
“小子,你……啊……”说话要将文明。
一个拳头刚从人家脸上伸回来的人居然还好意思正经八百的教训人家要讲文明。
“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瘦子估计是被打怕。
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先是被那火爆女狠揍,接着又是那个冷的要命的男人暴打,然后还得要被前面这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耍着玩吗?
“我们没有恶意”打人的人说的好无辜。
“你……你们想怎么样”
“只想让你们清楚,什么人该惹,什么人是惹不得,比如,刚才的那个女人,那是我们老弟的女人,你们要是还想留着一条小命继续混的话,那么最好听我的紧告,离那女人远点,最好是见到她就绕道走。懂不?”
“恩,我那个老弟平时看起来很斯文,其实那都是骗人的,他打起人来……哦,不用说,你们也领教过了,刚才那不过是牛刀小试,如果真惹火了他,那也只能求神收留了”雨祥接着补充道。
三个男人听的呆若木鸡。
那余夏斌到底什么来头,在黑道打滚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为何没有听说过,他是哪条道上的?
“余夏斌,你放手,你到底要把我往哪里拖”叶梦寒被拖了好长一段路,不禁火气也上来了。
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男人什么闲事都要管。
这么喜欢管闲事,不是去管别人吗?
“我家”夏斌简短的回答。
“你家?”梦寒惊呼“我为什么要去你家”
夏斌仅是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继续拖着她走。
为什么?
夏斌的内心何尝明白。
他不过是顺着自己的心意走。
就在她反驳说他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外人时,他明白了。
他为何会事事都想干涉她。
“我不要去你家,为什么要我去你家呢?”叶梦寒真的被他弄得很莫名其妙。
“跟我来就是了”夏斌一旦决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更改的。
“你这个人都这么霸道的吗”死家伙比她还野蛮,在学校还装的跟什么似地。
“闭嘴”
半拉半拖的将她拖进了“爱之居”
“斌斌,你放学啦”羽瑶兴福的迎上前。
斌斌?“扑哧”梦寒不禁失笑,这家伙的名字还听可爱的。
“妈”夏斌无奈,都抗议过多少回了,妈妈总是故我的叫他斌斌,他已经18岁了,老妈还当他18周呢?
“呀,斌斌,你带同学回家?”羽瑶向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喜。
她这个儿子,她这个当妈的了解的很,他根本就跟他的爸爸一个得性,表面是斯文尔雅,其实骨子了是冷漠疏离。
而今天居然会带了雨祥跟阿雷意外的人回家,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真是神了,奇了,怪了,羽瑶不禁多看了女孩两眼。
“呀……你……”羽瑶错愕的盯着梦寒的嘴角,怎么淤青了一大片。
夏斌也注意到了“她活该,没事跑去跟人家大叫。”
“大家?”羽瑶又是一阵错愕的盯着梦寒。
这女孩不似一般的女孩,穿着打扮都很中性化,个子也算高挑,比她还高呢?
看夏斌在她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难道是羽瑶不禁会想起当年,当年,她跟他父亲余锋也是相识在这个年纪,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孩子都大了,女人嫁出了国。
儿子她有看了看梦寒,也许毕竟自己也年轻过。
不过,这父子俩的品位都那么的特殊。
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知道,他多么受欢迎,比起当年,他爸爸绝对不会逊色。
但是,他对那些名门淑女也跟当年他爸爸一样都是不屑一顾。
今天却带了个看似,似乎很倔强的女孩回家,她似乎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他们父子两的眼光总是跌破人的眼睛。
当年,余锋为了她不顾一切,不知道碎了多少少女的心,也不知道碎了多少人的眼睛。
如今,儿子对任何名媛淑女都不屑一顾,却拽着那么一个特别的女孩回家。
但愿,儿子爱上一个女人,不要像他老爸那样拼命,她年纪大了,心脏也没有当年强壮了,经不起吓的。
她有预感,他儿子跟这个女孩之间不会太简单。
他儿子的性格像极了自己的丈夫。
当初,余锋也不就是这么霸道的硬是闯进了她的心里头的吗?
被羽瑶这么盯着看,梦寒再大方,再粗线条,也多少会感到不自在的吧。
“妈”夏斌细心的发现了“这么盯着人家看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美女”
“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羽瑶宠溺的斥责,疼爱之情溢于言表,然后又如少女一般羞涩的对着梦寒说道“抱歉,我唐突了,只是我们家斌斌重来不带任何女生回家的,你是头一个,希望你以后常常来家里玩。”
“恩,是我不好意思才是,阿姨,你千万别跟我说抱歉”梦寒一眼就喜欢上了羽瑶,她是个温柔的好妈妈,如果她的妈妈也这么宠溺的斥责她的话,她该多幸福。
可惜没有,她的妈妈只会抱怨,爸爸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来看她,是不是将她忘了,然后一直哭,一直哭,她的心中只有爸爸,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过她这女儿吧。
毕竟在她有记忆以来,妈妈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等待爸爸的时间上,她上小学毕业考,成绩拿到了全校头一名,她兴福的回家告诉妈妈,喜欢能得到妈妈的关注。
那晚,妈妈确实给了她赞美,她亲了她的额头,说她真棒,当时她真好幸福,妈妈是爱她的。
可是,没想到,妈妈回头就给爸爸打电话,那个害她自杀的男人。
她说,她终于有借口让那个男人来看望她们母女了。
那一刻,她满腔的热情不在,有的只是被利用的心疼。
她知道,她再怎么优秀也吸引不了她妈妈的注意了,那她就堕落,也许,她妈妈会回头看看她也说不定。
也许,她妈妈会后悔为什么不把心力放在女儿身上。
也许,为了挽救堕落的女儿,她妈妈不会再一心沉醉在那个不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身上。
所以,初中开始,她就成为了每所学校,老师眼中头痛的问题学生,都说她叛逆过头,然后不断的被开除,不断的换学校,直到现在。
可惜的是,她妈妈依然不闻不问,她最常放在嘴边的是:志泽,你真的将我忘了吗?然后不断的垂泪,想不开了就吃安眠药吓人。
现在,梦寒已经不敢奢望再得到妈妈的关注了,但愿,她不要再做傻事吓她,她已经是万幸了。
夏斌,他有个好妈妈,从他妈妈喊他的语气中不难听的出来,这点叫她嫉妒。
“别这么说,我很欢迎你常来我们家坐坐,对,瞧,关顾着说话都忘了请你进来了”说着羽瑶后退,一步“快请进,斌斌,你去拿医药箱,先替……厄……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阿姨,我叫叶梦寒”
“名字真好听”羽瑶微微含笑“让斌斌先替你处理一下嘴角的伤口吧”
羽瑶绝口不提她为什么打架,也没有反感一个打架的女生,反而是很稀松平常的说要夏斌帮她处理伤口。
“恩”夏斌点点头,带着有些尴尬的梦寒进房间。
宽敞明亮的落地窗,是这个房间最大的特色,房间里被收拾的一丝不苟,哪像她,活像经过世界大战似地。
“这是你的房间”
“恩,还不错吧”
“也就那样”梦寒不屑的说道。
就算真的很赞,她也不会开口赞美。
“嘴硬”夏斌不以为意。“来,先让我帮你擦消毒水”
“又是消毒水?”那鬼东西,擦上去真的很要命的疼耶。
“不擦,能好的快吗?怕痛就别学人家打架”夏斌不客气的训到,这女人一天到晚的都想着打架吗?
他现在终于想起了,他们其实早在学校就见过……不,应该说是,他见过她的背影,听过她的声音。
也难怪,在教室听她的声音时,居然会觉得耳熟。
那天,她打架走开的背影跟今晚的一样,他可以肯定,那天因为一个背影让他有些失常的就是这个女人。
也只有这个女人会令他失控吧。
当晚,他原以为,她也不过是他生命中微不足道的过客,却没有想到会这样。
两人不仅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反而成了同班的同桌同学。
这难道就是缘分吗?
夏斌不禁深思。
他的失常,他自己也觉得纳闷。
他从来不管人闲事的,唯独她,他怎么也无法置身事外。
当他听到她说他只不过是个外人时,当时心中的气氛令自己的心惊。
其实,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们不过也是同班同桌的同学而已,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中会那么的介意。
为什么?
就因为,她眼中的那抹倔强,那抹桀骜不驯,不服输的眼眸吗?
“我以前不擦也都好的很快”曾今,她就算伤痕累累的回家,妈妈也不会注意到。
连她报了名去学跆拳道,她也不关心。
呈几何时,她也希望有一个人能这么的关注她。
那个人,她希望是她妈妈,可惜,她几乎渴望了十八年的母爱母亲依旧吝啬给她。
也许这辈子,她都没有机会得到母爱,尝到母爱了。
所以,她后来,每次受伤后,都是自己一个人随意的处理或者就放着别管,让他自己好。
如今,这个男人却莫名其妙的管起了她,在乎她的伤口,又莫名其妙的吻了她。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开口承诺什么,他只是霸道的在做。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闭嘴,别提以前如何,以后,不许打架”夏斌又开口命令,然后不客气的帮她擦消毒水,也不问她痛不痛,动作也称不是温柔。
梦寒痛得呲牙裂嘴的,这男人绝对是故意整她的。
“痛吗?”
“你认为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活该”夏斌完全没有同情他,但深藏在眼底的是一抹心疼的柔和目光,只不过,梦寒并没有发现而已。
“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梦寒抱怨。
“我不想浪费我的多余的同情心”
“稀罕”梦寒撇撇嘴,眼底尽是高傲。
这女人一定要这么高姿态吗?夏斌无语。
“自讨苦吃”说是这么说,但夏斌的手劲明显温柔了很多,等下再冰敷,如果运气好的话,你明天就不必带着你这特殊的彩妆去上课了。
“哼,我不会感谢你的,是你自己鸡婆”梦寒依旧得理不饶人,她不知道他对她的近乎霸道的关心是出于什么意思。
他,余夏斌,看看他们家的排场就知道,他是天之骄子,他根本就是上帝的宠儿,及荣耀与一身。
他这种男人是主动让女人心碎的。
她还是不要在领他的情,她不要傻得跟妈妈一样去招惹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男人。
她更加不会跟她妈妈一样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更加,更加不要生下一个不受欢迎的私生女。
“你一定要像个刺猬一样吗,这样会让你愉快多吗?”夏斌见他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不禁皱眉。
“比起当针包,我觉得刺猬确实愉快多了”她的眼眸又燃起了他熟悉的火焰,那是倔强的烈焰。
也是这道烈焰,令他着迷。
夏斌,有些失神“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不过我觉得当一个刺猬没什么不好的,必要时,她可以刺伤别人来保护自己”
“你……”夏斌深深的看着她“你是否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包袱。”
梦寒的心头一凛,她几乎有些震惊,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样的问题,每个人都认为她是被家长惯坏可的无知少女。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能看透他吗?
不,男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动物,他们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足以令人相信,尤其是越俊美的男人就越混蛋。
她的混蛋老爸就是俊美的过分的男人更加天之骄子。
妈妈是他大学的学妹,几乎对爸爸是一见钟情。
妈妈是羞涩的温柔的女人,很能让男人的大骗子,都不靠谱。
而这个余夏斌怎么会例外,她很早就发誓,将来不管是男朋友还是老公都要找个平平凡凡的男人。
什么都要平凡,平凡才是福气。
“不需要你管,你好了没”梦寒不耐烦的催促着。
“你再忍耐一下”见她如此倔强,夏斌只好放柔了声音。
“快点”梦寒依旧冷声,冷气,但是心头却哀号,该死的男人,干什么突然对她温柔,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温柔。
温柔的陷阱太可怕,一旦陷下去了,就很难自拔的。
夏斌没有再多说什么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上完药后,薄唇似有若无的唰过她的耳际“倔强的女孩,你让我心疼”
这句话说的很下意识,也很突然,连他自己的吓了一跳。
该死,他怎么了?
为什么,在她的面前,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几乎等于零,为何面对她,他总会轻易的失控了呢?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难道说也许这个问题他该好好的思考。
他向来是个淡然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的去招惹某个女人。
他对女孩子永远维持这温和,礼貌,但又距离感十足,他似乎罩着一层无形的玻璃,下意识的隔绝了任何女人的接触。
但是,这个女人,叶梦寒,却一再的坏了他的习惯,也一直的令他失控。
但你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你要记住,不管如何,他一定要牢牢的抓住,因为不是每份感情都可以再来一次的。
有些事情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
尤其是感情,若错过了,后懊悔一辈子。
这些话,突然回荡在心中,那是小时候妈妈给他讲床边故事的时候说的的话,当时,他并不是很懂,现在为何会突然想起呢?
也似乎能明白了妈妈这话的真正的意思。
难道就是她了吗?
夏斌不自觉的将视线对着梦寒。
就是她了吗?
这个倔强的女孩?
她眼中的烈焰很迷人,看着看着会让他沉迷,但她过分的倔强又让她心疼。
总感觉,她似乎背负着什么沉重的包袱。
不然,她不会像一只刺猬,浑身是刺,不让人靠近。
那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吧。
她会是一个迷吗?
等着他来揭开谜底。
就如当初爸爸对妈妈一样,慢慢的去开垦属于自己发现的宝藏。
梦寒发现了一道炙热的眼光,她有些无法承受,该死,那男人没事这么看她干什么,手悄悄的摸向被轻轻碰过的耳际,他是什么意思?
讨厌,为什么,他是个如此俊逸的男生,为什么?
俊逸的男人在她的眼底不如猪。
思及此,梦寒俏脸一寒“看,看什么看”她凶巴巴的低吼。
“女人该温柔点”夏斌突然亲昵的捏捏她的鼻子。
“我的温柔是看对什么人的,至于你,免了,我不想浪费我温柔的情绪”
“小野猫”夏斌温柔的盯着她。
梦寒一见他这样的眼神,心跳居然漏跳了半拍。
该死,该死,这男人,吃错什么药了,每次干什么用这么恶心兮兮的眼神看她,看的她整个人都开始不对劲。
狗屎,真是狗屎。这地方呆不下了。
“好了,药上了,我也要该回家了”
“等等”夏斌留人。
既然,她就是他要寻寻觅觅的人,那怎么能轻易的放她走,至少该让他好好的看看她,好哈的聊聊天,为何,他会觉得,她特别的厌恶……厄……怎么说呢,她似乎对他的俊逸的外表不禁不为所动,似乎还蛮厌恶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发誓,这真的是以他两百的智商观察出来的。
“干什么”梦寒凶巴巴的瞪过来。
“吃了晚饭再走吧”夏斌好脾气的不跟她计较。
也许,他能找出什么原因。
“我家没有饭啊”
这话真的完全没有礼貌可言,而且非常不客气的拒绝了人家的好意。
梦寒是故意的,她不要他的温柔,因为她发现自己似乎对他的温柔没有抵抗力。
“但你家没我啊”夏斌很自然的接下去。
“没有你,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家的菜”
“但,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可惜跟姑娘不想跟你吃饭,而且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陪你吃饭,我走了”说完就如旋风一样的转出门外,匆匆外出。
“梦寒”羽瑶见她如此形色匆匆的样子,不禁叫住了她“你这么急着去哪里啊”
对于这个总是笑的柔柔的阿姨,夏斌的母亲,梦寒说不出的好感,她身上有她渴望已久的母爱,那是妈妈的味道,夏斌好狗运,能当她的儿子。
所以,她对羽瑶的态度不禁恭敬,眼底藏着孺慕之情“阿姨,我……”她有些扭捏,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别扭。
羽瑶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眼底满是好笑,这个小姑娘好有趣,难怪会让儿子喜欢。
于是,她又是柔柔的一笑,温柔又慈爱,眼底满是喜爱,就跟当年一样,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介意跟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吗?我也有个女儿,可是,她远嫁了美国,家里好久没有女孩子陪我们吃饭了”
说着,说着,居然有点撒娇的寞落。
看的梦寒不禁错愕万分,老天,她该不会是在跟自己撒娇吧。
不至于吧!她当场一脸呆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是正确的。
“怎么?你……不同意……”羽瑶问的迟疑,活像等待老师裁决的学生。
梦寒突然有种角色对换了的错觉。
好半天才支吾的开口“这……阿姨,我……”
“我好想我女儿哦”
羽瑶水弯弯的眼眸眼巴巴的盯着她。
晕了,这叫她怎么忍心拒接的了呢?
她服了。
梦寒泄气,她认输。
“阿姨,那我就打扰了”
“太好了,梦寒,你知道吗,你能答应跟我们一起吃饭,我有多高兴吗?其实,我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斌斌的爸爸买菜回来做菜呢?”
这叫准备好了?
请问,她在准备什么?
梦寒突然发觉,夏斌的母亲似乎是个迷糊的小女人。
楼梯口的夏斌早就见怪不怪了,老妈的厨艺十年如一日,如果真的要让她下厨,他第一个出去吃。
不过,这个迷糊的小女人妈妈还真有一套,原来,看那只小野猫平时凶悍,打起架更加不马虎,那狠劲可不比男人差多少,但是她也是标准的吃软不吃硬,所以妈妈轻而易举的降住了她。
这是不是该叫一物降一物啊。
夏斌走了过来“老妈”
“啊,斌斌啊,你先带梦寒去看回电视啊什么的,你爸爸估计很快会回来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你老爸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要他不管是什么应酬都得推了,赶紧回家做菜”羽瑶说的理所当然。
梦寒听到不禁有些嘴角微搐,这……这话都能说的理所当然?
夏斌却早已见怪不怪了,他耸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
梦寒倒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她好像给他们家带来了麻烦“阿姨,其实,您不需要这么客气的,如果叔叔他忙的话,还是别打扰他了,如果为了我而专程放下工作,我怎么过意得去呢?”
一方如此得体的话,不禁令夏斌刮目相看。
本来以为,她是个小太妹,原来,她的素质,休养都不差,但她为何,每次非要将自己用的跟个低流的太妹似地呢?
“没事,反正,我也想念老爸的手艺了”虽然家里有请了厨娘,但绝对没有爸爸的水准。
当然了,如果想顿顿吃到爸爸亲手做的饭菜那是不可能的。
你想啊,一个跨国企业的总裁能有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在家洗手作羹汤吗?
除非,余氏垮台,哈尔顿倒闭。
不过这种事情比火星撞地球的几率还低,他们是随便打个喷嚏就能足以直接震撼全球经济的命脉。
这样在国际金融上举足轻重的大财团能轻易的垮台吗?
那要死多少人?
多少老板要跳楼啊,简直是世界灾难。
有时候好命的羽瑶不禁怪自己的老公能力为什么要这么好,非要把他手里的公司做到那么大,现在可好了,陪她的时间真是越来越少了。
“对啊,对啊”羽瑶很没神经的直点头“公事是永远都做不完的,何况斌斌的爸爸是个典型的工作狂,也许哪天他会太过沉迷工作而忘了他老婆长什么样子了呢?”
这话,似乎是在抱怨了,看来,老爸有麻烦了,估计是冷落老妈太久了吧,真想看看一向不动声色的老爸被老妈整的冒火又无奈的表情,保证过瘾,而且这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能办得到。
那就是,一个是他远嫁美国的姐姐,余舞悔。
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的老妈大人,陈羽瑶。
“放心,老爸就算忘了他自己也不会忘了你”夏斌将娇小的羽瑶搂在怀里拍拍妈妈的肩膀。
“哼,他又不是没有忘记过”而且一忘就是七年。
得,看来,老妈积怨颇深了
“妈,那不是迫不得已的吗?”
“这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啦,我就怕你爸爸工作太忙旧病复发”
这也想太多了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来复发会不会太牵强了点啊。
“放心啦,绝对不会啦”
“你是我生的耶,这么老站着他那边”这点羽瑶就有些不满了。
妈,你也嘛帮帮忙,没有老爸的辛苦耕耘,你也挤不出个屁来啊。
“我怎么会不站在你这边呢,我是你生的嘛,关他什么事啊”夏斌很好商量的附和。
“可是,儿子,你这话该不是怀疑,你的渠道来源吧”
“放心我的渠道来源绝对正宗”夏斌拍胸脯保证,他简直是他老爸的翻版就算说他不是他老爸亲生的也估计是没有人会去相信的。
“那怎么不关你老爸的事啊,没有他,我生的出来嘛,我,你当你老妈我是圣母玛利亚啊”这还有话说。
这被老公宠坏了的女人是故意的吗?
“我说妈,你该不会是太闲了而专门来找茬的啊”
“厄……恩……我才没有”
“没有才怪”
叶梦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母子俩你来我往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想母子。
这也是,她在学校不曾看过的夏斌。
羽瑶发觉一旁的梦寒一脸呆像的看着她们,不禁有些,羞怯。
不过,她很自然的将责任推给了儿子
“瞧,让人家见笑了”
让人见笑的是老妈你吧?夏斌回以母亲这个眼神。
“咳,咳”羽瑶有些尴尬的咳了数声,她刚才太沉浸自己思绪了,当着未来儿媳的面发起老公的牢骚来,真是不应该。
于是又转了个话题“奇怪,你老爸这么还没到,买个菜而已,需要多少时间啊”
“买菜总得需要一点时间的吧”一个家事白痴的女人还敢抱怨老公速度慢,亏她好意思。
“最好,他现在已经在传统菜市场买菜了,不然……哼哼……他晚上就准备……厄……”看看还有客人在场,她赶紧打住。
“不然怎么样啊,老妈,你该不会又威胁老爸了吧”夏斌似笑非笑。
“没有”羽瑶才不承认。
她自封是贤妻良母。
不过,在他们姐弟俩的眼中,妈妈应该是闲在家里的凉母。
自从结婚后,余锋就不让羽瑶再到天赐的公司上班了,而他的公司,以羽瑶的程度根本就进不去,走后门,她又不热意,那她就刚才做个老板娘得了。
偶尔去公司转转,跟老公撒撒娇。
这日子过的也挺滋润的。
她本来就是个安平乐道的人,很容易满足。
虽然余锋的财富足以买下一座私人的岛屿盖别墅住,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依旧生活在简单但温暖而有许多美好回忆的“爱之居”
只是,每个月的十五都会回老宅一趟,探望夏斌的奶奶,顺便聚聚天伦之乐。
自从,余晟睿因癌症过世后,她将一切都看的淡了,跟昔日的盛气凌人完全不同了,现在的她也不过是平凡慈爱的老人了。
本来羽瑶,提议让她帮来住,但她并不同意,她要守着丈夫生前住了一辈子的房子。
虽然,他的人过世了,但他的气息依然存在。
说来好笑,这对夫妻结婚生活了几乎大半辈子了,在丈夫最后的那段路程才发觉了彼此早已将对方融入的骨血。
最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体会到什么才是爱情。
真不知道,他们先前干什么去了。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现在回道正题。
“没有?”才怪
“该不会又是威胁老爸,不让他上床睡觉吧”
“余夏斌”被说中事实了的羽瑶不禁恼羞成怒,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生个智商跟老公一样好的可怕的儿子出来。
比起儿子,还是那个臭美的让她汗颜的女儿还可爱一点。
梦寒的眼底又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感叹跟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为何,她不能这么自在轻松的跟妈妈相处呢。
为什么妈妈总是不肯正眼看她一眼。
不是因为父亲,不是因为任何的因素,只为,她是她的女儿。
可是,没有!
从来都没有过。
不过,听他们的谈吐,夏斌的爸爸跟妈妈一定非常的恩爱吧。
反观自己,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而他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是上帝的宠儿。
她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该有多余的交集。
他们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她的生命似乎让他介入过多了,该是适可而止了。
今后该跟他保持距离了,或者索个男朋友吧。
一个平凡的,不需要太出色的男人。
但绝对不会是余夏斌。
他跟她根本就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永远都不应该有交集,如今的一切都是那错误的相交,该是尽快恢复原状了,免得将来越陷越深!
“走,我妈妈要恼羞成怒了”夏斌自然的牵起梦寒的手。
“余夏斌,你跟我站住”
后面的羽瑶怒吼,这死孩子,太不给她这个当妈的面子了,也不想想,未来的儿媳也在场啊。
“怎么了,大吼大叫的”这时候一直被念叨的人拎着两手菜推进门。
“阿峰,你回来了”羽瑶数十年如一日,岁月似乎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她依旧仿若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似地,快乐的奔向,疼她,宠她,迁就她的丈夫身边。
余锋,俊美依旧,眉宇间多了份岁月的风霜,让他更加的沉稳,历练,深不可测,但他对妻子的宠爱始终一如当年。
真的难以想象,如果百年之后,两个人必须要先走一个的时候,那个被留下来的人,该怎么办?
“爸爸,你可回来了,妈妈正抱怨着呢,再不快点回家,小心晚上要睡沙发了”夏斌一反在校时的斯文而雅,有些轻佻的睨视面无表情的父亲。
当他一听,这话的时候,嘴角有些若有似无的微搐,接着冷冷的瞪了儿子一眼,不加于理会的走向了据说要抓狂了的妻子。
“怎么了”温柔依旧,脸上的表情跟变脸谱似地,温柔的吓人,哪里还有刚才的冷凝。
“哼,你知道,你多久没有回家吃饭了吗?”这个委屈啊“今晚要不是家里来客人了,我不得不打电话催你回家,没准了,你都要忘了,你家在什么方向了”
这个控诉是不是太重了点。
余锋满脸无奈,看来,这女人在这些年来,真的被自己给宠上了天。
但,那又如何,这是他一辈子的使命跟必须完成的任务,不过有些时候面对妻子的孩子气不得不说有些无奈。
“前天晚上我们还不是一起去阿凯那里吃过饭了吗?”而且,他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会忘了回家的路。
“你都说是阿凯家了”言下之意,还不是没有回家!
“但,那是你坚持要去看那个女人的啊”
“什么那个女人,那是我的好姐妹耶,呜呜,你都不喜欢人家的姐妹,你说,你是不是被你公司的美女秘书给迷惑了,连我最要好的姐妹,你都不喜欢了”
这话说的。
余锋很想低吼的冲动,他为什么要去喜欢她的姐妹啊,要是真喜欢上了还得了,那是他兄弟兼最佳伙伴的爱人老婆耶。
“老妈,你这是在怂恿老爸去勾引凯叔的老婆吗?”夏斌看戏看的有些忘形了,还不忘凑上一脚。
羽瑶一听,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恼的怒视儿子,这死孩子,不是说母子连心吗?为什么她生的小崽子活像只小狐狸,老扯她的后腿。
余锋则是冷眼瞪视,给予紧告的利眸。
夏斌哀怨的将头靠向显然不知道该如何消化眼前的情景的梦寒的肩膀“呜呜,我好可怜吧,我老爸只爱我老妈”
梦寒一听,脸色一沉,可怜!
这家伙太过了吧。
他的父母恩爱,他的家庭幸福,他的一切都令人嫉妒,还说可怜。
似乎感受到了梦寒微僵的身体,“怎么了?”夏斌体贴的问。
梦寒尽是冷着脸,摇摇头。
“看我,真是的,怎么忘了,跟你们介绍呢,不过,你别介意,老爸不是故意忽略你的,他只是习惯性的不将任何女人放在眼底,不管男女老少,这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才是他心中的宝贝,一个是他老婆也就是我老妈,另一个则是他女儿也就是我姐姐,不过她已经远嫁美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她是一个非常可爱又迷糊的宝,而且还是个超级大路痴,有一个要命的毛病,那就是她是个超级自恋鬼。”
“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梦寒站在局外人的位置是给予中肯的评估。
“今后欢迎你的加入”羽瑶没什么神经的说道。
在她心中凡事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女人,那准是儿媳妇,没错,当年,她自己就是让老公第一个带到这个家的女人。
她是这个家第一个女主人,她的爱情开始于闰德,延续于这个家--“爱之居”将来,眼前的这个女生会是这个家的第二个女主人。
梦寒微微一僵,加入这个家庭?什么意思?
余锋挫败,这个女人,能不能别太迷糊啊,没看出来,儿子似乎还没搞定这个女生吗?
他利眸一扫梦寒,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出,这女生不好驯服,看来,儿子的情感道路有的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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