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将军,这一万兵马怎么安排。”
先前宋幼清说点兵十万,他以为是要让剩下的一万将士镇守北域关,可谁知她将那一万兵也调遣出来了,如今北域关可犹如空城。
宋幼清的这种胆量他就算是再活十年也没有,若是北狄绕道去攻打北域关,他们可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跟着我就是。”宋幼清一脸淡然,看曹彰频频回头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怎么,在担心北域关?”
“将军,末将担心北狄无人镇守,会……”
“无需镇守,我们如今不正是去拦截了吗,否则我为何不干脆待在北域关等着他们来?”
愈往北行,血腥味越重,隐隐可看见昨夜那些黑衣人的尸首,而这正表明着快到了北狄与大梁的交界处。
宋幼清抬手,“停!”她一个翻身下马,“就在这儿等着吧。”
“将军,这儿?”这儿横尸遍野的,不是交战的好地方。
“就这儿,等着。”
曹彰正想问等谁,脚下的土地微微震动起来,“将军,有人。”
宋幼清点了点头,看来时机挺准,宋幼清示意众人莫出声。
只见峡道处一道身影缓缓行来,身后兵马浩浩荡荡。
“将军,那是?”待看清面容时,曹彰大惊,“太子殿下!”
宋幼清走上前去,“李驿昀,许久不见……啊,不对,应当唤你隗瞿才是。”
隗瞿见宋幼清一身戎装,有些惊讶,“我寻了你好几日,却不想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我今日是来杀你的。”
隗瞿失笑,“谢常安如今不在大梁,你觉得单凭你一人能杀得了我?”
“足以。”
“口气倒是不小,大梁这是没有人吗?让一个女人来带兵。”
宋幼清反击,“北狄也不过如此,那么多大男人怕是连一个女人也打不过。”
刹那间,宋幼清抽出三支箭,齐发而出划破长空,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北狄军队前的三个士兵胸前赫然一个血窟窿,三人齐齐倒了下去。
不但如此,站在那几人身后的三个士兵胸前亦分别插着一支箭。
身旁几人惊呼,并未想到三支箭竟可以杀六人,一时惶恐,纷纷抽出剑来。
隗瞿冷冷收回目光,盯着宋幼清,“箭术……倒是不错。”
“你早已领教过了,不是吗?”宋幼清往隗瞿身后看去,目测一番便知他带了多少兵马,她一把抽出曹彰腰间的配剑挥动,“众将士听令,杀!”
身后想起震耳欲聋的呼声,众人纷纷拔剑,直冲而上。
嘶吼声与兵刃相接之声交杂,血气弥漫开来。
宋幼清一刀一个将敌军斩杀,突破重围就要向隗瞿刺去,今日她定要亲自斩杀他!
隗瞿见她而来,突然拉紧缰绳,向着山后驶去,宋幼清毫不犹豫翻身上马,就朝着他追去。
她双腿勾住马身,从箭囊抽出三支箭,划破长空而去,隗瞿俯下身,堪堪躲过。
宋幼清又是三箭,隗瞿一个翻身下了马,与此同时,箭径直刺入马身中,战马嘶吼倒在了地上。
隗瞿提着剑就向着宋幼清而来,宋幼清用力拍下马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任由马跑离。
两人的身影交织,谁都不肯让步,每一刀每一剑都是要致对方于死地,也不知厮杀了多久,两人皆是喘息不已,宋幼清气力弱了下去,隗瞿见状,又是是一剑朝她胸膛而来。
宋幼清挥去起佩刀堪堪挡下,她咬着牙,“要不要堂堂正正来比试一番,不用刀剑利刃,看看再来一百回合后,谁会死在谁手里。”
“好。”隗瞿凝视几眼,两人皆放下兵刃,隗瞿索性将剑往身旁一丢。
宋幼清瞳孔一缩,电光石火间,她握紧手中的佩刀,用尽气力一刀刺入他体中,鲜血喷涌,溅在她脸上。因隗瞿抵挡,那一刀并未扎在要害处,可宋幼清并未松手,将刀身又往他身子里送入一寸。
隗瞿咬着牙狠狠踢了宋幼清一脚,宋幼清后退着躲避,刀身退出,赫然一个血窟窿,“竟敢骗我,真是卑鄙。”
隗瞿那一脚也不轻,正巧踹在她刚愈合的伤口处,是有些疼,“兵不厌诈,这些还都是和你学的呢,看来北狄七皇子还是年轻,太容易轻信别人,我今日就教你一句,战场上,谁的话都不可信,尤其是敌人。”
宋幼清看着他的伤口,无比畅快,“隗瞿,这一刀,我是替我自己报仇!”
宋幼清将右手伸出来,毫不遮掩地将那节断指之处露于他面前。
隗瞿捂着伤口,死死盯着宋幼清缺失的那节右指,目光深邃阴冷,如剑直指而来,“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拿我换了城池,隗禹将我囚于地牢,逼着我砍断了自己的右指。”
隗瞿瞳孔一缩,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面前之人的身份昭然若揭,“是你……宋幼清!竟是女子!”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