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与他同归于尽一般。
秦素北将她暗暗打量一番后,最后得出了结论——席和瑛长相随母亲。
萧皇后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不过并未理会,只管杀气腾腾地瞪着席和颂。
“娘娘此言差矣,席和瑛是自己起兵逼宫的,与我何干。”席和颂说到最末时轻轻笑了一下。
“若不是你步步算计,何至于将皇儿逼到这条绝路上!”萧皇后说到激动处,一不小心呛破了喉咙,连声干咳了许久才缓过气来。
“皇儿才是真正的长子嫡孙,继承大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凭什么要算计他!”她继续声泪俱下地指控道,“席和颂,我将你养到十四岁,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我对你怎么样!你哪来的底气跟我儿子抢东西!”
席和颂垂下眼睛,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他睫毛太长,秦素北能从侧面看到他的睫稍正微微颤抖。
“皇后娘娘待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他说,“所以今日,我也会竭力保全娘娘不被郡王牵连,得以在后宫颐养天年。”
萧皇后的表情倏地僵住。
“你……都知道了?”她问。
然后她不等人回答,又兀自道:“你想为你的生母报仇,所以你就要来对付我的皇儿吗?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
你们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怎么可能只动一个不牵连另一个?秦素北暗暗拧了拧眉。
“反正你报仇的对象是我不是吗?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萧皇后又换了一张脸孔,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她反手摔了一个瓷盏,挑了一块趁手的碎片硬塞进席和颂手里:“杀了我呀,我的命给你,你放过皇儿吧。”
席和颂常年执剑,手上的老茧磨的极厚,指尖摩挲过锋利的瓷片,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皇后娘娘,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你我能决定的问题了。”他将碎瓷片藏进掌心,回头吩咐那领路的太监好生照顾皇后娘娘,然后便招呼秦素北一同走了出去。
从头至尾,秦素北也没明白自己跟过来的意义是什么,直到席和颂同她解释道:“我知你肯定要问起萧皇后请我过去做什么,但我说起她来总是有些难受,只好麻烦你一并过去瞧瞧。”
“以后你不想说的事,不说就是了。”秦素北哑然失笑。
“那不行,我决定了要跟你在一起,就不能有秘密。”席和颂认真地摇了摇头。
“……你这样说的,我怪心虚的。”秦素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有事瞒着我?”席和颂先是一怔,继而便将与萧皇后会面时勾起的那一点不快抛诸了脑后。
秦素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个啊……等回去再告诉你。”
“已经回来了,能跟我说了吗?”马车在豫王府的门前停下,秦素北刚跳下车,席和颂便好奇地追问道。
秦素北神秘兮兮地笑笑没说话,只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两人一直行至清南苑,却见孩子们都无精打采地坐在院子里,面上表情戚戚。
加入了豫王府暗卫营的阿清和搬去了魏府的小月都在,正小声安慰着他们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秦素北关心道。
“小雪死了。”小十七回答她。
“周信雪?”秦素北一怔。
阿清点了点头,补充道:“根据尸体上刀口的形状和力度,还有上面沾的毒物判断,杀她的凶手应该是一个叫乌恩的蒙古人。”
“斩草必除根,的确是纥靖公主的性格。”席和颂微微颔首。
所以他在察觉到纥靖公主的计划里打算放弃周信鸿时,便立即派了人去周家保护周信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那乌恩的尸首也找到了,在明庆府的马厩里,一并被发现的还有邱拿的尸首,他们互相被对方杀死的,”阿清说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其实邱拿伤的不重,只是他没料到乌恩的兵器上淬了毒。”
☆、结局
安慰过因周信雪的逝世而难过的孩子们, 秦素北带着席和颂进到屋内, 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褪了色的鹅黄色小荷包递给他。
“这是?”席和颂隔着面料捏了捏里面,凭触感应该是玉石之类的东西。
“还记得你之前惦记的,浮生阁的宝藏吗?”秦素北问。
提起这个,席和颂就觉得有些心虚。
“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绝对不再骗你了。”他三指并拢, 发誓说。
“浮生阁传到我这一代, 连武功都失传了大半,哪还能留下什么财产,不过,祖训里确实有一样宝物, 要求历代阁主都必须珍而重之,因此至我这一代还不曾丢失,你听说的那神秘宝藏, 就是指的这个。”秦素北向他手中的荷包努了努嘴。
席和颂解开荷包上的扣子, 将里面的玉佩倒入了自己掌心。
那是一块并蒂莲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