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被爷爷教育,打人不要紧,关键是要站住一个理字。”
“如果站不住理,就制造出理来。”
“小时候,爷爷和李奶奶出去摆摊,如果被citya堵住了的时候,李奶奶一般就会捂住脸倒在地上号哭,然后大喊citya打人了,等到围观的群众够多的时候,爷爷就会对citya近身扭打,等到把citya打倒了,围观的人还要拍手称快,说我爷爷是替天行道。”
柳月在识海里面耐心的向好奇的大萝莉解释着自己的做法:“在很多人眼里,弱者就代表被欺凌蹂躏的公理,眼泪就代表无处声张的正义。”
说到这里他轻笑了一声:“向易那个白痴,以为挑衅我就可以让我热血上脑和他单挑,我又不是龙傲天。”
端坐在小板凳上面,一只手支颐装成认真听讲的小学生里斯同学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报告,请问柳月老师,那个白痴向易是不是因为争风吃醋所以才向老师你挑衅呢?”
“还有,老师你这一招就是传说中了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天地同寿了啊,向易的形象确实是毁了,但是你整个大学形象从此以后也要被灌上x无能、娘炮等称号了。”
柳月站在识海中幻化出一身羽扇纶巾的外装,羽扇轻摇间,显出一副云淡风轻、飘飘然如若世外高人的摸样。但是脸上怎么都掩盖不住得意的表情,他伸出一根指头:“第一,胖子说的话应该只有一半是真的。”
“向易应该是道门中的人,但是他不是因为争风吃醋来挑衅我。”
“如果他是争风吃醋的话,暗地里来威胁我是最合适的,而不是愚蠢的当众挑衅。”
“也不应该是了结心涵的内疚才来刻意挑衅我制造调停的机会,否则心涵应该早就出来了。”
“所以,他应该是来摸我的底的,对于道门来说,一个来历不明、身怀能够灭掉一个魔门长老法阵的人,突然就和自己门内的亲传弟子拉上了关系,不来摸个底怎么行。”
“实际上向易蒙脸扮个刺客来找我的麻烦是最简单的摸底方法。但是他的小师叔一天到晚都跟着我,所以他只能采取最笨的办法来愿的答应了柳月的请求。
将意识放回到现实,向易依然黑着脸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学生们的呼声已经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江都技术学院的老师们也终于赶了过来维持秩序,一个貌似是领导的中年胖子站在那里低声的和一个教官在交头接耳。
“虽然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不应该挑剔了。”柳月低声念着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的话。然后他决然的抬起头,脸上已经是一脸悲愤外带着坚毅决断的表情。
“请安静一下,请大家听我说。”他高举着双手,大声喊着在军训队伍中走来走去。
期间有两名老师试图拉住他的衣服,但是被他强行给挣脱,现在脸上的鼻血已经被柳月自己拭去,但是他用自己蓬乱的头发、隐约可见的血迹和凌乱的衣服加上自己脸上悲愤不屈的表情成功的在学生群中营造出一个悲情的形象。
他再次用力的挣脱了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师的搂抱,大声的喊道:“放开我,有什么话不能让我说的,我都不在乎了,你们放开我。”
于是一部分热血上头学生的火力立刻就转向老师,他们大声怒吼:“放开他,让他说话。”
那名高高瘦瘦的老师诺诺不敢言,擦着汗就退了下去。借着这个机会,柳月走到队伍的中间,将众人的目光再度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满面愤懑的向易,然后大声的吼道:
“我决定了,向易。”
“我要和你决斗。”
“虽然你当了快十年的兵,我只不过是个学生,但是我不怕你。”
“我的钱不属于你,我的女朋友不属于你,我的尊严更不属于你。”
每当柳月喊出一个不属于你,学生队伍就齐齐的爆出一声好,而当他吼出最后一声不属于你的时候,情绪高涨的队伍也跟着大喊:“不属于你~”
一味的退让示弱固然能够让别人出来主持公道,但是也会让别人看不起,所以在悲情之后,一定要营造出英雄的形象来扭转别人的看法。而现在,所有人看柳月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如果先前还是同情中带着三分鄙视,现在就完全就是对他的挑战感到敬佩与崇拜。
这些话说完之后,无论柳月是胜是败,他的形象只会升不会降,就算败了也虽败尤荣。而向易就直接臭大街了,接不接和赢不赢对他的名声已经没有多大的影响,也就是臭200米和臭300米的区别。
向易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脸色铁青,冷冷的说道:“可以,我接受这决斗。”
他无视周围震耳欲聋的嘘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要比什么,打靶、军体拳还是什么?”
“你还要脸吗?”柳月又适时的讥讽了他一句。“打靶、军体拳你教过我们吗?一个你练了10年的技能来和我这个一天都没有练过的人来比?”
向易这时候反倒是彻底的冷静下来:“你要比什么?”
柳月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他缓缓的把右手举到空中,握拳。然后用力的挥下,像是要斩断所有自己心中的顾虑一般,他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
“站军姿。”
“我们比站军姿。”
“我们双手各提一桶水在那里站军姿,看看谁站的时间长。”
“你不是嘲笑我站军姿像娘们吗,让我们看看谁更像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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