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激情人生:大赌石

第四十章 :一网打尽

    打尽

    老管家浑身一震,保持着戒备慢慢转过身来。十步远站着六个老人,开口说话的须发皆白,脸色却红润犹如得婴儿,一看就知是内外皆修的武术高手。

    此时白雾渐散,不远处有十来个人正在收拾满地倒卧的伤者。(由于拖走时还会抽搐、牵动,所以确定没死。)这些伤者很惨,有的一头一脸血糊糊,有的手臂像软皮筋倒垂着。所有武器都收缴了,头套也拉了下来。看这副狼狈样谁敢相信这是一支动则千万费用的职业枪手?谁能相信几乎战无不胜的佣兵会不放一枪,束手就擒?若在半小时前说出去,别人准当你疯子!可惜真正的疯子就是堆在墙根垂头丧气的九位杀手,真是天大的笑话!

    老管家至此才明白何家所有的阴谋诡计早落入别人算中,埋伏的水陆两支奇兵对人家来说就是两群憨头鹅,一吆喝就往圈套里傻里傻气地扑进去了。他诧异地摇头叹息,不清楚这些屡战屡胜,赫赫有名的职业枪手怎么会一点没有警觉?没有必需的防备和措施呢?一击即溃,溃不成军,这可是自己花了一亿元请来的所谓杀神呀!说到钱就想到老爷同样花一亿请来的巫教门各位宗师,不知此刻得手否?看人家气定神闲,悠然自得的样子,结果恐怕也不会太乐观吧?

    剩下来就是自己了,面对六个武门高手能逃脱吗?(他现在不敢奢望战胜了,只愿溜之大吉。)很明显半月型的站位就是包围之势,没立即动手只是有恃无恐罢了。他有点沮丧,粗腰一拱,手中就多了一把三尺软剑,剑诀引动,利芒吞吐,大有一番拼命气势,喝道:“各位,动手吧,峨嵋弟子何青山请教了。”

    四周一片大笑,笑声连绵不断,此起彼伏。也实在好笑,一个峨嵋俗家弟子也敢叫阵修真的辟谷期高手,而且不是一个,外加五个融合后期,岂不怪哉也?想想峨嵋静心掌门也不敢如此妄为吧?面对这种以大欺小的场面也只有笑了。

    好一阵魏心刀才悠然说:“小朋友,你自称峨嵋人,不知静心师太和你怎么称呼?”

    自己六十出头被人称作小朋友,气的老管家一口气差点回不过来。接下来的问题又惊得他掉眼珠子,静心掌门至高至尊,神仙般人物看样子和对方平辈论交,那么对方是大人物无疑了。怎么办?迟疑中随口答道:“静心掌门是何某师祖,何某师傅是掌门座下三殿法僧。何某是客居弟子。各位是……”

    魏心刀说:“老夫有幸执掌北香山逸人宗,另五人都是老夫师弟。老夫和静心多年方外之交,常来常往,倒是没听说过三殿法僧,真是惭愧了。”

    听说才怪!何青峰暗忖,三殿法僧也就后殿一和尚,负责门派后勤工作,以峨嵋森严的尊卑排列挨也挨不上,当然没听说了。你没听说我,我却听说过你。天下武宗十大修真门派第六位,香山逸人宗可是赫赫有名。掌门人以及逸人宗六子统统排在自己面前这可是天大佳话,就算战死也是大大扬名啊!

    排第二的老者似乎猜透自己所想,在说:“小友切不以为有幸和我等一战,其实待会儿我们只出一招软术,便叫小友从此骨酥体乏,永远只能趴着。如此武界只认为小友是受罚,而非战斗,所以请小友别老往好处想。嘿嘿。”

    说的阴险,笑的也阴险,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何青峰尽管后背早汗透,口上还硬撑着说:“我峨嵋和逸人宗是友非敌,各位前辈为何要加入俗世恩怨?”

    魏心刀很慎重地说:“你们的是非恩怨我们自然不想管,但是小朋友来错了地方,尧峰山庄岂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山庄庄主是逸人宗护法大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剑锋所指就算争夺天下逸人宗也义无反顾。区区常熟恒昌公司、何家一门还不够大尊玩的。就算静心到场也只会杀你谢罪,你以为你惹了谁?小朋友听说过元婴高手吗?我宗大尊、尧峰山庄金庄主就是天下第一的元婴高手!小朋友没吓着你吧?呵呵。”

    怎么可能没吓着!修真已是神仙人物,峨嵋师祖静心掌门金丹高手已是可望不可及的天神,元婴高手岂不是全峨嵋却要屈服于其下?何青峰握剑的手在发抖,软剑再也绷不直了,软塌塌垂了下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怪只怪何文豪张三不欺负、李四不欺负,偏偏想欺负一头吃人老虎,看样子经此一役何家会连根铲,何老爷子多年的辛劳、梦想都将化为泡影,连自己再无活路。好泄气,“哐嘡”一声响,软剑掉了在地,人真的一下子软塌了。

    魏忠刀扬声大笑,一溜指风射去封了何青峰软麻穴,回头说:“掌门师兄果然厉害,真是话锋杀人、语出夺命啊!看看我们的峨嵋小友彻底丧失斗志的样子真有点可怜他呢。”

    魏心刀也长笑不息说:“错全在何家,等大尊回来我等说几句好话饶了小朋友性命就好。”

    一片点头称善声,尧峰山庄后部的战斗以入侵之敌全部受擒结束。当然对于建筑物后墙上两枚炸弹几位老神仙都不敢动,“轰隆”一声鸡犬升天的高科技玩艺儿可不是吃素的。无奈只得派弟子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弥天大阵已收,全庄的雾气越来越淡薄,一切都露出本来面目。

    过苗人最后一个离开山庄池塘,看清宁静中恢复清雅环境的尧峰山庄,他终于得出结论是枪手们失败了,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毫无疑义钻入暗河管道朝前游去,只有五米距离,也来回过多次,十几分钟前三位弟子刚刚通过,正在金线河里等着自己,可是不知为什么游了三米就感到一阵心惊肉跳、惶恐不安。他停住了,就蹲在半人高的粗水泥管里,脸朝天仰着,水泥管上端有半尺左右空间,那是无水区,有流动的空气。

    就这么静静蹲着,进退两难,像只掉入陷阱的野兽,唯一区别是这头野兽很有耐心。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只要钻出过水暗道就有埋伏正等着。他感到阵阵心痛,刚才已侥幸自己和弟子们可以逃脱,谁知不是运气好,而是对手存有戏弄之心,把自己当作猎物,一步步逼入设计好的圈套,然而尽情耍弄。三个弟子一定早已被擒,而且是一出水就当头一棒,无声无息昏死过去的那种,否则不会没有一点动静。其实有动静又怎样呢?自己几人的一举一动早被人了如指掌,几套方案等着,一套不行上第二套就是。像自己躲在暗洞里就算咬牙不出去,坚持一天还是两天?三天后一根竹竿就可以把自己捅出去了,这就叫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呀?看,来了……

    一根空心管折了个直角慢悠悠地伸进来了,一米多长。管子里传来笑声,接着有人在说话:“到底是巫门教教主硬是关键时刻看穿埋伏,厉害、厉害,我山西段木门段木长鹰很佩服。可是我想说过苗人先生还是不光棍,反正走投无路干脆投降算了,这也不失提得起放得下的磊落大方。你存身处才五米等着,即使三头六臂也无法逃遁,多等一刻多受一刻罪,何必呢?过苗人先生走两步吧,两步后就不必泡冷水澡了。哈哈。”空心管被笑声震得直晃动。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的确前后都有伏兵,三名弟子也光棍了。事到如今过苗人反而不怕,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时难受,谜底揭晓也就无所谓了。过苗人此刻思考的是要不要用最后一张王牌,尧峰山庄的喜鹊经理可在自己手中,换四条人命应该不成问题。只要先放出自己,宁肯牺牲三名弟子也决不会放过喜鹊的性命,把她练成毒人,到时再给尧峰山庄厉害看。但是这之间存在一个时间差问题。按照安排现在过玲和唐言应该带着何文豪进入了何家藏宝室,快一些的话已经得手撤出。何四海老头子和他另两位贴身保镖同时应该被自己埋下的棋子毒死。而何家人人见到何文豪带外人从其父房里出来,扬长而去,这盆屎一定会倒在他的头上。何家的戏一定不会唱垮,因为有何文豪这张牌。

    然而离开常熟返回四川,应该有多少时间可以确保他们人财安全逃遁呢?也就是说自己应该什么时间用这张牌?思来想去,还细细计算一遍后得出结论是十小时。吓了一跳,自己还得在水管里泡十小时!岂不是泡发了?过苗人叹气摇头,心里明白十小时是最少的,时间越长他们越安全,王牌才越有效!换了双排座小货车开不快呀。

    过苗人狠心地决定就在水管里憋十小时,不,十三小时!让他们多跑两百公里。

    作为何氏宗族族主何四海在商海沉浮四十余年也算百炼成钢的人物,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一切尽在掌握中反倒忐忑不安,心里异常烦躁。强迫自己坐在书房里,关着灯默默等待着,等待什么?是意料中的胜利?还是意外的财富?应该都有吧。

    和金旗的仇恨起因不足一提,儿辈为女人争风吃醋而已。尽管这个女人确实是人间仙姿,也不必为此大动干戈。女人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再漂亮的也能用钱衡量。十万不行,百万!百万不行,千万!男人有权有势就像散发着王者之香的奇葩,那么粉蝶儿还不翩翩自来?再说几次赌石折戈也不算什么,区区小钱在何氏财富王国中九牛一毛。为什么要动肝火,誓灭尧峰山庄,原因只有一个,何氏家族受到威胁,而且像一根无形的绞索正慢慢收紧,威胁到了性命。

    当然当河市市长的老二不屑一顾,认为文豪不去搔人家痒,人家也不会全身动。小小一个尧峰山庄、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再怎么折腾能翻出多大浪花?其实正是老二这种想法才促使自己狠命一击。

    三十不到、开业没几年就敢无视何家的权威,不仅不畏惧何家在官场、商场的实力,还频频挑衅。虽然事因文豪有错,但是你也太胆大妄为,居然以为正当商业手段就能在当今社会玩得转?如果放任他一时,或者几年,等他翅膀毛干了,恐怕他张口吞噬的对象第一个就会是何家!“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商海铁律,你自毁于缅甸仙人湾,那么你的财富以及女人均要由何家收了,即使你九死一生有命逃回,破家残羹也翻不了身吧?

    想到这里心中暗暗舒畅,拿起桌上手下才泡的茉莉花茶浅抿一口,哎,这茶怎么味不对。他拉开灯,看看,茶汁金黄,茶香扑鼻没什么异样。为什么尝着有些许甜味?他轻轻晃动书案上铜铃,门推开,手下进来,恭敬地问:“老爷有什么吩咐?”

    “怎么是你?”何四海有点诧异。对面是两个月前新投入的人,绰号毒蝎,原是木渎三毒帮老三,其兄老大、老二投了尧峰山庄,他在社会上混了一阵混不下去也投了尧峰山庄,不料几月就被逐出,原因不明。为对付姓金的儿子把他招入何氏,这次行动出了些歪点子,很受儿子重用。不过并不是自己贴身保镖,他怎么会代替手下听招唤呢?疑心顿起,问:“阿五、阿六呢?”

    毒蝎躬着腰说:“阿五、阿六少爷带去办事,家里就留小的,老爷有事尽管吩咐。”

    “喔。”何四海觉得不对,文豪随过教主行动,只是外围办事,并不需要很多人手,再说下午自己还见过阿五、阿六,怎么可能不得到自己同意就擅自跟儿子走?他抬起老眼盯着毒蝎看半天,叹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阿五、阿六死了吗?”连续提出问题是为掩饰手在下面动作。

    毒蝎果然上当,坏笑着说:“果然老狐狸,这么快就知道出事了。呵呵,不过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茉莉茶里有过教主的散,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喝了。就这一口过教主说再没挣扎力气,所以我劝你省点力,等一刻你儿子回来有账一起算。”

    何四海尽管意识到事出意外,当对手承认时心里还是一阵沮丧,一眨间他就明白所有的计谋全是代人作嫁衣裳。即使袭击尧峰山庄胜利,所得到的也不姓何。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等地步?弄不明白,只觉得头脑里昏昏沉沉的,右手已经握住了藏在书案暗格里的手枪,在射击前他想弄清一件事,猛地咬破下唇,钻心的疼痛使昏眩好了些,一边偷偷按下录音装置,一边问:“我儿子与此事有什么牵连?”

    “死到临头还要问东问西,好吧,实话告诉你吧,老东西。”毒蝎不屑地掏烟点着,猛吸两口兴奋地说::“你儿子早成过小姐裙下之臣,一时都离不开过小姐,叫他向东决不向西。这次端掉尧峰山庄你儿子就要和过小姐结婚。过小姐的要求是要嫁就嫁给何家家主,否则去他妈的蛋。你儿子一狠心就问过教主要了散关照我放在你的茉莉茶中,嘿嘿,你一定知道散的作用吧,轻则四肢无力,重则从此浑浑噩噩,失去正常人意识。你的茉莉花茶中下的量很足,还好你只喝一口,不像阿五、阿六贪杯,现在已是植物人了。可惜你儿子关照我要把这杯茶全给你灌下去,意思是什么你一定明白了吧,千万别怪我,我只是受命与人。”

    何四海气糊涂了,什么都可以容忍,儿子叛逆无法接受。他暴跳如雷,却跳不起来,想破口大骂却骂不出声,盛怒使他失去正常判断,竭尽全力抬起右臂……一支枪突然出现,持枪人咬牙切齿地骂了声:“畜生!”扣动了板机。

    当枪口对着自己时毒蝎这才省悟自己玩笑开大了,人脱,她只是向上翘起白花花的大屁股任唐言抚弄、抽插,心思全在包包里。一个没命地爽,一个像插得是别人屁股似的,毫无感觉,反而在说:“老唐,这包整整六十五万,比刚才那包多了三万。你停一停,换个地方,我想看看金首饰那包。停一停嘛,色狼!”

    在唐言爽歪歪的同时,过玲居然清点了抢劫来的财物。结论是:人民币六百八十五万;各类纯金饰品五百件(套);钻石项链、翡翠珠宝一大包。(详情暂不明)毛估估这些首饰珠宝也要近千万,这趟游猎可谓收获巨丰。

    正烦呢,车子突然一脚刹停,“哐嘡”一声震得正拱在过玲屁股前细心擦拭的唐言一头撞向大白脸,满脸的污秽啊!过玲更是惨极,身子被撞得前冲,美妙脸蛋儿直愣愣朝车底板磕去,血和泪齐喷,心里哪个火“腾”地窜起,翻身一脚蹬开苦瓜脸唐言,冲着小窗喊:“找死啊!小八子你敢玩姑奶奶!”

    这一脚刹车能不踩?

    正浮想联翩地开着车,前方飘来一团黑影,而且越驶近越浓,黑乎乎地遮天蔽日压来能不踩刹车?车停了,大灯光柱直射前方,令人吃惊的是随着黑影渐渐压上,光柱一节一节被吞没,直至完全消失,黑影直接扑到车前窗上。小八子看见黑呼呼一片中似乎有灯笼般大小的怪眼正逼视着自己,怪眼下部是一张比车头还大的嘴,正吐着黑气想吞噬什么。小八子恐惧得发出一长串惨叫,头一歪,直接昏死过去。

    透过小窗看见荒诞情景的过玲也浑身发抖,拉过跌坐在车厢里的唐言,指着小窗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牙齿抖得“嗒嗒”直响。

    唐言跳起身,扒着小窗往外看去,就看见一只黑烟纠缠飞扬的巨大怪手伸过来,车前窗玻璃像雪一般消融,黑烟似的手指张开,变长,抓住左侧后座上的小姑娘,然后黑烟开始慢慢收缩,好像很爱惜似的拥着小姑娘退出车子驾驶室。漫天的滚滚黑烟顷刻不见,前面又能看清笔直的公路以及两旁昏暗的路灯。一公里外是个桥洞,上面一列火车正隆隆驶过……一切很真实,刚才发生的恍若梦中。唐言狠拧了自己一把,钻心的痛,再看驾驶室里的确少了小姑娘,那么这就不是梦,是刚刚亲眼目睹真实发生的。可是……

    过玲斜瞪着他,轻轻问:“怎么啦?究竟发生什么啦?”

    唐言说:“碰到鬼了,真的碰到鬼了。”

    “什么鬼,你看见什么了?”过玲又开始着急。

    唐言吞吞吐吐把看见的说了一遍,说是说了,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过玲却相信,因为她也亲眼所见,诡秘的黑烟确实令人心惊肉跳,不是鬼又能是什么?她喃喃地问:“鬼走了吧?”

    唐言答:“应该走了,外面寂静的很,没什么异样动静。”

    “要不要叫醒小八子?”

    “尧峰山庄小人质丢了怎么办?”

    “怎么办?拿姑奶奶去顶?碰到鬼还有什么能耐,没丢性命就算不错了,反正远有何家小子在,一个顶两,多敲点就是。”

    “好吧,我来叫醒小八子。”怦怦,唐言狠拍着车厢板,隔着小窗足足喊了几十声终于把惊噩中的小八子唤过神来。他糊里糊涂地发动汽车,糊里糊涂地松刹起动,车子摇摇晃晃地滑出。

    汽车离开后才发现原地站着一个怀抱女人的男人,这话写来不顺,不过黑烟敛处我们的主人扇金旗先生确实正抱着喜鹊静静地站在公路中央。喜鹊突些震颤几下,长长的眼睫毛抖了抖,呼吸再不像刚才那么迟缓,一呼一吸开始正常起来。金旗收回放在喜鹊小腹上的左掌,自言说:“好了,迷毒解除,马上会醒来,只是倒退了三年修为,巫教门的散确实害人不浅,决不能放过他们!”他冷冷地注视着驶远的货车,身形一摇顿时消失,只见一股黑烟飞速向前,烟气越拉越长。

    迫近汽车黑烟一顿全消,怀抱喜鹊的金旗又现显出来,他阴森地看着汽车后部猛地一脚蹬去,只见一股黑烟幻化而成的巨脚呼啸扑来,“隆”地一声踢中汽车。可怜的双排座货车像只足球一般朝十来外的桥洞水泥壁飞撞而去!“叭啦啦”四分五裂,车碎、人碎、物碎,没有整的,六百多万钱屑漫天飞扬,血糊糊一地中还有许多金光正在闪烁……

    金旗转身冲天而去,百米高空,月色中他拥美缓缓走着,正有点闲庭信步,悠然自得的样子。刚才一脚毙了四命看上去根本没放在心上,真的入魔了,变得心狠手辣,杀人谈笑间,灭口恍惚中。在敌人的攻击中他的魔性完全呈现,若喜鹊正有个闪失,杀千人对他来说还不解恨。从现在金旗再不是左右他顾,躲躲闪闪,惟恐越轨的高手,而是蔑视一切,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魔头。尽管这一切潜移默化他不自知,可是确实是这样。他的禁忌不可触犯,犯者必以命惩,以后的怪僻行动我们会对他有新的认识。

    由于在雾露河边夜宴时七妹无意中提到毒龙等四人两天前匆匆离去的情况,,金旗顿感不好,他匆匆打了个招呼腾空而去,看得猴子、七妹瞠目结舌,想象中的金大哥神功通玄,揍小年柏秋一例、为猴子轻易通脉一例、从必死的毒雾中安然脱生更是一例,可是万万没想到金大哥已经能化虹越空,飞天而去。两人半天都没说话,最后痴武成迷的七妹跳起身说:“走,收拾东西回国,我要去河市尧峰山庄拜金大哥为师,你去吗?”

    “去,若能练成金大哥一般手段,我猴子死也瞑目!”

    “什么死呀活的,不说好话。我看凭金大哥对我俩的交情准能入他门下,不行,咱就撒赖,赖着不走,他只好收我们,咯咯。”七妹想想也好笑。

    猴子手忙手乱收拾,两人赶回中国不提。

    金旗飞了一路又闪身落下,找处静地打开“灵识境”以尧峰山庄细细寻思,当下尧峰山庄所发生的一切列列在目。他觉得守庄的女人们很能干,很强大,居然三个弱者硬是施展了“弥天大阵”,关于逸人门巧擒“黑蛇小队”九个职业枪手以及何氏管家他觉得不错,应该表扬,“黑蛇小队”的背景一定要查清,所有支持者杀无赦!(他已经动了杀心)段木门捉弄过苗人的情况他同样了解,当即拨通段木长鹰的手机。当蹲在河边守候的段木长鹰听见金旗的声音时,“噗嗵”一声,手机惊得掉河里去了。

    接着更诧异,他听金旗冷冷地下令不必让过苗人出来了,放水关闸,他喜欢呆在里面就让他呆在里面吧。另外三名被捕巫教门人全部击碎琵琶骨,毁去上丹田,让他们终身记住犯冒尧峰山庄的后果。最后命令是行动立即执行,千万别让凤娟等人知道。

    段木长鹰索然起敬,感觉到金旗的阴毒和不择手段。他为之精神一震,身上的血沸腾起来,本能的感觉到金旗的震怒将有大战在后。段木长鹰这种武者习武决非为养身,是为战斗,若早生百年他就是驰骋疆场的战将。他早知凭金旗手段天下没有阻碍能拦住他,所以知道他活着的消息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千里之外怎么能对尧峰山庄所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不过这不是他段木长鹰应该了解的问题,他应该做的是执行总护法命令!

    魏心刀也随即收到大尊法令,十人留三命,七人处死,三人让他们终身后悔尧峰山庄一行。魏心刀迟疑了一下,特别对那么老管家有些不舍。然而大尊仿佛亲见一样,语气阴冷地责道:“魏掌门心有不忍吗?觉得尧峰山庄活该受欺吗?特别是那个你对此惺惺相惜的老者可是策划袭击尧峰山庄的罪魁祸首之一,掌门人觉得值得同情吗?”

    “这……这,心刀认为他是投降者……”

    “我攻击了逸人宗,再向掌门人投降可以得到宽恕吗?我以大尊之令命令你亲自动手,挑断他四肢经脉、挖去其双目、不得闭穴施为,听清了吗?”大尊的声音越发冷厉。

    魏心刀浑身一抖,沉声说:“心刀遵令。”

    冷汗一身,此刻不是一个小友,而是上位者,元婴期的上位者,他有资格这样下令,只是自己不适应罢了。魏心刀此时才感觉到如山压力,承认一个人做大尊并非随便说说的,是要付出代价,比好虐杀俘虏。“尧峰山庄不可欺”,经此一役世人将记得这一点。魏心刀长叹一声,暗忖:“大尊呀,但愿你稍歇雷霆之怒,切记上苍有好生之德。”暗里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叫来六子下达大尊令,并且亲自执行了对老管家的刑罚。

    金旗第三个电话是打开毒蛇的。

    “庄主……”一听金旗的声音毒蛇就草草安排,金旗晃身就进入中国。千里之行现在对他来说很容易,“魔识”中有瞬移之法,以他的魔能千里瞬移还是足够的。他探悉过玲劫持喜鹊逃遁的路线,因为恨,不由自主施展魔能,所以才演出了公路上黑烟滚滚一幕。

    此刻一切结束,心境好了许多,边缓缓向河市方向飞行,边思考着后续问题。

    尧峰山庄应该暂时没有安全问题,何家老少两人身亡,剩下能折腾的要数河市市长何凯了。这家伙不会干净,何家藏宝室里会有蛛丝马迹,谁去找最好?当地公安部门说实话信不过,只要中间有个别和何凯一党的,准定通风报信。最好找个何凯的对头,哎,他想到一个人不由笑了。掏出手机拨号,一接通就忽悠起来。

    “王厅长不够意思吧,升官发财也别忘了兄弟我呀,好歹兄弟给你预测过。准不准?省厅副厅长,主管全省刑侦一头,吓人呀。”

    对方扬起一阵大笑,爽朗地说:“小金,讨赏也该捡个时候,你不看看现在是几点,午夜十二点,我没意见,你嫂子会不会有意见呢。哈哈,林书记也升了,你小子预测真准。他是省委副书记,虽说是第三副书记,可也是一省大员。昨天还说要三人聚聚,你就找来了。林书记对你一个劲地夸,什么‘顾大局、懂里外、重情义、值深交’,都整出十六字方针来了。好,闲话少说,找我一定有事,说吧。”

    金旗很喜欢和王志国这样的人打交道,爽快。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尧峰山庄被袭击了,袭击者两拨,一拨是什么黑蛇小队的职业枪手,共九人;另一拨是什么巫教门,四人。现已全部抓获,我准备明天报案。据查指使者是常熟何家,何凯市长的大哥何四海。另外据巫教门交代他们还有反噬计划,对尧峰山庄发动袭击的同时,他们勾结何家长房儿子何文豪准备杀父夺财,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但还是发生了,理由可能由于巫教门一个女子。我想常熟现场一定还没发现,你应该迅速作出反应,何四海秘室里很可能有关于何家、关于何凯的证据,这是反击的机会,你以为呢?”

    王志国沉默了一刻,说:“黑蛇小队的事也是重大案件,你应该报告河市安全局,这件事非同小可,应该成为何家致命伤。半小时后我就出发,到达常熟我就通知常熟市局,和他们同时办案,有关证据一件也丢不了,你能确定何四海已死亡?”

    “确定。”

    “好,我马上行动,后叙!”

    这是致何氏家族的最后一击,何凯是上海陈某某一线上的人,也是把林宣之挤出河市的干将之一,现在陈某某倒了,虽说何豪没有直接参与陈某某的社保大案,但后台已失,正是反击机会,若能发现什么证据,比如勾传黑蛇小队职业枪手的事就够他吃一壶的。所以王志国会相当重视,话语间充满狠劲。是啊,算人的到头也要被人算,是王志国出手的时候了!金旗唇际浮起阴冷的笑意。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犯则彻底。一时豪情勃发周身银芒黑焰齐喷,半空中蔚为大观。

    “哇,旗哥,酷毙啦,帅呆啦,喜鹊爱死你啦!”不知何时怀中小丫头已经醒来,正瞧着身悬半空,星辰仿佛伸手可摘的景象发出一连串的“啦啦”。

    “喜鹊醒啦,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金旗怜惜地问。

    “当然记得,车没到山庄路上躺着个人,过去看时闻到一股甜甜的香味,然后就头晕,失去知觉了。后来呢?旗哥后来发生的事呢?”

    金旗把尧峰山庄被袭,以及喜鹊作为人质将运去苗寨的事一一说了,最后指责说:“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警惕,喜鹊好歹也是开光期高手还被人迷倒、劫持,说出去多丢脸。开光期是什么意思,就是比金庸中东邪西毒手段还高明的武者,想想被三流人物弄得任人宰割丢不丢脸?以后一定要注意。这次回庄应该传授大家一些技击之术,今后谁胆敢犯我山庄,必须拿命来换!”

    喜鹊怯怯地点头说:“喜鹊明白了,今后一定听旗哥的话。旗哥,你救出喜鹊后是怎么惩罚坏人的?”

    “当然全杀了,看谁还敢动喜鹊脑筋?”说这话想吓吓小丫头,所以说完金旗低头看去。

    谁知喜鹊对杀不杀的根本没往心里去,反倒是泪水盈盈,伸出双手搂紧金旗脖子轻轻说:“喜鹊早知道什么也不用怕,旗哥一定会回来救我们。旗哥心里有我们,放不下我们,一但我们真有危险旗哥就会像彩虹一样突然出现,照亮我们的生活。在喜鹊的心里旗哥是世上最酷、最帅、最厉害,永远不可战胜的。喜鹊想做旗哥的女人,和旗哥永远生活在一起。”

    哇噻,太肉麻了!换个人说金旗准雷倒,可是从喜鹊口里说出可是句句肺腑、字字真诚。金旗还在想怎么回答,小丫头已经行动了,小红唇撅着,秀眸儿闭着,吻住旗哥的嘴唇,丁香用力往里钻。

    金旗一时难办了,吻也不是,不吻也不是。满口芬芳这滋味动人心魄,雏儿的青涩动作更令人心痒难忍。金旗老实说尝了尝,品了品,忙着赶紧刹车,狠狠地吻了小丫头一下,说:“下次不准和旗哥这样调皮。好了,我先送你到尧峰山庄附近,你回去随便编个理由,别说是我救的。我还要赶回缅甸正式出关,明天乘早班飞机才能赶回来。懂吗?”

    “不,我还要接吻。”小丫头上瘾了。

    好说歹说,吻了几遍才算了事,(这家伙心里其实挺乐意的,喜鹊这等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小可人儿真是女人极品,可惜只能浅尝即止。)等金旗缓缓落下身形时,小丫头才知道刚才是在天上,真的在天空中自己和旗哥接吻!哟,就是不能告诉人,否则多美呀!旗哥能飞,总有一天我也能飞,和旗哥一起西天搅月、东天采虹,这是何等、何等美妙的日子!还沉浸在遐想中,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耳边响起旗哥的话:“还不快回去?”抬头一看,一道银光正冉冉升高,这是旗哥呀,多帅的动作,世上有谁能比么?哎,怎么自己没提要嫁给旗哥的事呢?做旗哥的女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呀!多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亲吻算不算呢?喜鹊傻傻地望着满天星光,一时痴了……

    金旗也就在缅甸打了个转,连雾女也没顾得上联系匆匆搭乘第一时间班机通关回国,上海机场有毒龙早在等候。这个耿直的汉子回尧峰后匆匆漱洗一番,吃了些东西,半夜就驱车到浦东。他不知道庄主归来航班时间,但知道庄主今天会回来,他就等着,站在出口处一直等着。见到金旗的一刹那,他居然感觉鼻子酸酸、眼窝湿湿的,赶紧掉转身去,伸手狠狠抹了两把脸。

    金旗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当先走去。毒龙有机会掏出纸巾擦拭一番才紧紧跟上。不知为什么毒龙感觉一下子踏实多了,即使迎面再大风雨他觉得无所谓。

    上车后金旗抢着开车,他交给毒龙一块四方玉牌,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加紧提高实力,这是我自制的阵法以及飞行技巧等技击之术的方法和灵诀,要手握玉牌、沉入冥想、用神识去看,你会有很多发现。车上就先试试吧。另外安全局会调拨十名军人来接受修真训练,你从头教起。平时调息调到尧峰山藏兵洞进行,那儿清静没干扰。别忘了你是个少校军官,做点样子出来。”

    毒龙连声“嗯”着,当然照办。飞机上闲着无事,金旗一口气制作了六块玉牌,他深刻体会到山庄众人更上一层楼的需要,一个人范围有限,自己能保护自己,整个山庄才能平安。镌刻玉简是魔能之一,魔能为他打开了另一个广阔、辉煌的世界,平日想都没敢想的神奇能力举手就来,轻易得像口袋里掏东西一样。

    车子驶入尧峰山庄,所有的人都围过来了。金旗一把拉过腹部凸起,身子越发丰膄的老婆,也不顾众目睽睽,俯首轻吻,引得一片“呀哎”。金旗举目四视,扫过一张张此谊金某必有后报。这次家中留守众人,女子为多,却也能撑起天地,守我家院,实是欣慰。其实在金某眼中财物、家产又算什么,在意的是你们,我的夫人、我的姐妹、我的亲人们,你们若万一有损,金某必将震天一怒,拔山击敌!”

    不高的嗓音铮锵有力,如重锤撞击众人心扉。眼前的金庄主一瞬间仿佛高大无比,周身威芒四射。他们真的相信金庄主有“拔山击敌”的力量!

    逸人宗七子、段木门众人均是修真者,虽称不上高手却也是行家是手,目光自然不同。在金旗踏下车时他们就觉得几月不见的大尊身上凭添了那种不怒而威、动则风生的无形之“势”,并且澎湃汹涌,这是到了很难理解的至上境界才自然而生的“势”,令人望而愕然,无名恐惧。当大尊说到“震天一怒、拔山击敌”时修为越高者真有肌肤生寒,意识模糊之感。“势”已从无形化为有形,这岂不叫人心惊!

    金旗继续说道:“最可恨的是区区何氏一家,仗着官场有人、几分薄财竟然一边派人随金某深入蛮荒,欲寻机暗杀,一边勾结巫教门以及境外职业枪手想霸妻夺财。可恨、可怒、可笑。下场是什么?何四海死、何文豪死、何凯也将受到重罚,何氏从此烟消云散。什么巫教门,除了偷袭山庄的四人,劫持喜鹊和侍机暗杀金某的共计五人全部粉身碎骨,得到应有下场。黑蛇小队九人废于山庄这不算完,金某不日将开展反击,把他们老巢铲灭,所有枪手不为我用,就是必死无疑。从今天起金某慎重宣布犯我必惩,屡犯我者必杀!”

    看全体一脸惊愕,金旗知道有点吓着大家了,忙笑说:“对于各位友人的临危援手,金某再次有礼了。”说着一躬到底。

    段木长鹰第一个跳出来,说:“总护法(金旗承认自己为山西段木门护法,总字是段木加的),段木长鹰将随总护法冲锋陷阵,不杀光野心者决不罢休!”说着,“咚”地单腿跪下:“请总护法下令!”这家伙天生杀将,一听杀人浑身热血沸腾。

    他一跪,段木门十人全部单腿跪下,口称:“请总护法下令。”

    这边哗啦啦跪下一片,那片逸人宗随即也唱和,齐刷刷十七人跪倒,喊着:“随时奉大尊令!”哇赛,真有点拜将出征的味道!金旗哈哈大笑,忙着扶起这个又拉那个,他性格原是随和、中庸、低调,魔性最盛也难掩真心。盛怒过后他不好意思起来,一边吩咐玉芬多备酒肉,好好慰劳辛苦一夜的将士,一边拉着魏心刀等人入内休息,稍待他有事和大家说。忙啊,顾不得慰劳女将们,他只是笑着抱了抱烟儿、玉芬,许多话尽在不言中了。

    要紧处理的是善后,一是先让玉芬报案。木渎分局局长位置这两年走马灯似的换,王志国调任后原来和尧峰山庄很友好的局长立即被撤换,来者自然是何凯安排的人,注定要和尧峰山庄作对,何凯不会放过这个优势位子。坚持到一切就绪才报案就因为此原因。二是分别提审了过苗人和黑蛇小队的大个领头人。

    过苗人并没给金旗任何意外,水淹暗通道后,过苗人任凭挣扎地撞不开两堵钢筋水泥闸。他死的很冤,连施展功夫的机会也没有,尸体就放在路旁,盖着一条床单。金旗连床单都没掀开,就对跟在一旁的毒蛇说:“他内衣腰间有个暗袋,里面有六张新开户的银行卡,密码是778841,没收了。”

    “心识境”搜索大个枪手时他意外地吃惊。原来还以意金三角地区的职业枪手,谁知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国际赏金猎手组织“sd”的分队成员。“sd”这可是个规模可观,心狠手辣的暴力集团,以佣兵为基础,加上国际有名罪犯,装备精良,关系复杂,很有背景的可怕组织,据说每个任务赏金过千万美元,一旦接受赏金不死不休。金旗暗忖看来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他动了心思,吩咐毒蛇和另一名保安去把老管家押来。支开两人后,右手一伸,掌心出现一把寸长、小巧玲珑的黑色剑鞘,眨眼之间剑鞘涌出一股黑烟绕了大个枪手转一圈,慢慢集中到大个头部,浸入不见。这一过程处于昏迷状态的大个毫无所觉。等何家老管家抬来时金旗早收了剑鞘。

    若老管家认罪,供出何氏所有的肮脏之事,无疑对击倒何氏官商是个有力的帮助。他相信王志国已经在何家出事现场获得了众多物证,加上这个人证,何凯不死也难!“心识境”扫了一遍,明了老东西不是轻易开口之人,加上已抱必死之心,更不会自意交代。看来自己一时恼怒,下令击碎其双肩,挖去双眼的刑罚过去莽撞,绝了他后路,人家当然不想活了。金旗并不着急,掏出手机按了一个长号,不一会儿手机上闪出一排文字:“请输入代号”。他按了006,很快传来清晰的声音:“我是河市安全局叶来兴,请问您是06号首长吗?”

    金旗先一愣,过一刻才恍然这“06首长”是称呼自己。嘿嘿,不习惯呀。忙答:“叶局你好,是我。”

    “首长您终于露面啦,我们正四处找你,02号首长也到河市。”

    “什么?四处找我?是为培训十位战士的事?”

    “十位战士上周已经全部到位,不过要紧的事不是他们,是有关黑蛇小队?”

    “黑蛇小队?”金旗一听大有兴趣,无巧不成书啊!再问:“说说关于黑蛇小队是什么事?”

    叶来兴很快说:“黑蛇小队是国际恐怖组织,已三次潜入我国,分别刺杀两名国家高级干部,一名科学家。军委、公安部联合责会我局调查黑蛇小队。上周有迹象表明黑蛇小队再次越境,消失在江南一带,为此军委派出特种部队大范围秘密搜索,化了很大力量却没有收获。02号首长亲赴河市领导侦查工作,这次上面下定决心再不让黑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找首长您正是为协查黑蛇小队。”

    哈哈,何凯你死定了!老管家这个憨头人证招不招无所谓,有黑蛇小队这张牌足够。就凭安全局大动干戈,连“辟邪战队”02号少将也亲自出马,看来黑蛇小队做下的事足够吓打尽该立几等功?金旗高兴得憋不住笑,大声说:“请向02号首长报告,06号已将黑蛇小队全部捉获,其中七人击毙,两人生擒。人和尸体全在尧峰山庄。他们还涉及到一起赏金谋杀罪,还有一些其他涉案人员。”

    “什么?什么!全部捉获,黑蛇小队?”叶来兴怕听错了说:“恳请首长再说一遍。”

    金旗理解他的震惊,重叙一遍,并说:“你带些人过来处理一下,顺便把我的十个战士也带来。我在尧峰山庄等你,行动快些。这些情次木渎公安分局为某些原因可能会插手,人给他们弄去就不好了。快些,明白吗?”

    “是、是、是。”叶来兴一个劲答应,他兴奋呀,厉害无比的赏金猎手,,这可是大功一件,升一级指日可待。

    金旗回头对毒蛇说:“我正想着怎样应付公安人员,现在好了,有安全局接手,不仅我们没有防卫过当的问题,很可能还会立一大功。”

    毒蛇说:“什么过当,任人杀,任人打才不过当?我看干脆让我去把何凯干了,出口恶气,保证做到天衣无缝。”这小子自感有负山庄,恨不得见何家人都咬一口!

    金旗笑着说:“回头给老东西后脑勺一下,让他痴呆下半辈子。别忘搜搜,他还藏着五千万元香港恒丰银行旅行支票,是准备给黑蛇小队第二笔赏金,这钱我们可得收下。”

    两人正说着,突然山庄大门前传来一阵喧哗。

    金旗、毒蛇赶到山庄大门口时一场好戏正在上演。

    七、八名警察挥着警棍,大声吆喝着:“靠边、靠边站,听到了没有。所有人蹲下,双手抱头蹲下。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叫你蹲下!”

    毒龙被带电的警棍连击两下,浑身不住地颤栗,头发都竖起来了,却倔强地硬挺着就是不蹲下。挥舞警棍的警察恼了,骂了声:“我看你凶!”警棍猛地击在毒龙的头上,殷红的鲜血顿时从毒龙额头淌下。

    毒龙身后十名山庄保安“哗”地一声围上来,七、八个警察有点慌张了,举着警棍嚷着:“别乱来喔,我们是警察,执法者,谁动谁就是抗拒执法,是犯法行为,犯法可要坐牢的。谁敢动!”

    毒龙和保安们仍然虎着脸,一步步朝前逼去。

    警察胆怯地后退着,眼看就要退出大门。门口停着四辆警车,第三辆桑塔那旁站着一位戴眼镜的警官,他一脸阴笑看着眼前闹剧,突然朝后一挥手,停在最后的一辆厢式警车后门“轰”地打开,十二名武装警察举着枪械一下车就以战斗队形散开,端枪瞄准逼来的山庄保安。更离奇的是队伍后面还跟着一架摄影机,“沙沙”地摄个不停。这明显是故意而为,摆明来找茬的。

    金旗站在人后,怒火已在胸口熊熊燃烧。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也没有意识到对抗警察是多么不明智。不管你有多大理由,别人一句“妨碍公务”就是死穴,就无法挪得清“袭警”的罪名。要是换着以前的金旗,绝不会选择对抗,尽管心中有千万个不愿、不服,也必须忍着,想办法以柔克刚。然而仙人湾一圈下来的金旗变了,自己根本感觉不到变化,完全是一种潜移默化,仿佛一觉醒来就应该这样似的。他挤到人群最前列,望了一眼满头是血的毒龙,狠狠说:“指出打你的凶手!”

    随着毒龙指处,一名胖警察下意识地浑身一哆嗦。金旗踏上一步问:“你知道你打得是谁吗?”

    “他……他是保安。”胖警察觉得气闷,嗓子像被人卡住似的不利索。

    “还能是谁?不就是尧峰山庄一看门的。”戴眼镜的警官站在武装警察身后阴阳怪气地插嘴。

    金旗没理他,直视胖警察说:“你打的是一名少校军官,一名现役中国特种部队的少校军官。昨夜他为执行任务英勇战斗没有负伤,今天却被你打得头破血流,你说你该不该枪毙!”最后一句是低吼出来,胖警察吓得“噗嗵”跌倒在地。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说我是公安部部长呢!”眼镜警官一挥手,在十二名武警的簇拥下大步走来,一只手搭在腰间枪套上,满面不屑之色。走到金旗五步处觉得面前好像有东西拦着似的,试了两次都被挡住。他急了,侧身用肩膀用力撞去,不料一撞一个空,惯性使他止不住身子,重重地跌在金旗脚下。

    这一系列行为旁人看来匪夷所思,好端端的突然做出古怪动作,还一头栽倒在别人脚下?山庄众人轰堂大笑,有的笑得直不起腰来。警察那头要么诧异、要么偷笑,诧异的是眼镜亲信,偷笑的自然是异见者啰。总之分局长的哑剧表演太出色了些,以至原本紧张的气氛轻松许多。

    金旗低头问:“眼镜老兄你是公安部部长?有证件吗?冒充是有罪的?”

    两名警察上前扶起跌得比较惨的分局长。眼镜心里恨啊!想给姓金的一个下马威,不料自己弄个倒栽葱。火都烧到眉梢了,见对方又来讥笑,反击说:“你鼓吹手下是现役军官,犯法在先吧?”

    金旗冷哼一声说:“看看我们究竟谁是犯法?毒龙把你的证件给这位公安部部长检查一下。”毒龙应着,掏出深蓝色证件递到眼镜面前故意大声说:“请公安部部长检查。”

    眼镜见到深蓝小本本心里一凛,他知道军方有一种特别军种是配备这色证件,难道……接过,打开,脸色顿时像涂了白粉。番号、钢都、照片、军衔一样不缺,下面还有红色印章敲着“绝密”两字。他烫手似地把证件还给毒龙,望着他血渍斑驳的脸,脑筋急转。

    眼镜姓齐,单名胜字。齐胜是何凯亲信,昨晚早接到市长电话暗示说尧峰山庄将发生械斗,若不出人命不用理会,这是黑道与黑道之间的争权夺利。对尧峰山庄他早存“弄弄”之心,一则市长看不惯他们,二则旁的单位山庄管事的跑得勤,从没说请请本局长什么的。就他妈的多几个臭钱,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今天上午山庄有人报案,这是机会。他打电话找何市长想讨个行动方案,谁知找不到,手机关机,秘书说至今没来上班。一寻思先到山庄来个全庄戒严,然后再找市长听候指示。所以全局武装出动,想先来个下马威,不料还真“吃素碰到月大”,山庄真敢和警察对干?本以为有借口惩治他们,却捣出个现役少校军官?而且是特种部队,怎么办?

    服软,先渡过眼前。但是何凯市长处怎么交代?

    硬撑,起码山高皇帝远,等军方责怪下来,自己也有公务在先顶。

    齐胜冷笑一声说:“既然有人报案,作为警方必须出警,你们阻拦在先,有妨碍公务之嫌。开始的磨擦误会先放在一边,现在我们要执行公务,请你们配合。”

    “什么公务?”金旗冷冷地问。

    “不是你们报的吗?”

    “是我们报的。但是经初步调查此案涉及重大,已经不适合你们办理了。我们向上一级部门报告了此案,他们马上就来,所以你们可以离开了。同时我们保留投诉你们乱用警械,无故殴打公民,造成严重伤害的后果。”金旗一字一句说完,脸上还浮现一片笑容。挑衅的阴笑!

    齐胜气得有点糊涂了,简直比自己常施的手段还可恶。他大声嚷着:“你说走我们就会走了吗?你有什么权利决定该谁办案?谁认为在对你说话?”

    连着三个问题像炸弹一样扔过去,该死的居然不慌不忙回答:“我有权利对你下令,想看看我的证件吗?”

    “难道你也弄个少校玩玩,这可不是钱多能买的?”

    “看样子眼镜先生不信啰?”

    “谁信谁脑子有问题!”齐胜斩钉截铁回答

    “好吧,你逼着我出示证件,泄密的后果由你负责。”说着准备掏证件。只听远远传来:“金先生请别出示您的证件,这事由我来处理。”

    只见不远刚停下的两辆车上拥下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军人,一下车就散开包围了在场所有人。军人后面还有一伙便衣大踏步走来,前面急走两步的一位先贴近金旗轻轻说:“我是叶来兴,02首长来了,金先生可以放心离去,这里由我来解决。”

    金旗和少将熟悉,见他不打招呼匆匆入庄而去,忙和叶来兴握握手,再指指那个打人的胖警官转身去追少将。山庄保安自然退出五十步外。

    叶来兴走到齐胜跟前递上自己的证件说:“我是河市安全局局长叶来兴,你涉嫌重大案件请跟我走一趟。”

    齐胜脸刷地雪白,叶来兴不认识他,他可认识叶来兴。安全局略略高出于市局一头的神秘单位,谁敢招惹?他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们会和金旗有关系,而且看样子这层关系真不薄。他没有挣扎,挣扎也没用。有气无力地跟着两名军人登上军车,可怕的是一上车就被套上黑头罩,铐上冰凉的手铐。一瞬间他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的,一个分局长突然变成囚徒,而且和重大案件有关?这是不是在梦中?

    叶来兴叫人带走了早吓瘫在地的胖警员,并对剩余警察下达了封口令,回去后不准许泄露今天所发生的任何事,否则后果自负。

    分局警员灰溜溜解散回去。有的沮丧,自忖前途黑暗,新局长下来,亲信当然换届,再不能吃香喝辣了。也有高兴的,头上大山搬掉,也许以前的老局长会重新回来,这可是值得大醉一场的喜事。心急的早暗暗和前分局局长通电话。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说,先说02号首长脚不停步地直奔黑蛇小队尸体和俘虏存押处,当他把每一张脸和手提电脑中资料反复核对几遍后,重重地在金旗肩膀上拍了三下,大声说:“06,你立大功了!”

    金旗忙笑眯眯问:“他们真是首长想抓的黑蛇小队成员?”

    02号下令军车进庄,把死的活的以及所有有关黑蛇小队成员的武器装备,连工房后墙上的两枚定时炸弹统统拆下带走。包括巫教门的三残一死也连带弄走,因为他们协同黑蛇小队行动很可能是知情者。

    当金旗告诉他还有一个出资者也被活捉时,02号兴奋得连说三个好字,这可是追根溯源的线索呀!

    半小时后军人和军车消失不见,去向谁也不敢问。02号临走握着金旗的手说:“三天后我还会来找你,请别离开河市。”

    一场生死攸关的暴风骤雨后尧峰山庄显得格外宁静、清雅。

    初夏的山坡葱绿浓荫,时而拂过的晨风里除了草木青香,还挟杂着甜滋滋的芬芳。寻踪而至,片片绿叶中掩映着粒粒鲜红,呵,尧峰的杨梅熟了!比乒乓球稍小的紫红色的果实缀满枝头,散发着诱人的酸甜味。这是前年春季移植的百株东山杨梅,经过一年半的适应、调整终于重新结果,而且果实累累。一早玉芬就叫了十几个尧峰村的妇女,腰系小竹篓上山采杨梅。边采边尝,没一会个个嘴唇也染紫了,连嘻嘻哈哈的欢笑也带着酸甜。

    金旗一早上山跑步,在半山腰遇见正下山的毒蛇,两人干脆找块山石坐下随便扯起来。

    金旗问:“昨天最终醉倒几个?”

    “十来个,除了关大哥和逸人宗的几个老神仙差不多全醉了。连烟儿也软成一团,连喊着再来一杯。她这么放肆我还头次看到。”

    “烟儿一直忍着,过去的阴影总让她放不开。昨天我看她确实高兴,想想山庄生死存亡硬给她抗过来了真不容易!你们俩的事到谈婚论婚了吧?”

    “嘿嘿,也就昨晚烟儿点头了,说等关大哥、毒龙一齐办。”

    “好哇,特大喜讯。让我算算十一月十幢别墅能交房,装修、筹备,干脆2009年元旦举办婚礼好不好?到时一起办,大家乐呵乐呵。”

    毒蛇有点不好意思,可头还是一个劲点,还轻轻说:“烟儿想问庄主是不是给嫂子也补办一次婚礼,尽管庄主和嫂子领了结婚证,可大伙还没喝到喜酒。烟儿的意思干脆四家一起办,那才叫普天同庆,花好月圆呢!”

    大老粗还连来两个成语,金旗真忍不住想笑。说到和凤娟的婚礼,自己真有歉意,算算时间孩子十月就能生下,元旦当新娘应该无碍吧。他说笑:“通知玉芬房子、装修、家具全由山庄出钱办,风格、颜色让女人们定,时间元旦,把我们也算上。”

    “太好了!”毒蛇欢叫一声,跳起来就想跑被金旗一把拽住,说:“急什么,还有五个月时间呢。来,说说监控沂山的情况。”

    一谈工作毒蛇像换个人似的,严肃、冷厉:“沂山探测挖掘可能已经放弃,因为一月多没人上山了。整座沂山挖得到处是窟窿眼,疮痍满目啊。民工们倒赚了不少,云氏父子是焦头烂额。据报告云霄吸毒情况越发严重,上个月在ktv吸k粉被抓,还是云飞托人去捞出来的。人不像样子,几乎认不出来。云飞已正式和他妻子分居,原因也许就是他和姓田的女人乱插的事,可能已经办了离婚手续,这情况没有最终落实。他现在独自一人住在公寓里,很憔悴。沂山的一亿购地费使云家伤筋动骨,至使他几次被人逼债。云朵和她母亲吵过多次,半月前又大吵一场,母亲住院,女儿离家出走。连饰品公司也卖了。争吵原因现在弄明白了,是为一块潢色水晶。女儿要,母亲不肯给,最后可能女儿想法找到了,并且偷偷拿走,母亲才气得大病一场的。随后云朵就消失不见,一直到现在没有出现,传言她去了吉林长白山。从各方面情报判断云家正走向衰败,而且是不可逆转的衰败。现在稍微用把力就可以致他死地。”

    “怎么稍微用力,说说看。”金旗眼前注视看山腰的杨梅林,那里正漾起阵阵欢笑。

    毒蛇说:“比如在云霄吸毒贩毒时报警,来个人赃具获,判个十年、八年没问题。比如了解对云飞有债权的单位和个人,组织逼债,很可能把他推向绝路。至于长白山我们是否可以奇袭一下,众多高手反正无事,权当练兵。”

    金旗淡然一笑:“第二项可以试试,尽量办得漂亮些,或者以讨债公司牵头。我们的目标是云飞,旁的就容他自生自灭吧。”话是这样说,对于云朵偷盗黄水晶的是仍然耿耿于怀。她追要记忆水晶一定是其未婚夫柏春的要求,柏春需要记忆水晶肯定是做肮脏的盗取别人内丹的勾当,亡我之心不死呀!他恶事做多终将报因,迟早要收拾这家伙,只是最近自己没有时间。他随意思考一遍就放下了,可惜这一放下便害死了一个人,真是……

    毒蛇认真地点头:“我马上去办。关山大哥好像来找庄主了。”

    山脚下关山正健步奔来。现在尧峰山登山之道拾掇一新,新砌石台阶旁枫香悠悠,新竹摇曵,时不时凌空横飞的摩崖怪石增添几分险峻、苍茫之感。所以这条山径早成尧峰山庄人晨练的熟地。关山很快接近,老远就说:“金弟,喜鹊急着四处找你,可能有事吧?”

    金旗应着:“小丫头一定是吵着要上班吧?她被吓了两天该好好休息,我出来时关照凤儿不许喜鹊上班,她找我一定是为这。

    “可能。不过依我看还是让她去吧,喜丫头可是天生生意人,天天忙着招呼客人从不觉得累,你让她歇着反倒会歇出气来。”山在里只有关山敢和庄主唱反调,金旗也就能听他。

    “行,我这就去放行。毒蛇你再给我说说基建的事。”

    金旗、毒蛇和关山擦肩而过,慢跑着下山。毒蛇介绍说:“两个项目基建都很顺利,知青养老院基本落成,就差扫尾了。现在房屋整体移交给崔叔,让他老人家负责内部装修以及配置、家具等事。有胖婶和易姐帮手,我看没多长时间准能正式交付使用。”

    “易姐?”金旗有点疑惑。

    毒蛇立马解释说:“你离开不久金小易姐姐就来找你,凤嫂接待的。听说易姐要小岗,凤嫂作主知青养老院分成三个部,医疗部和疗养部以及后勤部。医疗部易姐为主任,以诊断、医治、预防老年人常见疾病为责任,并要求易姐招聘有专长的各科医生,加强力量。以后凤嫂的意见是以知青养老为主,兼收条件好的老人入院治病养老。并特聘烟儿为养老院养气调元调理师,说好研究一套简单易行的养气之法为老人们延年益寿。”

    “好。”金旗由衷称赞。

    毒蛇又说:“疗养部主任暂时未定,凤嫂意思是用胖婶侄女。后勤部当然由胖婶为主任。崔斌义崔叔为养老院院长。易姐很高兴地接收了,凤嫂说等庄主回来会安排易姐一家住房,省去每天奔波之苦。另外易姐的丈夫唐宁先生凤嫂也考虑了他的工作,由于唐先生熟悉房地产投资事宜先分配在金冬强投资基金公司,什么职务等庄主来定。”

    金旗深吸一口气,很欣赏凤娟处理家务的妥当、从容、亲情。若说尧峰山庄是个大家庭的话,凤娟就是女当家。做好当家人可不简单,想别人没想之事,亲情、友情和工作又必须摆正关系,既不能怂恿任人唯亲,又不能一味钱石心肠。云卷云舒,恬然怡心才是理家之道。这些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呀,家长里短的不容易。凤娟恰恰能安逸在其中,云卷云舒从容不迫,真是个难能可贵的当家人。眼看到歺厅了,金旗笑说:“听凤儿的。”

    听到金旗的声音,屋里飞出一只花喜鹊,扑进来人怀里还一个劲扭来扭去:“旗哥,人家好好的,人家想上班嘛。”

    吃不消啊!昨晚已经憋得难受,凤儿怀孕数月再受不得折磨,只能忍啊。可这鬼丫头生得凹凸有致,怎么还当自己未成年呢?忙喊着:“行,上班,让喜鹊去上班。看看这是什么?”没办法,只能玩一手骗功。右手握着慢慢展开……

    “啊!”高音尖叫!喜鹊双手捧着金旗的手掌,愫使每次见面都变的那么撩拨、那么奢靡……

    肖雅仙今天是一袭通透的雪纺短裙,说短也不是过分到动则露内裤的那种,恰恰即膝。浅浅的粉色、飘飘的轻柔,一眼望去二八佳人,那里看得出三十岁月。欣长、细巧的小腿粉嫩白晢,配着白色木底高跟凉鞋,出挑得清丽可人、妩媚飘逸。手挽着一只竹编小包,夏日清凉味儿更浓。发妆也很别致,头发分两把编成粗辫,再看似随意地朝上螺旋绕圈,用一根紫翡发卡固定,尖尾飞出的几丝发梢显得端庄中俏皮。脖子上戴着一串紫翡珠链,颜色和发卡相配,是专门设计的。紫翡珠链并非实实的圆珠串成,而是各种形状,不规则的几何体参差不齐、稀疏排列看,让人感到随意和凉爽。细细看来雅仙整个人那么高雅简约、风情万种。金旗的眼光正似吞下她一般。

    两人走进整体基本完工,正在进行外立面装饰的金氏宝藏博物馆。由于地面坎坷不平,惟恐雅仙高跟凉鞋不方便,金旗向她伸出手去。肖雅仙愣了愣,还是把自己柔指放入男人的掌心,不知为什么一接触心就不听话地怦然起来。

    金旗说:“这次可要好好谢谢雅仙呢。”

    “我有什么好谢的?一个摇旗呐喊的角色。”

    “义字所向,弱者强大。雅仙一到尧峰山庄大家胆气壮了几分。危难关头见真情,雅仙挺身而出,小弟感动的很呢。”

    “金弟别再说这些没有的。你心中有姐,姐心中有你就好。昨天你知不知道姐收获也不小呢。和田仔玉凤妹说存货越来越少了,翡翠却新买下一个叫什么四喜的矿区,赶在雨季前抢挖了一些。我进仓库一看,呀,看呆啦!梦一般的颜色、冰一般的纯净,多好的冰种蓝筋翡!可恼是那个北京人足足买了七百公斤,才剩不四十二公斤零散。姐全收了,凤妹给了二十万的单价,比北京人便宜了两万。后来又拿了些另外的明料,花了二千万。总以为到此为至,那知凤妹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大盘红、蓝宝石,还有黄玉,可与钻石媲美的金黄刚玉,这可是姐的爱好,姐是内行呢。这一盘宝石少说也要几千万,准备一下够月朦胧办个夏季宝石盛会的。凤妹也够仗义,七十二颗红宝石、三十九颗黄刚玉、四百三十一颗各色蓝宝石,共计五百四十二颗全给我了。说由金氏宝藏和月朦胧合办‘盛夏清凉宝石盛会’!哎哟……”

    正说的得意,踏着一粒圆石子,脚一歪,人斜斜倒下。金旗牵着手当然不会真的摔着,左手一伸刚好抄着腰,轻盈的身子顿时飞起,拥入男人的怀里。身子贴着身子,脸就差那么一寸,千丝万缕的感受瞬间无声地交流着……半晌,雅仙侧过脸,轻轻说:“还不放下,还没抱够?”

    “不够。”金旗无声地笑着。

    雅仙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嘤叮一声干脆把头埋进男人肩窝。

    似兰似麝的气息直扑鼻孔,侧面看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的俏模样真让人欲火上升。金旗捉狎地贴近她耳畔说:“雅仙,小弟忍不住啦,认我吃了你吧?”

    雅仙幽幽地叹息一声说:“金弟啊,你真是姐命中的贵人,也是魔星。姐自知无力抗拒你,早晚要做你的女人。若你真想要,找个时间到上海来吧,姐也想,心里真的也想做你的女人,就怕以后不好相处呀。”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听不清了。

    脸色绯红的肖雅仙背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衣裙、头发,回过身说:“姐真奇怪为什么带我来此地呢。”

    两人像翻过一页似的,各自收拾心情重新开始,只不过心里情味儿更醇了。

    金旗指着高高的圆形穹顶说:“这里是小弟营造的目前中国首屈一指的私人博物馆,真正的‘金氏宝藏’。博物馆将来珍藏主要是现代珠宝以及做成珠宝的原始材料。这里将收藏数量可观的,绝无仅有的和田仔玉;收藏着世界至今最大的钻和色彩最齐全的彩色钻石;收藏着十大著名翡翠,和翡翠中出类拔萃的精品;收藏着形形色色的宝石以及数一数二的宝石原矿。至于由这些精彩所产生出来更加璀璨的衍生品,会在这里营造出一个难以想象的王国。雅仙看到了吗?圆穹顶天幕会垂下一盏钻石巨灯,它火焰般的光芒将照射在笔立于灯下的一根九龙柱。这是一块长18米,粗095米的圆柱体,它本身就拥有九种天然色彩,真正的玻璃种,绝对称得上世界第一的翡翠之王。在天然的彩色上用精湛的‘入微琢砂’刀法完成九龙汹涌的盛景,雅仙想想是否很震撼?”

    肖雅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十米高的穹顶仿佛真飘下一道光弧,灿烂间钻石巨灯,翡翠龙灯真的出现了,隐隐约约却光焰四射。肖雅仙惊诧地说:“我此刻就好像亲眼目赌了,何止是震撼,简直美的要人命。”

    金旗兴奋地拉着她拾级而上,来到二楼。二楼由于被穹顶占去中心空间,划分成四块方正区域。金旗一一解释说和田玉、翡翠、钻石、宝石各自的范围。

    一楼主要阵列原始矿材,硕大无比的翡翠形成层以及和田玉脉将整段原地裁下,阵列在众人眼前。这样做法对于常人是无法想象的,几百吨,吓人的体积,怎么能运输?全是天大难题。可是在金旗来看,仙人湾整段翡翠矿脉、千年攻玉洞中余下的百米玉矿、加上神斩和镇天印,瞬息移来岂不是轻而易举?他甚至准备辟一区域把青衣江截来一节,用阵法包裹着,看江水漫滩,砂钻出的大自然壮举。假如不顾太惊世骇俗真要做!

    若说一楼展示宝物原始的粗犷和力量,那么二楼所呈现的就是宝物的精美和细腻。二楼是成品区,是经过人为改造后的艺术品,它们彼此闪耀的光辉会让你眩目,惊叹。

    三楼、四楼肖雅仙越发不懂了。这里是古董区,具体金旗还没来得及规划,大量珍贵宝物将在这里向你诉说历史的厚重和岁月的无情。

    四楼顶是个有趣之处,庞大的可移动屋顶“人”字型合拢着,当金旗向肖雅仙介绍“人”字可以反向摊开成为两个直升机停机坪时,女人真的翻白眼了。太奢侈了吧,金弟,这要多少银子?

    金旗笑说:“是太过分了,全是霍金斯这家伙搞的。原来想投资一个亿,结果成了十个亿。整幢大搂不计顶层为五层,下面地下层半是车库、半是库房。地面四层共计二万四千平米。外面看来像只密不透风的方盒子再加一三角顶,其实墙壁全是保温节能材料所制,和地库一组风机相连,保证室内恒温、恒湿、恒风,让人和宝贝们永远置身于最佳环境中。同时保安措施也全面到位,举个例子:建筑下方圆百方,深达三十米全部是优质钢筋混凝土,炸弹也别想动它,别说小偷挖地道了。加上电控设备,特别是屋顶上一间特种玻璃制成的五百平米酒吧代价就要六千万美元。当‘人’字屋脊打开时,坐在通透、恒温的酒吧里遥望尧峰山,喝杯波尔多,感觉如何?雅仙。”

    “还能什么,奢侈两字。”雅仙不无担心说:“房子十亿,里面的宝贝何止百亿。金弟,会不会遭人眼红?”

    金旗点点头,说:“很可能。所以我急着找权、找势、找力量。最后告诉你,雅仙姐,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带着它走,你信不信?”

    这话几乎痴疯,能信吗?几万平米、几十万吨的建筑能携带走?天方夜谭!肖雅仙只是笑了笑没回答,不想坏了金弟的兴致。不过眼前宏大的建筑物谁据有,谁自然会飘飘然!

    正在这时,金旗的手机响了。

    “老霍,你怎么想到打电话了,莫非又要赌拳?什么、什么?你别像看怪物似的。还在自言自语:“净赚两千零八亿美元?金弟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金旗笑着解释:“我和老美一人一百亿美元合办了个双金基金,在石油单价68至75美元一桶的价格区域全额买多单,以二十倍的杠杆原理实际运作了四千个亿。到今天平仓为止利润差不多百分之一百,除了费用、税金等实际到手二千多亿吧,就这样。”

    肖雅仙扑过来,狠狠捶了金旗一拳说:“口轻飘飘,二千个亿,就算二分之一也应该一千个亿,差不多近七千亿人民币。一个小国家国民生产总值也没这个数,你还就这样?天啦,快惩罚这个黑良心吧。”

    见美人调侃着,忍不住说:“别激动,很可能还会有电话报告好消息。”像验证似的,话音未落手机真的唱起来。

    一接,桑兰女士平静的声音从遥远传来:“我是您的私人秘书桑兰,金先生一定接到霍金斯先生报喜的电话了吧。今天整个公司乐翻了,不仅双金大赚,霍斯金基金后来也跟了十亿美元,同样赚到一百多亿。在整个华尔街弥漫悲观、恐慌气息时,惟独这里一片欢歌笑语。人人对金先生神一般洞察未来的眼力钦佩万分,‘一眼金’毫不夸张。我首先祝贺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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