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死了,并且仵作查不出什么原因,所以我想请玉竹来看看。”余一铭求助地看了一眼贺云芯,再转而看向玉竹。
“玉竹,你去看看。”贺云芯用手肘赶了赶她,毕竟余一铭帮自己太多次了。
“嗯,姑娘。”玉竹心里是抵触的,谁愿意去看一个死人?不过她不得不去。
经过反复查看后,玉竹的眉头紧锁,看来真是很棘手。
“这人死得好诡异。初步看,身上没有明显伤痕,排除中毒。估计要解剖尸体后才能有新的发现。”玉竹冷静地说着。
贺云芯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一个通风口,而这牢房也是他一个人待,没法与周围的人交流。看来这人身份有些特殊。
“这人有何来历?”贺云芯直接问余一铭,这一问倒是把余一铭问愣住了。
“你发现了什么?”余一铭没想到贺云芯心细如尘。
“哎,你就说说这人。”贺云芯觉得这人怎么容易跑题。
“这人的身份恕我不能告诉你,今天找你来,是因为这个。”说完,余一铭就带着贺云芯走到墙壁的角落,上面刻了一行字:销魂剑出,浮尸万里。
贺云芯懵了。因为这销魂剑,来京路线好几次的刺杀,自己的命都快搭上去了。而这次更夸张,“浮尸万里”的意思是贺云芯会成为杀人狂魔吗?贺云芯觉得自己的生活越发的不太平了。
“我们会查清楚的,你且安心。”余一铭安慰她。
“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吩咐仵作来进行验尸。我起初怀疑他是中毒,所以请玉竹来看看。”
“目前看来,中毒的可能性极低。”玉竹坚定地说。后头贺云芯才晓得玉竹师从毒蛇夫人,听说那人是云海国的第一毒人。难怪玉竹自信十足。
“张生义,你去喊冉仵作来进行验尸。”安排好正事后,又对我们说:“辛苦你们你,走,我陪你们出去。”
贺云芯又一次感受到了来时的不适。而此时的她还多了一份担忧。
待至大门,方云飞便让余一铭留步。这个案子发生得奇怪,想必有得忙。而在回去的路上,贺云芯一直在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穿越、黑影、父亲的失踪、秋凉、销魂剑、杀手,这些之间是不是有联系?贺云芯越想越头疼。
“公子、姑娘,你俩可回来了,快去大厅,老爷在那里等你们有一会儿了。”门口厮见他们下车,立马跑过来对他们说道。
贺云芯他们一点都不敢耽误,径直而去。大厅就方义德、方山在。
“爷爷、父亲!”“外祖父、舅舅!”方云飞、贺云芯齐声道并一起行礼。
“坐下吧。”方义德看向贺云芯又继续说:“今天终于打听到了你父亲的消息了。”停顿一会,又说道:“不过不大乐观。”
贺云芯一听,心口一紧站了起来,正准备开口,方义德就示意她坐下。“来信说四个月前有人看到你的父亲往西边的雾雪山方向去了,但是没见到他下山。”
“雾雪山?”贺云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是我们云海国的圣山,终年白雪皑皑。山上有很神秘的动物:雪玲珑。没人见过它,说是可以治百病。但是雾雪山凶险无比,一直都是只进不出。”方云飞越往后说,声音越来越低。
贺云芯听到这儿就知道,他之所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为了方芷。贺云芯沉默不语,心里盘算着什么。
“丫头,我会继续派人打听,顺便组织人员进山去寻找。你别太担心。”方义德觉得自己的外孙女怎么这么苦,她才十四岁。万一……
“外祖父、舅舅,我刚想了下,想亲自去一趟雾雪山。”贺云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此话一出,在座的人表情各一,紧张、担忧、不解……
“不可。”方义德想都没想,立马否决。自己的女儿身体不好,女婿现在凶多吉少,怎么可能让他们唯一的女儿去陷入险境?
“云芯,舅舅也不同意。一来此去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二来这消息还得再确定下,万事心些。”方山语重心长地对贺云芯说。
“我知道外祖父、舅舅是担心我,但是云芯来京本就带着母亲的嘱托——找寻父亲,所以我不想错过任何一次能找到父亲的可能。”贺云芯知道这雾雪山是非去不可。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方义德无奈地拍着桌子。
“云芯,要不这样,舅舅再派人去打听,确定消息真实后你再出发,好吗?到时候舅舅会派人保护你安全。”
贺云芯听后,觉得舅舅这样的考虑比较周到,加上苏叶也还没到京,便点头答应了。
几人话刚落。宫里头来人了,说是今天设宴,让方云飞、贺云芯进宫赴宴。
接了旨意,贺云芯便回到花蕊轩去打扮去了,进宫不能太随便了。
“姑娘,怎么感觉您不大高兴呢?”玉竹看镜中的贺云芯面露愁色。
“我只是不喜欢应酬而已,我也很纳闷皇上为什么要我出席。”贺云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人心隔肚皮,圣心更难测哪。”玉竹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
“去了便知道了。”贺云芯无可奈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贺云芯并不想显眼,穿了一套粉色的衣服,裙底有白丝线绣的梨花,整体给人清晰雅致之感。头发简单地编了辫子,再用同色发带相绑。贺云芯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还算可以,就同方云飞一起进宫去了。
今夜的皇宫可热闹了,一路上人来人往,跟着人群就不会迷路,更能快速地找到宴会地点。贺云芯跟着转来转去后,发现眼前的这个名叫“揽月殿”的宫殿里传出了乐声。
揽月殿殿门未关,报上名字后,便有一个宫女跟着,说是给他们指位置,真是个贴心的服务。方云飞毕竟是见过很多大场面,行路起来稳重成熟。而令他惊讶的是贺云芯,见她跟着那宫女落落大方地往里走,目不斜视,端庄得体。
不过贺云芯哪是目不斜视,实则是在用余光观察着周遭情况。
这会皇上还未到,宾客座位上除了几个空空如也外都已经坐满了。旁边的宫女停了下来,示意他们位置,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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