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的道:“杨贵妃的墓不是已经被发掘了吗?”
何璐涵淡淡的道:“是的,但是那只是个衣冠冢,是个空墓。”
我道:“那我们还去干什么?”
何璐涵道:“杨贵妃的墓一直是个迷,在日本有两个杨贵妃的墓,在贵州琴巩也有一个贵妃墓,然而到底是不是,却没人能够证明。相传杨贵妃死于马嵬坡后,就草草葬在了马嵬坡,唐玄宗出逃后,他的后代唐肃宗又杀了回来,玄宗曾经密令给贵妃迁墓,到底迁哪里去了,也没有人知道。不过中国讲究落叶归根,所以日本的贵妃墓大可不必考虑,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她仍旧是葬在国内。唐玄宗也是葬在了陕西的泰陵,杨贵妃也是死于陕西,这是巧合吗?我们觉得不是。然而到底也没人知道,但是你们房氏宗族却知道,那个地方也被标记在了山河图猎中。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你祖辈标记的贵妃墓的地方。”
我纳闷道:“那山河图猎中没有文字标示,你怎么知道哪里是杨贵妃的墓?”
何璐涵道:“你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分别说的是谁吗?”
我道:“知道,西施沉鱼,昭君落雁,貂蝉闭月,贵妃羞花。”
何璐涵把地图拿给我,道:“看看这个地方。”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边有简单的山川线条隐隐的勾勒出了一朵低着头的花的形状,中间用洼地标识圈出了一块地方,当做花蕊,花蕊中间又标识着一个犬牙的形状,我便问道:“这个低着头的花就是表示的是羞花不成?”
何璐涵道:“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还得去看了才知道。”
我心中好奇心起,若是真的能够找到贵妃墓,那可是了不得的一件事情,说不定能推翻许多学术假说。我们此次去陕西兴平,应该是奔着杨贵妃的衣冠冢去的,明明知道墓葬不在陕西兴平,为何还要去呢?这个我猜不出来,也不想猜,只管跟着走就是了。
驾车从河北出发到陕西,路程不是一般的难,所幸张岩和胡冰两个轮流开车,大军只管安心养伤,我没有驾照,就只能跟着吃吃喝喝睡睡,什么忙也帮不上,何璐涵也不开车,搞得这不是很远的路程一直跑了一个星期,才跑到陕西境内。
到了陕西境内,辨明了兴平的位置,一路狂飙,天黑之前就赶到了。这时,已经是人困马乏,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旅店休息一下。随便找了个不起眼的小旅店,定的每人一个单间,分好房间后,我们一起吃了点晚餐,便都回房休息去了。坐着睡觉睡了一个礼拜,终于能躺在床上睡觉了,我躺在床上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无比的惬意。奇怪的是,我却睡不着了。我骂了自己一句贱骨头,非要颠簸着才能睡着,看来啥人啥命这句话说的还真对。既然睡不着,我便想着那张地图上的那片洼地,那里真的会是杨贵妃的墓地吗?里面又会有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有人来敲我的门,我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何璐涵。这么晚不睡觉来敲我的房门,难道她想……嘿嘿,正在幻想着怎么让她陪我睡觉,却听她道:“别乱想了,我找你是办公事,完事就走。”
我只好闪身让她进来,她进来后,不客气的坐在床上,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丢给我说:“拿去看看,相信你会有收获。”
我拿起来一看,竟然是野史版的贵妃墓的资料,很多内容我看不懂,但是有一个地方我看懂了,那是一首诗:玄宗遗恨玉环死,秉烛来谱美人词。帝王也有人间爱,剪影画神寄相思。难能跪拜贵妃墓,只恐此身命游丝。他年长安归我手,重修大陵写新辞。这首诗也不过是说了玄宗有重修贵妃墓的想法,也没说明到底怎么修,修到哪里去了。所以我也没多想,继续往下看,又有一首诗吸引了我的注意:马嵬坡前土木兴,缘是帝王念旧情。征丁劳苦八百载,三秦之内不安宁。这首诗说的是玄宗回来给杨贵妃建墓的情景,大动干戈,搅的整个陕西省都不安宁,看来,玄宗对贵妃的爱意入骨,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痴情。但是整个陕西省都不安宁,却也正好说明了另外一件事,玄宗可能趁机迁墓了,所以别的地方一定也有工程,这样才搞得整个陕西省都不安宁。再往后看就没什么东西能看懂了。都是些学术猜想,看的我直想打呵欠。但是碍于何璐涵在,只得拼命忍住,耐着性子看完。
何璐涵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我道:“我只能从诗里猜到一点,其他的学术猜想我不能认同,因为那不过是猜想,诗里记载的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
何璐涵道:“那你看出什么了?”
我道:“玄宗曾经给杨贵妃重修大墓,搞得整个陕西都不安生,他趁此机会迁墓了也说不定,所以那些东西看了跟没看一样。”
何璐涵道:“好吧,既然你觉得没用,那就算了,对了,通知你一件事,明天修整一天,顺便去给你准备一些装备,你现在都没有装备,还得我们帮你准备。后天我们就去那片洼地,寻找贵妃墓。”
我问道:“什么?那片洼地也在这附近?”
何璐涵坏坏的一笑道:“是的,是附近,只有几十公里远,只需要翻越十几座大山就能到,你好好准备吧。”
我无语。
第二天果然是修整了一天,我的装备也准备好了,装了满满的一个行军背囊。我打开看了看,里边摆放的十分整齐,有行军铲,有缆绳,有压缩干粮,有手电,对讲机,防毒面具,甚至还有蜡烛和急救药品,还有一些奇怪的小仪器,上边全是英文,我看不懂是用来做什么的。背囊外边有两个袋子,一边是迷彩服,一边是水壶。我看的心花怒放,这不都是特种兵的配备吗?但是第二天的行军却让我苦不堪言,就感觉着整个背囊越来越沉,也不知道还有多远,我只能走走停停,肩膀被压的火辣辣的疼。扭头看何璐涵,背的还是个小包,手里永远拿着一份图纸在看,再看别人,张岩,胡冰和我一样背的鼓鼓囊囊的背囊,大军背了两个,一个不是很大,另一个巨大无比,好像都快撑破了。
我偷偷猜测,巨大的那个一定是何璐涵的。女人出门总是喜欢带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的。后来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
我从后面气喘吁吁的追上何璐涵,问道:“大姐,还有多远啊,累死我了。”
何璐涵拿她手里的地图指给我看:“就是这里。”
我一看这不是有公路吗?便道:“为什么不开车到这个叫龙草坪的地方再往那个山里走呢?”
何璐涵道:“那种穷山沟,我们的车到那会被村民们拆了卖零件的。而且也不保险,我们是去盗墓,留下了证据就不好了。”
我心想她说的也对,只好默默的跟着。
痛苦的行军又持续了一个礼拜,又是上山又是下山的,穿丛林,过山谷,从有人迹到没人气,到后来都没有路了,就趟着乱草往一个方向走。我脚底都起泡了,休息的时候,何璐涵拿了两片卫生巾给我,我纳闷道:“干什么?我又没来大姨妈。”
何璐涵淡淡道:“垫在鞋里,你的脚会舒服很多。”
我闻言照做,果然,脚上舒服了很多,便和她道了谢。顺便又问道:“还有多远啊?”
这句话我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她每次的回答都是不远了。这次我又问了,她终于说了不一样的话,“快到了,再爬上前面那座山,后边就应该是那片洼地了”。
我听完无比。我的睡意一下全无,不由自主的拉开枪栓,指着黑暗之处。奇怪的是,这么凄厉的惨叫过后,又没了声息,而睡觉的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仍然都在沉睡。
我心里有点害怕,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想回去喊人起来,首先想到的是胡冰,他应该多少懂点驱魔,叫他起来稳妥点。便掀起帐篷,轻声呼喊他。
胡冰倒是一下就醒了,揉揉眼睛,道:“这么快就到我守夜了吗?”
我说:“不是,你的符咒全部无故自燃了,还有声惨叫,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靠近了?”
胡冰一听精神来了,赶紧出来,查看那些符咒烧剩下的灰烬。兴奋的道:“呵呵,还真是厉害,还没到这,符咒就烧起来了,这个鬼的道行不浅啊,有点麻烦。”
说完跑回帐篷,又拿出了一叠符咒。这次的符咒和上次不一样,是加大版的,各处都贴上以后,就对我说道:“现在我相信你的话了,是有鬼在,但是不用怕,鬼比毛尸还好对付。现在这些符咒,除非它拼着形神俱灭,否则这符咒不会再烧起来了。好了,我继续睡了。”
说完就又回去睡觉了。留下我守着篝火,无奈的看着夜空数星星。
</br>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