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面对眼前的一切,不凡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什么刚刚还是喜气洋洋的山寨,怎么转瞬间便已是刀山火海了。
顺着角落的阴影卓不凡运起轻功飞速的朝着山寨大堂方向掠去,他要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山寨竟然在自己小睡过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卓不凡向着大堂急速而来之时,大堂内几方人马也战的热火朝天惨烈无比。
“兄弟…我呸!我冯远山算是瞎了眼竟然把你这么个东西当成了兄弟!”只见冯远山胸口处殷红一片,四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向外冒着献血,而那高大的身躯却依然死死的当住了身前三人的进攻。
在他身后鬼算子安星口角带着丝丝血渍,显然也同样因被偷袭而受了不轻的内伤。
就在他二人身前,除了正在拼死抵抗进攻的寨中好手外,悠闲的站在那里的除了李辉李克叔侄二人外还有一个身穿青袍发须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可顺着看向老者的右手却不难发现,那沾着献血的手指便可证明了冯远山胸口那可怖的伤痕来源。
“远山兄,齐王殿下哦不,现在应该叫陛下才对。”说完他嘿嘿一笑
“陛下待大哥您可是不薄了,想想吧一个镇国大将军外加个世袭忠勇伯,是多少人几辈子享不来的福气啊。大哥又何必抱着先帝那张已经是废纸的遗照,拼掉自己的性命呢。”
“我呸…!你们这帮乱臣贼子!”向地面吐了一口血沫,冯远山满脸轻蔑。
“你们真以为老冯我这几年当山贼当傻了不成,告诉你们,遗照早已被我派人带走了。”
“哈哈哈,知道为什么你们在太子殿下的圈禁地一无所获么?”听到冯远山提到了太子圈禁地发生的事情,李辉不由一颤
“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你到底知道什么?!”因为就在他们对冯远山发动偷袭之前,李辉才刚刚从手下那里得知,废太子慕容启明早在两年前便已用一张人皮面具,与一个小太监偷龙转凤不知去向。
为此齐王勃然大怒,在仓促的登基为帝的同时,也加派了许多好手进行暗中查访,李辉自然也被予以了这项任务。
只不过让李辉惊讶的是,这个看似在山窝窝里与世无争的冯远山,好像并没有他们之前想的那样简单。
“你到底做了什么?!”想到曾经的齐王现在的庐国皇帝慕容启锋那可怕的手段,李辉双目充血的大声吼道。
“呵呵,你想知道么?那你可挺好了。”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气一点点的流逝,冯远山知道,这次他算是真的躲不过去了,于是便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慢慢开口道:“当年先皇下诏废掉启明太子并将其圈禁的时候,段丞相便差人找到了我这里,并且将他对你们的怀疑告诉了我。”
“原来是段正明这个老匹夫!之后呢!”李辉急忙问道
“呵呵当时,齐王藏的多深呐,兄弟有爱、对父至孝、与人谦恭有礼,是以我当时并不相信更也不想参与其中。”说着咳咳声再次响起,便又吐出了一口血痰。
“不过,后来的一件事将我这个本已脱离朝堂浑水的人再次卷了进来,你猜是什么事?”言罢,便用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面前的李辉几人。
“什么事情?”对视一眼,李辉几人显然已经猜出了冯远山拖延时间的打算,但是慕容启锋给他们的任务却让他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呵呵,那就给你们点提示吧。”冯远山看到几人愤怒而焦急的神色,心里着实畅快了不少。
“三年前,我寨子里的兄弟做买卖的时候,捡回来了一个人。”说罢便再次闭口不言了。
“三年前?”李辉皱起眉来。
“段文!叔父难道是段文那个杂碎!”在几人皱眉思索间,李克好像想起了什么率先大吼起来,伴随着李克的声音,李辉与那位老者同时露出恍然的神色。
民间有传,段家三子号龙、虎、龟,长子段昱任是先帝之女怡嘉公主的驸马,并任枢密院御史之职,为人公正廉洁不畏权势。
二子段洪自幼好习武,冠礼后边偷偷离家进入军中直至做了骠骑将军,三子段文却是个诗书全才,只因自幼体弱很少出门到是与他的两个哥哥相比有些名不见经传了,但其才名却也是响彻京城。
段家当时在庐国可谓红极一时,若不是当时的齐王慕容启锋在先帝重病期间使了不少手段,还真是扳不倒这可大树。
可惜百密总有一疏,就在慕容启锋志得意满的对段家进行收网的时候,段家的一个老管家和段文却不知所踪,而据说一些段家所收集的慕容启锋预谋造反的证据也不知所踪。
这可把慕容启锋吓的不轻,于是一骑骑快马四散而去,虽然偶有发现段文踪影的汇报,但却一直未曾有什么进展,可陆陆续续的流言蜚语却也在朝堂之外传的沸沸扬扬。
也因为这个原因慕容启锋才加紧了他造反上位的脚步,更因为段家的事情才使得小心翼翼隐忍三年之后的他,再没有耐心等到父亲宾天而用了弑父的手段。
如果要问慕容启锋最恨谁,可以说除了原太子慕容启明外段家三公子段文便是其中一个。
而今李辉却在这里听到了两个重磅消息,慕容启锋最恨的两个人好像偏偏和这个早已退出朝堂落草为寇的冯远山有了些联系。
“那…那…太子难道也是…你…”李辉不敢往下想了,只能用颤抖的手指着冯远山喃喃自语。
“呵呵…想明白了么?”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冯远山得意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段文是我收留的,太子是我派人救的,先皇遗照也是被我派人送出去的。嘿嘿嘿…怎么样?吓到了吧。”
“你…你…你…该死!”太小看他了,挥刀瞬间李辉心里恨恨的想着。望着厅堂内焦灼的战斗,卓不凡丝毫提不起参与进去的意思,虽然在山寨中呆了不短的日子,但是真正让他关心的人还真是一个巴掌都用不完。
“唉…看来这次就是不想走也得走了。”轻轻叹了口气卓不凡打算先找到阿贵,然后看看冯清雅哪里增么样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搭把手一起跑路吧。
提起一口气,卓不凡加快了速度向着内院飞奔而去。待他感到内院的时候,他发现这里虽然没有像外面似的有很多高手在拼斗,但是其混乱和惨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外面,看着地上的残值断臂和红白相间的开瓢瓜,卓不凡毫无忍耐性的吐了个稀里哗啦,在终于吐干净了胃里最后一点东西之后,踏着绵软的脚步卓不凡终于看到了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秋香。
只见在远处的一群拿着刀剑身着皮甲的士兵围拢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左突右劈间无数身影自她面前飞起而后重重落在地上早已不成人形,火把辉映中躲进一旁仓房的卓不凡才看清造成这一切的元凶手中的武器,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下来惊的他一股子凉气自蛋蛋一直窜上了天灵盖。
只见那对凶器六棱八角似圆非圆足有磨盘大小蹭蹭的闪着银光,真是好一对凶锤啊。
感叹间正好看到秋香左手一锤上撩狠狠的砸在了一名冲杀近前的军士的裤裆上面,随着惨叫声与那高高抛起的人影,卓不凡不自觉的夹紧裆部
“啧啧啧,这t得多疼啊。”许是这一下狠的镇住了还要拼杀上来的士兵,又或者是秋香满身满脸的红白血浆吓到了众人,自那一声高亢的哀嚎如流星般的划向天空之后,场面瞬间便净了下来。
“来啊!都上来啊!”杀红了眼的秋香喘气间不住的对着身前包围着他的士兵们大吼,气势之威猛可比山中猛虎,一时间竟将周围的士兵吓的倒退数步。
“秋香,省些力气,咱还得杀出去呢。”秋香高大的身影之后一个男性的声音传了出来。
“呦呵,我说怎么找不到这小子呢,原来跑这里了。”看到秋香身后的人,卓不凡放下心来,
“阿贵你个臭小子,出了事不先找我,倒是往这里跑的那么快。”对于自己这个重色轻友的兄弟,卓不凡有些碎碎念。
可待看到阿贵身前推着的轮椅上那纤瘦的身影,之前的担心也放了下来
“还好,都没事。”原来场中被围的正是卓不凡一心寻找的冯清雅、秋香、阿贵三人。
就在他放下心来准备冲进去协同场内三人冲杀出去之时,一浑厚声音响彻场内。
“小娃娃,不要仗着有把子力气便目中无人,且将你身后二人留下,老夫看在你是块可造之材的份上说不得会饶你一条性命。”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灰袍老者双臂伸展,如大鹏展翅般几个起落便落在场中。
只见这一位老者与之前卓不凡在大厅内偷偷看到的老者年龄相仿,同样白发白须甚至连袍子的样式都相差无几,可见二人应该属于同一门派,不过之前那个白袍老者面容慈祥,而这个却脸上透着狠戾之色,且不说这样一个江湖人物便是周围那些还在不断增加的披甲士兵,卓不凡真真正正感觉到,这下子山寨是真的危险了。
就在他思索间场已然先动起手来,只听老者大吼一声:“小辈看招!”便飞身而上一掌向着秋香的面门轰去,与此同时秋香也不含糊,提起双锤一记开山也狠狠砸飞来老者。
辗转之间,场中二人已经斗了十几回合,灰衣老者似是知道秋香这等天生神力不好正面直冲,每每招呼之间也不与她碰撞只是将击来巨锤拨至一旁,而下手之处却总是秋香顾之不急的死角,转眼间秋香身上已多了数道伤痕而人也有些气喘吁吁。
看着身上伤痕累累的秋香,卓不凡偷偷捡起了两把朴刀身影一晃便便从角落处靠了上去,说话间就在卓不凡已来到了外围军士之后,那些士兵许是紧张,又或是被场中的战斗吸引住了,根本没有发现身后悄悄摸上来了一个人,而场中,随着灰衣老者的速度越来越快,秋香的应对也开始变得忙乱不堪起来。
突然,只见老者瞅准秋香双锤之间的一道空隙,一掌穿过双锤狠狠的印在了秋香的胸口处,只见秋香闪身不急被那势大力沉的一掌打的噔噔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便是手中那双锤便也抓不住似的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那灰衣老者看到秋香这等情况,便也觉得胜券在握而停下了身影一脸高人状的得意不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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